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盐妻发家 > 盐妻发家第2部分阅读

盐妻发家第2部分阅读

,便将她是怎么找到金鸡纳树的经过告诉他。“那头大黑熊一直追我,把我追得都快没气了,后来我整个人火大,准备豁出去跟它拚个你死我活时,谁知道它老兄竟然不见了。”

    左之镇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随着她说到惊险处,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的比手划脚。“我累得快死了,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结果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就在我喘过气后,准备下山时,突然间从上头飘落一串|乳|白色的小花,吓,好样的,那居然就是我找了一下午的金鸡纳树,所以我想,那只黑熊说不定是上天派来引导我找到金鸡纳树的使者。”她笑咪咪的下了个结论。

    听她出去了一整天,就是为了替他找药,过程还如此危险,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炙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不管我这病能不能治得好,我都欠了你一个大恩情。”左之镇动容的道。

    文咏菁满脸笑容,挥着手不在意的道:“现在别说这些啦,先治好你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得出来他很感激她,她并不求他回报什么,但能得到他这样感谢的话,还是觉得很受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文咏菁瞬间觉得疲惫感蔓延全身,她掩嘴打了个呵欠。“我好累,先回房去睡了。”

    “快去吧,好好休息。”他连忙催促道。“凤儿,你也快去睡吧。”

    凤儿领命先退了出去。

    文咏菁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放心离开。

    一走出他的寝房,抬头就见天边隐隐透出微光,她没想到这么一折腾,天竟然都快亮了。

    她嘴边挂着笑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房里,头一沾枕,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左之镇每天服用金鸡纳树皮磨成的粉末,几天之后,发寒、发热与头痛欲裂的情况果真改善了不少。

    就连以往为他诊治的大夫来看过之后也感到惊奇不已,向文咏菁索要了一小块树皮想回去研究。

    文咏菁大方的给他,并毫不保留的将金鸡纳树所在的地方告诉他,还不忘叮咛道:“这种树在山上并不多,只有不到十棵,石大夫若是想去取树皮,尽量小心割取,不要环状剥皮,那会让树很快就枯死。”

    送走了石大夫后,文咏菁来到桌边坐下。

    这时左之镇已能起身,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一碗粥。

    她已用过早饭,坐在一旁看着他喝粥,一边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男人喝粥要不要喝得这么优雅呀,让她看了都忍不住自惭形秽。

    喝完粥后,左之镇接过凤儿递来的手绢,擦了擦嘴角,抬起眼便迎上她注视的眼神,对她那样直勾勾的目光,他略感到不自在。“你在看什么?”

    文咏菁故意调侃道:“你是我看过喝粥最优雅的人,就连女人都比不上你。”

    “你那张嘴净会瞎说。”他已习惯她的口没遮拦,轻斥了声,脸上并没有怒意。

    “嘻,你该不会又害羞了吧?”

    “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老是这么轻浮?”左之镇微恼。

    文咏菁托着腮,纳闷的斜睇向杵在一旁的凤儿,问道:“你觉得我刚才说那些话轻浮吗?”

    她并不觉得自己言语轻佻,顶多就是逗逗他罢了,他先前就已经斥责过她几次,但她还是不明白他所谓轻浮的界线在哪里,难道这个世界不允许女子称赞男子吗?

    凤儿犹豫了下,答道:“这……是有那么一点。”她其实并不这么觉得,但碍于三爷的颜面,只能这么回答。

    若是夫人这些话是对旁的男子说,那自然不妥,可她是对三爷说的,他们两人是夫妻,夫妻之间打情骂俏,倒是能增添些情趣,不过三爷可能不喜欢夫人这么戏弄他吧。

    文咏菁忍不住蹙起眉,古代对女子的要求也未免太严苛了,难不成连开个玩笑都不行?

    左之镇见她有些不悦的皱起眉,不禁脱口道:“以后你这些话私下里对我说说倒无妨,在别的男子面前可别乱说。”

    文咏菁实在很想翻白眼,她可不是看到每个男人都会这么说,不过她懒得多解释,拿出装有药粉的小瓷瓶递给他。“把药粉吃了吧。”

    他接过,配着水服下药粉后,见她起身要走,他叫住了她,“兰兰,你等一下,我有些事要同你说。”

    见她脚步未停,似是没听见他的话,他不悦的扬高音调,“兰兰,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已经走到房门前的文咏菁,这才停下来,回过头,见他瞪着她,不禁纳闷的问:“你刚才是在叫我?”

    察觉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左之镇不解地道:“你不是叫兰兰吗?”他记得兄长曾说过他娶的是官家六小姐官兰兰,难道是他记错了?

    “我……”她张嘴要否认,下一瞬突然想起她现在是官善善,而官善善又被她姐姐官兰兰迷昏了,对调身分嫁给他,所以她现在是官兰兰……唉,真是复杂啊!

    她抬手摸了下鼻子问:“那个……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文咏菁走了回去,在刚才的位子坐下。“你要说什么?”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左之镇劈头就问。

    “你的意思是?”她不解的看向他。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都成亲了,要不,咱们就当一对真正的夫妻吧。”他看似只是随口说说,但心里却相当在意,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张的握着,甚至不自觉屏着呼吸,一说完便睇向她,想知道她的反应。

    文咏菁认真的考虑起来,坦白说,他那张脸是她喜欢的型,可是她不太欣赏他别扭的个性,她向来直来直往,若是结了婚,还要花心思去哄另一半,她觉得很麻烦。

    但一抬头,看见他假装云淡风轻的表情,但眼里却流露一抹冀盼之色,不知怎地,竟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没有立刻回答,为了维护自个儿的尊严,左之镇神色傲慢的说道:“我现下虽然落魄,但等我痊愈后,我就不会再是这副模样,你不用担心我会养不起你,届时,我会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文咏菁一眼就看出他是故意用傲慢的神态来掩饰内心的在意,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可以试试。”

    正如他所说,他们既然成了亲,且她目前也无处可去,不如就暂时留下来,反正感情就是这样,两人若是相处得来,她可以试着与他做对真正的夫妻,要是合不来,顶多就一拍两散,她可不想将自己的下半生都困在他身边,不得自由。

    左之镇是打从心底视她为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见她答应了,他不禁微微勾起嘴角,但仍故作矜持的道:“以后你就搬来和我同房吧。”

    她不赞同的摇摇头。“我睡相不太好,你现在身体还未完全复原,我怕睡到半夜时会一脚把你端下床,还是等你完全康复了再说。对了,树皮没了,我要再上山一趟,今天会晚一点回来。”

    “这事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你不需要这么辛苦还亲自跑一趟。”他没忘了她上回上山遇到熊的事,不想再让她冒险。

    “只有我才知道金鸡纳树长在哪里,我不去没人找得到。”不是她爱往上山跑,实在是那地方很隐密,若没有去过的人领路,不容易找到,幸好那天她下山时特地沿途做了记号,要不然她可能也找不到。

    “那你带几个下人陪你一块去。”说完,左之镇才想到如今可不比乐平侯府奴仆成群,连要找个家丁护着她上山都找不到,心情不禁一沉,只好看向凤儿吩咐道:“凤儿,你到外头去雇几个可靠一点的壮丁,保护夫人一块上山。”

    “是。”凤儿颔首。

    “不用了,我带秀雅她们一块去就行了。”

    “你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不放心,万一再遇上那头黑熊该怎么办?”

    文咏菁不以为意的笑道:“就向它道谢呀,谢谢它上次带我找到了金鸡纳树。”

    看不惯她这种态度,左之镇斥道:“我在同你说正经事。”

    只是说个笑也要被骂,她没好气的回道:“你没必要那么紧张,只是上个山而已,又不是要去闯龙潭虎岤,既然上次我都能平安回来,这次也不会有事。”

    “上次是你运气好,谁知这次运气还能不能这么好。”

    “我不只是运气好,我还很会逃跑。”

    见两人说着说着,似乎把火气给吵了出来,凤儿赶紧跳出来劝道:“夫人,三爷是在担忧您的安危,还是让奴婢出去雇几个人保护夫人上山,省得三爷挂心。”

    见他绷着脸瞪着自己,好像她不答应,他就会和她对峙下去,文咏菁没辙,只好妥协,“好吧好吧,要雇就去雇吧。”

    她心里也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只是她真的不认为有那个必要。

    不过,这种被人担心的感觉似乎还不坏。

    第4章(1)

    “帮三爷抓药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六十八两,这庄子堂屋漏水很严重,前几日找人来翻侈,花了两百三十两,还有平常的饭菜钱,以及张伯他们几人的月钱,加起来一共花了二十二两,另外上次为了寻找金鸡纳树,奴婢花去一百两雇人帮忙打听,还有,前几日雇人保护夫人上山时花去十五两,这样算下来,原先的一千两百两,只剩下这些了。”

    既然夫人已答应三爷要留下来,她就是这座庄子的主母,凤儿一边将账目算清楚,一边将手里所剩的银钱转交给她。

    文咏菁接过,将钱连同帐薄重新塞回木匣子里。

    凤儿提醒道:“夫人,咱们虽然还有几百两银子,但这一宅子的人都指望着这些银子过日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且侯爷分给三爷的那些田地又没办法栽种庄稼,为了往后的日子着想,咱们可要赶紧做些盘算才好。”

    文咏菁点点头。“好,我去问问三爷,看他有没有什么打算。”

    服用了数日金鸡纳树皮的粉末,左之镇的病已恢复了大半,接下来就是要慢慢的把身子调养好,而他也不再一天到晚都躺在榻上,有时会起来走动走动。

    文咏菁来到他的寝房时,就见他坐在软榻上百~万\小!说,他的头发用一只玉环束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他的侧脸线条更显迷人,神情优雅宁静,美好得像幅画,令她忍不住伫足多看了几眼。

    他似是有所察觉,回头一看是她,便问道:“来了怎么不出声?”

    “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合该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该拿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种俗事来烦他。

    左之镇闿上书册,示意她坐到身边。“什么事?”

    文咏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来意告诉他,没办法,谁教她是个俗人。“咱们只剩下几百两银子可用,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赚钱?”

    在她的认知里,不会赚钱养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如果他对以后的生活没有任何计划的话,她可就要慎重考虑是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起生活,她可以与他一起为未来努力打拚,但绝对不想养一个吃软饭的人。

    手边可用的银子越来越少,他比她还着急,早就思考多日,也已有了主意。

    “我这几日盘算过,我有个朋友的父亲任职通州的盐铁司,我打算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做点盐的生意。”

    以前在父亲庇护下,他并不曾想过经商的事,毕竟靠着乐平侯府偌大的家业,他从不愁吃穿,但如今他被大哥撵出侯府,没有分到任何能营生的家产,上门去大吵大闹这种掉脸面的事他是做不来的,对付大哥他以后会用别的办法,为今之计,必须先赚钱谋生,而盐商素来最容易得利。

    “若是这样倒也可行……噫,等等……”文咏菁的脑海里模糊闪过了一个念头,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那件事好像跟现在谈的话题有关。

    “怎么了?”左之镇不解地问。

    她摩娑着下颚,喃喃道:“盐、盐……啊,对了,就是盐没错!”她用力一拍大腿。

    他纳闷的望着她。“盐怎么了?”

    文咏菁欣喜的抓住他的衣袖,兴匆匆的道:“那天我要上山,途经一块荒地时,跌了一跤,吃了一嘴的泥土,你知道我尝到什么了吗?”

    “什么?”左之镇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吃到土了吗?

    “那里的土有咸味,是不是表示那块地里有盐呢?”

    她知道除了海盐,还有井盐、湖盐、岩盐等好几种种类的盐,而井盐就是从陆地上含盐的土地里,凿井煮盐,从而提炼出能食用的盐巴,她以前读过地理,说这是因为地壳变动的原故,以前的海底升到海面上来变成陆地,所以土里才会含有盐分。

    左之镇讶问:“你说的是哪块地?”

    “就是通往西边山脚下中间的那块地,要是土里真的有盐,不如我们把它买下来。”文咏菁双眼亮晶晶的提议。

    “不用买了。”他神色淡然的表示。

    她不死心的劝道:“你相信我,那里的土真的是咸的,可能会有盐,你若不信,要不然我们一起去看看。”

    瞟了眼她抓住他衣袖的手,左之镇的嘴角微微扬起,缓缓地道:“我说不用买,是因为那块地就是我那个好大哥分给我的。”话一出口,不意外看见她瞠大了双眼。

    “蛤?!”文咏菁惊讶的张大嘴,接着想到什么,忍不住两手握拳,振臂欢呼,“耶!要是那块地里真的有盐,那我们不就发了吗?快快快,我们去看看!”说着她牵起他的手,迫不及待的拽起他就往外走。

    他的视线停留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嘴角上扬的弧度扩大,他反握住她的手,扯了她一下。“你先别急,当然是要去看的,不过要先找个经验老道的师傅同咱们一块去,才能确定那块地是不是产盐。”

    “说的也是。”文咏菁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刚才她高兴得过了头,没想这么多,幸好有他提醒。“那你快让人去请师傅过来。”

    左之镇特地从两座城镇外的屏阳县请来一位相熟的董师傅。

    在董师傅到达之前,左之镇已与文咏菁一起去看了一趟,发现那土里确实有咸味,他掘了一些土,仔细察看,隐隐可见土壤之中有一些类似盐粒的东西。

    不过纵使这块地里真的有盐,但却不知量有多少,若只有表面薄薄一层,就不值得凿井开采,要底下整个土壤里也都有盐才值得,但这就仰赖经验老道的师傅看过才会知道。

    这会儿文咏菁与左之镇正跟在董师傅身边看地,董师傅掘了不少土壤察看,还拿着一根细长的铁器钻进土里,取出一些较深层的土壤。

    如此经过两个多时辰之后,董师傅布满皱纹的脸上咧着笑,一开口便道喜,“恭喜左三爷,这块地里确实产盐,且据老朽判断,盐的含量还不少,能够凿井采盐。”

    闻言,文咏菁开心的拉着左之镇的手,又叫又跳。“哈哈哈,真的有盐,左之镇,我们要发了!”

    见她在外人面前这般失态,左之镇觉得甚是丢脸,但她亲昵的举动让他又觉得心头欢喜,一时之间竟也没多加斥责,只是有些尴尬的望了眼董师傅。“拙荆一时太过高兴了,有些失仪,还望董师傅莫见怪。”

    董师傅捊了捊下颚的白须,笑道:“哪里,左夫人这般欣喜,也是真性情。”

    “我打算凿井开采,不知可否能请董师傅帮忙?”左之镇诚心问道。

    “老朽已年迈,怕做不来了。”他已年逾六旬,精力、体力都没年轻时那么好,这几年都在家中休养,没怎么再接活儿干了,这回他之所以应左之镇之邀前来,是看在两、三年前左之镇曾帮过他孙儿一个忙的分上。

    左之镇诚心诚意的拱手相请。“我看董师傅身子还很硬朗,再做几年都不成问题,对这凿井采盐的事,我是两眼一抹黑,一窍不通,恳请董师傅能够帮忙。”

    听见两人的对话,原本还沉浸在兴奋中的文咏菁,也敛起神色,跟着央求道:“是啊、是啊,董师傅,请你帮帮我们,我们两个都是外行人,什么都不懂,过来之前,三爷就一再跟我说,要说采盐这一行,没人比董师傅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