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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毒妇第5部分阅读

    劝你你都不肯,现在到底是谁说动你的心?”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有点怕再见到那个人。”

    这句话终于让诸葛镜听出端倪,追问道:“怕见谁?你的仇人?公孙?我以为你从来不怕他。”

    “若他只是我的仇人或敌人,我不怕,但是……”

    “难道现在你们不是敌人了?那又会是什么?”诸葛镜的目光停留在她后背的那些污渍上,暧昧的笑了起来,“难道你今天跟他做了什么好事?”

    “别胡说!”她的脸倏然红成桃花。

    “哦——果然有事。”她频频点头,“说吧!你跟他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诸葛镜,你爹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仇无垢拧了她的手臂一把,“什么勾搭,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总要说了我才知道啊!”她托着腮坐在对面。“上次你说是你把他害得白头,所以他恨你,难道变不回来?”

    仇无垢黯然道:“你不懂,那个时候仇世彦要杀他,强迫他吃下毒药,我迫不得已让他吃下第二种毒药,所谓以毒攻毒,逼得他造成心悸而成假死之状。但是因为毒性太过猛烈,竟然使他的头发颜色改变。我若和他坦诚这一切,他会信吗?换作是你,愿意相信一个在危难之际逼你吃下毒药,痛苦欲死的人吗?”

    诸葛镜怔怔的想了半天,“原来如此。换作是我,大概……”

    “世上能有几个人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仇无垢苦笑,“更何况他一意恨我,更不可能认真去想。”

    “这有何难,我去和他说。”

    她急忙一把拉住诸葛镜,“歇歇吧,小姑奶奶。他现在正恨着你,你去说简直就是在添乱!”

    “他为什么恨我,你心里明白吗?”诸葛镜问:“若非他心中放不下你,你要不要嫁人,又跟谁亲热,他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恨?”

    “每个人的感情世界都很复杂,三言两语未必说得明白……”

    诸葛镜打断她的话,“但其实人心也很简单,说不定是你把它看得太复杂。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对他动了心?若是,你什么也不用怕,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害你,这反而是压他一头的好机会,更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若你对他没有任何的意思,那现在这些恐惧不就是在自寻烦恼?”

    “也许吧!”她无奈地苦笑摇头,“你这个丫头还真会开解人。”

    “旁观者清嘛!”诸葛镜按着她的手,“怎样,想明白了没有?”

    她一撇嘴,“十年的恩怨,哪能这么快就想明白?”

    “哎呀,这本来很好办嘛,你和我来。”说着,诸葛镜拉起她直奔门外。

    诸葛镜果然神通广大,居然打听出公孙住在哪里,将仇无垢直接推到公孙所住客栈的楼下。

    “上去和他谈谈,问明白他的心意,你不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诸葛镜笑道:“我在楼下给你守着,放心,我不会偷听的!”

    仇无垢还有些迟疑,但拗不过她,只得硬着头皮走上楼,按照店小二所指的房间走去。

    渐渐靠近公孙的住房,她的心跳开始加快,越来越紧张,斟酌着开口的第一句话,眼看就要来到门口,忽然她停下脚步,只因为她听到从房内传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绝非来自公孙,难道她找错了?

    “哎呀呀,你看看,多亏您提醒,我们竟然不知道,那个诸葛镜原来与仇无垢那妖女是一路的?我说他怎么那么热心,问东问西,走了十多年的江湖,差点在小河沟里翻船。”

    仇无垢一愣。是什么人在说她与诸葛镜?

    “不用客气。在下白天不敢为你们示警,是怕那诸葛镜花言巧语蒙骗了诸位,也不屑与他当面对质。不过既然在下有意助各位一臂之力,当然要和盘托出。”

    这淡雅的声音一起,仇无垢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冰冷。万万想不到,公孙居然在背后与她的敌人同声一气,结成同盟,要置她于死地?

    哼,她还满腹的柔情忧愁,一腔的勇气真诚,只盼能与他化解十年的积怨。她甚至天真地以为,白天的一吻已让彼此的关系有了前所未有的改变,如冰河变成烈焰,山川夷为平原。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白日作梦的妄想而已!

    她越想越气,重重地哼声后转头就走。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立刻开门跳了出来,当先的就是当日在离愁谷被毒蛇攻击的黑风三侠中的老二,一见仇无垢,吓得脸色大变,叫嚷着,“是仇无垢那个妖女!”

    仇无垢信步下楼,头也不抬,踱步走向诸葛镜。

    诸葛镜自然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刚要问她怎么回来了,却听到一阵马蚤动,又见有人追出,立刻明白过来,一把拉住仇无垢,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沉声道:“我们走!”

    “诸葛公子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入内喝一杯茶?”公孙站在楼梯口悠然问。

    诸葛镜抬起脸看着他,保持微笑,“不打扰公孙兄与朋友谈事了,我家无垢闹着非要吃点心,这家客栈的点心又不合她的胃口,我们要赶去下一家。”

    “诸葛公子实在是温柔又体贴,仇谷主能觅得如此良婿,真是让人羡慕。”公孙的眼里都是冰冷的怒意。

    仇无垢一声不吭,拉着诸葛镜就往外走。

    黑风三侠同声大喊,“且慢!”

    “怎么?你们想留下我们吗?”仇无垢猛然回头,手中是两粒赤红的药丸,“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三人虽然不知道那药丸的名头,也可以想象其厉害,进退不得,不由得回头去看同伴。

    公孙眯着眼睛慢声道:“是霹雳赤炼弹?没想到仇谷主除了毒药,还做了这种杀伤力极强的暗器。据说这种毒弹只要丢在地上,喷发出来的火花毒气可以让方圆十几丈内的人都毙命,难道仇谷主不怕伤着自己?”

    “我向来不在意玉石俱焚。”她盯着他,“只是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我这样的胆量?”

    黑风三侠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虽然知道此时是抓她的好机会,但的确没有胆量上来抓人,尤其在公孙将她手中的红丸说得如此厉害之后,更是百般忌惮。既然周围其他同伴都没有上前助阵,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公孙一笑,“在这里的都是江湖上有名号的大人物,何必拿自己的身家与你这等只会使毒的三流后辈硬拚?”

    众人听了立刻频频点头。

    她盯着他的眼睛,用同样冷嘲的语气说:“公孙公子倒是名门世家出身,所以与这些江湖上的大人物亲近并不奇怪。只是你们这群有名号的大人物,既然不屑与我这个只会用毒的三流后辈硬拚,为何还劳师动众地一再找我麻烦,处心积虑要对我不利?”

    “你这个妖女,仗着一点点用毒本事危害武林,还不知悔改,当然是天下人得而诛之!”

    听到这样的唾弃言词,仇无垢再度冷笑,“妖女?我若是妖女,你们又算什么?打着正义旗号的伪君子而已!个个贪生怕死,欺软怕硬。自以为杀了我,你们就可以成名,却又不敢冒生命之险。哼,胆小鬼!”

    她霍然转身,拉着诸葛镜大步走出去。

    那些被她骂惨的人中,就数黑风三侠的老三脾气最大,忍不住喊道:“再让她这么嚣张下去,我们的脸面还往哪里放?我去杀了她,大不了一死!”

    公孙伸臂拦住他,“何必现在力拚,徒然送了性命。既然她旁边那个诸葛镜是各位口中厉害非常的明镜城人物,各位也总要想想,是否要得罪明镜城呢?”

    众人听得心中一寒,都不大敢再吭声了。江湖中又有几人敢得罪明镜城呢?

    公孙见众人不再冲动追击,心情总算一缓。在众人面前他装出淡然从容的表情,但实际却是心绪复杂纷乱,难以平静。

    没想到仇无垢会深夜来找他,撞见那一幕。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而来,但是看到她那样震惊愤怒的眼神,他不禁后悔,知道自己已经对她造成无法挽回的重创,而这,并非他与这些人合谋的本意啊……

    仇无垢走得很快,连诸葛镜几乎都追不上她的步伐,不由得连声叫道:“无垢,别走那么快,这里的路我不熟啊!”

    仇无垢脚步陡然一顿,终于停下来,诸葛镜刚要说话,却见她身子一晃,只手抚在旁边的一堵墙上,浑身轻颤,喷出一口鲜血来。

    诸葛镜大惊,一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无垢,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

    “没事,别大惊小怪。”她用衣袖擦掉嘴角的血丝,装作没事的还想往前走。

    诸葛镜担心她摔倒,一手搂住她,低声问:“是那个公孙伤了你的心?”

    她咬紧下唇,一声不答。

    有些话她不想对诸葛镜说,因为这其中牵扯的事件和感情实在是太多。

    十年前的同窗之谊、阁楼上的瞬间动心、逼他吃毒的无奈决裂,以谷中药草胁迫他的每年一见……这其中,有多少无奈,又有多少柔情,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理解,不会明白。

    吐出的血和砸碎的心一样,都是补救不回来的。可笑的是,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会错他的意思。

    他是名门公子,她是毒妇妖女:她是他的仇人,他恨她入骨,即使她为他默默付出十年,他也不可能谅解。

    也许,十年前就该斩断这一切,也许,今生本不应该与他相识,也许……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也许才被称作人生。

    只是,心好痛。

    一滴、两滴……红色的液体从白玉瓶倾倒入琉璃碗中,两片翠绿叶子在琉璃碗中静静地躺着,随着红色液体的滴落,绿色叶子逐渐变色。

    诸葛镜凑在旁边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这是在配制什么毒药?”

    “见血封喉。”仇无垢淡淡地回答。

    诸葛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吓人的名字!”

    “在中原的南方,据说有种高大的绿叶乔木就叫见血封喉,有很强的毒性,可惜我无缘得见,但我想,这种药的毒性也不比那差。”她说得很有自信。

    “你配制毒药都是为了什么?”诸葛镜问:“该不会就是为了公孙吧?”

    “别再跟我提那个人。”她冷冷道:“我不认得谁是公孙。”

    “只为了那晚上的事情就把他彻底否定,是否太孩子气了?”诸葛镜软语安慰,“我看他不像是那么坏的人,也许另有隐情呢。”

    “隐情?他这个人向来自负,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出卖我交结众人的事他绝对做得出来的,而且他以前也表示过,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对我不利,他定然站在敌方那边。”

    “他真的说过这种话?是太小肚鸡肠了些。”诸葛镜歪着头说:“那你这毒药就直接送给他好了。”

    “送给他?他也配?”她哼了声,“也许在他心中一直以为世上的敌人就像我这样,下最重的狠手都只是让他吃点毒药而已,若他真的这么认定,他早晚有天会被这份自信打败,败得一场糊涂,体无完肤。”

    诸葛镜听她说得咬牙切齿,不由得笑了,“那这十年里让他只跟你一人斗来斗去,究竟是为他好,还是为了陷害他?”

    仇无垢没有回答,只用手指沾了点毒药,放在唇边,用舌尖舔了下。

    诸葛镜见状惊道:“你怎么……”

    “不亲口尝一尝,怎么知道配制是否成功?”她从另一只瓶子中倒出些药水漱口,“这毒药的味道太甜了,不大对。”

    “是不是还差了什么药材?”诸葛镜说着惊见她的嘴唇似乎有些变色,开始还以为是看错了,但是紧接着仇无垢连脸色都开始起变化,她不由得惊喊,“无垢,刚才那毒是不是侵害到你的身体了?”

    仇无垢回头看了眼放在旁边的铜镜,此时她也察觉到不对,浑身发冷,再看到铜镜中自己奇怪的脸色,立刻意识到毒性入体。

    “玩蛇的人也会被蛇咬。”她嘲笑似的动了动嘴角,“看来做任何事都不应该分神。”

    “现在怎么办?”诸葛镜不会解毒,只觉得她面色越来越难看,担忧不已。

    “没什么大碍,解毒水在那边的架上,你……帮我拿一下……”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身子栽倒下去。

    诸葛镜慌得一手扶起她,连声喊叫,“叶青,快来!你们谷主中毒了!”

    离愁谷众侍女闻声匆忙赶来,诸葛镜往仇无垢所指的架子前一站,只觉得头都大了。架上的瓶瓶罐罐不下百余个,到底哪一瓶是这见血封喉的解药?

    “天啊,你们谁能找得到解药?”她转回头,看到侍女们茫然无措的眼神,不由得狠狠地一跺脚。“好好的试什么毒药?这丫头该不会是要自杀吧?”

    仇无垢并不想死,但是这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她开始怀疑。

    她的睡眠品质一直不好,每天都在作梦,各种奇怪的梦,有时候梦到仇世彦满面血污地走向她:有时候梦到老师江绍举着戒尺鞭打她的手,但更多的时候是梦到公孙,梦到他丰采照人地在课堂上侃侃而谈,梦到他痛苦呻吟着在地上挣扎,梦到他一夕白头,梦到他冷冷的笑颜……

    他侵占她十年生活的各个角落,而她吐出的那口血,则让她与他之间那层暧昧不清的感情终于暴露于心门之外。

    恨他,是因为爱他,尽管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她为了这段感情做出多少牺牲,就是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段感情究竟始于哪一年哪一天。

    曾经以为,她与他之间或许会有机会在未来的时候发生改变,如果,有一天他终于明白她的苦心,如果,有一天她可以坦然面对过去的一切……

    但是,这种种奢望和幻想都随着那一夜成了泡沫。

    奢望,真的只是奢望而已。

    所以当毒药开始进入肌体,一种慢性痛感逐渐蔓延全身时,她没有觉得怎么痛苦,似乎这种让人麻痹的痛能减缓她神智里的胡思乱想。

    配制毒药这么多年,也试吃过无数种毒药,这一次怎么会失手她不知道,或许真的是因为走神吧。

    失手也好,被人叫做妖女毒妇的她还从来都不知道中毒是什么滋味,若真的因此送命,也是命中注定,没什么好怨的。

    她从不认为用毒药害人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也不认为言萝偶尔用毒药杀人就是惩j锄恶的大英雄手段。

    毒就是毒,可以毒人,可以毒己,无分善恶,无分黑白,无分对错。

    不过,说不定“冤鬼索命”是真有其事?那些被她的毒药夺去性命的人们一起来向她索命,才让她鬼使神差地被自己的毒药毒倒?

    好笑,听起来很好笑呢!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扯动,只是笑不出声而已。

    周围的窗户都打开了吗?怎么这么冷?她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到一阵阵冷风让身子不禁蜷缩起来,本来已经麻痹的知觉似乎也有点恢复,依稀听到有人说话,……准备一桶热水,必须让她全身都浸泡在热水里才可以散去毒气。“

    这人是她离愁谷里的人吗?她的手下有谁这么了解毒药和解毒之法?

    不对,这不是离愁谷的人,谷里没有男人,但这分明是男人说话的声音啊?

    她正纳闷,冰冷的身体忽然被投入一阵暖意当中,这份暖意是与某种奇怪的柔软相环绕的,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正被什么人抱起,而这个人,是个男人!

    全身被浸放在热水桶里,骤然进入体内的热气将本来侵占肌体的毒性好像给蒸发了,让本来沉重的眼皮都轻松许多,可以缓缓张开。

    热气腾腾的四周,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只有桶边的那双眼睛,如幽亮的烛灯,可以穿雾闪烁,一眨也不眨地与她相凝视。

    “谁把你找来的?”她的声音微弱,但已经可以开口。

    “你的未婚夫婿。”他嘲讽的语调不变,“他现在就在门外,要我叫他进来陪你吗?”

    “哼!”她重新闭上眼,“要他看我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你是在故意败坏我的清白。”

    “毒药并不是我让你吃的,也不是我自己要来见你,你应该明白这并非我的蓄谋,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他弯下腰,将另一个小桶提起,将其中的热水再度倒入浴桶中。

    “如果手能使上力气的话,就自己使劲地按揉岤位,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