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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霜飞晚第28部分阅读

   好容易熬到了天黑,青玉在做着针线活,而我就在灯下百~万\小!说,一切如常。青岚走了进来,低声道:“福晋,佟管事有事找您。”

    天色已晚,寻常这个时候,佟管事鲜少进到内院来,今日必是有事了。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让他进来吧?”

    青岚领了佟管事进来,佟管事神色有些迟疑,看了我一眼,见我面色如常,他低头说道:“福晋,安郡王找您,已经在外院等了一会了。”

    灯火扑哧一声轻响,火苗似受了惊,幽幽晃荡片刻后,终又变得直淼。我轻翻了一页书,淡淡地道:“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请他回吧。”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连岳乐也变得这般执拗了?

    佟管事低头应了一声是,却还没有走,又道:“福晋,奴才,奴才想向您告几天假?”

    我抬起头来,道:“有什么事吗?”

    “奴才有个侄儿在通州吃了官司。奴才想过去看看。”佟管事低头说道。

    我连忙说道:“那你先去忙。这院里地事情你交给小伍子就行了。”佟管事这才放心出去。青玉突然说道:“福晋。我瞧着佟管事侄儿这事怕是跟侧福晋有些关联。”

    我抬眼看她。青玉继续说:“福晋。您还不知道吧?这通州地知府大人就是咱们侧福晋地一个亲戚。佟管事那侄儿是老实巴交地人。轻易是不会惹事地。我估摸这事八成就是冲着佟管事来地。您忘了侧福晋地弟弟瓜纳贝勒地事了?”

    我遂搁了书。头疼起来。看样子那王府中地一干女人不给我点苦头吃。是不会罢休了。这事既是冲佟管事来地。说白了。也是冲我来地。这一时。济度又回不来。济尔哈朗又死了。她们人多势大。我还真不敢招架。

    脑海中遂灵光一闪。对了。我可以去找济度啊!

    这念头一起。遂越来越汹涌。我如果去找济度。这一干女人没有对象。自然拿我没办法。还有。如若我走了。也可以避开岳乐。时间一长。再执着地想恋也会慢慢淡去地。

    主意打定。我便向青玉说明。

    青玉一听,立刻脸都吓白了,冲口说出:“福晋不可!”

    “为什么?”我问。

    青玉呢喃良久,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淡淡地道:“你若不敢去,我就一个人去吧。”其实这是气话,我心底还是希望她能同去地,到底一路上艰险难测,有个伴终归还是好一些。

    青玉看着我,思量良久,还是点了点头,道:“福晋实在要去,奴婢也拦不住。不过千万不能就我们两个去,这一路上到底艰险难测,福晋身子金贵,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奴婢十个脑袋也陪不起,多少也要带些会家子的护院跟着才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由小伍子从外院的护卫中挑了二个好手,连同他,再加上青玉青岚和我,我们一行六人出发,前往福建。

    为了方便行事,我和青玉青岚均换了男装,扮成普通的商旅队伍地年轻老板和随身小子。小伍子的老家就是福州的,对那边的人情世故了若指掌,我们这一路上有了他,也很是平顺。

    沿海之地此时远没有后来的地繁盛,最大的城镇就是福州了,其规模大小和京城附近的小县通州差不多。我们到达时,已是天黑,也不知道济度的大军在哪里,所以只有先进了福州城再说。

    小伍子老家虽然在福州,不过他出来地早,家中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家宅早就腐败不堪,我们只有在客栈之中暂住。

    客房打点妥当之后,我已经是累极了,一连数日的赶路,天气也渐热,身上极不舒服,所以进房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了。

    青玉放好了澡水后便出去了,我才解了衣服进到桶里,就听见了外面的喧哗,先是一阵急促而整齐地马蹄声层层叠叠袭来,而后客栈之中突然喧声大作,像是要打战似的,一时间哭闹声尖叫声不断,且越来越近。

    我心中慌张,连忙从桶中跳出,随便裹了一件衣服后,就听见那声响已经到了门口。

    门口守着地是青玉,她挡住来人,问道:“你们找谁?不许……”后面的喝问随即没在一口深吸冷气中。

    我衣裳尚未整理完好,一时也猜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连青玉都不吭声了,所以出了浴桶之后,连忙躲到门后,房中也没有什么好防身地,只紧抓了桌上的灯台,屏住呼吸。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月华从门里照进,洒了一地的洁白,一个高挺的人影出现在门口,然后进来,那人通身罩在一件黑色的披风里,高而冷硬的背影隐隐泛着一股杀气。

    我轻手轻脚踏进几步,高举起手中的烛台,猛地冲那人的头砸下。

    那人身影一顿,猛然回过身来,准确的抓住我的手,一阵久违的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至,我脑海随即一阵混沌。惊慌地抬眼看,皎洁的月光下,济度那张冷森硬朗地脸转眼布满了温柔而又挪揄的笑容,下颌黑短的胡须杂生。眼睛又黑又亮,深深看我,唇角随即轻扬,轻贴过我的面容。引起我地面上一阵细颤后,遂嘿嘿笑了起来。

    “济度……”我惊喜的叫出声来,手随即轻抚上的他的面容,感觉他冷硬地脸渐渐在我的手心变软变热,心中的狂喜难以言喻。

    济度夺下我手中的灯台。反手揽紧我的腰身,使披风一裹,半抱着我径直出去。

    而客栈地外面,昏黄的灯光下。一溜整齐的铠甲泛着冷厉阴森的寒光,济度抱着我径直上了马去。随即挥鞭离开,我们地后面那一溜铠甲也都转了身。拉了缰绳,使马紧紧追随。

    我回头看后面。客栈老板小二跪了一地,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我们,身子犹在索索发抖。心中不由得发笑,八成这客栈老板和小二们以为我是招土匪抢了去,所以吓的。

    不过济度这模样确实有几分像那土匪头子,脸又黑壮了许多,下颌又生了密密地胡渣子,平时的气势就冷硬阴森,这晚配了这迷离地夜月,愈发让人心中发寒发冷。

    我们的马快,济度是存心不让人跟上地,不多时,他带来的那些人就被抛到老后了,且渐离渐远,慢慢地,整个静寂的夜里只有我们的马滴答滴答的蹄声了。

    渐渐近了海,听见海水轻拍岸边的声响。济度抱了我下马,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如水般清澈的月华下静静泛着银色的波澜,除了海水轻轻拍岸的声音,周围再无一丝声响了。

    面对着美轮美奂的景色,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感觉腰身又被人紧紧困住,我这才抬眼看济度,他满脸不悦,低声道:“你在看什么?”

    他说此话时,薄唇又轻抿起,只留了危险的一条唇线。

    他吃醋了,我轻轻笑,他一边眉挑起,越发不高兴了,突然低下头,堵上我的嘴,在我惊呼的瞬间,舌随即强势侵入,夺去我的呼吸。

    待他终于放开时,我已经浑身酸软无力,紧紧贴靠着他。他一把抱住我,径直走向海里,这七八月的天,海水是温的。我却一阵惊呼,手随即紧紧搂了他的脖子,叫道:“济度,快放我下来!”我不会游泳,也怕水。

    他却嘿嘿一笑,眼睛越发晶亮,似极度享受我对他的依赖,更是往海的深处走。

    我更紧贴住他,大叫:“济度,你快放我下来,我怕水!”

    海水已然没至他的胸,他终于停下来,低头看他怀里吓得直发抖的我,眼睛中满是我所熟悉的骇人的情欲,我顿时一阵惊慌,连忙叫道:“不行!不行!济度,真的不行!我怕水!”更怕在海水里淹死。

    他却低声说道:“没事。”说完,放了我下来,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径直扯开我的衣衫。

    才洗完澡,我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衣,被他如此一扯,遂光溜溜呈在温暖的海水里,那是一个我绝对不熟悉且惧怕的环境,我一声惊呼,下意识紧紧捉了济度的胳膊,不敢放松一点。他脸上的笑意更甚,更邪,转眼间褪尽了自己的衣衫,也露了光溜溜的身子,双手突然拖了我的臀部抱起,使强硬径直深插进去。

    没有任何前奏的插进,我立刻感到了疼痛,眼泪差点流出,紧紧抱住他,却也不敢放开。

    他越冲越猛,海水温暖,缓缓拂过身子,下体的疼痛渐渐减轻,欢愉渐起,我紧搂住济度的脖子,在他不断托起放下的动作中慢慢放松下来。

    他边插边抱着我回到沙滩,然后放下,将我困在他的身下,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身子较之以前更壮硕了一些,胸前和胳膊上的机理硬挺分明,才从海水里出来,那黑亮的肌肤上的水珠在银色月光下泛着晶亮的光。

    我脸一热,喉咙随即一收,轻唤了一声,“济度……”

    他轻轻一笑,顺势再插进。海水一波一波轻抚过身子,月清亮无声,他的身子起起伏伏,两人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入耳越发让人迷滛且狂乱。

    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怀孕

    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    我们并坐于海滩边,海风缓缓,迎面吹至,感觉宁静而温馨。不远处的峭壁那侧,昏黄的火把印照着,将山与山那边的人影拉的老长,那边人虽多,却悄无声息,只静静的等候着。

    我初时乍看见那边的火光时,恨不得找了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也顾不得惧怕,连忙将身子缩进海水中,只没至颈脖。

    济度却不以为然,呵呵一笑,径直出了海,往那边走去,不多会,手捧着一套衣衫过来。我三下五除二套上了,脸仍是羞愧的无法抬头。

    竟不知道济度的那些亲卫这般厉害,找到这里,还都一声不吭的躲在峭壁那边,方才我们那样折腾,他们一定有所听见。

    济度轻轻一笑,径直揽过我的腰身坐下来,我将头埋于他的胸前,耳边遂听见他沉稳而有序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透耳而入,我心慢慢静下来,遥望海天相接的地方,浓墨泼过的夜空,弯月似水,静静卧着,只觉得这一刻就是永远了。

    他缓缓道:“我阿玛……的事都妥当了吗?”

    “嗯。”我应了一声,可以感觉他沉重的哀痛,只默默陪着他。良久,我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他却不答,只手又收紧了几分。两人紧紧相依,极目眺望远方,夜空,海水,海风,一切如梦似幻,我渐渐感觉眼皮沉重,头遂埋于他的腿间,轻唤了一声,“济度。”

    “嗯。”他轻应了一声。

    我道:“我睡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合眼沉沉睡去。朦胧中,似听见他沉沉低笑,宽厚的大掌轻抚过我面。一下一下,温暖而又轻浅。

    再醒来时已经换了地方之中,青玉正在一边埋头做事,我一下子坐起,四下看了一通,问青玉:“这是哪里?”

    青玉低声道:“福晋。这是王爷地营房。”

    我再看看四周。约莫十多平方地营房之中。布置十分简单。也是里外两间。中间仅以厚重地布帘相隔。里面是睡觉地地方。而外头有案台字笔。想来是歇息时百~万\小!说写字所用。在看看青玉。也换了军中常用地小厮装扮。

    我低声问道:“这是王爷安排地?”

    青玉点了点头。道:“福晋。王爷让我们暂时就在军中。您和我是他随身地小厮。”

    我点了点头。穿衣起来。也学她那般装扮。可到底那衣裳太大了。穿上了两袖生风。显得无比累赘。青玉笑着过来帮忙。低声说:“福晋。您今日就将就一天。晚上我把衣服改小了。就会好些地。”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还叫我福晋?咱们是不是也该有个新名字呢?”

    青玉噗嗤一声笑。道:“改名这事,还是福……,您说了算。”

    “行。”我想了想,低声说:“以后你就叫我小三子,我就叫你小青子,如何?”青玉笑着点了点头,我们出了营房去,外面走来走去都是和我们一般装扮的军士,都在忙着,有忙着洗衣晾被的,也有忙着缝补裁剪的,想来我们这伙人就是所谓的勤务兵了。

    青玉冲我笑了笑,也拿营房之中的衣物到河边清洗,我连忙过来帮忙,她飞快伸手阻止,低声道:“福晋……”我使胳膊拐了拐她,她遂将后话吐了下去,却还是不许我动手,我横了她一眼,道:“你不怕露陷?既是穿了这身衣服,好歹也要做出样子来!”说着,抢了她手中地盆子,拿了棒槌,噼里啪啦锤洗起来。

    河边不时有巡逻走过,谁也没有多留意我们一眼。心中得意,手中所洗的都是济度地衣衫,忙了半天,也不觉得累,反觉得心中踏实而甜蜜。

    军中的伙食是大锅饭,虽然有时候也有小灶给主帅们另备着,可是我瞧那里灶台冷凉,灰尘堆积,想来是许久都没有用了,虽然也动了心思,想给济度来顿好的,可瞧周围人人都从大锅中取菜盛饭,这心思很快就搁下了。端了饭菜回去,济度已经在营房了,看见我进来,也不抬头,只拿眼角偷瞧,青玉放下手中的东西之后,很快出去,我忍住笑,放了手中地东西,还没有来得及起身,济度便一伸手,拉了我进怀里,低声问:“累不累?”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累,这样很好。”

    他遂轻轻笑,晶亮有神的眼睛成了弯弯的一条线。

    夜里歇息在营房之中,青玉在外间搭了铺位,才睡下,突然听见外面青玉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济度掀了帘子进来,我一阵惊慌,他却轻轻一笑,亦自上了床,侧身拉我进怀。青玉就在外面,我分毫不敢动,他却旁若无人。

    我急急喘气,低声道:“这样不成!这样不成……”却话语终是淹没在唇舌缠绵之中。

    一连数月都如此,也不见周围有异样的眼神过来,我渐渐习惯下来。这样天天伴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日子甜蜜而又温馨,心中竟有些期待这场战永远打下去。

    一天照样洗了衣服晾晒,不知道是太阳太大,还是夜里没有睡好的缘故,竟有一瞬间的恍惚,好还青玉就在一边及时扶住了我,才没有摔倒。

    青玉地脸色已然吓得通白,扔了衣服,急慌慌道:“小三子,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找王爷。”我连忙挡住她,笑着道:“不用了,就这点小事,你非要闹的人尽皆知地做什么?我坐一会就好了。”

    青玉见我脸色无异,又很是坚决,这才忐忑答许了,却不许我再干活,只准在一边坐着,我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时,这种恍惚又骤发了,彼时青玉并不在身边。我在一边静坐良久,心头翻滚的烦闷这才慢慢平息。

    这种情况多次发作之后,我渐渐感觉到了不安,军中自有随军地医生,可我这身份终归是尴尬,被人得知,只怕会对济度的声誉有损。勤杂兵按道理是不能随便出去地,我只好趁一日买菜的亲兵地出营缠住他。非要跟着去。

    多日的相处,那亲兵多少也知道主帅对我地特殊。遂答许下来。进了城之后,我直奔医馆,这日医馆之中坐诊的恰是一年轻的大夫,他一搭上我的脉。随即跳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我看了半响,慌慌张张道:到底是男是女?怎么会有喜脉的?”

    我脑海迅即炸开,良久良久才恢复过来。心中的惊喜难以言喻,遂身上所备的银两尽数拿出。一股脑全堆放在那大夫面前,一连声道:“谢谢。谢谢……”然后疯疯癫癫出去。

    回去时的脚步都是轻飘飘地,那带了我出来的亲兵只以为我撞魔了。回去之后,便对青玉低声道:“这小三子是不是有啥子问题?这脸色怪是吓人地?”

    青玉呸了一口。道:“你才有问题呢?”待那亲兵走远了,青玉才又说:“福晋,您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好找!”

    我连忙笑着赔礼道歉,委实有些高兴的过火了,连青玉都吓到了,伸手探我额头,低声道:“福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这脸色这么红?”

    我笑着说:“没有,那是太阳晒的,一会就好了。”

    青玉没再让我继续干活,督咐我在营房好好歇息之后,就自个去忙了。

    终是太兴奋了,手不由得轻抚腹部,难以想象那里会有一个孩子在慢慢生长。

    孩子,济度和我的……

    算起来,也是三四个月地时间,竟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住下的?我的生理周期一向不稳定,济度又很少空缺,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