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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霜飞晚第28部分阅读

    说:“这一锅饽饽里面也就只有二个包了枣核的,一下子就被福晋吃到了一个,看样子咱们院里明年就要添小主子了!”

    众人也纷纷笑着说起来,我脸上略有些热,心中也知道这枣核是她们故意安排好了的。不过还是忍不住欣喜。见青玉闹的最起劲,连忙从我面前夹了一个饽饽放进她的嘴里。她始料不及,一口咬下,也是一声轻响,吐出来一看,却是一个金如意。

    我笑着说:“恭喜,恭喜啊。青玉,看样子明年你就有人要了。”青玉的脸一片绯红,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正说得起劲。门突然开了,一阵雪花飘进来,余婆子坐得离门坐近,于是便起身去关门。久久不见人归坐,我笑着问道:“怎么了?”

    余婆子这才从出现,不知道是受冻了,还是怎么的,出去的时候,脸是晕红,而这时脸色却白得惊人。双手也局促的垂在身前。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余婆子地眼神往身后瞟了瞟。我这才现她地身后跟了一个人。只是那人浑身都是雪。连头上地斗篷上也尽是雪花。合着外面白皑皑地世界。一时间难以分辨罢了。

    我心头莫名一跳。这身影……

    那人进到桌前。遂取下了头上地斗篷。露出一张英武帅气地脸来。屋里静默片刻后。随即噼里啪啦一阵响动。一屋地婆子丫头们纷纷跪下来。

    他见我愣住。眉头一挑。薄唇轻启。笑了。

    我一时激动地眼前都有些模糊了。也轻轻地笑了。

    是济度。他居然回来了!

    众人静跪片刻后,纷纷低头出去,末了,还带上了屋门。

    济度看着我笑,张开了手臂。我一抹眼泪,扑进他地怀里,一阵熟悉的,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至,我地身子忍不住轻轻抖,嘴摸索至他的唇边,随即被一口含住。

    唇舌极致缠绵,犹觉得不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方才放开我,脸近在咫尺,他的下颌生了短短的胡渣,眼睛璀璨,脸彼此摩挲,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你喝酒了?”他笑着说,声音略有些嘶哑,说完,唇又凑近,轻舔了几下。

    我抿嘴,点了点头,问:“你怎么回来了?”

    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还不到回来的时候。

    他鼻尖上有才融化的雪,湿湿凉凉,他低声说:“我想你了。”

    我轻笑,又问道:“你吃了没有?”

    “没有,我赶了两天的路了。”他说。

    “饿不饿?”我问。

    他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我欲挣脱开,他却不让,手越搂的紧,唇轻舔我的耳垂,低声道:“先别忙这个。”手抓了我地手,轻落于他昂起地下跨间,一脸的坏笑。

    我无奈地笑,手指轻点他地额头,柔声嗔道:“济度……”

    “嗯。”他哑着嗓子应道,大手径直往我的胸前伸进。

    我面上微微热,阻止道:“先且慢着,你去洗洗吧。”他点了点头。我一开门,青玉青岚都候在门口,头低着,脸上地绯红还没有尽散。

    我的脸愈热,轻声说道:“去给王爷准备沐浴吧。”

    青玉青岚应了一声,飞快退下。

    浴桶准备妥当,济度去了衣服,回头见我把头转到另一边,随即轻轻一笑,径直进到里面,唤道:“珊瑚……”

    “什么事?”我问。

    “你帮我洗。”他笑着说,“我背上擦不到。”

    知道他是故意地,我还是红着脸过去帮忙。他的身体,我是熟悉的,常练武的人,身上肌节分明,结实又健美,光是看着,我就忍不住腿脚软。

    细细看他的背,已然新添了好几道疤痕,忍不住心疼,柔声问道:“这些伤都是才添的?”

    他俯面躺在浴桶之中,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我轻轻滑过他背后那些伤痕,心中疼惜越盛。不料他突然转过身来,深黑的眸子中写着再明显不过的,见我眼神闪躲,嘴角一扬,邪笑又上了脸,径直出了浴桶,一把横抱起我,放到床上。

    他显然有些急切,插进去时动作狂猛,也总嫌不够,换了两三个姿势,我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这才放了我,也只是泄了,那东西仍是留在我的里面不出来。我连转身的劲都没有,根本无法推开他。

    他一手支起头,看我喘气,另一手轻拿开我汗津津贴在面上的头,他那东西虽然是泄了,却仍是实实在在留在我的里面,动不动会轻抽一下,提示它的所在。

    “济度……”我边喘气,边叫唤。

    “嗯。”他轻应一声,俯下头去,添了添我胸前的蓓蕾,受了挑逗,那蕾尖遂又硬挺起来,红艳艳的,倍显润泽。他留在我里面的东西又硬挺起来,蠢蠢欲动。

    “济度……”我哭笑不得,求饶道。

    他的脸近在咫尺,唇就在我的嘴边,我一开口,他便侵了进去,百般吻吸后,我呼吸越急促,他仍是一脸坏笑,问道:“珊瑚,你有没有想我?”

    我点了点头。

    “很想?”他又问,像是一个急待表扬的小孩。

    “嗯,很想。”我只得顺从他。

    “哪里最想?”他又问,脸上的坏笑更盛。

    我翻了翻白眼,他不是赶了两天的路吗?怎么不是又累又饿?

    他猛地往我里面一送,眉头一扬,“不说?”

    我的里面酸胀难耐,瞪了他一眼,咬牙低声说:“济度,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咬着我的耳垂,说道,“你说出来,我才知道。”

    我急喘粗气,闭上眼睛,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字吐出:“济度,你是个大坏蛋!”

    济度轻笑,又往里面进送几分,问道:“是不是它最想我?”

    “是。”我咬着牙说。

    济度又轻轻一笑,低声问道:“那它想要快点还是慢点?”

    “都不要!”我几乎是吼着说道。

    济度轻添我的胸前,低声说道:“可没有这个,只有两个选择。”

    我的身子轻轻颤,我低不可闻的说:“快……”

    济度一笑,弓起我的腿,狂猛地抽动起来。总算事完,他亲吻我一下,这才穿衣下床吃饭。这时,外面鞭炮声大作,已然是新年了。

    第三卷 第四十章 济尔哈朗

    大雪过后,初一天大晴,我一张开眼睛,便看见缕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洒了一地白而耀眼的光芒。起身时,浑身酸软无力,顿时一下子想起昨夜,面上一阵阵热涌,心头密密实实的满是欢悦。

    梳洗完毕,我问青岚:“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里。福晋要不要奴婢请王爷过来?”青岚笑着说。

    我面上一热,道:“不用了。”济度既然是到了书房里,必是有正事了。

    出了门,满园子的雪耀眼,余婆子正在带人清理,看见了我,纷纷行礼,面上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我倍觉尴尬,遂匆匆沿了长廊行走,经过书房时,脚步不由得缓下来。济度正在里面呢。

    眼神耳力不由得变得锐利起来,只为了能扑捉到他的只言片语,而一满心中那分离片刻的相思。

    真正是绝无它意。

    谁知道入耳的却是一个女声,胆颤而又细缓,像是出口的字字都在琢磨,倍觉谨慎。

    “安郡王后来又来过几次,福晋却没有再见,他府上青格福晋生产时,福晋只让奴婢送了礼物过去,自个也没有去,后来青格福晋又请人催了几次,福晋都说身体不爽,全推了……”

    我愣住了,青玉怎么会在里面的?

    脑海中顿时劈过一道闪电,有什么东西一闪过,可到底太快,还是没有抓到。我在窗下站了良久,心中隐隐泛出一抹不安来。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济度出来,一看是我,面上的阴沉和寒气随即全换了笑容,几步走过来,牵了我的手。柔声道:“怎么在门口站着也不吭一声?小心冻着了。”

    我却纠结于刚才听到地话语。不说话。眼神只往里面看。青玉和佟管事随后而出。青玉低了头。看见了我。面上一片苍白。微倾身行礼后。匆匆而走。佟管事亦是如此。

    我心头地不安越盛。待他们都走远后。抬眼问济度:“青玉。她怎么也在书房里?”

    济度脸色未变。径直揽过我地腰身。淡淡地道:“我问她一些事情。”坦白地令人惊讶。黑白分明地眸子中被皑皑白雪一映。却隐隐露出一抹寒气来。偏语气仍是淡淡地。继续道:“你见过岳乐了?”

    我点了点头。又想起那晚曾许诺他地。于是又加了一句:“路上遇到了。就说了几句话罢。”想来也算不了违约地。遂又脸红。脑海中绮炫地床戏又现。

    济度低低地笑。停了脚步。双手收紧。使我紧贴于他。院中处处可见打扫地丫头小子。众人地头此时格外地低。连动作也轻缓了下来。似乎个个都成了瞎子。

    我使劲挣。根本无济于事。只有转换话题。问道:“济度。今天你回不回王府?”

    “不回。”他淡淡地说,“不用让他们知道我回来的事儿,我明日就走了。”

    我抬眼看他。

    他又低低地笑,额头顶上我的,低声说:“是不是舍不得我了?”我脸红红的,只得将目光转向别处,他又道:“我回来只想看看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到底太冷清了。”

    他眸子璀璨耀眼,只看进我地心底,我突然感觉鼻尖酸,先前的不安遂云消雨散,心头暖暖地,反转了手,与他十指相握。

    是谁说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此刻,我心头满是这句。

    这一日过得格外快,天黑天明,似乎只在转眼间,我起身时,身边的锦被之中隐隐还有热度,却人已经不在,突然之间无比的惆怅,无比地想恋。抬眼看,房中一切依旧,只桌上多了一只鸟笼,笼中一雪白的鸽子正侧了头,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我,鸟嘴中咕噜咕噜叫唤着。

    青玉推了门进来,笑着道:“福晋醒了。”也一如既往。

    我轻声问道:“王爷走了?”

    “嗯。”青玉点了点头,道:“王爷一早就动身了,走之前命我将这个小东西交给您。”青玉逗弄着桌子上的鸽子笑着说:“这小东西传信可是一流的,福晋有什么话要跟王爷说的,尽管让这小东西带走。”

    我心中又是一热,先前的惆怅顿时减轻了不少。

    从此,我每日便多了一件必修的功课,每每夜深人静了,便会在在灯下写下当日种种,再挑几件有趣地,让那信鸽传递于千里之外,那信鸽往往半月来回一趟,传回来地,也只是济度的寥寥数语,平淡无奇地述说着他身边的种种,许多惊心动魄地战事在他述来,也是如柴米油盐般平淡无奇。

    日子又和从前一样,若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我鲜少过去王府之中,济尔哈朗也从不责问。佟夫人也会时常过来,我由此渐渐知道了宫中地一些变化。

    佟腊月自打生产之后,性子大变,渐渐消沉起来,虽然仍居景仁宫,属四妃之,但是荣宠不复从前。而襄郡王福晋乌云珠却频频出入后宫,后宫与朝堂之中关于这事风声渐起,可是顺治却仍是一意孤行,事态越闹越大,就连京城官宦女眷之中也多有耳闻。

    因为早知道有此一事,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福临小时候就经历不少的变故,性子非常人所能理解,执着于某事时,常冲动而倔强。而乌云珠的母亲多年来卧病在床,性子乖张,鄂硕又常年不在身边,乌云珠的性格较之佟腊月可能更为谨慎隐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与福临有更多的相似一处,两人能彼此吸引,也是常理。

    顺治十二年四月,王府传来的消息,济尔哈朗病倒了。

    这天清早,我便带着青玉青岚赶往郑亲王府,马车来到后门,我掀帘一看,王府的后门边上俨然还停着一顶软轿,那轿帘的颜色虽然深重,轿边候着的的人一身青衣装扮,那周身谨慎的气势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宫中的。

    我心中忐忑,一时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就在踌躇之间,王府的后门之中济尔哈朗在随身管事的搀扶之下送出两个人来。

    我悄掀了轿帘的一角偷看,顿时一惊。

    济尔哈朗送出的两个人虽然在尽力掩饰面容与身份,我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人中有一个竟是太妃娜木钟!

    遂连忙放下轿帘,静听着娜木钟上了轿,起轿离开的声响。

    心犹在砰砰直跳,突然我的车边有人沉声说道:“王爷请庶福晋下车说话。”

    也只得忐忑不安下了车,济尔哈朗在下人的搀扶之下站着,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进来吧。”

    跟着济尔哈朗进到王府,来到他歇息的院中,他仰面躺在太师椅中,四月和煦的太阳照到他的面上,原本红润油滑的脸此时隐隐泛出灰白之色来,四方坚毅的下巴略有些松弛,眸子也不复从前的精明神采,变得浑浊而疲惫。

    我忐忑不安站着,济尔哈朗仰面躺着,久久不说话。

    我正要放弃时,他突然开口了,缓缓道:“过年的时候,济度是不是回来了?”

    我一惊,思量良久,终是道:“嗯,回来了。”

    济尔哈朗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回来了,也不过来看我一眼。”语气中有些感伤和萧条。

    我赶紧闭上嘴巴。

    济尔哈朗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低声道:“这孩子,他终是强过我,也只有他,才敢这样做……”

    他语调缓缓的,透着一股亲昵和欣慰,我却听不明白,看着济尔哈朗,只心中隐隐泛出一抹悲哀来。

    “董鄂&8226;珊瑚。”济尔哈朗突然叫道。

    我猛然一惊,牙齿不由得轻颤。即使早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听他突然唤出这个名字,我很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求你一件事情可好?”他突然缓缓说。

    我更是如五雷劈过,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良久,良久,才道:“王爷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语气的淡然连我自己都感觉陌生。

    他仍是轻晃着太师椅,声音似从极遥远的地方而来,“如若有一天,你现济度做了不对的事情,请你不要太责怪他了。这孩子,他对你实在是……”遂又叹了一口气,声音慢慢没在叹气声中,幽长而深远。

    我浑然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心中越忐忑不安。

    王府的李管事从长廊处小步跑过来,在院门口探了个头,济尔哈朗身边随着那个一直低着头,像木头人一样的下人走了出去,李管事在院门口小声的比划着。

    那下人听完了,又慢慢回来,弓下身,对济尔哈朗低声说道:“主子,皇上来了,就在门

    济尔哈朗轻晃的太师椅突然打住,他抚了抚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轻道:“真是想躲也躲不过啊。”又看了我一眼,对那下人道:“你赶紧领了庶福晋暂时到一边去,莫让皇上看见了,否则,只怕是更不得消停……”说完,起身出去。

    那下人垂手说道:“请庶福晋跟奴才过来一趟。”

    我脑海仍在消化济尔哈朗走前低喃的那句话“……更不得消停……”,他为何说这话?

    那下人径直将我带到一个偏僻的院中,漠然在一边伺候着。

    第三卷 第四十二章 不见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第二天我终归是没有去,也不是没有时间,只是不想去罢了。许多事情,如今一一细想来,其实从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岳乐对我的心思由来已久,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从前有多铎,而现在是济度,我的心中却一直都没有他。既是如此,又何必去见了,空添了彼此的尴尬。

    如若真是有事,那昨晚他就会说明了,可见这日的相约只是一个想见难以割舍的借口罢了。

    所以只能不见。不见了,对他,对我,以及很多人都最好。

    到底是没有去,可是心中终究是不安的,这一日做什么事情,我都有些恍惚。在某些事情上,我终究是亏欠了他许多,如此硬下心肠来,好是好,可到底心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