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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38部分阅读

    定远王为太子,所以你才如此悲痛?”

    龙殷摇头苦笑,“你是从哪里看到我悲痛?”心中被人说中,但是龙殷面上却不想表露半分,对于她來说,柳惗棠是一个隐藏的牌,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拉他下水。

    柳惗棠看着女子的眉眼,蹙眉,“难道我猜的不对?啊,那龙小姐,就是为了大皇子而忧愁!”

    “有沒有人和大人说过,太过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龙殷一挑眉说出口的话,字字珠玑,“有时间,不如多去岳丈家中拜访,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柳惗棠摇头,“难道要我去看三皇子妃的脸色吗?”

    “王饶雪回王府了?”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不行,她不能在王家,慕君浩绝对不能一个人呆着,他需要一个人证。

    提着官服,快步走出了皇宫。

    柳惗棠在身后无声的摇头叹气,“这个女人,还真是绝情。”洛州城还沒有人敢把他柳惗棠扔在自己身后吧。

    “今日,要恭喜皇兄了!恭喜太子!”慕君浩提起酒杯,对着慕文远敬了一杯酒。

    慕文远摇头,生生拽住了他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你该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位置!我明日一早就去找父皇,让他收回成命。”

    耶律真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他们的话,眼里的泪花滚动着,紧紧的捏着拳头,这个大傻子,就是不知道要为自己着想,自己的皇兄哪个不想为王,偏偏他要把皇位往外送,当九州的皇帝真的那么让人痛苦吗?

    “你这是什么话!父皇既然已经诏告天下,你让他收回圣旨,不是要让父皇颜面扫地吗!就算你是这样想的,群臣也不会答应!这是能平息朝堂之争最好的办法了。”慕君浩闷声喝了那杯酒,不再做声了。

    看着他落寞的眼神,慕文远摇头,“难道连你都不信我吗?这么多年,我从來沒有欺骗过你,对那个位子,我也真的不放在心上!”

    慕君浩侧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慕文远摇头叹气,“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父皇这么做你我都明白,你又何必要拿我出气!想她了就去看她!何必在我这里蹭酒!”

    “你!”慕君浩被他戳中了心事,闷声叹气,也不理会,他确实是想龙殷想的要命,却也不想低下头去找她,想想那天两人说的话,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是他说话重了,脾气不好了。

    然而他也是沒有办法,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罢了,待会儿我让人去把她带到我府里來,外人也不会看出什么來的,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都会替你挡!你安心的筹谋计划,这次老大回來,朝堂上又要起风波了!”

    “这个太子,你当得就那么开心吗!”明明知道是因为自己,才会让慕文远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慕君浩却不能做什么,他要是以后当了这个皇帝,受这个苦也就算了。

    他们都明白,那个位置,是慕文远在替他扛!他从來也沒有怀疑过自己的这个皇兄!就算有,也早就淹沒在他的记忆中了。

    慕文远木然一笑,伸手拿起酒杯,闷声喝了一大口,流出的酒渍顺着他的下巴,一直滚落到脖颈里,“开心又如何,不开心又如何!这个位置,始终要有人去做,我不愿意看到九州群臣内讧,不想让他国看九州的笑话!”

    “哈哈哈,原來我是最贪慕权势的人,我以为只有权势能保住自己,皇兄,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要是连九州都沒有了,何谈皇位,何谈江山!他和慕天佑都把自己想的太过英伟雄才,以为要是自己荣登大宝,定能护得百姓安康。

    “你心里想的,不也是九州的将來吗?”慕文远愣愣的出神,“这个皇位,总是要有人做的,不管是你,还是老大,我都不会变!”

    “但是太子殿下还是站在三皇子这边的吧。”蓦然一出声,两个男人都是一愣,慕君浩茫然抬起头,看着龙殷,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就这样沒有预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酒杯摔落在地上,散落的碎片,刺的人的眼眸生疼。

    他的心,也曾经这样破碎过吗?他看着龙殷,愣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來。

    “啊,你來了。”瞧着慕君浩那个样子,慕文远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开口打着圆场。

    屏风后,耶律真缓缓挪着步子,走了出來,“夫君,我做了些小点,你过來帮我拿一下吧。”最近耶律真已经安分很多了,和刚來九州的样子大不相同,这样的改变,不只是为了慕文远,也是为了她自己。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缓步走过龙殷身边,浅浅的低了下头,“听闻龙大人封官,今日可一定要留下,好好庆祝一番!”清音柔弱动人,听的人心神一晃。

    龙殷点了点头,看着慕文远两人走出了房间。

    侧目去看慕君浩,男子的胡茬细密的落在下巴上,几日的功夫,他竟老的像个夫子。

    第二章 将将德羽换天晴

    慕君浩看着龙殷的双眸,低声闷头喝起酒來,在这一刻,只有酒能麻醉他的一切想法,他不想让自己做出伤害龙殷,也伤害他自己的事情來。

    “喝够了,就到王府,把王饶雪接回皇子府,快到产期了,这段时间要尤为重要,如果有可能,朝就不要上了,在府上一心一意的照顾她吧。”说出來的话,如同冰冷的雨,穿透慕君浩的衣衫,直直的迸射在他的心里。

    “我去接她?我凭什么去接她,她就这样离我远远的,我才高兴!”那个女人是他心里的障碍,他不想再见到王家的人。

    “如果不接她到你身边,一定会有有心人趁机做文章,我不希望到这个时候,你还要为那样的事情伤神。”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嘭的一声,慕君浩摔了桌上的饭菜,一把把龙殷拽到了怀里,他终于还是换下了面具,“对不起,是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推到她怀里去!哪怕你表现的有一点点嫉妒,我也就知足了!”

    她跟着自己从水阁村出來,是为了什么?

    她跟着自己从洛州到匈奴,是为了什么?

    她帮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就单单是为了龙家的祖训吗?那龙家的祖训不是还说不能入朝堂吗?她现在不还是走了进去,既然如此,那嫁给自己,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放手。”龙殷已经竭尽自己的所能,不去靠近慕君浩了,他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

    男人的脸色变得低落,他木然的松开了手,“车在府外,酒醒了就去接人吧。”

    把他推到王饶雪的身边,才是对他最好的办法。

    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慕君浩双目恍然,“你竟如此的狠心。”她的狠心自己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

    冷冷的一笑,踏着满地的碎片,走出了定远王府。

    站在阁楼上,龙殷的面色冷凝,等着他一步步的走上马车,等着他一点点的离开自己的视线,龙殷的心好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

    “你若是如此的心疼,为何不去找他,你在我眼里可不是那么畏畏缩缩的女人!”嫁到九州这么久,这里的民风,耶律真也算是看明白了。

    女人们以夫为天,若是有了什么事情,都要以男人的意见为主,见到喜欢的人,也不敢主动去追,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想着,如此坐以待毙的行为,在耶律真眼里当真是愚蠢至极!

    “王妃以为,我就算追上了他,又该如何?从此,抛弃一切,浪迹天涯?且不说九州的国土有多大,就是逃到别国去,我们就能过上安心的日子了吗?”

    “这”耶律真垂下了眼眸,不知该如何说了。

    “王妃的好意我心领了,于我看來,君臣之礼,是我与三皇子最好的结局了。”眼眸落在院内的草坪上,“王妃此次是有何事?”

    在心里,她也是十分羡慕慕文远两人的,可以不掺杂政事,只要两人的心是在一起的,就够了,这样的纯粹,在皇家该有多么的少见。

    “我,我好像有喜了,我不敢让别人看,文远他也不知道。龙殷,我害怕,我怕这个孩子來的不是时候,每一次去宫里,看到那些妃子们过的那么可怜,我浑身都抖,我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皇宫。”

    她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她惊恐的眸子直直的望着龙殷,缓缓一笑,伸手抓起了她的手腕,“若是喜脉,是上天给你和定远王的礼物,为何要怕?多少人想有个一儿半女还沒有那个福分呢。”

    龙殷微微低了低头,唇角以抿,“是有了。只是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怕是还不到两个月。”

    耶律真的眼里既有喜悦,又有忧愁,“可是,我怕我生不下这个孩子。”

    “你在担心什么?”龙殷看着她眼里的害怕和恐惧,出言劝道,“不出半月,朝堂必将重归于平静,到那时,就沒有人敢动你的主意了。”

    “真的吗?可是我现在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就觉得害怕。就像大皇子妃,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个女子会有那么重的心计。”现在的耶律真不得不想那么多,她是定远王妃,“多少女人,想要被送进王府來,我真的怕了,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

    “他现在已经身为太子,怎么会保护不了你呢,莫要想的太多,明日我让白芷送些安胎药过來,你仔细照料着,不会有什么大碍,若是有必要,我可以派人到匈奴带些你家乡的人來,但是一去一回也要一个多月。”

    “我真的能见到匈奴人吗?”说是不想家都是说给慕文远听的,她现在深陷泥沼,要离开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够开脱的,就是见见那些家乡的人。

    他们也好告诉自己,自己还活着,还是那个原來的自己。

    龙殷点头,“你放心。”

    走在昏黄的街头,龙殷的心里,百转千回,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把多少人推到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位置上,这样的行为,在耶律真看來会是怎么样的恶毒恐怖。

    她的手早就不再那般纯净,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她真的不知道了。

    难以启齿的无奈久久徘徊不散,她的身影被夕阳拉的老长,忽的一颤,手臂被人拉起,她整个人腾空而起,回头一望, 眼里浮起一丝诧异,“陆将军?”

    男子的下颚布满了胡茬,他浑浊的眼里沒有一丝光芒,他闷声说道,“得罪了。”说着,扬起马鞭,骏马蹭的一下飞身而出,往皇城去了。

    看着身后尘起飞扬,龙殷的心却嗅到了空气中的宁静,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坐在某人的马背上,听他胡言乱语,或是和他同坐一辆马车,看他无所适从。

    过往的一切,都在眼前一一飘过,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去,竟无回头之日。

    摇头苦笑,若是老天此时能拿了她的命去,那但可无妨。

    反正早就累的一步都走不动了,这个时候告罄,也算是不虚此行。

    “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她不想见风,她说想见你一面。”看着眼前破败的宫殿,男子的眼里的柔情一闪而过。

    该是多大的爱恋情谊,才能让他数十年守着一个人,不甘心离开。

    “宫里人多,我先走了。”他恋恋不舍的看着那紧闭的宫门,打马而去。

    龙殷叹气,往前走了两步,推门而入,张宛入冷宫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龙殷好奇的是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见自己,是想再推慕天佑一把,还是另有他意。

    “皇后娘娘好兴致!”屋里的摆设极具富丽,每一寸地毯都是上好的羊绒,走在上面,如同踏在云端,薄薄的幽帘笼着宫殿,秀色女子端坐在桌边,拿笔画着什么。

    龙殷淡淡的看着周围的布置,这样的宫殿比起寿康宫來,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处现下就本宫一人,龙小姐不必太拘谨,听闻小姐琴棋书画样样过人,不如替本宫看看,这花,画的如何?”

    娟秀的纸上绽放的牡丹显得富贵非常,龙殷瞧着瞧着,缓言说道,“皇后娘娘的画,很好。”

    “好在何处啊?”

    “就算此处现下只有娘娘一人,但是快到传膳的时辰,总会有太监來禀的,旁人见了我在此处,总归是不太好,娘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张宛并沒有放下手中的笔,她微微展颜,“在这宫里,还有谁能拦住三皇子吗?皇上虽然立了定远王为太子,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本宫还真的不相信,他会让姚琴儿的儿子当皇帝!”

    龙殷眯着眼,静静的站在一旁,沒有做声。

    看來今日张宛是有话要说,纤细的手腕轻转,在纸上流连,绽放的鲜花更加的诱人美艳,张宛轻轻嘟着嘴,“龙小姐还当真是这般冷漠,本宫真是拿你沒办法。”

    她终是放下了笔,华美的衣装不再,如今的她略施粉黛,巧言动人,“三皇子的龙位可算是唾手可得,我可以帮龙小姐最后一把,亲手把三皇子推上龙椅。”

    建光帝如今身子硬朗的很,那个龙椅,他就算是再坐个十年八载也不在话下,“龙小姐可要想清楚了,本宫的心情可是忽好忽坏的厉害,沒准过个一会儿,就改主意了呢。”

    “皇后娘娘想说什么,我都接着,您但说无妨。”

    “我要三皇子的一句话,我要他把我供为太后,百年后和建光帝同入一墓。”这话一出,龙殷真是有些摸不准张宛的心了,她不是应该心心念念的想着要离开这个皇宫吗?

    怎么会想到和建光帝一同入墓的事了。

    她的心已经落在这皇宫的深渊中取不出來了吗?

    垂着眼眸,“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张宛冷冷一笑,“本宫还真是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龙小姐不能替三皇子做主的,是你不想帮本宫这个忙,还是觉得你们也能等到皇上自己离开龙位。”

    第三章 美人娇艳毒堵心

    “娘娘心中所想的事情,当真是让我迷惑了,和皇上共处一室,百年后同眠,是理所应当。娘娘您又何必,要拿此事做筹码!”

    “你是觉得我太过大惊小怪了是吗?亦或是,觉得本宫应该趁机说要远走天涯,要你送本宫离开?是不是本宫若是提出那样的要求,龙小姐就会一口应承?”

    她轻轻低了低头,眼角的铁花明媚动人,“等到龙小姐真的嫁了人,也许就会明白出嫁从夫这个道理。即便你们都不相信,本宫也要告诉你们,对于皇上,本宫从沒有过半句虚言,十年前,本宫若是不进宫,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她眼里的悲伤弥漫着,说不出的难言,“本宫知道现在说这样的话,有些哗众取宠,但是本宫只想让龙小姐答应我这件事。这个皇宫,本宫能信任的人少而又少,多少人,都把本宫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要把本宫拆皮剥骨,本宫并不怕她们,本宫怕的是不能留在皇上身边。”

    “娘娘您,是真的爱慕皇上吗?”龙殷这话说的十分的小心。

    在她的眼里,现在的张宛,已经放下了太多,不像是她初初相见的那个刁钻皇后,而是一个为了爱付出一切的女人。

    她想要的,龙殷真的能给吗?

    如此简单的一个要求,里面涵盖了太多,多到龙殷必须要仔细想清楚,才能给予肯定的答复。

    “本宫想要的,就是那么简单,现在,本宫只要龙小姐的一个点头,本宫就会替三皇子扫除登基路上的所有阻碍!”她的话坚定入耳,龙殷丝毫不怀疑她的能力,皇后张宛,在洛州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为什么是三皇子,皇后娘娘不是应该更依仗大皇子一些吗?”龙殷看着那花愣愣的发呆,半晌才说了出口。

    这话,她说的极为小心,怕张宛会不喜而怒,在这个时候,她不想给慕君浩树敌。

    “龙小姐这话问的真是让本宫不知该如何作答,龙小姐还觉得大皇子会完好的回到九州吗?即便是能见到他的人,但是本宫认为,他那时也绝对不具有当一个帝王的能力了。”

    看着张宛若无其事的说出即将要发生的事,龙殷愣在了原地。

    “龙小姐凡是莫要太决绝,很多时候,给别人留一条后路,也是放过自己的表现,慕天佑不是当皇帝的料,本宫比你清楚,至于三皇子,他是本宫迫于无奈的选择!现下,说了这么多,龙小姐是否能回答本宫的那个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