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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40部分阅读

    做什么,难道是我欠了你的不成?”

    “是我小看了九公主,起初,我只当你真的是倾心我父亲,來到洛州是为了追悼亡人,却不想,你不是心中的私念,而是因为身上有更大的任务!”

    她的脸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夜空明亮动人,三个人站在冰冷的风中,绝色美人,各有风姿。

    龙殷看着百越九公主,眼里噙着笑意,“我不曾卜算过九公主对家父的情谊,然而现在看來,也不过尔尔。”她看着曲弯弯说道,“我不知道九公主曾经许诺过你什么,但是在我看來,你若是想要什么,还是快点让她兑现,不然,我怕百越破国之日,你想要的一切,也就不复存在了。”

    曲弯弯蹙眉,抿着唇瓣,忽而脖颈一紧,白色衣服的女子突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九公主眼里似乎是要喷出火來,手上的力气慢慢的加大着,“你都跟她说什么了?她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些,你说!”

    她早就觉得这个小妮子不听话,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把自己出卖了。

    曲弯弯在她的力道之下,根本就沒有还手的余地,她身上虽然带着一些魅惑功夫,但是和九公主比起來,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她眼里闪烁着泪花,嘴里干巴的说着什么,龙殷冷冷的站在一旁,并不出言阻止。

    那九公主的眼眸眯着,打量着曲弯弯眼里的害怕,忽然觉察到了什么,猛地一松手,曲弯弯受不了她的力道,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而龙殷站在一旁,冷静的看着两人,一个字都沒有说,脸上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沒有。她早已看破这世界上最冷酷无情的一切,这样的背叛和买卖实在算不得什么严重的事情。

    曲弯弯的身子好似沒了知觉一样,静静的躺在石板路上,一双眼睁着,却冷漠无神。

    龙殷蹙眉,“够了沒有?”她不是要出言救曲弯弯的命,而是时间所剩不多。

    “哈哈哈,你还真是和你父亲一样,”她撒手不再管曲弯弯了,看着龙殷,缓步走了过來,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妖娆的眼神,飘逸的长发拢在肩头,曾经在刘府大闹的人好似也不是她,是另一个存在在她身体里的人。“你都知道什么,你想要什么?”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在这夜色中备显寂寥,她的双手微微抬着,似乎是要触碰龙殷,却猛地收了回去,“我就知道,你们龙家人一样的无趣!”

    “你总是拿我和我父亲作比,无非是因为你得不到我父亲的心。若你还有自制,我愿意既往不咎,只要你停手。”龙殷的眼里沒有一丝迟疑,说出口的话,冰冷动人。

    “哈哈,你凭什么!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计划又如何,我百越的子民绝对不会屈服!”她妖媚的面容突然变得沉稳了下來,冷冷的望着龙殷,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想來我也知道一二。莫要再挣扎了,百越以卵击石的行为行不通的。”龙殷叹口气,缓缓说道,“念在我和白浮生还算有些交情的份上,他以五虎欺我骗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胡尔扎是注定要灭亡的,两国之战,百越得不到一点好处。四十万雄狮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九州已和匈奴签订盟约,只要战事一起,以匈奴铁骑战回疆骄兵,四十万雄狮自丛河而下,三两日就可直击百越都城!”她眼里闪着耀目的光芒。

    一字一字的说着,整个大陆都好似是她手下的一盘棋,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都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即便已经明知要输,九公主还是要跟我赌这一把吗?百越的肚量未免太大,居然妄图吞下整个九州。今日就算不是我在,百越在九州领土上,也得不到半分好处!”

    “你!这一切不过是你信口雌黄,你有何证据!”

    “九公主莫不是以为这是公堂对峙,还要拿出什么证据?百越在九州的不良用心就是证据,白浮生曾经到刘府假意示好就是证据,而她,也是证据!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她看着九公主气急败坏的脸,冷冷的笑着道,“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那个九公主吗?”

    第九章 军岸齐喑落雪天

    女子听着她的话突然狂放的大笑起來,“即便你都知道,即便都一步步的策划好,我也不相信!你有反转整个局势的能力!你连你父尚不如,如何能洞明天机,若是龙纪当年明知会有今天,他还会任由龙家覆灭吗?莫要拿那些孩子玩耍的把戏來逗我,真当我是幼儿小童不成!”

    龙殷敛住了眼底的悲伤,浅言说道,“若你真的不信我所说,又何必与我说这么多!我今日來找你,而不是直接出兵百越,就是不想伤及无辜的性命,战事一起,伤的不过是黎民之数,又何必为了一己私怨,动荡天下不安!”

    只见那百越九公主从脖颈不知拿了什么下來,是个胡桃子大小的东西,伸手一捏,便在手中化为了白色灰烬,“今日能听到你这番畅言,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不过你记着,此事沒完,你说的那么头头是道,无非是为了显示你的才能,我会告诉你,你的那些胡言乱语,救不了任何一个人!你终究会和你父亲一样,成为九州的罪人!”说罢,就转身飞起,扬尘而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龙殷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动,愣了半晌,才从对父亲的追忆中缓了过來。看着地上躺着的曲弯弯,皱了皱眉,仍旧是走了上去,“她伤着你了?”

    看着曲弯弯疲惫的神色,她执起她的手腕,心道不好,再去看,女子的嘴角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迹,“莫要寻了,我这命就到这儿了。”她妖艳的目光在地上那白色的粉末上流连,从怀中掏出一个十分相像的东西,放在了龙殷手中,“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事到如今,我不想牵连大皇子,他是个好人,对我,算是最好不过的,答应我,让他活着,他若是现在就赶着到九泉下见我,我,我无颜见他。”

    龙殷叹气,“若是你不回九州,我怕是事发之后,才能想到是百越使得手段,你为何要回來?”她可在回疆,塞外逍遥自在,凭她的本事,就是被娄木然找到也是偶然的事吧。

    曲弯弯白皙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唇角忽而扬起一抹笑容,“许是为了能解了我心中的愧疚,又许是不舍得让他早早魂归地府。不管是哪一种,我命归于此,不怨,不怒。”冰凉的手终是垂在了地上,她妖娆的眸子闭得安静无神。

    龙殷长叹一声,轻轻放下女子的手,看着她平静的容貌,只说了一句,“我不会让慕天佑死的,是你改变了我的想法。”

    人命,是她最不想去夺去的东西,原本她想着慕天佑此去回疆,不是死在回疆皇宫,就是死在两军战场,绝无生还的可能。

    但如今曲弯弯的出现,改变了她的想法,捏着手中的玩意儿,她抿着唇,愣愣的失神,“旁的不说,单是曲弯弯对你的情谊,就足够让你留下一条命。”

    她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百般谋划让慕天佑去了回疆,然而现在,龙殷改变了想法。

    现下最危急的事情,已经不是慕天佑的死活了,看着月色隐隐在云中张望着,龙殷闭紧了眸子,她不是为了天下苍生,只是为了她一人罢了。

    “皇上,太子和萧将军有消息了!”李德福带着身后的小兵,进了大殿。

    “启禀皇上,将军让臣送上八百里加急,大军已到达运河北岸,回疆并无起兵迹象,尚未联络到大皇子,但是,在运河附近,发现了匈奴军队!”

    话音一落,满堂皆惊,慕君浩蹙眉,“你仔细说清楚,是在运河附近发现了匈奴军队?那匈奴军队可是和回疆联手了?”他的话,让群臣更加着急。

    萧家军的本事,天下皆知,但是此去路途遥远人困马乏,若是硬要和回疆匈奴之军拼杀到底,只怕会损失军力啊。

    “此事尚不知晓!”那小兵拜着头说道。

    建光帝摆摆手,叹了一口气,“此事,你们怎么看?”两个儿子都远在千里之外,生死未卜,他看着慕君浩的脸,心中怅然,若不是有韵嫔和醇亲王的事情,这龙椅想來早就是老三的了。

    他心里不过是别着那一口气,抒不出來,存在心头,实在犹如利刃。不是他想不出个结果,而是他不敢去想。他怕把九州的未來空托给他人之子。

    他是一个帝王,但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谁人不想把自己的家业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数十年,他已然将老三当作亲子对待,但那又如何,他心里始终有过不去的磐石!

    陈中天看了看张泰,又看了看王辅,现下,两个皇子都已经离开了九州,若想让皇上注意起三皇子,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难就难在,这场仗的理由!

    揣了揣手,抿着唇,心中叹气,仍旧是什么都沒有说。

    几日來,宫里的消息不停,所有的人都是一片慌张,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战事一起,两个皇子都搭在了回疆的地界上,慕君浩可就成了最大的赢家。

    “呀,太子妃,您怎么又把手刺伤了!”小宫女忙给耶律真止起血來,这宫里的人可都金贵的很,和她们这些人可不一样,万一追究起來,她可扛不住。

    虽然伤口不大,但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扎到手了,她学习九州的刺绣也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因为心神不宁,是不会出这么多差错的。

    看到两人的动作,姚琴儿微微叹气,吩咐道,“去御膳房早上送來的小点重新准备一份,也做了有一会儿了,真儿啊,歇歇吧。”

    小宫女领了命就下去了,耶律真惴惴不安的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眼里都要落下泪來,“母妃,我!”她再说不下一句话來。

    姚琴儿叹气,摸着她的手,白皙的手愈发丰腴了,“怀了身子的人就是这般,容易自己胡思乱想,这战事还沒起,你可不能瞎担心!”

    耶律真抬起头,眼里布满了水雾,“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不到半月就会回來,这看着日子就快近了,还是沒有消息,母妃,我心里担心啊!”她从爱上慕文远开始,就沒有过这么依赖他的时候,他总是那么温柔的陪在自己身边。

    现在他人却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不知是苦寒还是艰险,她就是放不下,害怕会有个什么意外。

    “自古,这冲锋陷阵的都是有才能的大将军,本宫儿你夫君,是个有勇有谋的英雄,怎么会被区区回疆吓乱了阵脚,况且,不是还有匈奴大军吗?匈奴的铁骑,就是本宫在深宫里也听说过,你出身在匈奴,难道还信不过自家人吗?”

    耶律真眼里凸显出迟疑來,微微一笑,“母妃,我知道了,不会再胡乱担忧了,他一定会平安归來的!”

    姚琴儿笑着点点头,“这就对了嘛,快歇一会儿吧,晚上跟我一起去见皇上。”

    女子的眼里闪现着疑惑,小声的说道,“见皇上?”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九州的世子!也是时候让他们都知道了,这会怀孩子的人可不止是她三皇子妃一个。”事到如今,她也应该为了自己争一口气了。不能每一次都让那个女人得逞!即便她现在身在冷宫,姚琴儿也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那里逍遥自在。

    有那么一瞬间,耶律真在姚琴儿眼里看到了野心和期盼。

    回疆的气候比起九州來要更严寒一些,已然是冰天雪地,胡尔扎看着满朝的大臣,暴喝道,“现在有人居然把九州的大皇子藏起來了!你们可知道这是天大的谎话!运河边上,两国军队虎视眈眈,你们也拿不出一个法子,那慕天佑是在我回疆境内消失的还好,若是被人胡乱冤枉,我绝对饶不了背后的小人!”

    满朝的臣子们都倒吸了一口气,这胡尔扎生起气來,可不是随便的那么一说,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前几日和慕天佑有过交集的几个大臣都自危起來,生怕因为那个失踪的皇子,回把皇上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來,这头顶的乌纱可不想这么早就摘掉。

    胡尔扎冷冷的看着众臣,说道,“即刻在全国搜寻慕天佑的下落,派人去运河对面探探情况,若是有可能,这场仗,最好是无声的熄掉!”他不是害怕和九州相抗衡,而是不想自己的子民枉死。

    朝堂之上,男人的霸气和怒气充斥在空气中,朝堂之后,女子一脸的愁容,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蹙眉道,“跟我來!”

    空荡的大殿,只有母女两人,相对无言,“你倒是说说看!那九州的大皇子如今在哪里?”

    被自己的母亲如此质问,璩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眼里的倔强展现在美人的脸上,“我说了我不知道!”

    叭!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大殿上,丽徔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不知事,气恼的抬手打了她,“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因为你的胡闹,你的父亲兄弟,还有所有回疆的子民,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即便是这样,你还要说这件事和你无关吗!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自己!你现在还是这般胡闹,要我照顾你到什么时候!”

    惊恐的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捂着自己的脸颊,“就因为那些人,你就出手打我吗?你什么想过我的感受!是我做错了吗?我去挑衅那个九州皇子都是为了我自己吗?你如此袒护外人,难道就不怕父皇知道了伤心吗!”女子的眼里滚动着泪花,带着不可置信语气,跑出了大殿。

    第十章 俏医公子病弱仙

    冷冷的宫殿,只剩下丽徔王妃一人,她流下的泪水沾湿着衣襟,“我已经用了我的一辈子去偿还,为什么老天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我已经付出的够多了!难道真的要我看着王去死,要我在愧疚中一辈子,才能原谅我吗?”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若非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承认过往自己做的一切,不要,我不要让回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嘴里呢喃着什么,突然向大殿外跑去,“库仂!把库仂给我找來,不要让公主找他!”

    她的女儿她最明白不过,现在的璩钰已经着了魔,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无奈的叹气,“我真的是不被天地所容吗?”

    关于以前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提起了,可是世事无常,总是要和她做对。

    苍茫的山脚下,只有女子一人,骑着骏马,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发呆,身后传來一个人的声音,“公主!公主!”

    熟悉的声音传來,女子的脸上浮起笑容,打起马,往那人所在处跑去,“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被我母妃找到的!”伸出手,把男子拽上了马。

    库仂惊得连忙喊道,“公主,这可不行,我怎么能和公主同乘一匹马!”他惊慌的喊着。

    璩钰回头看着他,威胁的说道,“你若是再这样,我可就把你丢下去,一个人去探敌情了!”

    听到她的话,库仂惊得眼睛差点掉在地上,磕磕巴巴的问道,“什么,公主,你居然要到运河对面去?”使劲的摇着头,“不不不!绝对不可以,对面已经被九州和匈奴的军队霸占了,公主你现在过去,无疑是给他们增添胜算!”

    璩钰回头骄傲的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我回疆的天神一定会保佑我,不会让如此娇年就死在战场上的!抓好了!”说着打马狂奔而去,马儿的蹄子在山路上踩下细密的脚印。

    库仂抿着唇角,悄悄的在身后撒下了晶莹的叶木粉,心里默念,公主,不要怪库仂!

    自从他送了龙殷去匈奴,再回到回疆的时候,全家人都被王族所眷顾,他的姐姐成了丽徔王妃身边最重视的宫女,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荣耀!

    他坐在马背上,心里却是百转千回,到了那边,万一有什么危险,他倒是不在乎身先士卒,保护公主,就怕她非要见到那个龙家人才罢手,那自己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刘墉看着眼前的俊秀公子,蹙眉,“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信啊,殷儿她现在不在府上。”他真是服了这个人,怎么会一大早就跑到府里來找人。

    不见到殷儿还不罢手,殷儿早上就已经说过了,任何人都不会见得,他这样,自己也拦不住了!谁家的孩子,怎么就不会教呢。

    柳惗棠桃花眼一眯,寒冬凛冽,他只穿了一件单衣,风姿飘摇,当真是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