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梧桐叶落霜飞晚 > 梧桐叶落霜飞晚第29部分阅读

梧桐叶落霜飞晚第29部分阅读

    ,真不知道这样频繁对这孩子是否有影响?

    想着想着,忐忑与兴奋都在增加,心潮实在难以平复,遂出了营房去,不知不觉竟走到主帐旁边,看那边守卫森严,想来必是有大事正商量着。

    济度是主帅,毫无疑问,他一定在里面。

    手又很不争气抚上肚子,傻傻的,轻轻笑。

    没有走开,一直等着,终于主帐之中陆续有军将出来,人人面色凝重,似有大事。等了良久,济度才出来,俊脸沉肃凝重,待看见了我,眉头一扬,面上的冷肃瞬时换上了轻笑,走了过来,轻揽我腰身,闪到一边,低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济度这几天回营房总是很晚,往往我是半梦半醒时他上了床。我抬眼细细看他,其实从来都知道他长得好看,却一直没有很认真细看过。他眉修长,眼睛深黑静寂,不笑时,往往有股子逼人的寒气在里面,让人不敢对视,而笑时,却有股孩子气在其中,薄唇坚毅,常喜欢抿着,整张脸线条冷硬阴冷却又俊美无比。不过这几日终归是休息地太晚了,他的眉宇间隐隐有些疲倦之色,更使得整张脸有种颓废地美。

    我静静看他,心中有什么东西缓缓流淌,手不由得轻抚上他的脸,低声道:“济度,我喜欢你。”

    他深黑地眸子一收,唇边的笑意愈甚,双手随即收紧,使我紧贴上他,低下头来,唇舌旋即侵入。

    待两人呼吸都急促时,方才分离开来,他低低地笑,沉寂地眉眼尽数展开,整张脸愈发俊美璀璨。

    “晚上等我。”他低声说,深黑的眸子中涌动地明显,“不许先睡了!”

    我低头轻笑,脸上一阵阵发热。这天晚上,他果然回来的很早,吃饭时,眼睛带着明显的笑意时不时扫过来看我,我低头吃饭,犹做不知道。吃罢饭,青玉收了东西,悄声出去。济度终于忍不住了,冲过来一把抱住我,高高扬起,脸上的笑容尽数展开,沉声道:“把你白天说的那话再说一遍!”

    我抿嘴轻轻笑,摇头。

    “不说?”他眉头一扬,邪气又上了脸。

    我笑,也还是摇头。他把我打横抱起,直接搁放到床上,褪了衣衫,倾身压下,唇舌点点,在我身上由上至下落下,我连忙笑着阻止道:“济度!济度!不行!不行!”

    他稍停歇,看我,唇边笑意更甚,道:“为何?”

    我笑着,直看进他的眸子深处,想说,却又想瞒。

    他见我笑而不语,低低一笑,再不理其他,上了床去,径直褪掉我的底裤,大手随即抚上那里,伸舌轻舔我胸前的蓓蕾。

    意乱情迷中,案台上的灯火突然无声斜飘起来,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张眼看,济度的的背脊上突然寒光一闪。

    “不要!”我一声尖叫,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推开我身上的济度,眼前刀匕阴冷的寒光闪电般直逼近我的颈脖。

    寒气侵皮而入,莫名使人发颤,根本无法躲避,我紧紧闭上眼睛,等待那黑衣人一箭刺穿我的颈脖。

    第三卷 第四十四章 真相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那剑尖闪电般袭来,已然近在咫尺,根本无法躲闪,我紧闭上眼睛。那股阴冷的寒气在贴近我的肌肤时却陡然刹住了!

    我张了眼看,顿时一阵银白耀眼,却是那剑身的寒气逼来,让人无法全张了眼睛。我遂眯着眼睛顺着剑身往上,渐渐对上一双熟悉的,清亮修长而又惊愕的眸子。

    只一刻,我也惊呆住了。我从黑衣人清亮修长的眸子里也看见了自己的惊愕。

    电石火花之间,剑身随即硬生生刹住,然后陡收,济度也反应过来,猛然扑向来人,顿时营房之中银白一阵阵晃眼,打斗声大作。

    “有刺客!有刺客!”青玉惊醒之后,随即大叫起来,营房的外面灯火通明,脚步声,马蹄声随即源源不断过来。

    感觉整个世界都炸锅了,我亦自抓了床单,慌张无比,看着那舞成一团的银白,完全猜不到谁劣谁胜。正慌张着,突地眼前一黑,不知道是谁挑了被子严严实实朝我扑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遂慌慌张张套上了衣衫,才站直了身子,那久违的寒气又突至我的颈脖,却是那黑衣人到了我的身后,拿剑架上了我的脖子。

    济度的脸瞬间变得雪白,一双眼珠几乎要突出来,紧紧盯着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咬牙吼道:“放开她!”外面的人已经冲进来了不少,营房之中顿时灯火通明,济度的上身尽是一道道刺目的血印,此时面容狰狞,眼睛紧紧盯着架在我脖子上的剑,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双臂突然展开,使涌进来的一干人等不能冒然上前半步。

    “快放开她!”济度沉声吼道。“你要什么尽管说!”

    我身后那人扑哧一声冷笑,淡淡道:“原来大将军的营帐之中还藏着这么一个解趣妙人儿。刘某原是想借大将军的项上人头一用地,既然大将军舍不得,那刘某只好请这位姑娘陪我走一趟了。”

    济度看了我一眼,沉静的眸子中掠过一抹慌乱,道:“刘海洮,你既是来行刺我的,何必要抓了她去?我陪你走一趟就是!你快放开她!”

    我心怦怦直跳。果然,扬州刘家的人。刘海洮!

    刘海洮又是一声冷笑。道:“啧啧。原来大将军也是惜花之人啊!可惜。大将军地本事。刘某自是知道一二。若是大将军屈尊陪刘某走一趟。刘某还有命回去吗?所以啊。还是这位姑娘安全。又听话。还是请她送我一程吧。”说罢抓了我地胳膊使我向门口走去。

    济度双手展开。步步后退。眼睛越发血红。吼道:“你若敢动她分毫。我发誓让你整个刘家村绝无一个活口刘海洮手一顿。我随即感觉脖子一阵刺疼。有暖暖地液体随即流下。济度突然狂叫一声。张开手猛然扑过来。刘海洮却是早有预料。随即带了我闪到一边。可到底也被济度地凶狠给吓到了。冷冷说:“大将军是不是想试一试是你地人快还是我地剑快吗?”

    济度地脸似要滴出血来。紧紧看着我。我眼睛一红。在他再失控前。连忙出口说道:“让我去!”末了。又加了一句。“你放心。不会有事地。”

    济度紧紧看着我。终是咬了咬牙。慢慢后退。

    刘海洮带着我出了营帐。直接上了马去。冷冷看了济度一眼。随即拍马离开。我坐在马前。听见后面马蹄声急。回头看。尘烟滚滚。济度带着人马紧紧追上来了。

    刘海洮地灵秀俊美地脸色略有慌乱。低声道:“这小子确实有几分能耐!还真小看了他。”说完越发急促催马前行。

    出了海边,刘海洮遂直奔山丘,在山峰树林之中来来回回,连我被转地头晕眼花了,渐渐的,后面的马蹄声稀少起来,最后只剩了一人在紧追不放。我往后看,正是济度。

    刘海洮冷笑一声,直奔密林之中,突然我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马的嘶叫,我再回头,却看见济度的马身直直竖起后翻滚到地,济度从马身上跳了下来。

    我们地马速原本就极快,就片刻间,后面济度一人一马转眼就不见踪迹。刘海洮继续拍马前行,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我们来到海边,终于停了下来。

    我看看周围俨然是一个小渔村的模样,于是就问刘海洮:“这是什么地方?”

    “刘家村。”刘海洮答道。

    我心中一动,又问:“我娘,是不是就是在这儿长大地?”

    刘海洮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答,冷然问道:“你怎么会跟简郡王混在一起的?”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家国天下地情仇与我太远了,他们都有,我却是模糊的。

    刘海洮见我不说话,脸色越发阴沉,咬牙说道:“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汤?竟使得你这般对他!你可知道,你外公舅舅姑姑都是死在他地手上的!”

    我脑海轰隆一下炸开,良久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看见刘海洮地嘴在张张合合,却是继续在说话:“你自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对你外公舅舅们的仇可以不管!但是,你那个镶白旗的亲兵哥哥的仇呢?你难道也可以不管不顾吗?”

    我脑袋里一阵血涌,似要站不住脚了,身子一阵轻晃,冲口道:“你说什么?我哥哥怎么了?”

    刘海洮冷哼一声,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那小子是瞒着你了!你那镶白旗的亲兵哥哥就是被济度一把火烧死的!”

    我心头一阵翻涌,看看刘海洮那张阴冷而恨极的脸,遂轻轻笑了,道:“你骗人!我哥哥的死根本与济度没有任何关系!”

    茅屋的外面黑衣人渐逼渐近,桑宁让我和馨竹在屋里呆着,自己冲了出去,外面都是多尔衮的人,一波未绝,一波又上,哥哥前胸中了一箭,进屋的时候,背后也中了一箭,死时,黑眼圆瞪,终不肯闭目。

    我那时就在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多尔衮所为的。

    我心头一阵阵发疼,却看着刘海洮,轻笑着说:“我不相信你!”

    他是由于恨,才故意扭曲事实的!我不能相信他!况事实真相是在我眼前发生的,我不相信他,他说的是假的。

    刘海洮又是一声冷哼,俊美的脸变得铁青,一把抓起我的手,我使劲一挣,手腕处生疼,他却仍然没放松分毫,说道:“你果然是海蓝的女儿!她为了那个满人鞑子,竟不肯跟我回去!而你果然像她!跟她一样傻得不可救药!你以为真相是怎样的?你们三个人一起进的林子,余人都死了,为什么就你一个人活了?你以为你那亲兵哥哥是谁用箭射死的?就是济度那小子!”

    第三卷 第四十五章 真相2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我瞪着他看,心头怦怦直跳。夜至中天,月分外清亮,照到刘海洮脸上,原本白净灵秀的脸竟显得狰狞可怖。

    瞧瞧,果然是是说假话的人,面容狰狞扭曲,一副又急又怒的模样。我扑哧一声冷笑,道:“你不用再说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

    济度对我的好历历在目,没有丝毫的做作与勉强,他是绝对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的。

    我记得小时候,董鄂学堂分了两派,我自然站在哥哥桑宁这边,济度另成一派,我每次看见他,从不拿正眼瞅他,态度是极度的蔑视加敌视,他却不以为然,每每从王府中带了什么好东西,准会第一个跑过来向我炫耀,珊瑚,你看,这是我阿玛从南边带的墨砚,喜不喜欢?你要喜欢,我就送给你了!而我常不屑一顾,道:不稀罕。他一气,脸遂变得通红,恨恨地拿了墨砚回去。几天不理我,而再几天后,又会咚咚跑过来,笑嘻嘻地说:珊瑚,你看,这是我额娘从……

    后来,我们和解了,我也会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玩,而回家的时候,桑宁总是满脸不悦,对他不客气地说:济度,你小子少招惹我妹妹!他一愣,脸一红,狠狠地瞪济度。可是第二天照旧会凑过来和我说话玩闹。

    后来我进宫了,他过来看我,发现我的手被福临咬了,很生气,一把提了睡得正香的福临摔到地上,丝毫不顾忌福临的皇子身份。

    还记得那次。我们偷袭被围,情况危急,连我自己都绝望了,只觉得这次一定是九死一生了,他也受了伤,却让我先走,自己去引开敌人,那时候地他也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罢了。本年少青春,前途不可限量,却愿意为了我舍命。见我被擒了去,那般慌张与失措。单枪匹马,浑然不顾一切冲上来抢夺。

    再还有后来的那些事情,哪一次不是他救我绝命之中?

    从前的许多事情,只在瞬间全想了起来,心头密密实实的全是他的好。突然再一次顿悟到,原来,他对我这般的好!心遂如归箭,此时恨不得急切的投入他地怀里,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

    所以,关于他任何谣言,我都不会相信的。

    刘海洮白净的脸突然一下子涨得通红。怔怔看我半响后,苦笑一声道:“你还不相信?你外公带着我们在扬州城边的那片林子中驻扎了数月之久。就连那林子中有多少只鸟,我都了如指掌!更何况是你带了几个人进来?老实告诉你吧。那几天我地任务就是跟着你!我看着你们进来,到了茅屋。夜半时分,你又出去了一会。是不是?”

    我骤然抬眼看他。心里头烦闷突然往上一翻。慌忙冲口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相信你地!”手不由自主地轻抚上腹部。

    “呵。你害怕了对不对?”刘海洮冷笑一声道。“不仅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那济度对你地行踪更是知道地清清楚楚!你们前脚进林。他后脚就来了!你去见多尔衮时。他就在你地旁边!你不知道吧?他把他藏身之处地石峰硬生生抠出了五个手指洞来!你一回去。他就带着人包围了你们……”

    我突然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阵晃荡。恼羞成怒喝道:“不要说了!”

    刘海洮冷冷看我。我莫名有些虚弱。低低地说道:“舅舅。你不要再说了。”

    刘海洮地脸色终究有些不忍。冷哼一声。再没有说话。径直往村里走去。我在原地站立良久。十二月地寒天。身上仍是一茬茬出汗。只觉得虚弱无力。

    不会地。不会是济度!

    “走吧。”刘海洮回过头来,冷冷叫道。

    我慢慢跟上来,跟着他进到一见普通的村户中,那屋中灯火未灭,有一个小小身影正俯桌而眠,听到了响动,遂抬起头,待看清楚我们,一张睡意朦胧的小脸突然绽开了笑容,轻唤道:“阿爹,你回来了!”说着便往刘海洮身上爬。

    刘海洮脸上地阴郁尽散,笑嘻嘻抱了那孩子,转了好几个圈,那孩子被逗得咯咯直笑,一边还叫着:“阿爹,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那孩子除了皮肤较黑外,那五官模子与刘海洮如出一辙,想来应该就是他的儿子。果然,刘海洮把孩子放下之后,看了我一眼,遂指着我对那孩子说:“阿俊,叫姐姐。”

    那孩子皮肤虽黑,却眼睛清澈透亮,无比地漂亮,歪着我,看了我一会,长长的眼睫毛忽眨忽眨地,笑着小心翼翼叫道:“阿姐。”

    我心头一松,笑着说道:“阿俊好乖。”

    刘海洮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轻声说道:“阿俊,姐姐第一次来咱们这儿,你快带她到屋里睡觉去。”那孩子乖巧地应了一声,于是过来牵了我的手,带我进到房里。那房中陈设简单,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个矮小地案几外再无他物。阿俊甚是熟络,拍了拍床,笑着说:“阿姐,我跟你睡这里,阿爹睡外面。”

    我喉咙莫名有些发涩,低声道:“阿俊,你们,一直住这里吗?”

    阿俊脱了衣服,索索钻进被子里,说道:“对啊。不过阿爹说,我们以前不是住这里。”又轻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住哪里的。”

    “那你娘呢?怎么没有见到她?”我低声问道。

    “我娘死了啊。”那孩子捂在被子里答道,“我阿爹说,我一生下来没多久,我娘就死了。还有外公舅舅姑姑都被坏人杀死了。阿俊长大了,要跟阿爹一样厉害,一定要那些坏人全杀掉,为娘亲外公他们报仇。”

    孩子细细的声音缓缓说着,像讲故事一般,声音里听不出哀伤与愤怒,只觉得像是说那无害的童话故事。

    我默默静坐良久,直到腿脚有些酸冷。遂又拍了拍被子,那孩子已然睡地沉极,如水的月亮下,长而微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道美好的弧线。宁静安详的脸上还有一抹浅浅的笑。我呆看着半响,终是和衣上了床。

    夜凉如水,宁静而温馨,我却张着眼,怎么也睡不着。手轻抚腹部,来来回回。

    不能想,我不能多想,济度对我,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门传来一阵轻啄,外面歇着刘海洮一下子惊起,起来。虽然声音轻微,可在这寂静的夜里。一切俱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门口与人说话,压低了声音。道:“刘某大意,未能完成国姓爷所托!还望军师能再给些时间。刘某一定能取了那狗鞑子地项上人头献上!”

    那人轻笑道:“刘将军太过谦了。那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