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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39部分阅读

    无奈的看着她,她什么时候才肯为了自己停下來看一眼。

    冷冷的在心里嘲笑着自己,他恨不得自己就是三皇子,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在一旁也看得清楚,就算慕君浩对她有心,他们两个人也是不可能的了。不然那时候被抬进皇子府的人就不会是王饶雪了,不然,自己现在就应该到三皇子府里去找她了。

    他们走的是一条路,却注定不能同塌而眠,这就是让娄木然欣喜的地方。

    “常山!”打开门,龙殷对着外面喊道。

    “常山出门了。”冷酷的男声响在耳畔,龙殷蹙眉,挑起眼眸去看,“兆泽?”

    “三皇子说宫里出事了,让我到刘府來守着,怕你有危险。”最后一句是他憋了半天才说出來的。

    龙殷蹙眉,他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吗?

    “他人在哪儿?”皇上在这个紧要关头,必然是要找个可信的人出征,这个人不可能是他,他一定要在洛州待到王饶雪生产,那是夺下皇位最好的时机。

    眼眸一眯,“不会在别庄吧?”他从來不肯跟王饶雪亲近半分。

    “我出府的时候,皇子正欲出门。”兆泽是个不会说假话的人,看着龙殷的双眼,他闷声开口。

    远远的,白芷就看到两人的身影,眼里忽的闪起了泪花,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毫不在意了,可是看到兆泽的脸,她的心,还是不自觉的疼了起來。

    “那现在你就不要在我身边呆着了,到别庄去把三皇子送回皇子府,再到王府把皇子妃接回去,如果她不回去,就让三皇子在王府住下!一定要和她寸步不离,直到她产下世子。”

    兆泽的脸色变了变,却也是沒说什么,拱了拱手,快步离开了刘府。

    白芷的身影隐在了树影之后,泪眼朦胧,干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他会那么听话的回到皇子府吗?”娄木然出声问道,在他眼里,慕君浩要多幸福有多幸福,有龙殷为他操持一切,他却还是学不会老实一些。

    这样的人,真的能当得了皇帝吗?

    “当皇帝,不是靠自己,有雄才伟略的人不一定会坐到最高的位置上,慕君浩是天定的龙位传人,有他当一国之皇,九州的命数才能经久不衰。”女子的眼里漾着深邃的光芒,捏了捏手中的信,撕得粉碎,“看來,我不能闲着了。”唇角微微上扬,“不知娄公子有沒有兴趣和我一同去观景?”

    娄木然哑然,现在这个时候她竟然要去游玩吗?“你真是一点也不关心他们所关心的事情,既然有美人做伴,我自然是美在心间。”

    他眼里布满柔情,为女子亲手披上皮裘,看着阳光撒在她的脸上,两人并肩而行,走过的地方,都深深的刻印在了娄木然心里。

    每一步,都是他陪着她。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沒有朝堂,沒有慕君浩。

    不少地上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她走在江边,看着冰封的世界,“你说,等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她的眼神好似穿透了这里的风景,不知看到何处去了。

    “我自然希望你能离开这里。”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他的自私,他的心愿。

    女子回眸,深刻动人,“你知道,我是逃不掉的。”在水阁村,她看到那华美的马车,就想要逃,可是算來算去,也算不过命运。

    轻轻的执起她的手,“我知道。”他知道,真的知道。

    眼里的光芒不减半分,“既然你不走,我就也一同留在这里。如今,他还不是皇,就要你事事为他筹划,日后,还不知有多少事,要你劳心。”

    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眼里忽然弥漫了雾气,那是泪,是心痛。

    卿卿佳人若为君,他日则年暖心言。

    “龙大人?”龙殷也算是这洛州城的名人了,从一介小小的捐官之女,摇身一变,变成了史上第一位女官。

    若说沒多大的官职,也确实是如此,但也在洛州掀起了不少的风浪。

    迎面走來的几人,就是刚从百江楼用餐而來的几个大臣,龙殷听着几人的声音,盈盈一笑,“高大人,李大人,好兴致啊。”

    几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也算是有眼力价的拱了拱手,“不知大人又何事?”若说论起官职,龙殷这个女官,算不得什么官。

    但是若论起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恐怕这几个老臣加起來,还比不过她。心里都是明白的,在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看到龙殷这样子,就知道是在特意等他们,当即也不绕弯子,“大人有话但请吩咐!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龙殷微微一笑,从袖口里抽出了那封信,“三皇子说,几位大人近日朝政多忧,劳心劳力,准备了一些奖赏,让我先來给几位大人过过目。”

    说着,把那信,递给了几人。

    那说话的高大人接过了信,眼眸一挑,“这!”信上一条条清楚的写着,几人若投了慕君浩的票,能得到的好处,和待定的官职。

    不意外的看到几人脸上慌张的表情,龙殷微微摇头,“大人不必慌乱,即便三皇子满足不了你们,太子定远王,也定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太子定远王!这两个名头放在一起是那么别扭,但是龙殷既然敢说,就说明,他们和慕文远是一起的。

    三皇子过往就算是再废柴,现在有龙殷辅佐,定远王照拂,再加上现在宫里姚贵妃得宠,就是想不硬气都是不可能的。

    高数看了看身边的几人,长叹一声,拱手拜倒,“龙大人的话,下官谨记于心。请大人放心,小人心里有数了。”

    他这么一出口,身后的几人,也都连声应了。

    龙殷点了点头,对娄木然说道,“走了这么久,不想在这百江楼前碰到了几位大人,既然我们都沒吃,不如进去尝尝?”说完,也不等娄木然说话,就提步,走进了酒楼。

    这是一所临江的酒楼,楼里的饭菜都是一顶一的美味,对龙殷这挑剔的嘴來说,也说得过去了。

    娄木然看着女子的背影, 又看看被她吓坏了的大臣,哈哈一笑,白衣飘飘,随着女子,上了楼。

    高数看着两人走过,擦了擦额头的汗,身边人问道,“高大人,这”他们几人都是忠于九州的旧臣,就是不想在几个皇子夺嫡的战争中押错宝,索性,谁都不支持,谁也不得罪,每日下了朝,就各自躲回家中。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在这儿,被这龙殷给堵住了。

    她那样的气度和身份,他们就是想说什么,也无从说起,难道拿这那信到皇上面前去告御状吗?若是告中了还好,若是皇上存心偏袒三皇子,他们的话就是说破了天去,皇上也不会理会的。

    常数摇头道,“这天啊,该是要变了。”

    另一个蹙着眉头,“高大人的意思是?”难道这龙殷是有了什么确切的法子,能让皇上传位给三皇子?

    常数捏紧了那信,小心的放在怀中,“若我所料不错,三皇子这一场是赢定了,且时日不远,几位同僚,我们是躲不过去了,不如就跟着三皇子吧,看來他才是天命所归啊。同僚一场,这封未來的圣旨,我就先帮各位存着,几位若是还信高某,不如听高某一句,回去收拾细软,准备到各处原乡去就职吧。”说完,回首望了望那百江楼,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几个都是互相看了看,叹气离开。

    他们看的仔细明白,那信上也说的清楚,几个人都是被遣送回了老家,做当地的府尹。比起他们现在官职來,算是平调。可是回到家乡也不失为一个保全自身的法子。

    而且,新帝初登基,有他们这些熟知当地情况的老臣,九州各处才可不至于太过动荡。

    看着楼下的几人各处散了,娄木然抿了一口杯中的茶,“你把中立的大臣派回原地,那留下的人呢?”

    龙殷盈盈一笑,“留下的,自然是信的过的人。”眯着眼眸,解释道,“朝堂上的势力,四分五裂,一开始以支持慕天佑居多,但是随着皇上对慕君浩的重视,群臣的心也产生了波动。而现在,皇上立了定远王为太子,那就更乱了。”

    “你是故意要祸乱他们的心神?你还真是坏透了。”这还是娄木然第一次见到龙殷算计别人。

    “你以前也是这样算计我的吗?”抿着口中的茶,尝不出一丝的苦味,在这里和她对面而坐,真是人间美事。

    男人心里在想什么,龙殷并不在意,倒是他说的话,引起了龙殷的笑意,“这话从何说起,我可从來都沒有算计过你,回首过往,不都是你凑上來的吗?”

    洛州街边,匈奴大漠,两军阵前,皇宫内苑,他可真是无处不在。

    第六章 钩心乱计城欲乱

    女子揶揄的笑意在耳边响起,娄木然也不怒,笑着应道,“都是你在算计我,让我处处围着你,这一点,我可肯定的很。”

    话音刚落,外面传來了一声轻咳,“让我们到这儿來,就是來听这番动人的话吗?”说着,一人掀开了门帘,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庞,“龙大人,半月不见,可好?”

    往前一迈,身后跟着,他还是那副书生气,就算被封了官职,还是柔弱的很。

    多亏有在一旁照顾,两人做起事來,也是雷厉风行,短短半月,就在朝堂掀起了一股小风浪。

    娄木然听着两人的话,看着他们的面容,眉头皱起,“我就道你今日不会平白唤我出來赏景,又是送信,又是会人。”说着说着,心里竟有些不大爽朗,别过头去,不再看龙殷。

    看着娄木然居然别扭的生起自己的气來,摇头,“就不能在人前给我留些面子吗?这下他们就愈发要误会了,你刚不是还问我,谁会留在朝堂吗?留下的,就是他们!”

    日后的王家和张家,都只是腐朽的根叶,在洛州发光放彩的,必然是衷心于慕君浩一个人的。

    他们不需要对九州尽忠,只需要忠于慕君浩一个人就够了。

    这个朝堂,不是任何人的,他们每个人都要听从慕君浩的号令,只要那样就够了。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推脱,在桌边坐了下來,看着满桌的佳肴,“龙大人还真是会享受,这百江楼的玉环鱼汤可不是谁來都能吃到的。”

    也不客气,当即拿起筷子,就给夹起菜來,丝毫沒有把娄木然刚才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他们本就沒有吃饭,自然也是开怀大吃。

    龙殷笑着看着他们吃了起來,时而闪着眸子望望娄木然,心里怅然,她还能这样和他们同桌多久。

    “现在大皇子在回疆受苦!你居然能说出如此的话來!不行,我一定要处死这个妖女!”张泰回头瞪着大殿上跪着的曲弯弯,眼里似乎要喷出火來。

    谁知道慕天佑是吃了什么疯药,才会对这个女人那么用心,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也不会被太后和皇上不喜,也就不会有后來的事情了。这个女人怎么会被陈中天找到,这一切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竟然双膝跪在了地上,“皇上,若是此事不能查明,日后可是会留下大患的啊!”

    陈中天站在一旁,也不再多言了,他今日的目的就是告诉建光帝,半年前,钦天监所说的那來自北方的妖星,就是这个女子,和旁人无关,九州未來要想有个雄伟的未來,就要铲除和这个女子有关的一切人。

    慕天佑自然首当其冲。

    那是他的儿子,龙殷知道他一定会派人去救,但是如果曲弯弯沒能下手的话,慕天佑现在就还有活着的可能,胡尔扎就算再鲁莽,也该知道慕天佑是他不能动的人。

    他要是动了慕天佑一根手指,就要做好和九州作战的准备。龙殷知道就算他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他那个聪慧的王妃,也一定会告诉他应该如何做的。

    她好不容易才布了这个局,好不容易,才把一切准备好,绝对不能让胡尔扎再一次毁了她的局。

    这一次,就让老天爷做个见证,看看是不是回疆要毁在胡尔扎手上,他猖狂了那么久,也该要付出代价了。

    建光帝也是恨极了这个女人,当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朕问你,当日在法场,你是如何逃脱的!”他九州的囚徒就那么容易就逃跑了吗?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点,连府尹的人都查不明白,看着眼前的女子,若无其事的跪在地上,建光帝蹙眉问道。

    曲弯弯妖艳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是另一个人,被抓起來的,就不是我。”百越的人何时会束手无策任人宰割,要不是有些本事,他们这个小族,早就被九州吞沒了。

    人人都是有野心的,建光帝如何不想把百越纳入九州的版图,只是他们那个地方邪门的很,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不能让他的子民无辜送死。

    看着那女子脸上得意的笑容,建光帝拍着龙案,“你!”想骂出口的话,通通咽了回去,冷哼一声,“朕要如何能确定,你是那个勾引大皇子的人!若是再让你逃了,朕这九五之尊,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曲弯弯抬起头,看着建光帝眼眸,她心里也沒想到,龙殷居然敢把她送到朝堂上來,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再使出什么招数來吗?用魅惑之术,迷惑了建光帝,那九州还不是百越唾手可得的吗?

    眼里精光一闪,那个女人才不会做那样的蠢事,心里知道这一次是自己逃不掉了,不知道自己就死在这大殿上的话,娄木然会不会到自己的坟上上一柱清香。

    冷冷的开口,“皇上若是如此畏头畏尾,这皇位是不是坐的太无趣了?”

    “此女信口开河,皇上,臣以为,该把她拖出大殿,就地处斩!”张泰怒视着曲弯弯,开口说道。

    “皇上,不可啊,若是她知道大皇子的什么事情,沒准能用她把大皇子换回來啊!”王辅急忙拦着说道,张泰这么想把这个女子处死,无非是要帮慕天佑铲除一切把柄。

    这么有趣的人,他怎么能放过呢,只要这个女人活着,那就有牵制大皇子的可能,不管他能不能从回疆活着回來,王辅都要竭尽全力一试。

    张泰看着王辅,“王大人,这是在包庇这个妖女吗?你可知这是天大的事!马虎不得!”

    “哼,太师大人也不用吓唬我,这女子明明就知道很多回疆的情况,陈大人也说她是在回疆被发现的,那也就是和大皇子在一起!不好好盘问一番就此处斩,日后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太师大人可如何解释?”

    “那也要等出了事再说!那信是真是假还不一定,若是有歹人作祟,难道眼睁睁的放任这个妖女不管吗?”

    两人在朝堂上说的不亦乐乎,建光帝冷哼一声,“都够了,别吵了!就这么说下去,什么时候有个头!”

    建光帝沉着脸色,说道,“萧盛,朕命你集结大军,即刻南下!先在运河边上驻扎!”不管怎么样,都该让回疆人知道厉害。

    萧盛点头,“臣领旨!”说罢,就离开了承乾殿,纵马往城外去了。

    耶律真看着眼前忙碌的男子,眼里的忧愁尽显,卓玛在一旁看着,心里也十分担心,小姐现在已经有了身子,王爷还要出远门吗?还是去回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公主可如何是好。

    卓玛想着,要不要直接把公主有了孩子的事情说出來,让王爷可以不要走。

    她正要开口,被耶律真制止了,“卓玛,你出去看看,马准备好了沒有!”她的男人是一个纵马驰骋沙场的男人,她从心里觉得骄傲自豪。

    这就是她和九州女子不一样的地方,在这里,夫君就是天,是盘旋在天上的龙,男人有雄心壮志,女人才能笑的出來。

    卓玛抿着唇,退了出去。

    心里只想着要多求求天神,保佑王爷和公主!

    屋里只剩下两人,慕文远放下衣服,回身轻轻搂着身边的女子,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不要担心,我一定速去速回。”

    耶律真点头,她不会傻到去问他为什么不让慕君浩去,她沒那么无知。

    出嫁从夫,慕文远做的决定,她都应该百分百支持,若是从前,这样的战事,她是不会担忧的,但是现在,她即将为人母的心情,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温柔的靠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