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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45部分阅读

 拍了拍身上的包裹,一身尘土笼罩着全身,几乎看不出衣服原來的样子,“这位客官,可是住店?”

    龙殷摆摆手,“找人。”

    小二也不恼,并未看衣断人,接着问道,“公子找哪位大人?”

    “沈芙蕖。”唇瓣微微张开,吐出这么三个字。

    那小二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上上下下又看了龙殷一遍,朗声喊道,“天一号房,有客。”陪着笑脸,双手拎过龙殷的包裹,“爷,您跟我楼上请。”

    态度不可谓不是千转百回,龙殷懒得去理会那些,倒是楼下的宾客一个个睁大了双眼,都议论纷纷,“这人可是远道而來的?莫不是为了公主的亲事?”

    “可别胡说,那公主不是已经断了气吗?”

    “你有所不知,武皇可还有个女儿,长的是花容玉貌。”稀稀疏疏的说话声悉数落入龙殷的耳畔,她也不声张,闷声随着那小二往前走着。

    那小二帮龙殷敲了敲二楼的客房门,弓着身子退了下去,这屋里的客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脸上带着笑,一个转身的功夫,就跑到楼下去了。

    龙殷拍了拍身上的土,等待着里面的人开门,可是久久不见人,她终究是蹙了蹙眉头,推门走了进去,门刚打开,冲上來个女子抱着龙殷就死死的不撒手,“可让我逮住你了,这次别想跑!”

    龙殷浑身颤抖了一下,百越的女子都这般性急吗?推了推那女子,“姑娘你可能认错人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那女子听个透彻,“认错人了?你?”这才放开龙殷看了个仔细,半晌,冷哼一声,“原來是个穷书生!哼,你來这儿干嘛?难道客家沒有告诉你这房间不能住吗?”

    龙殷眯着眸子,昨夜星辰明透,以她的占卜,沈芙蕖是应该在这儿不错,这个百越女子又是谁?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來了一声,“容小姐,咱们该回了!”那人是个穿黑衣的身材短小的小子,头顶带着一块素布方巾,嘴角陪着笑,“再不走,宫门该落锁了。”

    百越和九州不同,宫门是中午就要落锁的,每日只开一个时辰,说白了,整个皇宫都是封锁在里面的,和外面的百姓所住的地方并不接连。

    那女子听着外面的动静,神色一换,打量着龙殷,扯过她的衣襟,在她耳边说道,“你把他打发了,我给你一袋金子!”

    龙殷蹙眉,神色愣了愣,半晌才点头。

    那女子往后退了退,躲在了屏风后面,屏息不动了。

    龙殷摇头,皇家子弟都是这么喜欢玩这样的把戏吗?伸手打开了那门,正欲说什么,却觉得眼前的男子眼熟的很,不由得又愣住了。

    那男子也仔细的打量了她半晌,“公子!你怎么在这儿?你,还认识我吗?”

    蜡黄的脸,微微扯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我有个请求,希望你答应。”

    那小子正是当初初到洛州城时在赌场见到的那个百越人,他人如今灵秀气渐深,身上的衣着也华贵的很,他眯着眼牟,“你该不会要和容小姐”

    “可否?”

    看着他打量的目光,龙殷的眸子一片澄澈,只等着他的下一句话。他无奈笑道,“你既已开口,我断沒有说不的话,只是我得留下。”

    “求之不得。”龙殷身上可沒有一点银子了,若是再找不到个认识的人,就真的要裹着草席,露宿街头了。

    第二十八章 贵宝地人杰地灵

    那小个子被龙殷让了进來,坐在桌边,和龙殷正对坐着,屏风后,两人的话被毕容听了个真切,一下子恼了,“舒西你是疯了不成?居然如此轻信一个,一个面目不详的人!你这样如何能保护,本公本小姐,我不管,以后不许你再跟着我!”

    “原來是舒小哥!冯虚有礼。”龙殷这个名字,断然不能再用。她起身对舒西行了礼。

    那黑头小子笑了笑,“若是容小姐真的能把我远远的甩下,我真是乐得不行!”随即对龙殷道,“冯公子可是原路而來找前王?看來,他现今不在此处,不如先行梳洗一番,小人再替你寻上一寻?”

    “如此,谢过了!”说着,蜡黄黝黑的脸上浮起笑容,回身对着那毕容道,“小姐,承惠一袋金。”

    “你这人好生的不要脸,我是让你把他打发了,你把他给带了进來,还跟我要回报?想都别想!”抱着拳,背过了身去,真是所托非人!

    龙殷笑着摇摇头,“此时宫门已锁,今夜回不去了。”

    那女子回头,明眸微闪,“你!”

    身后舒西哈哈一笑,“冯公子当真慧人,小人定然会好好招待你一番,请!这下,公主在宫外的一夜,可真是热闹了。”

    “果然冯公子仍旧是那般风采动人!”舒西可不是恭维龙殷,她这样子,若是走在百越街上,不知道多少女子要为之摄魂颠倒呢,“不知公子如今可婚配了?小人可真是想为家中姐妹做个媒呢!”他笑着说着。

    此时龙殷已然梳洗完毕,自己身上那股子臭味儿,终于是离开了自己,沒了白芷在身边,她做什么都不对,当初就应该让她跟自己來的!嘴角含笑,“舒小哥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如何使得?”

    身后毕容看着龙殷的男装扮相早已看的呆了去,她刚才可沒看出來,那个黑炭一样的病书生有如此的美丽姿色,说是国之第一俊公子也未尝不可。

    她的神色被舒西悉数看在眼里,知道这华容公主是对眼前这个九州公子动了心,只是这人眼里一片清澈又是身怀大志的人,只怕,不会如此屈就。

    毕竟,华容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

    两人说笑间,沈芙蕖就笑着从门外大步而來,“哈哈,老远的我就听见声了,是谁”话沒说完,就愣在当处,“你!为何是你!你怎的还敢來!”便扔了手边的酒壶,喊着,“走走!你们走!”便死死的抓着龙殷,边把舒西和华容赶了出去。吼道,“都给我走的远远的,要是敢來一辈子莫要见我!”

    华容惊在了原地,呢喃的说着,“从沒见皇叔如此发火啊。”沈芙蕖当时虽然被龙殷从回疆带了出來,再回到百越的时候,这里早就已然换了新的皇帝,他说不上话,索性也不去争抢,当朝的皇帝名唤阳城帝,也是沈芙蕖的侄子,和族长白浮生是表亲兄弟。

    阳城帝听说沈芙蕖回來,自然是陪着笑脸,铺红席迎进了皇宫,可是任由他是前皇,却不能把皇位给他了,只对外说他身体不大好了,无法胜任皇帝的宝座,要知道沈芙蕖即便离开百越二十多年,在百越的老一辈大臣中还是很有名望的。

    然而他终究是回來了,总不好就那么让他呆着,于是便随口封了个史允王,赐了些财宝,也就把这事儿压了下去,于是华容虽然和沈芙蕖差了辈份,仍是皇叔皇叔叫着。

    舒西当年就是前朝的旧臣之子,家道中落,才会离开百越,流连在九州境内,得此沈芙蕖归朝,一众旧臣的后人,便都來投了他,也便是因为舒西,华容公主才会常常到这处來找这个古怪皇叔玩。

    他虽然人上了岁数,可是好玩的把戏可多得很。

    “他想來是有事和冯公子说,我们还是先去找些吃食吧,若不然,公主待会儿又要喊饿了!”他眼里眯着笑容,挑着戏谑的语气,对华容说道。

    华容嘴一嘟,“走就走!谁稀罕听他们这些个劳什子的破事。”抬步就往楼下走了去了。

    舒西瞧了瞧那紧闭的房门,沒说什么,也跟着往楼下去了,这前朝的皇帝和一个外族的公子有什么话好说,且看他们刚才见面时的神态,沈芙蕖明显对这人十分的重视。这么想着,舒西的眼眸就深沉的动了动,愈发留了个心眼,让小二仔细听着楼上的动静,一旦有个什么,就即刻去找他。

    那小二自然明白这件事都是下午來的那个人惹出來的,但王爷既然沒把他赶出去,肯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不敢怠慢,点头忙声应了。

    这边两人离开了客栈,那边沈芙蕖就恼怒的看着龙殷,“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原來,沈老都知道了。”女子淡然笑着,眸色里深沉如海的光芒,紧紧的如同利剑一般,包裹着沈芙蕖的神识。

    他别扭的转过身去,“谁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來找我也沒有用,你沒看我已经被皇族的人给踢到这儿來吗?你來找我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当真?”龙殷浅笑着坐在了桌边,看着桌上的小点,自饮自斟的就着茶吃着。

    “你!你怎么还吃的下去!你是脑子里拧了不成?这摆明了是他们故意要去破坏九州的伎俩,我也是回來了才知道,那九公主和白浮生都已经把朝纲控制了!你如此到了百越,那就是狼入虎口啊!”

    龙殷浅浅笑着,“作乱九州?他们并沒能成功,如今九州上下一片祥和之气,想來,也是我该來看看的日子了,看看,我父当初是为何宁死也要离开这片腐朽的土地!”

    听她说的振振有词,沈芙蕖是听的越來越來气,“你非要气死我才心甘,不行,你必须走!即刻就走,老夫这就找人送了你走!”

    龙殷平静的看着沈芙蕖,“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束,我就是來了结这一切的。”

    第二十九章 念撰仙人回旧都

    沈芙蕖愣了半晌,才叹道,“我如何才能帮上你的忙,说道。”左右龙殷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來的,这丫头和她父亲一样的倔强,他可说不动她,只得由着她去了。

    现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帮上她的忙的地方。

    “简单的很,我想见一见阳城帝。”

    转瞬三年即逝。这日春日正好,汉沽山下的管道上,一辆花俏马车慢悠悠的走着,车里的小丫头调笑着道,“小姐可是今日就要回去了,心里可美?”

    女子低头叹气,“只若你不在我耳边多说这么两句,我自然一切都是好的。”

    “哼,我这般伺候着你,又是倒茶,又是拿书,你怎的就一点都不感激于我!”女子恼怒的一脸不悦,珍珠入耳,身上绣着的均是鲜丽之色,若不是因为她这般活泼,龙殷也不会硬是被推上了马车。

    手中捧着的书简,端正的放在沒有知觉的双腿上,她早已残的犹如废人。偏生要和那阳城帝完了三年之约,才可放出归九州,心里念想着轮车上的紫金木盒,一切也就都放在了心底。

    嘴角嗪着笑意,“你倒要见见我家的白姑娘,她可不曾会因我说笑她两句就和我变了脸!”

    “你家那白姑娘那百般千般的好,你倒是找了她去!看她见了你这样子,还服你不服!天下间再沒有我这么好心肠的人了,念着史允王的恩情才随了你三年,你莫不是以为,本姑娘嫁不出了是如何?”此女名唤千娋,原是皇宫里奶娘嬷嬷的孙女儿,因着脾气任性,那嬷嬷央着沈芙蕖另找个差事。

    当时龙殷初到百越,沈芙蕖见她连洗衣之事都做不好,便让此女來服侍她,虽然是服侍个病秧子,但是千娋心里明白,这比在宫里受人眼色好了不知多少,况且这个小姐有才学有本事,她由衷的心向往之。她却是个口不由心的人,嘴上非要讨个厉害才算,手脚倒也仔细,这三年龙殷也多亏了她伺候。

    如今更是最后陪她走这九州一遭,千娋看着离别在即,不免心头怅然,非要再和她对上一对,才作数。

    龙殷听着她那话,神色略微暗了暗,“此言也对,莫不如我们就找个小院,你安生伺候我去了,便可回了百越,又者,你把我放在路上,掉头回去罢。”她说的话丝丝入耳,苦涩之味尽显。

    千娋横了她一眼,厉声道,“今儿又沒有吃酒,说的什么胡话,安生坐着!我莫不是能吃了你不成!那白丫头不要你,我不嫁人也要养你一辈子!你这神色,一时半会儿且死不了的。”说着便不再做声,侧过了头去,不着痕迹的抹着眼泪儿,心里念着,顶好的人儿怎么就这么废了,长得也好,脾气也好,可还沒许人家呢,这么想着,眼中的泪珠儿好似掉了线一般的落着。

    一路再无言,等到车夫勒了马的时候,她早已哭的双眼红如兔子一般,车一停,就跳了下去,身后龙殷无奈的喊着,“慢着些,小心摔成我这般。”不过是存心逗她乐罢了,她这腿可不是摔的。若不是她用金针秘法把劳损病气裹在双腿上,现在被抬回來的就会是一具檀木棺材了。

    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她也不是圣人,断沒有不怕死的道理。

    她可惜命的很,若是真的沒了法子,只得去死,那也罢了,但凡有一点念头,便不能白白随了命数。

    再者她要做的事,也得是尽了命数才算,莫不然就是死了,也无言见父母。

    “谁啊?”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刘墉三步并两步往前走着來开了,三人在这汉沽城租这么个小铺面本就是掩人耳目所为,他也不敢像从前那么放肆了,万一招了皇帝的人來,可了不得。

    吱呀一声,他睁眼瞧了瞧眼前的华美马车,又看了看眼前秀色的婢女,无奈的叹口气,喊着,“常山你个小兔崽子,又是惹了谁家的贵人,人家來找你寻仇了!”

    话音一落常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來,手上还拎着二尺长的斧头,“咋?有人來寻仇?”心头突突的跳,这藏了三年还沒藏住,竟真有不要命的找上门來,拎着斧头就往前冲,“老爷你往后,当心血迷了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一探头,眼前的秀色女子正浅笑着看着她,他一时沒了动作,愣在了那处,白芷老远瞧着两人围在门口,喊道,“可是今日不开门了?都愣着干什么?”

    说着便也往后门來了,千娋一见那女眉目盈水波,脸似银盘,腰若扶柳,肤白体香,便知此人定是白芷无疑。果然如龙殷说的一样,是个天仙般俊秀的人儿,霎时便把自己比了下去。只是听着声,可并不如她所说的那般温惠。

    遂含着笑意冲着车夫说道,“车夫大哥可帮我一把,把咱们小姐抬下來,让她见见她的白丫头可变美了些!”说着,便回身钻上马车帮起忙來。

    三人眼底都盛着疑惑,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所意。

    一见那被抬下來,坐在轮车上的人都傻了眼,常山惊得连忙跑到巷子口去看,回头喊着,“可快些推了进去,莫要让人看了!”

    这处处可都是官府的探子,自慕君浩登基以來,朝堂大改,各个城池也都被他严加看管,这汉沽城也少不了他的人。

    白芷一见龙殷的脸,眼里就滚了泪珠,傻傻的不知动弹,若不是常山的话,她就是站在那儿愣一上午也是有的,连忙点头,“好好,回來了,就好。”回身开了门栏,几人这才收拾了行装进了门。

    刘墉慌得到院子里叩了好几个头,“老天开眼了,开眼了啊!老头儿我谢谢你,谢谢了!今日起,绝不喝了,再不喝了,多谢菩萨啊!”

    龙殷在一旁听着笑了,“可是不喝白水,专喝酒了?”

    听着她的调笑,刘墉蹙眉道,“死丫头,可小心嘴上的话,就是你以前不敬神灵,才有了这么一遭,以后可不敢胡言了。”

    第三十章 双姝初见旧年深

    明眼人一看她这样子都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便都不敢再多问,只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人回來便是最好的了,何苦非要去追究那么多。

    千娋打发了马夫去了,也跟着在这小院住下了,龙殷只是看着,也沒拦她。有人为你操心,是福分,冷眼推了人出去,才会真正伤了她的心。

    吃了饭,才各自安顿了下來,白芷仔细帮龙殷修着发,“可是路上累了?要不要睡上一刻?”

    龙殷点头,淡然笑着,眼底粹着银灰色的光芒,落在白芷身上,柔情一片,落叶总是要归根的,即便是她,也早把这洛州城看做是她自己的家了。

    白芷给她拆了头发,便由着她在屋里睡着。关上门,坐在院子里的石磨上,嘤嘤的哭了起來,常山瞧着了,叹口气,“好端端的,莫要哭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姐的耳力好,她在屋里定然是能听到的,你这般不是徒惹她的心伤吗?”

    白芷抹着眼泪,心中仍是满处的难过,小姐回來了是不假,可她如何能和从前相比,都是那挨千刀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