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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手遮天:指染浮华第22部分阅读

    力能不能反抗,光是她现在的心性便和一年前不同了。

    一年前,她可以对秋儿撒娇,她有着爱她的爹娘和哥哥们做倚靠。

    可是一年后的现在呢?她要跟谁去撒娇?北辰逸么?多么可笑……

    既然已经没有了任性的资格,那便接受吧,说实在的,她自从穿越到这个身体以来,还真的没有好好的打扮过这具身体呢。

    平时素面随意,看起来倒也是少女般的清丽娇俏,甜美中隐约可见一丝倾城的姿色,只是却被这份稚嫩的外表所蒙蔽。

    但是思线欣赏美人的眼光可绝对是一流的,就算现在没有展现出来,及笄礼之后也定然会惊艳天下的。

    看着镜子中的那番绝色的容颜,精致的妆容下掩盖了那丝童稚的青嫩,朱红的唇艳丽而性感,细细描摹的柳叶眉,犹如最完美的温玉一般成天然圆润。

    烟波朦胧的眸子清透而有神,长长浓密的睫毛翘着完美的弧度挂在水眸上更显得有神,被描画的眼角带了一丝的弧度微微上翘,增添妩媚。

    圆润如珠玉的耳垂,粉嫩的白透着水灵,一颗紫耀石带着精致的细链子悬挂在玉耳的那柔软的耳洞中,淡淡的嫩紫色忽隐忽现,仿若所有春日的娇嫩全部集中在了那耳畔,鸟儿叽喳的暖色带着欢快,整个世界都多了一抹动人之色。

    真真是不知是那耳坠衬了那绝色的容颜,还是那耳坠因着那绝色的容颜才熠熠生辉?

    明明看了一年的面容,却是那么的陌生,那眉那眼,虽然都是熟悉的,可是为何拼凑起来,却都那么的陌生,恍惚间,前世的妖娆绝美的容颜与眼前的这张倾城面容交映,让她产生了错觉。

    发觉一旁的婢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思线微微一挑眉,“都完了么?”柳叶眉的挑起,又是一派绝色生姿。

    看来今日还真是省事不少,倒也没有将她的脑袋当成了装饰的架子挂满东西。

    谁想到这句话一出,身旁的婢女门顿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因着娘娘太过貌美而不小心看的失了神,还请娘娘责罚。”

    太过貌美?思线牵扯了嘴角,但是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她的声音带着清冷,“本小姐尚未出阁,何来‘娘娘’一说?嗯?”

    思线说出口的最后一个字已经是拉长了音调,透着令婢女们无法正视的压迫感。

    那说话的婢女浑身一颤,更为恐惧的将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地面,撞的‘咚咚’声在房间里响的压抑,屋子里其它的婢女也都朝着思线的方向跪了下去。

    不多时那婢女额头的鲜血便流淌了出来,但是那婢女却丝毫没有停顿的一丝,嘴里不住的求饶,“饶命,小姐饶命,奴婢只是听闻……听闻……”

    “大声点~!”思线突然严厉的一声呵斥,让那婢女顿时一咬牙,“奴婢只是听闻皇上要封小姐为后。”

    思线的眼底闪过寒光,此番她不再是跟一年前那样为了竖威而故意表现出的强势姿态了,而是她此刻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就因为那‘娘娘’二字。

    她一把捏起那个还在不断磕头的婢女的脸颊,毫不留情的用大了力道。

    虽然她现在身子仍旧有一些虚弱,但是暂时的补充了一些饭食再加上她的原本的力道就不小,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的脸颊捏起来并让她有痛感还是能做到的。

    那婢女本就害怕至极,思线给她造成的的这点疼痛对于她来说便被恐惧无限的放大了数倍,她抑制不住的颤抖着身子,瞳孔因着恐惧而极力的缩小,映着思线突然变得冷艳了的绝色容颜,“听闻是一回事,是不是真的做了皇后又是另一回事,听明白了么?”

    思线的声音异常的冰冷低沉,婢女们闻言都齐齐一个冷颤,似乎脑子里被一道极寒的冰刃狠狠的划过,整个屋子内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分。

    明明是艳阳的夏日午后,众人却感觉到了透骨的寒冷。

    “听明白了……”其余婢女纷纷惊恐的应着,而那个被思线捏着脸颊的婢女眼泪漱漱的往下落着,混着从额头流在脸颊的鲜血,花了一脸的妆容。

    她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却压抑着没有哭出声音,只能拼命的点着头,一下又一下,一直的用力点着头。

    她不明白,所有的即将入宫的妃子哪个听了这样的称呼不喜笑颜开?并且有的大方的还会给包一个大红包赏给众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如此顺口的说出那个称呼,可是为何今日眼前这位绝色的美人却如此的愤怒呢?

    她不明白,此刻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明白,她此刻只是满满的恐惧,大脑已经完全的空白了。

    “爱妃这是因何事而如此动怒呢?”门口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温和的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思线放开了那个婢女的脸颊,用一旁的水稠帕子擦拭着自己并没有沾染上东西的手指,只是莫名的觉得这些宫婢很脏很恶心,不,只要是属于北辰逸的,都很脏,都令人作呕,包括北辰逸本人。

    一个转弯,仍旧是那抹淡金色的米白长袍,款款迈步而进,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可是他刚一进屋内,看到坐在梳妆镜前的思线时,顿时怔愣了,瞪大了眼眸满眼的不可思议,就连一直伪装在面容上的温和面具也全然破裂,昭示着主人此时此刻心底的震撼。

    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未曾正眼看过的那个人人成之痴傻的孩子会有如此绝色的姿容。

    那份压盖住了稚嫩的成熟妩媚之姿究竟是化妆的宫婢技术巧夺天工?还是她本身内在蕴藏的魅力?

    思线勾起嘴角,似乎在笑,又似乎带着嘲讽,“皇上,您该不是爱上了一个被世人称为痴傻女子的小女吧?”

    那波澜不惊带着嘲弄的声音让北辰逸即刻回过了神,可他也不恼,恢复了那副温和笑如春风的笑意,“有美人兮,君子涟赏。”

    似乎是想扳回一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恶意的调笑,“真真是美人儿一个,可是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朕倒要看看,华光如逝,白指过隙,人老珠黄之时,你要如何。”

    思线心下嗤笑,若不是因为小皓在他手里,若不是她的身子最近有些孱弱,他能那么轻易的便抓住她么?等着她救了小皓,恢复了身子,逃离皇宫也不过是几番思量之间的。

    但是这些思线却不会告诉他的,若是让他知道了,对他们的看管更为严格,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思线烟波平平,声音淡淡,似乎是很随意的便那么说了,“那我便只有推翻鸟笼,自己去寻找美人喽~!”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是雀是凤,不搏怎知?

    推翻鸟笼,寻找美人?

    这意味着什么?这代表着什么?!!!

    跪了一屋子的宫婢无一不是屏住了呼吸,如果可以的话,她们甚至希望让心脏也不要跳动好了。

    屋子里的空气凝重的犹如给众人的心头压上了一座大山,思线却淡淡然的望着北辰逸,没有丝毫的回避。

    良久良久,久到众人都以为时间都快要凝固了的时候,北辰逸才笑着微眯了眼睛,“一只鸟雀,焉能搏鸟笼?”

    思线略一挑眉,“是鸟雀还是凤凰,不搏怎知?”

    北辰逸深深的看了思线一眼,这才冷笑一声,“不管你是鸟是凤,都逃不出天~!”

    天?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更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谁又能有资格说自己是那天?

    若是逃出了北振国,那便是逃出了他北辰逸的天罢,她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带着自嘲的口语,淡笑,“明灭凡尘,芸芸众生,又有哪个能逃得出天?你说是么?皇上?”

    说完不再理会有些怔愣的北辰逸,自顾自的看了看黄铜镜中的容颜,明明才稚嫩的年级,为何却满目的沧桑?

    如此可人清丽的倾城容颜,那大而有神的水眸犹如被蒙上了万千的游离,顿失了那澄澈之色,更显得一丝成熟。

    北辰逸苦笑,是啊,就算他是皇上,是天之骄子,也逃不过那天,依旧如常人一般的生老病死,依旧如常人一般的思愁烦虑。

    他缓缓走近思线的身后,与思线一起凝视着那镜中的人儿,似乎有些许的陌生。

    “有时候朕甚至觉得你不是韩思线,又或者那痴傻的形象不过是你对外的伪装?”北辰逸带着淡淡的疑虑,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心里的问题。

    他明明觉得有时候她并不像往日的她,可是细细看去,又是那副模样啊。

    而自从有了抓错人的那个事件以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有时候看到的不是韩思线本人?!

    思线从那黄铜镜中看着面容不是很清晰的北辰逸,两人视线在镜子中相交,光线折射间,眼底的情绪并不真切。

    “对,我不是韩思线,我就是思线,仅此而已。”思线的声音带着清亮,透着一丝轻松。

    北辰逸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如此开玩笑的时候?只是,为什么心底又有一丝别样的感觉呢?

    他用玉洁的指尖虚空的描摹了一下思线的面容,面上又带着那看似温和的笑意,“做我的皇后,我会让天下人都闭上嘴巴,没人敢说你是痴傻废柴小姐了,怎么样,期待不?”

    思线扬眉,嘴角的笑意欢快,似乎依旧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孩童,“真的吗?那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会,只要这天下有的,我都会给你~!”北辰逸毫不犹豫便说出了这句话。

    “那么,我要戴着那天上的繁星,要那满园的春色凝于眉间,要那冰冷极寒的雪白冰清附于肌肤,然后要你陪我坐着人皮的贵妃榻,在琉璃所建的宫殿里观赏酒池肉林里玩乐的男女,你,会应我?”

    思线的眼底凝着笑意,淡淡的望向北辰逸。

    北辰逸哈哈一笑,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你这是要做一代祸国妖姬么?让朕陪着你做一代昏君?”

    “是,又如何?你,可会应我?”思线坚持不懈的问着自己的问题。

    “应你~!”北辰逸回答的干脆,但是他略微挑眉,语气一转,紧接着说道,“但是你要做的便是将心交予我,哪怕……”

    “不用说了。”思线带笑的话语一下子打断了北辰逸即将说出口的话。

    “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将心交予你?呵,即使你将那天下赠与我,我也不见的应允你。”思线明明是调笑的口语,但是心里却是坚定的。

    要让她把心彻底的交给谁么?做不到~!

    北辰逸笑的更加温和了,‘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站在我的对立面,只要你能陪着我,将心交予我,我便什么都应允你’这是他脑海中浮现出的尚未说出口便被思线打断了的话语,就连他自己也是茫然的。

    听到思线拒绝的声音,他才幡然醒悟,他何时会说出这么无聊的话了?难道是这个皇帝做的太寂寞了么?

    其实现在仔细想来,若是一个人真的会将心交给他,完完全全的交给他,那么,他便可能也许会为她做一切事情吧,但这也只是也许。

    他想,这样的蠢话,他一定不会再说第二次了,就算说,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认真,定是开玩笑了。

    “好了,梳妆完毕便准备好出发吧。”北辰逸笑了笑,再次深深看了一眼黄铜镜中的思线,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在哪里?”思线终于开口问小皓的下落,不是她不着急知道,而是时机未到,若是刚开始她便迫不及待的问小皓的下落,北辰逸定然会处处以此要挟她。

    “等我们到了皇宫,举行了婚礼,你自然会见到他的,放心,就冲着跟你那么像的样子,我也不会伤害他的。”北辰逸并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走一边说,声音渐远,待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北辰逸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了门口长廊的拐弯处。

    思线轻笑,看来他的戒心挺重的。

    看着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宫婢,思线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恐怕这些宫婢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哪个人敢这么对皇帝说话吧?

    想必今日定是她们最精彩的一日了,这日后自己若真是了那皇后,岂不是还没封后威名便传了出去?

    可惜,她是不会给自己做皇后的机会的。

    不等地上那些宫婢爬起来,思线便提了自己的裙摆朝着门口缓缓走去,话说这样的华服她还是第一次穿呢。

    外面套着的是淡淡碧绿的翠烟衫,显得人儿整个空灵不少,那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微微的拖曳在地。

    明明只有皇家有身份的女子才可以将裙摆拖曳在地,而且身份越高贵身后的裙摆拖曳的越长,但是思线此刻却是这么的打扮了,宫婢都是没有这个权利的,看来,也是北辰逸的授意了?

    外身披着翠水薄烟纱,如烟如雾,透着朦胧的美感,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完美有型的锁骨透过那纱衣若隐若现,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圆润的耳垂上挂着的散发着幽幽光泽的紫耀石更添得一丝妩媚。

    而在她的盈盈素若的腰间,一块温润的羊脂缠花玉玦与那美人相益得彰,每一步的行走间,那头顶的丽水紫磨金步摇与流苏便缓缓摇晃,带着一丝的俏皮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思线笑的很轻,看来北辰逸可真真是费尽了心思啊,有了步摇的响声便可以时刻关注自己的动态了么?他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不过,这也正合了她的意,适当情况下,示敌以弱,才是最好的明哲保身之策。

    身后匆忙的跟出了那些终于反应过来的那些宫婢们,唯唯诺诺的垂首跟在思线的身后,身子弯的更厉害了,更是不是看思线一眼。

    这个她们未来的主子实在是太恐怖了,竟然敢对皇帝那么说话?!还说要做一代妖姬,然后又说跟皇上在开玩笑?!

    天啊,普天之下,有谁会敢跟皇上开玩笑的呢?

    最恐怖的是,她还说就算皇上将天下给她,她也不要?!这个女子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最最最恐怖的是,皇上竟然没有发怒?!

    总之,这个主子,非常不简单就对了。

    在什么都摸不清楚的情况下,行事谨慎,少言少语才是最好的选择。

    思线在门口守着的侍卫的带领下,穿过一座座别致的花园,走过跨过小溪流过的小木桥,穿过清幽貌美的竹林,透着淡淡的清爽,在这夏日凉的透入心扉。

    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甚至静谧到寂寥,这里的一风一景,都是韩萧在做了将军之后便立刻着手为韩思线准备的么?

    心中微微叹息,这便是韩思线心中所梦想的别院么?可惜,这些虽然美丽,但是却不是她思线所想要的。

    景因着人才会美丽,若是没有对的人,再美的景物也仅仅是入了那双淡漠的眼却入不了心。

    在即将走出门口之时,思线莫名的停住了脚步,吓得她身后的宫婢顿时刹住脚,心下一颤,这位主子又要做什么?

    思线扭头,侧眸望向身后,那幽幽清冷的竹林里似乎有一诀衣角闪过便不见了踪影,望着那空无一人的竹林,思线却淡淡的笑了,她知道,他可以看到的。

    果断的转身,思线提着裙摆便走出了那精致的院门,也走出了属于韩思线的梦。

    刚准备走上停在门口的那华丽的车架,思线便被一声声凄厉的马嘶声所吸引。

    反正要走也不在这一时,思线索性朝着那声音的地方走了几步,走出了马车庞大的车身造成的盲区。

    黄公子,你虾米时候改的姓?

    没有了车架阻挡着视线,映入眼眸的是一匹有点难看的高头白马,那白马耸拉着脑袋,站在它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他背对着思线,所以思线并没有看到他的面容。

    不过思线心想,就算他转了过来,她也不见得认识他啊,她这一世来到这里之后,认识的男子简直屈指可数。

    而且大部分都有着特殊的身份,不管是谁,现在也都不可能站在这里跟一匹马在这里闲聊啊。

    额,不对,貌似那男子跟马不是在闲聊,而是在……

    拔马的毛?!!!!( ⊙ o ⊙ )!

    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