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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霜飞晚第27部分阅读

    对着彼此地,深深看。

    良久,却突然一笑,这笑容里有释然,放松,甚至还有浓浓的高兴,使牙齿在我的唇上轻咬,一下一下,深却并不疼,边咬边说:“珊瑚,你吃醋了!你居然为我吃醋了!”

    我无奈地笑,这也值得高

    他放开那唇,深深看我,黑深的眸子有藏不住的欣喜,突然慎重地道:“这样很好,珊瑚,你以后要常常这样子。”说此话时,表情飞扬,唇角笑意盈盈,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我一愣,随即呵呵低笑,哪里还有这样的人?心中却莫名高兴欢喜,翻身压上他,亲他,撇撇嘴,说:“好啊,济度,这可是你说的!我是吃醋了----不许你回去!除了我,不许你找你的其他福晋!不许你跟她们亲热,,生孩子……”越说道后面,脸越烫,声音不由得渐渐低下去。

    他眉头一挑,道:“?”随即恍然一笑,俊脸越邪魅,“这个词很好。”遂又严肃认真压低了声音,说,“我现在又想了。”说着,举手要抱我下来。

    我脸一红,低声说:“这次我来。”

    他眸子越见深黑,双手枕与脑后,面带着轻笑,等着我有所动作。我笨拙的亲他,摸他,却始终不敢碰触他的强硬,眼角看它越硬挺,心只慌急,却真的不敢下手。他呼吸越急促,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拖了我的臀部,落于那坚挺之上,使它深插进去,一下一下,动作缓深,却始终不让我到顶点。

    我不由得低声催促,央求说:“济度,快,快点。”

    他却彻底停下来,眸子中流光闪动,汗随梢沿古铜的硬朗的胸肌而下,薄唇泛着无比诱人的光泽,低哑着嗓子,道:“要快吗?”

    我急喘粗气,点了点头。

    他却一笑,坚挺轻扫过我的要处,直引起周围一阵麻酥战栗,却偏不进去,还问道:“那你要答应我。”

    我快哭起来了,点了点头。

    他脸上邪笑更盛,说:“答应我了的,一定要做到。”

    我闭上眼睛,只想拿拍子一下子拍飞他的嘴巴,身体在他的挑逗之下面临崩溃,咬着牙,点了点头。

    “很好。”他说,猛然一下插进,却不动,说,“我走之后,你心里不许想着除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不许随意对别的男人笑,还有,不许你理会岳乐!”

    我张眼看他。

    他唇角轻扬,突然轻咬住我一边的蓓蕾,轻舔,深含,百般玩弄,边说:“做不做得到?”

    我流着泪,边哭边说:“做得到。济度,你是一个大坏

    他抬起我的一只腿来,疯狂抽动起来,我尖叫着,在他的带引之下冲到了顶点。事后,气息浅弱,宛如临死,使尽最后一点力气,一口咬进他的胳膊。他却轻笑一声,一把紧抱了我入怀,不停的笑。

    笑停了,黑深的眸子紧紧看我,十指相缠,身体紧密的没有一丝空隙,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说:“珊瑚,你且放心,我知晓你心中所想的,只要你想要,所有的人,所有的女人都可以不存在。”

    我心轻轻颤抖,泪突然倾巢而出。

    十一月二十八日,朝廷集结大军,由济度为抚远大将军,浩浩荡荡出。这日天气阴冷,我起床时,天已经大亮,床的那边空空荡荡,再没有熟悉的那人在那里,屋里空气静静流淌,无比的静寂。

    青玉端了水进来,笑着说:“福晋醒了。”说吧,如常扶我起身穿衣。我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呢?”青玉回答道:“巳时了。”

    我快速穿衣起来,简单挽了,披了一件貂毛滚边的披风,急忙出去。济度辰时出,想必这个时候还不曾出城去。我若赶得急,还可以看他一眼。

    急急慌慌出去,穿过街面上热闹的欢送人群,赶至城门,济尔哈朗带着王府之中一干亲眷都等候在那里。我面上一热,济度这些天都歇在我那边,连王府都鲜少回去,遂向济尔哈朗微福了一个礼。济尔哈朗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来了就好。”他身边那三位济度的福晋个个面如冷霜,眼神十分不善。

    大军鱼贯而出,远远看去,最前面那个人身形挺拔傲然,脸上神情刚毅森冷,正是济度。他遥遥看见我们,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一顿,随即拍马过来,不理会千万人中关注着,径直到了我的面前,身形一跃,下了马。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不要送我吗?”他低声说,喷出的气息凝结成了雾,使下颌短短的绒须上密密布上了一排水气。

    我轻轻一笑,拿了绢子细细擦掉那水气,低声说:“我忍不住。”

    他刚毅的脸旋即展开,上前一步,突然紧紧抱住我,良久才松开来。然后紧紧抓了我的手,大步走到济尔哈朗身前,叫了一声:“阿玛----”

    济尔哈朗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走吧。”

    济度这才放开我的手,上了马,回头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才离去。

    大军鱼贯而出,渐行渐远,终于不见踪影了。济度的嫡福晋舒拉突然走过,冷冷看我,冷哼一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好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说罢,扬长而去。

    济尔哈朗走过来,对佟管事叫道:“佟庆,还不送庶福晋回去。”看了我一眼,又道:“嫡福晋的话别放到心上,你回去之后,喜欢做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说完,上了马。

    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家事

    这年冬天来得早,十二月中旬就开始飘雪了,洋洋洒洒飘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晨起,一推门,满眼的耀白与清冷,在那一片晶莹的世界里,墙角一支寒梅独放,粉色的花骨朵尚未完全张开来,就已然有一股清香扑鼻。

    我惊呼一声,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赶紧凑过去细细欣赏。青玉跺了跺脚,叫道:“福晋,您好歹也带把伞啊,这雪还大着呢。”说着,赶紧进了,拿了一把伞赶过来。

    我轻笑一声,道:“有那么麻烦吗?就看一眼。”青玉却笑着不依,撑了伞,拉着我回来。

    中午时分,雪终于停了,满园子的晶莹,风大,天边云滚滚,想必次日就是一个艳阳天了。人闲着,只空添了缠绵的相思,常常越陷越深,这几天我已经饱受其苦。于是打起精神,带着青玉青岚扫起雪来,谁知道才将小径清理出来,佟管事就一路小跑过来了,脸色沉重,说道:“福晋,王府的两位侧福晋过来了,奴才没让她们进,您看……”

    我一愣,随即一笑,淡淡地说:“人既然来了,还是请她们进来吧。”遂让青玉泡了一壶好茶,等在正堂之中。才坐定,就看见佟管事带着侧福晋祥玉和琳娜带着一棒子人进来了。我一看那阵势,不由得轻笑。

    果然是来寻事的。

    两位侧福晋所带地人中除去各自的贴身丫鬟外。身后所跟就是六七个粗壮的婆子,瞧那宽大的脚板与脸上腾腾的杀气,怎么看都不像是来伺候她们赏雪观景的。祥玉脸上略带了几抹浅笑,除去那眸子里的冷厉,整个人倒也和平时一样温柔贤婉,倒是小侧福晋琳娜,脸上略带了几抹晕红。看见我,眼神闪躲,想笑,却笑得格外不自然。

    我笑着迎上去,热情请她们入座,上茶。

    祥玉端了茶水在手,却不饮,四下看,笑着说:“妹妹这儿倒是雅静地很。难怪连咱们王爷也舍不得回去的。”

    我听她提起济度,连忙笑着说:“小门小户的,只图了个安静,哪里称得上雅致?”

    祥玉站起来,四下缓走,一边细细看,手轻抚过屋角摆放的瓷器,花架上搁放的盆景,以及墙上悬挂的字画,面上的温笑如故。眸子中却越见冷寂。一转身,深深看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如若连妹妹这里都算不得雅致。我就不知道哪里能称得上雅致了?妹妹这屋的事物哪一件不是时下最稀罕地?看来呀。咱们王爷还真是一个偏心人。”

    我不语。只挂了笑在面上。等她自己作。

    祥玉见我不接话。遂笑着坐下来。道:“实不相瞒。我们今天来。是有一件要紧事情要跟妹妹商量商量。”

    我知道王府之中。济尔哈朗地几位福晋年岁都已经大了。早不管事了。济度地嫡福晋舒拉对王府琐事甚不关心。所以王府如今地总管就是眼前这位侧福晋。听她这么一说。我便明白她要从何处着手了。于是轻笑着说:“姐姐是王府管事地。但凡大事小事。您做主就成了。和我商量做什么?我又不懂。”

    “既是如此。那我就明说了。”祥玉面上笑容一收。叹了一口气。说。“想必妹妹也知道一些。今年年中大旱。咱们府上地收益不比往年。可是府上地开支却是一月比一月多。现在年关已近。府中经济越局促。妹妹这边人事虽然少。可是各处用度却是很大地。前日。这院子里地小丫头青岚上我那边领月度。我也就多说了几句。她就老大不高兴地。竟反了我几句!”

    我一惊。道:“还有这事?我怎么没有听青岚说起过?”于是对一边伺候地青玉说道:“青玉。你赶紧让青岚过来一趟。”

    不多会。青玉就带着青岚过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沉声问道。

    青岚低头说道:“奴婢也是照常去领月度,可是侧福晋却百般刁难,说,说福晋您是……,奴婢实在气不过,才回了几句的。”

    我心中冷笑一声,心道:百般刁难?不就是借机寻事,不想吗?正要张嘴说话,祥玉突然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搁,冷笑一声说道:“妹妹,您听听你这奴才的话,平日里,你就是这样管教地吗?简直反天了!我今天就要当着你地面,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一边对一边侯着地婆子喝道:“还不将人给我拿下!”

    那些婆子一接了脸色,挽了袖子就冲上来要抓青岚,佟管事突然带了两个护院进来了,二话没说,几脚便踹开了那些个婆子,喝道:“都还不住手?”

    佟管事和那些护院都是从武出身,那打人的阵势一下子就骇到众人,那些婆子都狼狈地爬起来,哆哆嗦嗦的躲到了一边。佟管事上前一步,对侧福晋祥玉说:“侧福晋,这个月地用度是我让青岚去领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王爷走的前几天当着奴才们几个说过,这院里的用度,不许任何人寻理由短缺!但凡是这院子要的,只准多,不准少!想必这话是李总管没有带到呢!这老家伙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不照王爷的话做事!”

    祥玉骇得俏脸苍白,胆胆颤颤地说:“李总管……,李总管……,他跟我说起过……”

    佟管事又说道:“既然那老东西跟您说起过这事,那不知道他还有没有跟您特别交代过别的什么?”

    “什么,特别交代?”

    佟管事大声说:“王爷走之前特别交代,咱们这院里面,若是有人没有得到邀请进来,不管是谁,尽管打断了腿,抬出去!”

    祥玉一下子站起来,喝道:“你敢?!”

    佟管事冷笑一声,道:“奴才有没有这个胆,侧福晋您还不知道吗?莫非,您还想试一试?”

    “你!”祥玉的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的,身子犹在轻颤,瞪了眼睛,看了佟管事半响,终是一拂袖,满脸愤恨的带着人离开,走时,竟没有再多看我一眼。

    我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怔愣一会,末了,低声问佟管事:“王爷走之前真的有跟你们说过这些话?”

    “是的,福晋。”佟管事低头回答。

    我心轻轻颤,半响都不说话。

    “福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奴才先退了。”佟管事低声说。

    “走吧。”我淡淡地说。

    佟管事带了人离开。我又问青玉:“以前,佟管事跟侧福晋到底有什么过节?你可知道?”王府之中琐事繁多,共有各派事总管约十多位,那李总管我是知道一点的,他是专管内府的,也不是外人,正是侧福晋祥玉的弟弟瓜纳贝子的一个侧福晋的亲爹。

    “这事我知道一点。”青玉回道,“侧福晋的弟弟瓜纳贝子前些时候看上了一匹好马,死活要买,马主不卖,瓜纳贝子一气之下趁了一天天黑,宰了那马。却不料那马主正是佟管事的一个朋友。得了这消息,佟管事那性子您不知道,哪里还能轻饶?当天就将那瓜纳贝子打得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下床呢。”

    第三卷 第三十七章 家事2

    我一愣,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佟管事这胆子也太大了,好歹也是主子,他这般莽撞,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可不是?”青玉说道,“那瓜纳贝子哪里能轻易结了这事?伤好之后,就带了一大帮子人寻仇,若不是有咱们王爷当时带了人去将局面强压了下来,恐怕这事就闹大了。”

    我点了点头,现在想来,这佟管事对济度如此效忠,也是有这层原因在内的。济度为人从小就极重义气,当时年纪虽然小,但是同学之中却有为数不少的人以他马是瞻,这王府之中也是如此,但凡跟过他的人,不论武师教头,还是随身小子,都十分敬服于他。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是很难善结了。济度现在不在,那侧福晋祥玉到底也是主子,佟管事这拳的打了她的人,又出言不逊。那祥玉平时虽然看着十分温柔秀婉,是一个无害的人,但是就从她能排掉嫡福晋舒拉而坐上王府第一管事的位置这事看来,她还是很有手腕的,她受气愤愤而归,接下来怎么可能没有反击的?只是不知道她会从何处着手罢。

    我对王府的这些人事关系等均不熟悉,也不想熟悉,更不愿意费脑去猜想接下来那祥玉会如何对付我们,如此,也只有等她们再找上门来了。

    这事后的第二天,我正在书房之中,佟管事突然进来回道:“福晋,老王爷和佟夫人过来了。”

    我一听,赶紧放下书,跟着佟管事过去。进到了正堂,济尔哈朗正坐在太师椅中闲闲的喝着茶,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

    我紧张的手心一阵出汗。这济尔哈朗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哈哈的老好人形象,不过这绝对是表象。皇太极那么兄弟之中,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他混得最好。他能迅速取多尔衮而代之,绝非是运气,他才是那个真正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我如常见了礼,规规矩矩立在一边。

    济尔哈朗轻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赞道:“不错。”抬眼看了看领了我进来后正要出门的佟管事,叫道:“佟庆!你留下!”

    佟管事连忙回身,低头道:“是。王爷。”

    佟夫人见他们两人说话。遂对我使眼色。暗示我也坐下来。我却不敢。只有装作没见到。那济尔哈朗说道:“佟庆。听说你昨天很是威风啊。”

    佟管事一听这话。立马跪了下来。

    济尔哈朗冷哼一声。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搁。道:“我看你年纪长了。胆子也越见长了!竟敢吆喝着要打断主子地腿?简直反天了!”

    佟管事俯身贴地。回道:“奴才只是按小王爷地话地办事。”

    济尔哈朗脸色遂变得铁青。啪地一声。摔了茶碗。严声喝道:“你这奴才眼中除了只有济度。是不是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也要打断了我地腿。从这院里抬出去?”佟管事隐忍半响。终是磕头说道:“奴才不敢。奴才知道昨日地事确实是奴才鲁莽了。请王爷尽管责罚!”

    济尔哈朗冷哼一声。道:“哼。你是跟了多年地人。我地规矩你知道。你明日自己上王府领了责罚吧。”佟管事低头应了一声是。济尔哈朗方才坐下来。道:“下去吧。”又对佟夫人说:“芜圆。你也下去吧。”佟夫人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背心也汗津津一片,心里也知道,济尔哈朗这出戏一半是演给佟管事看的,另一半却是做给我看的,说到底祥玉受气,也是在我这里而起的,他不好当面作,只有先拿了佟管事做垫背,杀鸡给猴看罢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与这济尔哈朗虽然见面不算少,但是说话却很少,他现在遣了佟管事与佟夫人出去,只留了我下来,也不知道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心中一阵紧张,突然之间无比想念济度。

    若他在了,无论何时何地,我似乎都可以漠视掉我想漠视的切,我所担心地,但凡有他在场,一定会迎刃而解。

    心中忐忑不定,低着头,听着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