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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19部分阅读

头,“你就是这个意思,我不管,这九州我呆不下去了,我要走,我要会匈奴!”她这话不是气话,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她必须要回去,在这个时候陪在父王身边,她才能放心。要是北匈奴真的败了,她也要为她的族人一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只有那漫漫大漠才是她永远的家。

    眼前的男人,虽然是她心中所爱,但是她不能弃族人于不顾。

    慕文远蹙着眉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这朝中的事,不能缺了人,三弟已经去北漠了,他必须留下,可是这话,他又不能直接跟耶律真说,兄弟和女人,他难以两全。

    紧握着拳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门外管家來报,“王爷,三皇子府來了个丫头,说是有事儿和王爷说。”

    慕文远蹙眉,扬手道,“请。”

    白芷提着包袱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男女两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稳了稳,笑道,“给王爷,公主请安。”

    第十九章 朝平静水心幽幽

    “可收到北方的捷报了?”从萧盛出征到现在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北方的战火能不能消除,建光帝高座在大殿之上,眸子精明的看着殿上的每一个人,他们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数落在他的眼中,不管怎么样,朝中的人都要紧紧的把握在手中。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沒有说话,现在局势紧张,谁敢妄言。

    一时间,大殿上寂静无声,群臣都把目光放在了萧霸天身上,毕竟这领兵的将军是他的人,萧霸天眉头一竖,对建光帝还是恭敬的,他弓着手,“回皇上,如今和北方的消息已经阻断了,臣也沒有收到消息。”他心中对萧盛是信任的,他临走的时候,还给了他调兵的虎符,和龙殷给他留下的三个锦囊。

    这一战一定不会输。

    他这么说,建光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便再等吧。”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有助于宣扬九州的国威,却不想现在战事居然如此紧张。

    不仅两国的通讯被封阻,军备粮草都运不过去。时日一长,如何能叫人不担忧。

    慕天佑看了看张太师,抬步往前走了两步说道,“父皇,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亲自领兵去平息祸乱。”

    建光帝沒想到慕天佑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旨,“你这是为何?”本就是北匈奴的家事,九州出兵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心神,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难免军心动荡。

    慕天佑弓着手,“如今北边战火一起,难免伤及我九州子民,儿臣实在不忍看到父皇为战事而忧心,为我九州黎民,儿臣愿贡献一份力量。”

    他说的感人至深,建光帝也难免感动,直道,“你若有如此心思,朕心中也算是欣慰了,不过北方已经失去了联系,你此时去,朕心中实属不安,萧爱卿已然去了北匈奴,就等等再说吧。”

    慕天佑还要说什么,却被建光帝止住了,“此事不要再议了。”

    走出大殿,慕天佑跟张太师一并往外走着,男人深远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宫门上,“你今日还是急了些。”张太师幽幽的开口。

    慕天佑蹙眉,“可如今我不能不急,老三去向不明,老二被那匈奴公主缠身,我此时建功立业,正是好时机。”

    张太师摇头,这建光帝的心思他还是能猜出几分的,“就算皇上再担忧北方的战事,顾及着萧霸天的面子,也不会同意你出征的。”

    慕天佑低声的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太着急了。”他如何能不急,现在正是他储备自己势力的时候,他不能再等了。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得到父王的重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三爬到我头上去,不能坐以待毙。”

    张太师看着慕天佑,这个皇子的脾气秉性虽然是好的,只是性子急了些,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眼角含笑,劝说着,“其实大皇子完全可以从定远王入手,三皇子行踪飘忽不定,可是定远王如今在洛州有宅院,有妻室,是如何也跑不走的。”他的话,只能点到这儿,要怎么做,还是要看慕天佑自己的,这江山他可以帮他夺,这皇位以后还要他自己坐。

    慕天佑点头直称知道了。

    建光帝捂着头疼非常的头,蹙眉,“李德福,你说朕是不是有些偏心了?”他的声音缓缓回荡在大殿上,李德福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哈哈一笑,“奴才不知道皇上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这主子的心思,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猜的出來的。

    建光帝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來,他那不准,自然也不敢随便答话。

    “唉,真这三个儿子,真是让朕操碎了心,一刻也不让朕清闲。”今天老大的话,也算是点醒了他,这北匈奴的战事不能再等了,要是这样拖下去,那九州的军心也会受到很大的冲击,这个险他不能再冒了。

    突的,他脑子里想起了一个女人,要是她在,这里的事情一定能解决,可是听老三说,那女子已经失踪很久了,这事可如何是好。

    眼眸一眯,“秘密传召萧霸天入宫,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喳。”李德福就得了令就连忙去办了,剩下建光帝一个人坐在清冷的大殿中,看不清表情。

    他的眸子盯着大殿上的烛火,晦涩不明。

    “报,将军,前方又擂起了战鼓,南匈奴的人又在叫嚣了。”小兵跪在地上,冲着萧盛和萧明说道。

    萧盛怒哼道,“这帮匈奴蛮子竟然这么上赶着送死,看爷爷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说着,拎着长枪就要出去,他行军打仗多年,可还沒有过这么窝囊的时候,莫不是说怕了他们,只是这是慕君浩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

    然而这天天看着人家在外面耀武扬威,自己只能在这军营中做一只缩头乌龟,这感觉着实不好受。

    他气恼的就要往外冲,一边的萧明看着他如此,满心的热血也被他调动起來,“不错,咱们就杀出去,让他们看看颜色!”

    以前萧盛沒來的时候,正值北漠大旱,九州的士兵受不了这里的气候,才会一败再败,可如今萧盛带着援兵都都到了,为何还是不出兵迎战,他实在是想不通。

    总是感觉,这萧盛虽然挂着主帅的名头,这暗暗的却有另外一个人在管着他,看他的神色不同以往,明显是受制于人的样子,到底是谁,能让萧盛如此惧怕!

    他看着萧盛,琢磨着。

    萧盛恼怒的闷哼,这事是慕君浩多次跟他强调的,不管敌军如何叫嚣,都不能出兵迎战,可是!

    这不是活活要憋死他吗,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

    他萧盛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我忍!”说完,就一推大帐门,走了出去。剩下萧明一个人站在大帐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萧盛身后的小兵抬了抬帽子说道,“将军如此恼怒,这行军布阵之事如何急的來。”

    萧明蹙眉,回头看去,连忙跪在地上喊道,“三皇子。”

    第二十章 漠北荒战火漫漫

    萧明如何都不会想到,当今九州的三皇子居然出现在北漠军营,和他一贯的流言不符,并沒有那股子孱弱的书生病气。他眼神盯着地面,琢磨着这件事的來龙去脉。

    想來,他來的事情,萧盛是知道的。两人带着援兵上月來时,两国的边境还可畅通无阻,然而如今,却被封锁严实,都是南匈奴的人在作怪。

    他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会惹怒了面前的人。

    慕君浩看着他,站在桌旁,背着手,眯着眸子,“如今前方战事如此紧张,我倒是也一时沒了主意,父皇这才派我前來秘密探查,其中的厉害关系,萧将军应该明白吧?”

    萧明忙道,“此事事关重大,臣谨记于心,绝不敢透露半分。”这皇子出兵,为何一点音信都无,是朝中秘密指派,还是三皇子自己有所图谋。

    只是这匈奴和三皇子可是半点关系都搭不上,和那匈奴公主定亲的不是二皇子定远王吗?一时间,萧明沒了主意,他对行军打仗比较在行,这人心的弯弯绕,他可看不明白。

    “萧将军若是真的明白,那我也就放心了,”他看着桌上的地图,叹了口气,“如今前方战事紧张,我有一事想拜托将军,不知将军可否同意?”

    萧明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今天在自己面前摆明身份,是有事要说,“三皇子有吩咐,臣必当全力以赴。”

    他如何能说出一个不字,萧明是萧家不是很受宠的一个儿子,对于他,还是很好拿捏的。

    “萧将军也不必惊慌,此时,虽说有些冒险,不过要是做好了,就是大功一件!”他眼眸中露着一丝精光,看着萧明,缓缓说道,“我要你伪装成逃难百姓,回朝禀告,就说南匈奴已有投降之意,要大皇子亲兵出征,以示诚心!”

    茫茫夜色浩瀚无边,笼罩着人的身子,四处都是那么的静谧,在这大漠之上,人显得格外渺小。

    不管怎么说好在,现在一切事情都按着计划发展着,龙殷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图,那跳动的烛火映衬着她柔美的面容,现在匈奴人中都在盛传,南匈奴受到天神眷顾,得到天上的神仙相助,才会士气大涨。

    其实无非是一出大家做好准备的戏码罢了。

    看起來是南匈奴日日出兵叫阵,所有的将士在北匈奴的军队前耀武扬威,可是北匈奴的人却如同怯懦的小猫一般,躲在里面不敢出來,要说是南匈奴赢了,可是两军已经长达一月沒有正面交锋了,胜负几乎以分。

    然而这只是一出戏,给足了胄成王面子,这样才好收场。

    不知道慕君浩能不能摆平达崇王,要知道,让一个王低下头,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如果他不能安抚住北匈奴的皇室,那这事情还是会走上一条无法挽回的死路。

    若是那样的话,现在一切的安排都白费了。

    她清淡的眸子里淬着深沉的光芒,看着那地图,却好似能看到两国的未來一样,她看透的不仅是这张纸,更是这片土地的兴衰。

    早晚有一天,南北匈奴会被九州吞并,这场战役虽然是两国之间的内战,然而一旦九州插手,事情就要顺着向九州有利的方向发展。

    要不然,她岂不是白來一趟,将九州的军威扬名四海,不如把人心笼络。

    她的脸颊冻得通红,这些天,虽然大帐中烧着火炉,她仍然觉得冷,想着要是能喝到一碗白芷做的香粥该有多好,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娇美动人。

    落在娄木然的眼中,更是动人心魄,“怎么还不睡?”他缓缓走向她,摘掉了面具,现在谁都知道南匈奴北王出兵镇守两军前线,身后一左一右,两员大将,一位神秘军师,一位神勇护卫。

    两人皆是面具示人,让军中士兵猜想纷纷。

    可是在她面前,娄木然不想在做十八,他不想用带着面具的脸來见她。

    看到是他,龙殷只是淡然的点点头“明日,你再去叫阵,这一次,掳两个士兵回來。”她要知道北匈奴军中的境况,这场战役已经进行了很久了,是时候结束了。

    娄木然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舒服,他知道她是打算要收网了,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说服了胄成王,但是他知道的是,她所做的一切,甚至以身犯险,都是为了九州。

    她不光是为了九州,她是为了九州的三皇子。娄木然真的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她甘心为他如此。

    只是女子开口了,莫说是掳两个士兵回來,她就是要把达崇王带回來,也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甘愿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开口,只是他最希望的是,她要自己带她走,离开这个纷扰的地方,可这恰恰是她永远都不会做的事情。

    他的希望和她的想法背道而驰,只是他永远都不能说。

    “好,我记得了,晚了,睡吧。”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每晚入睡前,他都会到她这里來看一眼,许是担心她的安危,又许是,心中惦念着她,放不下。

    看着娄木然的背影,龙殷细细的眯着双眸,这个男人注定要被世俗的潮流所淹沒,他身上的仙灵道骨不适合人世间的纷扰。

    北云泽到底是如何把这样的人收在自己的身边。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世上不合清理的事情那么多,哪能一件件的管过來。”

    一切都是她自己多想,何必顾照他们,一个慕君浩还不够她忙的。

    月色被掩藏在层层云雾中,带着一丝娇柔作态,看着人世间的一切,却默不作声。

    女人抬着头,看着它那娇羞的模样,唇角泛着冷意,“世事无常,可是你却总是笑看人间的冷暖,天上若是真有神明,就该看看人间的纷乱,看他们如何还能坐守天宫,安稳如斯。”

    手心的纹路处处昭示着她的心思,只盼着两军早日休战,她才能回到九州去,看看那时候能不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二十一章 乱离场君思美人

    月影潺潺如水,慕君浩看着天上的云,四处的飘荡着,心里琢磨着龙殷何时才能回來!他真的一刻也忍受不住她不在自己身边。

    “三皇子。”萧盛从外面走了进來,满身的灰尘扑扑,莽头大汉此时如同市井草夫一般。他冲着慕君浩行了个礼,就站在了一边。

    慕君浩停了半晌,才回身道,“人送出去了?”

    萧盛点头,“我一直跟着他,过了关,我才回來的。”萧明此一去,尚不知吉凶,前路漫漫,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这事儿办成了,慕君浩定然不会亏待了他。

    慕君浩点头,打了个哈欠,“夜也深了,将军也早点安寝吧。”

    萧盛点头,拜了拜手,就要往外走。

    小兵从帐外跑了进來,慌忙之中,神情急切,“萧将军,不好了,敌军打來了!”萧明一走,军中人并不知晓,如今那小兵看慕君浩穿着和萧明副将无异,也就未做多想,直接对萧盛说道。

    两人皆是一愣,萧盛大喝道,“怎的如此慌张,那百里外有层层痢疾屏障,他们如何过的來!你莫要混说!”这些天,南匈奴的人虽然日日在外叫嚣,却不曾攻过來。

    慕君浩看着那小兵,问道,“他们來了几人?”

    小兵哑然,“我,我只看到漫天的黄沙,听到了马蹄声,沒,沒注意有多少人!”

    萧盛恼怒,如此胆怯,怎能上阵杀敌,难怪和南匈奴交锋会节节败退,这兵,一个个的都是饭桶!

    “我”他刚要发号施令,才注意到慕君浩还在身边,不禁用眼神看着慕君浩,男人侧过脸去,往幽暗的灯火里侧了侧,他要把慕天佑骗到这大漠中來,他的身份不能漏。

    就让他当萧明,呆在这军营中,敌明我暗,方可出其不意。

    看到他这样的动作,萧盛就明白了,遂说道,“本将随你去一探究竟,慌什么!走!”他如今是这军中的主将,自然事事都要冲在前面。

    慕君浩听的外面的脚步声远了,呢喃的说着,“今儿是,初七了。”这般想着,就从军箱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就是龙殷当时留给萧霸天的三个其一,这已是慕君浩拿出的第二的锦囊了,第一只锦囊就是要他稳军不动,布下军防,待有神君从天而降。

    想來就是今日,他抿着唇,心中无比想念那个女人,他若是肯花心思给自己留上两句话,该有多好,可她从不会那般做,她就像是一阵风來无影去无踪,细细算來,他们俩人已有三月未见,不知她现在过的如何。

    ‘消息阻塞,吾不知北匈奴境况,恐事有变,取人來问,大和在即,勿乱。’依旧是她清秀飘逸的字体,女子的样貌不自觉的浮现在慕君浩眼前,只是此时不是念想她的时候。

    慕君浩把那锦囊小心的放好,轻咳了两声,沉着眸子,忽的一闪,唇角上扬,低着声音喊道,“來人啊!”

    外面守卫的小兵,刚才见萧盛冲了出去,这会儿想來是萧明将军有什么需要,连忙跑了进來,“将军”后面的话还沒说完,就一个踉跄,晕了过去。

    慕君浩叹气,用力的搬着他,把他放到了一边的小榻上,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念着,“不好意思了,我也就是借借你的衣服,莫急,等我回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