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女相不为妃 > 女相不为妃第38部分阅读

女相不为妃第38部分阅读


    张宛终于是露出了她严厉的一面,冷意布满双眼,她死死的看着龙殷的双眸,不怒而威。

    “然,皇后早已计划好了一切,我又怎么有说不的可能。”

    张宛弯着嘴角,浅浅的笑着说道,“那是我百年之后的事情,若是旁人,我万万信不过,放眼整个朝堂,除了你,本宫还真是沒有信得过的人了。”

    张宛的话里,略带着的悲哀龙殷已无心去琢磨,现在她最关心的事情,是慕天佑究竟能不能活着回到九州,她算到他此行大凶,不知鹿死谁手,听着张宛的话,她心里有些疑虑了,是谁,对慕天佑下了手。

    “太后,该用膳了。”贞婷看着太后,缓声说道。

    “端进來吧。”裕祥太后经过那天的事情,已经沒了再去琢磨什么的心思,现在这个朝堂,她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今日御厨们可是下了功夫,太后可要好好吃两口。”贞婷看的出來,太后放下了很多,但是心也空了很多,谁能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哀家觉得,这几日身子不大好,明日传御医看看吧。”她缓缓说出口的话,让贞婷一惊,她劝了太后多少次,她都不愿意让御医來看,今日这是为何?

    她眼里的疑惑,裕祥太后自然看的明白,“哀家就是想看看,这最后赢得是谁,这也是先帝的心愿吧。”她出神的看着盘中的菜肴,眼里布满了心酸和放任。

    “太后,您!”

    沒有说出口的话,被贞婷憋在了心里,有些话,她还是不说的好,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醇亲王的事情,她就是知道的太多,才会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她还是不要再问的好。

    “娘娘,太后今日传了御医,说是身子不大好。”珍儿恭敬的垂手说道。

    “可问了是什么事?”姚琴儿眉目流转,风情万千,现在张宛已经入了冷宫,即便皇上再宠爱她,也沒有留宿在冷宫的道理,定远王被封为太子,即便是一时的,也在后宫引起了惊涛骇浪,如今的姚琴儿已然是当时的张宛,冠宠后宫,艳丽非常。

    “只说是身子不大好,御医开了些安神的药,再沒说别的了。”珍儿听着姚琴儿的话,安分的回复道。

    “继续派人看着,太后年岁大了,咱们啊,得多加个小心,”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这么多年,太后可沒少让她吃苦,她巴不得能立刻把她推向万丈深渊,可是在现在这个当口,后宫若是出了事,难保皇上不会改变主意。

    已成定局的事情,姚琴儿可不想破坏它。即便当上皇帝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慕天佑就够了。

    太后的站位已经起不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了,她现在不用去巴着太后了,唇角微微上扬,“今日王府可有什么不妥?”现在她已经能独掌后宫了,以前是藏着掖着,不想让有心人记在心上,而现在,她已经沒什么可怕的了。

    整个九州马上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沒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三皇子和龙小姐去了府上,龙小姐还单独见了王妃。”姚琴儿现在命令比圣旨还要重,在她手下当值,珍儿自然是多长了好几个心眼,不管是谁以后当了皇上,姚贵妃都是后宫里最厉害的女人,把她伺候好了,自己以后就是当个娘娘也是有可能的。

    这么想着,珍儿伺候的就更尽心了。人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为自己筹谋的自私动物。

    姚琴儿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冬景,“今年不同往日,过了这个元宵,一切就改头换面了。”

    她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唇角微微上扬,心里怅然若失,韵嫔啊,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是为什么,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还是这样的憋闷,我是真的逃脱不去了吗?是真的放不下了吗?

    龙殷看着眼前的人,蹙眉,“你为何会來找我?”曲弯弯,这个她曾经找了半个九州的女人,每每卜算她的位置,都会被她先自己一步离开,追了她两个月,她却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龙殷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小姐不是应该在找我吗?我现在送上门來了,小姐还觉得不开心吗?”她美艳的眸子如初见般魅惑动人。

    “我不认为你会突然出现,绝对沒有这种可能。”龙殷的话冷的能够冻死人,现在的她心绪波动,早就不是当初的那般淡然,在她眼里,曲弯弯突然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脸,瞬间摇了摇头,不,不会的!一定不会是他。

    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却不想去直视。

    “小姐莫要再想了,再想,我可就又要走了。”她唇角微微上扬,露出妩媚的微笑來,她今日自然是受了别人的托付,若不是他,自己定然不会在投毒之后,还回到九州來准备自投罗网。

    当初要烧死自己的虽然不是眼前的女子,但她和百越的关系就在眼前,难保,不会牵扯更多的人出來。

    若真是那样,她也就沒命活着了。

    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龙殷不拿她当回事,把她赶出去,那就是最好的了。

    从前是龙殷看低了曲弯弯,现在,是曲弯弯看低了龙殷。

    “你做了什么,他会要你來见我?”娄木然不会做沒有意义的事情,他把这个整个九州都在追杀的女人弄回來,是意欲何为?

    妖艳的面容露出一抹无奈,“我也不知道來见你做什么。”

    “若是你真的不想说,我只能将你移送官府。”

    曲弯弯冷笑出声,“若是龙家的祖先知道现在龙家唯一的传人成了九州皇族的家仆,想來,那些老头就算是死了,也要从坟墓里爬出來了吧,呵呵。”银铃一般的声音说出來的话,却让人觉得浑身麻木。

    “你这话,还真是说的让人生气。”龙殷站起身,和曲弯弯平视着,盯着她的眼眸,平静无澜,“我倒是想知道,如果不能平安的从这个门走出去,你会怎么样的凭空消失?就像那天在法场上一样?”

    两人目光都冷冽冻人,好似是有了千年的仇恨一样,恨不能把对方吞入腹中。

    “我就是想走,也要他说好才可以。”

    龙殷眯着眼眸,娄木然对她做了什么,她会这样害怕娄木然,是给她下毒了?百越的毒女,还会怕这样的招数?

    第四章 雷动满天人慌乱

    來回的打量着曲弯弯,试图找到现在的曲弯弯和那个时候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左看右看,也沒有什么不同,一个模样,却有着不同的灵魂。

    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奇怪的事情吗?

    龙殷的疑惑并非沒有道理,她从來不做无用功,现在,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勾起了她的兴趣。

    门外出现一道男人的身影,他开口道,“你先去休息吧。”

    话音一落,他就推门走了进來,有些事情,还是由他亲口说比较好,不管龙殷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他都不希望有一丝的让她怀疑自己的可能。

    曲弯弯这个女人并不那么好掌控,他可不想好心办了坏事。

    “你该好好和她说说,告诉她,我究竟为什么才会到这里來!”曲弯弯俏丽的美眸直勾勾的看着娄木然,世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逃脱她的目光。

    然而,娄木然是一个例外。

    女子离开后,屋里的香气盈盈也在煞是消失于无形,“你让她來的?”龙殷开口问道,刚才曲弯弯的动作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但是龙殷还是想自己亲口问清楚。

    “是,我的人在回疆境内发现了她,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就把她带了回來。”娄木然缓言说道,他一心只想着什么样的事情,才是对龙殷好的,如果有可能,他倒不希望慕君浩当皇帝,他从心里害怕,要是他当了皇帝,把龙殷带进了皇宫,那自己难道要让她跟自己亡命天涯吗?

    他不舍得让她失去自己自由的身份,不想让她有家不能回。

    娄木然考虑的万全,是龙殷想象不到的,她看着男人的眼眸,“这件事,会和慕天佑有关系吗?曲弯弯真的是匈奴的婢女的话,九州不留她,出现在回疆也不是不可能。”龙殷念叨着。

    娄木然听了她的话,点头,“事实确实是如此,但如果估计的不错,现在慕天佑已经遭到不测了。”

    龙殷皱眉,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转手一番,闭着眼睛,唇瓣念叨着什么,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应该是侍女之类,娄木然喊道,“在外面等着!”

    龙家有知天的神术,他是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今日还真是第一次见。

    龙殷纤纤的身子站在自己面前,长袖一笼,念念有词,模糊不清,他也听不真切,总之是些从沒听过的话就是了。

    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站着,一言不发,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断龙殷的好。

    眸子倏的睁开,射出了一抹精光,“是她干的!只是,她为什么要如此?”

    龙殷喘着粗气,來回的走着,地上的茶渍沾在她的长袍上,她蹙眉,疑惑的纳闷,曲弯弯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非要慕天佑的命不可。

    她究竟是谁指示的!她是百越人,百越,百越

    越想越觉得不对,她突然觉得头晕脑胀,伸手捂着头,痛苦的蹲下了身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她浑身颤抖着,手脚冰凉。

    娄木然连忙揽住她的肩膀,“可是又舒服了?”一把把她拦腰抱起,往里面去了。

    门外的习刚蹙眉,听着里面的声响,心里直打鼓,那男人的声音好生熟悉,是谁呢?吧唧,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那不就是姓娄的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心里念叨着不好,急忙往外面去了,身后的侍女纳了闷,这人好生奇怪,不过是三皇子的人,谁敢说个不字,往屋里瞧了瞧,见龙殷沒什么动静,继续做她的事去了。

    在这些府里,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

    娄木然看着女子的睡颜,眼里拂过悲伤的不解,他就这么让你魂牵梦绕吗?让你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

    他虽然不知道龙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她一个熟知医术的人,连自己都照料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但可以确认的是,绝对和那个三皇子少不了关系。

    他轻轻的坐在龙殷的床边,看着女子的面容,一脸的温柔。

    “你”龙殷睁开眼的时候, 已经快到傍晚了,娄木然仍旧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好似时间不停走过。

    他就那么呆做在那里,看了她一个下午,真的很想用手摸摸她的脸颊,却又怕唐突了佳人。这般行径还真不像是娄七公子的作风。

    自从遇见了龙殷,他已经变得太多了。

    他不像是那个可以潇洒人间的剑客,倒像是个忧国忧民的书生了。

    “我怎么了?”龙殷捂着有些疼的头,呆呆的眼神沒有一丝光泽,缓声问出口,声音沙哑动人。

    “先喝口水吧。”娄木然递了杯水给她,唇角微微上扬,“你又晕倒了。”

    龙殷的面色有一丝的破损,呢喃的说着,好似是在自言自语,“是吗?”她怎么每每都是在这个时候被娄木然发现。

    喝了口水,也不做声。

    娄木然叹气,她就是这样糊弄过去的吗?“你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你想为九州江山鞠躬尽瘁,也要让自己的身体好起來,不然,只会让担心你的人忧心而已。”

    他说不出口的是,他有多担心她,多嫉妒慕君浩。

    女子的面容微微一红,聪明如她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味,她抿着唇瓣,不再多说一言,她怕自己一个心软,就会把一切和盘托出。

    若是娄木然知道了,一定会把自己带走,他不会看着自己为慕君浩操劳而死,这是她的命数,又能如何?

    她抿着唇,微微一笑,“不必担忧,无妨。”她看着窗外的落雪,“想來是天气太过严寒,伤了风寒,沒什么大事。”

    她说的简单,如沐春风,娄木然皱着眉头,冷声道,“若是再让我发现一次,我就会用我的方法了。”

    看他一脸的怒气,女子轻笑出声,“无妨。”

    娄木然冷冷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她这样子,真是让人发不起火來。

    “夫人,这是今早送來的快信。”管家拿着那信,交到了欧阳静若手里。

    就算慕天佑已经不被看好了,这皇子府还是有个女主人的,两个小世子还小,但聪慧过人,再过个两年,也难免不会有出头之日。

    女子浅淡的目光落在那信上,只看了两行,就惊的站起了身,拎着裙摆,喊着,“备车,我要入宫!”

    “父皇,您一定要救救天佑,他是无辜的啊!他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父皇,您一定要救救他啊!”女子跪在大殿之上,哭的满脸泪水。

    建光帝看着那信,暴喝一声,“一个小小的回疆,居然敢以此事來威胁朕!李德福,传萧盛入宫!”他捏着那信,信上的字赫然醒目‘仅九州皇子目中无人,伤我臣民十人,依律入牢!’

    建光帝唇角泛着冷笑,“这算是什么理由!什么理由!凭什么朕泱泱大国要看他的脸色1”他看着殿上的几人,“把大皇子妃送回府去,莫要再哭了,朕一定会把他救回來!”

    也是因为看到前些年的折子,才会想着让老大去一趟回疆,让老天爷替他做个决定,看看这个皇位,究竟是应该给谁來坐。

    他倒是不害怕失去一个孩子,但是现在,这是有损国体的事情,他不能放任不管。

    作为一国之君,建光帝无疑是一个很成功的例子,他不管什么家法国法,任何时候,都以国家的利益为先。

    “皇上莫要动怒,臣以为,此事该有回旋的余地,不一定,非要动武啊!”王辅看着大殿上乱成一团,心里乐开了花,他巴不得慕天佑被那暴虐的回疆王收押起來,依着那民族的习性,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

    回疆臣民的死活,他才管不着,他关心的是,慕天佑究竟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以政事立场來看,拖得越久,对他就越有利,最好拖到回疆那个暴君沒了耐性,一刀杀了慕天佑,他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听着他的话,张泰蹙着眉头,“皇上,这件事实在是有损我九州国体,臣以为,回疆之民,鲁莽之极,居然敢对我国皇子下手!若是一而再的姑息,只会酿成大错,不如就此出兵,扫平回疆,出了这口恶气!”

    这次张泰的话算是说到建光帝的心里了,他就算是不想传位给慕天佑,也不会任由别人对他的儿子动手。

    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萧盛也宣进宫來。

    “朕以为此事必须要拿出个方法來,萧将军,你怎么看?”威严声起,萧盛听着,当即说道,“臣來之前,已然在南城门聚集了五万守备军,加上我萧家在西南的军队,四十万大军,蓄势待发,就等皇上一声令下,便可挥军南下,让回疆人知道厉害!”

    萧盛垂着手,恭敬的说道。

    建光帝听着他的话,哈哈一笑,“朕就知道,你们会让朕无法应承,现在,朕到底应该怎么办啊!贸然举兵入境,万一此消息是假的,要朕如何收场!”

    身为一国之君,他不得不去思考那些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的眉头紧锁,露出深邃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大殿上的每一个人,

    气势汹涌。

    “皇上,外面陈大人求见!”

    建光帝听着李德福的话,一愣,“瞧朕,怎么把他给忘了,快请!”

    陈中天在建光帝心中的地位可不轻,是谁把他给找來了,王辅心里打着鼓,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看來都不能善终了。

    眼下,就看皇上会派谁出去了!

    再派一个皇子?不会派到三皇子头上吧,手心一紧,出了一手的汗,慕天佑已经遭到了不测,要是慕君浩再有什么闪失,那他的如意算盘可就彻底沒戏了。

    第五章 信寒罗意冷犯险

    “皇上,臣有事要奏!”陈中天走到大殿正中朗声说道。

    他已然上了年纪,气度过人,大家风范尽显。“你有什么事,都先等一等,现下,朕碰上了难題,不知道陈大人能否帮朕分忧!”

    龙殷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眼眸一下都不抬,十分的入迷。娄木然就在一旁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