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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2部分阅读

    喊着北塘春风。

    衣衫破损,浑身血迹斑斑,还倒挂在树上,这些皇家近卫何时见过南宫玉皎如此狼狈过?

    廖斌赶紧上前,欺身上前,想拉南宫玉皎起身,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

    此刻南宫玉皎的耳边只回荡着北塘春风脱手间跟他说的一句话,她笑魇如花的看着他,轻轻的说道,“太阳出来了,真好。”

    然后,稍稍用力就挣脱了他原本就已无力的手掌,在他的眼前飘飘离去。

    廖斌见他失神的摸样,吩咐近卫备好软绳,准备套在他前胸,拉他上来。

    正好抡绳,南宫玉皎自己翻身上了山顶,直直的站在了众人面前。

    南宫玉皎刚起身,连口气还没来的及喘,苑文忌等人也匆匆的到了。

    “皇后娘娘呢?”夏姬看南宫玉皎混身是血,而北塘春风不在身边,急急的问道。

    “皇后呢?”没人回答,夏姬再次问道。

    “来人,赶紧下去给朕找。”南宫玉皎扫视附近的地形后沉声吩咐道。

    “是。”众人领命后各自到山脚去找了。

    苑文忌一听下去找,猛然一愣,北塘春风掉下山崖了,怎么可能?

    他背后的达穆尔更是忍不住手一颤,差点一个踉跄跌倒。

    一岐山本就不高,一炷香的功夫,陆陆续续有人回来,都没有发现皇后的身影。

    就在绝望之际,一个士兵带回了希望,他在山脚发现了皇后的发钗,却没有人。

    南宫玉皎看着发钗,的确是北塘春风的,发钗在,人不在,南宫玉皎心存侥幸,她会不会没有死?只是走开了找不到?

    正想着,另外的一组士兵回来了,看到他们手里拿的东西南宫玉皎彻底绝望了。

    岐山多猛兽,士兵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对血淋淋的白骨,还有北塘春风残破的衣衫。

    弃她离去

    血淋淋的几块白骨被士兵拥抱过衣衫抱着,瑟瑟的递到南宫玉皎的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夏姬一声长长的尖叫,再也不忍看一眼,跑开了。

    默晟宫赶紧跟了上去,那皑皑白骨,他看了心里发慌。

    好好的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化为一堆白骨。

    南宫玉皎当场石化,看着血淋淋的骨头一语不发,脸色铁青,薄唇紧闭,颤抖着手想要接过,就在将要摸到的一刹那,南宫玉皎只觉得喉咙中涌出一股腥味,接着一大口鲜血喷出,颓然倒地,人事不醒。

    众人一阵惊慌,手忙脚乱的将他抬回大帐,招随行太医医治,其余一干人也都跟着回了大帐。

    顷刻间,刚刚还厮杀激烈的山坡归于寂静……

    苑文忌猛的回身,怒斥一直跟在身后的达穆尔,“你说的让本殿下瞧好就是让本殿下看一堆白骨吗?”

    达穆尔满目失神,怔怔的看着脚下的山崖,崖边还有点点血迹,那是她挣扎过的痕迹。

    他的风儿,被他设计害死了。

    一切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达穆尔发现了北塘春风和南宫玉皎间不同寻常的情感,所以,他决定一劳永逸直接掠她离开大越,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

    “不,我不相信,风儿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达穆尔轻喃。

    “不会那么容易死?难道你要告诉本殿下,那骨头是她吃了狼的吗?”苑文忌懊恼万分。

    悔不该听达穆尔的话,他有的是时间等,纵使得不到她,至少还能看到她,如今,只剩一堆白骨。

    “别给本殿下在那装死,就算得不到她的人,本殿下也要得到她的骨头,给本殿下想办法弄来,本殿下要带她回乌蒙。”苑文忌痛心疾首的怒道。

    从看到那副‘三艳夺飞’图开始,她就如蚀骨毒药般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得到她已经成了他活着的唯一。

    因为她,他收留了落魄的达穆尔,奉为帝师,并对他言听计从,一切只为他说他能帮他得到她。

    达穆尔失魂落魄的倚在南宫玉皎刚刚勾过那颗大树上,喉咙发紧,像是有人掐住一样,心里空落落的,窒息的难以喘息。

    苑文忌愤怒异常,他又何尝不是?

    从六岁开始懂事起,时至今日,他爱慕了她十年,整整十年,就当他满心欢喜的准备提亲时,一切都变了。

    他成了阶下囚,她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他不甘心,所以他游走四国,或为权力,或为美色,他寻找南宫玉皎的反对者。

    黄天不负有心人,穆边王野心勃勃,一心称霸,乌蒙苑文忌一眼中了风儿的毒,再难割舍,本想徐徐图之,废了南宫玉皎,却不成想看到他们幸福的样子后变了主意。

    看到同样被嫉妒刺激的眼红的珍妃,达穆尔发出了橄榄枝,珍妃欣然接。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临时找来的江湖杀手是那么的不靠谱,讲明了不许伤她毫发,却活活将她逼下山崖。

    想着,达穆尔悲痛欲绝,风儿不在了,他活着也没意思,缓缓起身,双眸微闭,身体微微前倾,达穆尔跌落山崖。

    风儿,生不能在一起,死我也追随你。

    君逼臣反

    一群人护送着南宫玉皎到了大帐,随行太医赶忙的医治。

    南宫玉皎的床榻前,太医眯着昏花的老眼摸了好久的脉终于捋了把短短的胡子起身开方子了。

    “太医,皇上如何?”廖斌小声的垂问。

    “并无大碍,只是身上多处剑上,失血较多,后又急火攻心才致昏迷,老朽开几副药,连续吃三天,便可健壮如常了。”

    太医下去熬药,廖斌和几位跟随而来的大臣一商议,决定留下一支人马继续寻找皇后的消息,其余人等趁着皇上昏迷即可启程回都那。

    廖斌知道,南宫玉皎却醒了,必然不肯回去,所以提议趁着他昏迷尽快赶回宫里,北塘春风死了,北塘一门的势力盘踞都那,皇上若不尽快回宫,指不定惹出什么是非来。

    “封锁一切消息,立刻手势行装回宫。”廖斌叫了柳临吩咐即刻护送皇上回宫。

    廖斌是南宫玉皎的左膀右臂,又是此次护卫的总统领,他提议,别人自然乐得赶紧回去。

    计划三日的岐山之行,因着刺客事件草草结束了,昨晚还人头攒动的岐山,天刚亮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一路上消息封锁的极为严密,待到廖斌护着昏迷的南宫玉皎进了宸阳宫,北塘寸劲才得到消息匆匆赶往。

    北塘寸劲匆匆进宫,待到宸阳宫时,内殿只剩柳夫人和珍妃,廖斌守在殿外。

    “廖统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后为何没有一同回来?”丞相北塘寸劲极力保持着镇定,却难掩心中的急切。

    “不瞒丞相,皇上和皇后在岐山遇刺,皇上至今昏迷不醒,皇后娘娘下落不明,四大朝贡国都知此事,廖某怕此事宣扬出去边疆发生变故,特留一支人马继续寻找皇后娘娘下落,其余人等先护送皇上回宫了。”廖斌据实以达,只是没说皇后坠崖,士兵拾到白骨之事。

    北塘寸劲进宫前已经得到消息,如今再听廖斌证实,心凉如冰,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

    廖斌赶忙上前去扶,北塘寸劲摆手拒绝,终究是没有跌倒,冷冷的超宸阳宫内殿望了一眼,“皇上洪福齐天,必定无事,我先回府了。”

    口里说着皇上洪福齐天,心里却咬牙切齿的说着,南宫玉皎,你竟如此狠心将我的女儿抛尸野外。

    踉踉跄跄的上了轿子,颓然无力的将头倚在一侧轿门边,老泪纵横,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说没就没了。

    不知走了多久,轿子在丞相府停了下来,两个儿子早已在大厅等的不耐放,厅内也聚齐了北塘一党的将官。

    “爹,传言是真的?”北塘景瑞看父亲的神态就知妹妹凶多吉少。

    北塘寸劲看着丞相府厅内的一干追随的中将,凝重的点了点头。

    “欺人太甚。”北塘景瑞愤恨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咔嚓嚓,上好的红木桌子裂了纹痕。

    “丞相、恩师,还等什么,皇上步步紧逼,下命令吧。”一直对南宫玉皎不满的众臣纷纷请命。

    北塘寸劲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想着惨死的北塘春风,又想到南宫玉皎大张旗鼓的选妃,长叹了口气,下决心道,“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珍妃的心计

    众人听北塘寸劲如此一说,个个摩拳擦掌,他们都是忠实的北塘世家的追随者,自从南宫玉皎登基后,他们备受受到打压,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南宫玉皎在太医的看护和珍妃的悉心照料下不到晚上就醒了,疲惫的睁开双眼,试图赶去脑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厮杀,慢慢睁开眼,外面灰蒙蒙的,就如早上起身上山时一样,让他误以为早上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蒙。

    挣扎着起身,手臂和背部传来的疼痛感提醒他,刚刚睡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受伤了,而北塘春风坠崖身亡了,说不定还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猛的一个激灵,南宫玉皎不顾身上的病痛起身,他要去看看,即便是被野兽吃了,他也要去看看她倒下的地方。

    蓦然起身,看着眼前奢华肃穆的宫殿,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南宫玉皎恍然发现,他已不在岐山,这里是他的宸阳宫。

    “陛下,你醒了,真是谢天谢地。”端着百年参汤进来的珍妃看南宫玉皎已经能站起来心下喜悦道。

    “没朕的旨意,是谁下令回宫的?”毫不理会珍妃的喜悦,南宫玉皎冷冷的质问珍妃,她越来越擅做主张了。

    珍妃早已了然他心中没有自己,只是他从未如此冷漠的对待过她,心中的喜悦顿时化为阵阵阴霾,柔声道:“是廖统领与众大臣商议后决定回宫的。”

    其实,廖斌是主张回宫,但是这当中珍妃也是极力主张的,一个是皇上的近臣,一个是分位最高的妃子,众人如何阻拦?

    南宫玉皎没在说什么,对着殿外大声道,“更衣,备马。”

    闻言,立刻有宫女进来服侍南宫玉皎穿衣。

    珍妃凝视着南宫玉皎,他黝黑的眼眸清亮如水晶般透明,出神时会泛出温柔而迷离的轻雾,看起来格外的高贵和沉静,只是这样的眼神却不再停留在她的身上。

    如今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清透,只是却少了温度,看到她心中阵阵泛起凉意。

    收起心中的嫉妒,假意虚弱不堪一步三摇的来到他面前,耐着性子柔声劝道,“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出去,先把身子养好了要紧。”

    南宫玉皎看了珍妃一眼,不带一丝温度的道,“朕没事,爱妃回宫去吧。”

    珍妃一愣,胳膊一抖,手中的托盘应声落地,伴着清脆的卡擦声,刚刚熬好的参汤四下溅起,她啊的一声,赶忙后退,右脚不小心踩住拖裙,跌倒在地。

    趁着南宫玉皎转身之际,手掌快速的压住离她最近的一片破碎的碗茬,霎时,血流如注。

    正在更衣的南宫玉皎闻声回身,正看到珍妃满手是血的跌坐在地上,赶忙上前去扶,一个弯腰,背上的伤口迸裂,殷红的血在纱布内点点流出。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她受了伤,南宫玉皎语气缓和的埋怨道。

    “臣妾没事,招太医包扎一下就好了,倒是皇上还未痊愈,又要……”

    “杜喜,招太医到浏阳殿给珍妃包扎伤口。”南宫玉皎不待珍妃又劝,打算了她的话。

    更衣完毕,南宫玉皎大步向外走去,虽然身材依旧高大,却略显虚弱,走起路来有形却无神。

    刚刚出了中门,闻讯而来的廖斌挡住了他的去路,只一句话便牵绊住了他决绝前往岐山的脚步。

    她的味道

    廖斌站在南宫玉皎面前,俯身躬亲的低语道,“晌午,丞相府宾客络绎不绝,部分北塘一支将领已开始集结兵力,另外,四国使臣回到都那后纷纷奏请返回属国,俱已启程,如今,皇上将面临的是内忧外患的处境。”

    果然,听了廖斌的话,南宫玉皎直挺挺的站在中门口,进也不是,退也犹豫。

    看着远处的山峦渐渐掩住的半个太阳,落日的余晖照耀着整个大地,是那么的宁谧柔和,而他的心却翻江倒海,无法平息。

    “太阳出来了,真好。”

    她坠落山崖时笑看着她,没有一丝的恐惧和遗憾,仿佛只是下去玩玩那么轻松。

    “刺客抓到了?”

    “没有,当时都顾着救皇上,一步留神刺客都跑了,再想寻找之时,早已没了踪迹。”廖斌直言道。

    的确,当时一群人的心思都在坠崖的皇后和混身是血的皇上身上,哪还有人记得去追刺客?

    “一群废物,秘密派人到岐山附近继续找皇后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南宫玉皎转身回内殿。

    没走几步,杜喜随着珍妃出来了,南宫玉皎忽然停下又道,“传令暗卫组,魅影目无组织,已然处死,此事,朕既往不咎,日后若再有此事,八马分尸,牵连三族。”

    廖斌一愣,魅影目无组织?难道他到岐山不是皇上吩咐的?想着朝珍妃看去,她正迈着缓慢的步伐朝前走,听到南宫玉皎的话,腰板不由得挺的直直的。

    “属下领命。”

    廖斌没说什么,退下了,心里一直在想,皇上是何时见到魅影的?魅影已然处死,难道,刺客是魅影?狐疑的看了一眼珍妃,廖斌匆匆的出了宸阳宫。

    短短三日,南宫玉皎在太医和宫人们的悉心照料下身上的剑伤慢慢结了痂。

    下朝后,南宫玉皎照例直接去了凤仪殿。

    岐山回来的当日,南宫玉皎听了廖斌的话,思虑良久,差人告示各宫,“皇上和皇后在岐山遇上刺客,皇后受了惊吓,需要静养,避不见客,后宫一切事宜暂交太后娘娘处理,并于十日后为太后补办寿宴,文武百官可带家眷参加。”

    此令一传,怎么说的都有,有的说皇后在岐山被刺客杀了,中宫空缺,有的说皇后是自己坠崖的,传言各异,没人能证实。

    当时在场的近侍和所有将官,都寻了错发配到了边疆,再没人敢嚼舌根。

    况且,大家最关注的的不是皇后怎么了,大家关注的那些有漂亮女儿的大臣,如今皇上正在选妃,皇后又生死未卜,可带家眷的皇家盛宴,那是女人一步登天的绝好机会。

    大家都打着如意算盘,大家的视角也都转移到了太后寿宴和选妃的事上。

    而南宫玉皎一如既往的上朝退朝,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凤仪殿,偶尔也会夜宿凤仪殿,让人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

    南宫玉皎躺在北塘春风的凤踏上,日日都必须过来一次,只为感受她的味道。

    暗中较量

    八天,南宫玉皎身上的伤已然无碍,除了留下淡淡的疤痕,跟出宫前一样的健硕,只是他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派出的人每天都传回消息,岐山方圆百里已经来来回回寻了好几遍了,别说是人影,连具尸首也没见到。

    南宫玉皎暗暗合计,总共掉下山崖三人,一具尸首都没有,只有一堆白骨,难道三人都被野兽吃了?想起来士兵拿的那几块血淋淋的骨头南宫玉皎心里泛起阵阵绞痛。

    如今他真是内忧外患,身心俱疲,心下念念不忘的北塘春风眨眼间就死了,丞相一党最近活动频繁,骠骑营以练兵为名已将分散在外的精锐兵力集结了两万在城内训练,其余城外的守军也是日日操练,喊杀声不绝于耳。

    都那已经乱的他心烦,漠北边疆北塘景宣又传来奏折,乌蒙储君已安然回到属地国,但是边境的二十万兵马却没有撤回。北塘景宣与其周旋,乌蒙称边防训练,训练完后便撤回。

    看着奏折想起苑文忌,心里合计,苑文忌看风儿那副热辣的眼神,如果她还活着,他会不会因为她兴兵动武呢?

    亦或是,即便她死了,他也心有不甘?乌蒙近些年虽然迅速强大,但与大越相比还是相差不少,难道他想不自量力,大动干戈?

    南宫玉皎甩甩头,嘲笑自己都这时候了还想这些没用的,人都没了,还假设些什么?时过境迁,后他没想到,不久后,当初自己的一个荒唐的念头竟能一语成谶。

    那边北塘寸劲一党积极调兵训将,南宫玉皎这边也没闲着,先是宫内的大内守卫都换成廖斌的禁卫军,又从别处抽调三千精锐士兵人入皇宫加派防护。

    一向编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