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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手遮天:指染浮华第22部分阅读

子碎碎念的似乎是在对着马儿说话,但是手上却不停顿,一根一根的揪着白马尾巴上细软的白毛,他每次温柔的拔一下,都会温言细语的安慰一下那可怜的马儿,只是却被那白马的悲鸣长嘶声所淹没。

    而此刻,马背上的毛早已经参差不齐,西零散落了,如果用四个词语来描述这匹白马,思线思来想去,只觉得惨不忍睹最是贴切了。

    思线来了点兴趣,没想到竟然有人跟她一样,用拔毛也对付不听话的骏马,只不过,这匹白马似乎也太倔强了吧,身上的毛都被拔成这样了还不乖乖的听话?

    思线来了兴趣,不如就让她试试吧,也许是那个男的拔毛的时候太温柔了?

    想到便做,思线迈着步子朝着那男子走去,身后跟着的那些宫婢想拦但是都不敢开口,满脸的为难之色,最终还是咬牙跟上了思线的脚步,拦了是得罪了这位新主子,不拦那是得罪了皇上。

    左右都是个得罪,那不如选择那个未来的新主子,毕竟跟新主子相处的长远日子还在后头,得罪不起的。

    思线拖曳着那很是不方便的裙子,走到了那男子的身后,却没想到那男子却仍然没有察觉,只是自顾自的对着马儿温柔的嘟囔着,“小白乖啦,不要乱动哦,还是不够丑呢,我再拔一根,就一根。”

    说着便抓住了马尾巴上不知道‘n+1’根的马毛使劲快速的一揪,那马儿顿时疼的又长嘶了起来。

    思线看着它那大而水亮的黑瞳,似乎都快要流出眼泪来了。

    而那匹白马似乎也看到了男子身后的思线,如泣如诉的黑眸顿时显得幽怨起来。

    思线怔愣,是她眼花了么?那马竟然会露出幽怨的眼神?!!

    而且还是对着她?!

    虽然她是很爱美人,喜欢吃美人的豆腐,但是如果她记得不错,在她不管是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似乎都没有吃过一匹马的豆腐吧?

    而且,还是被拔了毛的这么难看的马?!

    思线狐疑的左右来回的走动了一番,在确定那匹马真的是在对她释放着幽怨的电波时,顿时头皮发麻。

    思线僵硬着身体伸出手指戳了戳了那个正在认真拔毛的男子,“喂,这位公子,你这马,是怎么了额?”

    那男子闻言转过身,一双桃花眼由着茫然再到疑惑,再渐渐转化为淡淡的震惊,然后凝聚成了浓浓的不可思议,最后的结果便是双眼放光,一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模样。

    “啊,真没有想到姑娘竟然是如此貌美的女子,能见到姑娘已经是在下极大的荣幸了,姑娘你不必专门盛装而来出来谢我的,不过姑娘准备拿什么来谢我恩?”那桃花眼的貌美男子一张口便是叽里呱啦说出了一堆的话,举手投足间翩翩风流之姿,油嘴滑舌的腔调一看就是经常周旋于红尘凝脂之间。

    他这一番话说的是自我感觉良好,可是思线却听得一头的云里雾里。

    他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他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而不是跟那匹马说话?

    他跟自己很熟么?

    这、这、这、这人是谁么?

    看着思线一脸茫然的样子,那男子顿时犹如踩了屎一般涨红了脸跳脚起来,“姑娘你该不会是不记得我了吧?!”

    他那副惊恐的表情就好像见了鬼一般,似乎思线不记得他是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思线犹豫着开口,那男子听到思线这么说,眼睛顿时雪亮,闪动着期盼的光泽还带着隐隐的得意,心里不断的回想着回想着,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怎么会有女人不记得我。

    思线眼前猛然一亮,可是随即又暗了下去,“我还真不记得你……”

    其实她本想尴尬的想说有印象然后混过去这份尴尬,可是她随即又想起,这是古代啊,又不是上一世的现代,随便说一个什么城市学校什么的,就可以混过去了,可是这个古代,女子的交际范围是很窄的,她要怎么胡编乱造?

    那男子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跟着那匹马一样蔫了,耸拉着脑袋。

    可是他仍旧不死心,他就不信这个少女会想不起的他的名字~!他是绝对不会说,‘我是xxx呀。’这么逊色的话让对方想起来。

    只见他突然眼前一亮,往前做了一个快跑的动作,然后似乎凭空撞上了一个东西,紧接着便翻身上马,做了一个驾马的动作,可是马儿纹丝不动,然后他又附身在马的耳朵边上耳语了几句,就见那马快速的奔跑起来。

    不多会,那马儿又再次跑了回来,男子急急翻身下马,脸上带着期待之色,“怎么样怎么样?想起来我是谁没有?!”

    看着那男子做着被撞的动作,还有在马的耳边耳语的动作,思线顿时回想起来她当时因为慌乱而在奔跑的路上撞到了一个人,然后还抢了人家的白马。

    听的男子这么一问,思线顿时一脸的恍然大悟,男子脸上的兴奋之色顿时不言而喻。

    “哦~··我想起来了,黄子轩黄公子,对不对?说起来还真要谢谢您的马呢。”

    那男子听思线这么说,脸顿时被憋成了猪肝色,脸上一会红一会紫一会土黄的,颜色丰富多彩,都可以开染坊了。

    “是!弘!子!轩!”他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似乎每个字都是从他牙缝里被磨碎了才挤出了一般。

    思线满脸的惊讶之色,“啊?你什么时候改名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啊。”

    弘子轩顿时有一种会被气的爆体而亡的感觉,赶忙深深的呼吸了几口,顺便降了一下肚子里熊熊燃烧的怒火,他尽量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只是嘴角的抽搐之色显而易见。

    “在下从未改名,自打出生之时起便叫弘子轩了。”

    思线顿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袖袍遮挡了一下面容,躲在宽大的袖袍内侧咧了咧嘴,得,闹笑话了吧。

    待的那袖子放下之时,思线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温润的笑着,宛如一个大家闺秀一般。

    “那黄……咳,弘子轩公子此番在这里是做什么呢?”思线十分僵硬并且不圆滑的转移了话题,但是这也正是她起初好奇来到这里看看的原因。

    弘子轩脸色怪异的看了看身后已经成功破相的白马,然后尴尬的看了看思线一副好奇宝宝的面容,瞬间就被成功的转移了思绪,也没有在纠结思线弄错他名字的事情了。

    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告诉思线,他这么做是因为思线的注意力被白马吸引了抢夺了他的魅力所致的。

    他讪讪的笑了笑,“额,我在帮额……小白弄一个漂亮的造型,好吸引更多的母马,怎么样?还不错吧?!”

    说完他自己先傻笑了一番,心底狠狠的将自己唾弃了一番,唉,以往的机智都去了哪里了,怎么一见美人就犯晕,找了这么一个拙劣的理由呢,幸好他反应机灵给白马起了个名字,这样才显得贴切一点,显得他是爱马之人嘛。

    小白?这个称呼真真是熟悉而又陌生啊,想当初,她一直将所谓的师父称呼为‘小白’的,眼前这匹白马也叫小白?好巧啊……

    (小葬狂汗,瀑布思汗……虾米叫好巧额,明明是这个名字起的一点技术涵养都没有好不好,而且,那货分明就是临时起的名字好伐?!)

    思线好奇的打量着那匹白马,弄造型?这个词让思线眼前一亮,难道这马之前的造型比这个还要难看么?还是这位黄公子的审美也就到了这个地步?

    可是这细看之下,怎么越看越眼熟?

    那幽怨有灵气的眼神,这高大的个头,那修长有理的脖颈处某一片隐约可以看出之前应该是飘逸潇洒的马鬃。

    思线的眼神逐渐由疑狐再转变成巨大的震惊~!!!

    这眼前的所谓的小白,该不会就是传说中她曾经抢过来的那匹帅气洒脱俊逸的高头白马吧?!!!

    思线不可思议的再次绕着那幽怨的看着她的那匹白马,又上前摸了摸那马的毛发。

    这手感……还真是?!!!

    看着思线眼里的震惊和疑问,马兄黑亮幽怨的眸子里含着眼泪儿点了点头。

    思线顿住呼吸,猛吸了一口凉气,天,0。0,什么时候她的话这么灵验了?!!

    若是你,你如何抉择?

    “额,黄……弘公子,这匹马是不是不听话?”你怎么能给人家糟蹋成这副鬼样子?!

    当然,后面那句话思线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毕竟那是人家的马,她也不好说太多。

    弘子轩听完一愣,顿时讪讪而笑,一手抚摸着马,亲昵的靠在白马的身上,“啊,没有啊,怎么会,小白最听我的话了。”

    “爱妃,你这是在作甚?”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思线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了。

    弘子轩听得这一声称呼,面色怪异的看了看思线,又看了看缓缓走近的金黄|色身影,一时之间竟然是忘记了行礼。

    感受着肩膀被人搂到怀中,思线皱眉躲了开来,面色不悦的微微呵斥,“皇上,还请你自重一些,小女还未嫁于你。”

    北辰逸也不恼,依旧是微微的笑意,“没事,这不是迟早的事情?”

    说完他侧眸看了看愣愣的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的男子,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真傻了,不过一看就是一个风流公子哥,想必是来自哪个富有人家或者官宦之家吧。

    只不过,再富有,再官宦,在皇帝面前那就什么也不是~!

    北辰逸斜睨着眼看着那靠马而立的桃花眼男子,一丝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不知不觉的从身上体现出来,让周围的空气顿时压抑了不少,站在思线身后的几名宫婢又开始颤抖可怜的小心脏了。

    思线顿时觉得心烦,她只不过是看到‘志同道合’的拔毛者突然来了兴趣而已,顺便想要转移一下复杂到犹如万年枯井一般的心,现在被北辰逸这么一搅和,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看来,她还是尽快跟着他去了皇宫,将小皓救出来比较好。

    不然处处都被他阴魂不散的缠着,日子要有多难过多痛苦。

    思线也没有再逗留下去的欲望了,看了看呆呆的靠马而立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的男子,也没有说什么,便转身朝着车架的方向走了回去。

    北辰逸看了看那个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也随着转身跟思线一起走向了车架。

    而就在他们俩都转过身的时候,那个看起来似乎是被吓傻了的弘子轩眸光暗沉了几分,勾着笑带着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离去的两个人,最后视线停留在思线那略微瘦小的背影上,凝视着,直到她上了马车,这才恢复了他公子哥一般的嬉皮笑脸。

    他侧身拍了拍那白马的鼻子,笑嘻嘻道,“嘿,小白,咱们又有好玩的了。”

    “走,咱们直接超过他们,在京都等他们,如何?”

    那白马打了一个响鼻,似乎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看着那华丽的车架缓缓消失在视线中,弘子轩这才牵着那匹高头白马走进了一旁的一座野山林里。

    不多时,便闻得一声马蚤动,林中鸟儿四散逃也似的飞离了这一方天空,紧接着某一块枝叶一阵猛烈的摇晃,一抹白色的身影在这方杂乱中腾飞而起,庞大的洁白羽翼在地面上留下不小的阴影。

    仅仅是几个振翅间,那抹白色的影子便飞入高空化作一个白点融入那浮动在苍蓝色天空的白云里,模糊看不真切,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幻觉罢。

    若是有人此刻能飞入那云层中,定然能看到一副绝美到令人震惊的画面,一匹高头白马的身侧伸展着一双洁白巨大的双翼,同马身一样是洁白的,它有力的双翅没振动一下,便能向前飞出好远的距离,甚至偶尔还能趁着一股云层上的风力伸展了那绝美的双翅滑翔一段时间。

    伴随着完美有型的肌肉的运动,那矫健绝美的身姿肆意的翱翔在这无人可触及的上空。

    当然,如果这匹马身上的毛不那么稀疏可怜,东短西长的,应该会更俊逸好看。

    而在那帅气飞翔白马的白马身上,则站立这一名男子,他享受着因为极速而刮的脸颊生疼的风,桃花眼的眼眸此刻却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嬉笑不正经,也驱走了身上的一派风流。

    他一手抓着白色飞马的缰绳,另一只手随意的垂着,就那么自然的站在奔腾而飞的马背上,站的非常稳,就好像是他此刻站在那踏实平整的地面上。

    那他桃花眼里也早已没有了惯有的轻佻,那此刻泛着淡淡紫色的瞳孔透着难以言喻的豪迈,他就那么稳稳的站着,安静的看着底下渺小的一切,入目便是那翩飞的蒸腾白云,那耸入云间的高山之巅,便犹如那脱离了凡尘的隐士仙人般,洒脱中带着不拘。

    若是思线看到了这一幕,定然会讶异一个人的气质转变怎么可能如此之快?!!

    一个貌似浪荡不羁风流无限的公子哥下一秒便可以化身为洒脱不羁的豪迈之人?

    那她怕是也只能用精神分裂来形容这个人了吧。

    可是弘子轩就是这样,每次只有飞入这浩瀚的天空,他才能洗净心中的一切杂念,在狂风和这无尽的天地间肆意的看着一切,享受一切,试问这天下间,谁人能做到?!

    他想,就算是当今四国的帝王,也不曾有谁如他一般真正的傲世天地间吧。

    夜幕将临,华灯初上。

    清凉的夜带着丝丝的寒意飘荡在京都安宁的街道上,告别了整整一个多月的喧嚣,百姓们的生活也都各自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运转,这份最普通的平凡才是最令人舒适安心的。

    夜幕中深墨色的苍穹划过一抹巨大的白影,清晰的风声滑过,但是却瞬间不见,犹如幻影一般,惊的那正在黑暗中奔跑的黑影顿时停住了脚步,惊疑的抬头望了望,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便面带疑惑的继续向前奔走了。

    那黑影灵敏的几个跳跃间便绕过了地形复杂的一片小巷子,来到了一座非常不起眼的一座民居旁,这里的房子是京城里平民百姓住着的地方,房屋的构造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并且都是紧紧的挤挨在一起。

    那黑影进入那座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房子,屋子里似乎没有人一般一片的漆黑,那人刚一走进后院的一间寝室,甚至于一片黑暗中都没有看清楚屋子内的陈设便躬身屈膝而跪。

    “消息回来了?”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淡淡传来,似乎是经过特殊的处理一般男女不分,老少莫辨。

    “是。”那黑影回答,然后跪行而前,从贴身的内衬里取出了一支蜡封的竹管,轻轻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退到了原先跪着的地方,不再言语。

    并没有人伸手去取那桌子上的竹管,黑暗处沉默了半晌,似乎都让人误以为已经没有人了之后,那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还有什么事?”

    那黑影似乎有些犹豫,但是他猛一咬牙,一股脑的说出了堵在齿间的话,“还请主上注意安危,莫要亲自前来了。”

    似乎是轻笑声从那黑暗处传来,声音传到空气这,透着莫名的味道,“这次的好戏,朕怎能错过……”

    那黑影一怔,下意识想要问出口的话语顿时被咽了下去,主上的心思岂是他轻易可以揣摩的。

    随即也不多言,只是深深一个叩首,便再次飞身离去,隐匿在了黑暗中。

    一只修长略瘦的手出现在了被月光淡撒的那只竹管上,轻轻捻起,似乎是若有所思的在指尖微微转动,便立刻又回到了黑暗中,伴随着一阵像是机关的机括声响起。

    “该死的兔崽子,有这么让自己的爹一大把年纪了还出来抓儿子的么。”似乎有一个轻声斥骂的声音飘在空气,但是被机括声音所掩盖,所以并不真切,不多时,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而在同月同夜同一片疆土之上,一抹红色身影倚窗而立,双手环胸一副慵懒的模样,绝美的面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惊心动魄,他面色微微的惨白,似乎感觉到了夜月的微寒而轻咳了几声,更显一丝柔弱的魅惑之姿,让人心神荡漾。

    曾几何时,他如此的偏爱红衣了?

    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因为某个小笨蛋带着挑逗的一句话,‘美人配红衣,最完美不过了。’此番话语犹自在耳边,人亦是同样的人,只是有什么东西变了,彻底的被封埋在了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