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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毒妇第5部分阅读

毒已深,普通的解药无法尽除,必须先用热水排毒,再用药水热敷。”

    仇无垢的双手已经可以自由地活动,此时一低头,发现自己衣衫尽除,裸露存水面之外的部位虽然不多,但已经足以让她震怒。

    “是你脱了我的衣服?”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人刚才抱过她,又将她放入水中,即使衣服不是他脱的,也早已被他看光了风景。

    他幽幽地笑,“身为医者,眼中只有病人,无关男女,事实上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我并没有看清。”

    “非礼勿视,但愿你是个君子。”她愤愤地扯下浴桶旁的一条毛巾,“你可以出去了。”

    “我必须留在这里,随时观察你解毒的状况,万一你昏倒,还得靠我把你抱出来。”他的双臂趴在桶边上,直勾勾地盯着她。

    也许是热水温度太高,也许是被他气得血气上涌,仇无垢刚才还发青发紫的脸色已经转而变得通红。

    她将身子隐藏在水中,在水下使劲地搓着皮肤表面。

    公孙悠然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开口问:“后背是不是自己擦不到?我可以帮忙。”

    “不必,叶青!”她大声地叫,但是门外没有回应。

    “我和她们说了,就算听到你叫,也暂时不要进门。”他狡猾地笑着,“我说解毒期间必然痛彻心肺,你肯定忍不了会抗拒,一旦你大喊大叫,她们冲进来破坏了疗程,会让你中毒更深药石罔效。”

    “想不到你狡猾如斯。”她一甩手,将毛巾丢向他的脸,结果被他一抬手就抓到了。

    =逗算是抛绣球吗?你何必如此心急?“

    他笑着走到她身边,还要调侃,却见她脸色不对,正在奇怪,只见她喷出一口鲜血来。

    “你——”他为之一惊。据他查验残留的毒液判断,这毒会侵入肌体,麻痹四肢五官,最后让人慢慢死去,但是不至于让人吐血啊?

    他从水中抓起她的手腕,一把脉才发现她的心脉有伤。

    “怎么不早说你最近还伤过心肺?”他急道。

    她斜睨他一眼,“何必要说给你听,这是我的身体,为什么伤心,伤到什么程度,都与你无关。”说完将手腕用力地抽回。

    但他的双眉一蹙,双臂穿入水中,把她的身体从桶中托出。

    她惊呼不已,双手都来不及遮掩,已被他抱到床上。

    “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些,让外面的人都听到,然后闯进来看我们现在这副瞹昧的样子。”他低声威胁,一手拉过床上的雪被盖在她身上。

    仇无垢只好闭嘴,瞪着他的眼里都是火焰。“你走!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救我!”

    “我以德报怨,你却是以怨报德。或许我真该在知道你中毒的时候拍手称快,或者赶到这里来再补上一刀。”他咬着牙根,从袖里取出一个布包,再将她的身体翻过,仇无垢的雪白后背就这样袒露在他的眼前。

    “我死也不会让你救的……”她喘息着还想翻过身,结果被他喝住,“你是觉得我看的不够多?”

    的确,再这样在床上“纠缠”下去,她就真是将自己暴露无遗地展示给他看了。她咬着下唇,咒骂之声即将出口,忽然背部一疼,肌肉抽紧,原来他已将一根银针插在她背部的岤道上。

    紧接着,不容她再有任何的反对,他的手法如电般迅捷,在她的背部连扎十二根银针,再将每一根银针都轻轻揉动,这是护住她心脉并逼出毒气的最佳方法。

    仇无垢平趴在柔软的床垫上,背部的疼痛渐渐消失了,心中淤结的那些东西也j像开始化散,一股热气从体内慢慢形成,再从寒毛孔中排出,整个人就如同踩在云端之上。

    慢慢地,她的神智清醒过来,忽然发现在背上轻按的不是针,而是他的手掌。

    第一次被人这样亲匿接触身体,男性的手掌原来是如此的宽大,指上还有粗糙的茧,按摩在她柔软的背部时带来一些细微的锐利感。平时看公孙都是翩翩公子的样子,怎么他的手与他的人这样不符?哦,对了,他说过,为了对付她,他特意去练武,练武的人有几个手上会没有茧子呢?

    她的神智完全飘忽于现实与幻想之中,甚至忘了喝斥并质问他。

    直到他的手掌从她背部离开,那份温暖骤然消失的时候,她的心里竟有种空落落的惆怅。

    “身上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他低声问。

    在仇无垢的印象里,公孙的声音总是闪耀着金子般的光泽,明亮清丽,只要他一开口,就可以将所有人的声音都奇迹般的压制下去,但是现在他这种略带沙哑的低沉,却是她以前不曾听到过的。

    “嗯,好多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也不同于往常,没了敌视和愤怒,懒懒的,甚至还有些撩人的味道,这让她不由得暗暗吃了一惊。她怎么可以用这种腔调跟他说话?

    不过显然她的声音让他以为她在给某种暗示,但是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脸颊边,又问:“想睡一觉吗?还是想再泡一泡热水?”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转脸,就肯定要和他的嘴唇贴上,其实她有种强烈的冲动,想看清他的眼睛、看清他的心,哪怕只是个毫无意义的吻,也想投入他的怀中。

    然而,一想到他与敌人谈论如何陷害她的那一幕,就又让她的欲望之火慢慢冷却下来,力求乎静地回应,“让诸葛镜进来帮我穿衣。”

    他陡然变得沉寂,然后她听到他嘶哑地诅咒,“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早知道就该让你被自己的毒药毒死!”

    他愤怒地冲出门,大声摔门又大声喊道:“诸葛公子!你的未婚妻请你进去为她穿衣!”

    仇无垢将脸从枕中微微抬起,听着那渐渐远去的纷乱脚步声,又想笑了。但是这一次不是苦笑,而是一丝得意。

    原来,要激怒他真的很容易,只需要拒绝他就可以狠狠地打击到他了。

    让自以为是的公孙狠狠地栽个跟头真是件快事,尤其当她发现他是因为吃醋而愤怒,就更让她开心了。

    第八章

    这一次把公孙气走后,他很久都没再来打扰她,让仇无垢终于过上几天耳根子清静的日子,但同时也让她纳闷。因为据她对公孙的了解,这人一旦被惹怒肯定是要想尽办法报复回来的,不可能如此沉默。

    果然,有一天她听到侍女来报,说那些上次到离愁谷捣乱的人又到言萝的恨生宫去闹事了。

    她不由得暗自嘲笑他们的愚蠢,同时也为言萝有些担心。虽然她曾经致信到恨生宫给予警示,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她再次放出毒蛇,以笛声驱赶它们到恨生宫,希望那些人能够知难而退。

    不料半盏茶的工夫后,蛇群纷纷退回,明显在前面遇到阻碍。她起初还觉得奇怪,但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定是公孙在捣鬼!

    她不善武功,若没有毒蛇阵作为掩护,无论如何也不能现身人前。

    诸葛镜看出她的担忧想帮她到前方查看,但是被她拉住。

    “不行,你身为明镜城的少主,不能出一点意外,否则我无法跟城主交代。”她掐算着时间,让叶青出去打探,等到一切马蚤动平息才孤身去找言萝。

    这次的造访让仇无垢着实吃惊。

    在恨生宫门口倒着不少尸体,言萝从宫门中走出时也是一身的血污,但让她意外的不是这场大战的惨烈,而是言萝悲愤绝望的神情。

    她一把抓住仇无垢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已经害死一个人!”

    仇无垢自认“害死”过无数的人,但是能让言萝如此动容的人会是谁?

    言萝说出一个她觉得陌生的名字,“官一洲!”

    “官一洲?”言萝要是不解释,仇无垢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原来就是上次打断她和公孙比试,被言萝带来的那个重伤之人。

    何时起,言萝这个杀人如麻、冷心冷情的女子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慌乱焦虑?她不是曾经在自己的面前抱怨过那个男子的种种不好吗?

    原来,爱与恨、喜欢与厌恶,有时候只是遮蔽心灵的一个错觉而已。

    “世上为情而疯的人,并不只我一个。”

    言萝的这句话触动了仇无垢,所以当言萝知道此事可能与公孙有关,要求仇无垢带她去找他救出官一洲的时候,仇无垢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

    她从袖中拿出一只药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笑咪咪地说:“要是你敢吃掉它,说不定可以顺利见到公孙。”

    这只是她的一个计策,并不是真的要言萝吃下,但还未等她说完,心急的言萝已经将那颗药丸服下了。

    仇无垢被她吓到,“你问都不问就真的吃了?”

    言萝似乎为了救官一洲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吃了这粒毒药,公孙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他肯出手救我,我就有机会救官一洲。你让我吃这颗药的动机就在于此吧?”

    仇无垢点点头,“你向来都冰雪聪明,不用我多说一个字的。”

    “毒药什么时候发作?”她干脆地问。

    “一个时辰之后,足够你走到市镇。据我所知,那人就住在镇上福来客栈的人字号房。”

    言萝匆忙地跑掉,事后仇无垢有点后悔,她不想让言萝真的服毒,但又怕公孙轻易看穿。事出仓卒,她没有把那毒药的解药带出来,言萝走得太急了,应该让她带上解药再走才妥当。

    万一……仇无垢心里一阵发凉,但很快又安慰自己,以公孙的本事化解这点小毒并不困难。于是她悠然回到离愁谷,跷着腿等言萝把官一洲带回来。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仇无垢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完全出乎她的预料,而且糟糕到如此地步。

    当公孙驾着一辆马车赶到离愁谷时,她还以为他是来跟自己斗嘴,或是炫耀他又一次破解她的毒药。但万万没有想到,躺在马车中的竟然是言萝和宫一洲的尸体。

    “怎么回事?”她目瞪口呆。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他冷冷地盯着她,“为了和我斗,连自己朋友的安危都不顾了。”

    “你胡说!”她陡然愤怒,喊道:“叶青,快来帮忙!把言萝抬进去!”

    “没用的,她已经断气了。”他叹息不已,“本来她不去,我还可以保住官一洲,她要去送死,你身为朋友应该拦阻,而不是推波助澜,还给她吃这种致命的毒药。你就不想想,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不和人动手?动手后势必引发毒性,毒若攻心,就算我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你闭嘴!”她狂怒地大喊一声,让公孙也不由得愣住。

    他第一次在仇无垢的眼中看到泪光闪烁,“原来你也会流泪。”他情不自禁地捧住她的脸,“但是你是在为别人流泪,而不是为我。”

    她别过脸,推开他的手,快速地走进离愁谷。

    叶青对着他行了个礼,“公孙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奴婢把马车赶进去?”

    他让开身子,看着她们的背影。但仇无垢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来,对他说:“你也来,解毒我可以,但是救人我不在行。”

    “你以为他们还能活过来吗?”他早已反复把过脉,那两人声息全无,不可能有救。

    “在我没有死心之前,谁也不能让我放弃。”她僵硬地大声回答。

    公孙的诊断没有错,言萝和官一洲已经断气超过一个时辰,无论仇无垢用任何方法都不能唤回他们一丝一毫的神智气息。

    最终,她颓然坐倒在地,两眼失神地望着床上的言萝,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上天在告诉你,做任何事不要太过自信。”公孙在另一张床边,那里的官一洲同样让他束手无策。

    她缓缓抬起眼皮,迷茫地看着他,“我……太过自信?”这句话不是一直都是她想对他说的吗?

    “你以为你可以承担得了一切,其实你根本做不到。”公孙的眼睛却比她清亮许多,“如果你不是这么自信,当年的老师、现在的言萝,都不会走上绝路。”

    她盯着他的眼睛,“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口气很招人讨厌。”

    “是吗?”他苦笑了下,“原来我们都是这样看待彼此的。”

    她沉默片刻,说道:“多谢你带他们回来。”

    “嗯,不必客气。”对她突然的客气公孙觉得陌生又奇怪。

    “不过真正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并不仅仅是我,”她的眸光已经悄然变得锐利,“难道你自己就一点责任都没有?为什么要跟那些人狼狈为j?若不是你帮着他们欺负言萝,官一洲不会被带走,言萝也不会非要去救他回来。”

    “如果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你信吗?”他回望着她,“我以为……这样可以赢你。”

    “赢我到底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快乐?得意?”她长长叹口气,“如果你想要的就是这座离愁谷里的花花草草,那么,好吧,我可以拱手让给你。”

    他浑身一震,“为什么?”

    “一个游戏,如果跟同一个人玩了十年都没有结果,我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再进行下去了。这离愁谷对你来说意义重大,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避世安身的地方而已,随时可以丢下。更何况,如今我已有了更好的去处。”

    “你是说明镜城?”他的眸光幽沉,“你对那个诸葛镜有多了解,竟然就敢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

    她无声地一笑,“不算是托付给‘他’吧,只是交付给一个我们谁也不知道的未来而已。我也不想自己一辈子老死在此,女人,毕竟还是想得到一份真心诚意的感情,希望能有个人全心全意地爱自己。”

    “你也会想要这么平凡的东西?”他像是在嘲讽她。“我以为你会以研制世上谁也无法破解的毒药作为毕生的愿望。”

    “我制毒,一半是宿命,一半是无奈。”她面前忽然一片暗淡,原来公孙已经来到她面前。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对我又隐瞒了什么?”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越来越觉得,你有很重要的事情瞒骗我,但你就是不肯说。这个秘密无论有多难启齿,十年光阴已经过去,你也应该松口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头总散发着诡异光泽的银发,喉头哽咽,所有的话都像是被堵在咽喉处,说不出来,抑或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出她的神情有异,他的目光也渐渐柔和一些,语调轻缓,“告诉我吧!别让我再恨你,我但愿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不要再恨你。”

    “为什么?”她恍惚着,仿佛看到一个从不认识的他。

    “你问我‘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他蹙紧眉心,手掌撩起她的一束发丝,捏在指尖,将自己的银发放在上面,一黑一银相叠相映,触动纠缠彼此十年的心结。

    “是我害你生不如死……”她喃喃自语。“我知道,你想要我拿命偿还。”

    “若我真的想要你的命,不会等十年。”他顿了下,“我是恨你,恨你入骨入血,但十年里这恨中除了恨之外,早已种下别的。”

    “什么?”她呆呆地问。

    “蛊毒。”他惨然一笑。

    蛊毒?她张开口,念着这两个字,不明白他所指。

    他的目光移向身边的言萝,“我很羡慕她,临死之前可以怀抱心爱之人,含笑赴九泉,不枉来人世一趟,而你我呢?为了十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浩劫,不明不白地仇恨对方,每年一斗,想起来,我们真是一对傻瓜。”

    “我……从没有恨过你。”她怅然道:“但我不怪你恨我,当年的确是我逼你吃下毒药,让你痛不欲生。”

    “但那毒药的效用到底是在救我还是害我,我一直搞不清楚。”

    她浑身一震,眼睛不知道是该回应他的咄咄逼人,还是闪到一边,就在她转念之间,他已经从她的脸上看到让他怀疑的答案。

    “那毒药真的另有用途?”他追问。

    其实,为了与她为敌,这么多年来他早已是解毒高手,各种毒药的毒性都深谙其变化。虽然不知道十年前那夜自己吃的是什么毒药,但凭记忆回想那毒药的颜色、味道……他也有过怀疑,只是要证实就太难。

    几次想问她,话到嘴边又吞回去,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