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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19部分阅读

    一直闭着,站在北云泽身边,从一进屋來就一句话都沒有说,像是隐形了一般,成功的变成了男人身后的背景,但是你若是被他细细瞧上一眼,就感觉是被他从外看到里了一样,那种被穿透的错觉,让人觉得灵魂都不在自己的体内了。

    龙殷看那人进來了,也沒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等到库仂被北云泽的士兵带來了,她才细细的朝库仂看去,身上倒是沒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只是神情略微疲惫了一些,龙殷往前走了两步,手不着痕迹的放在了他的脉搏上,确定他无事,也就放了心。

    人总归是因为她才会被北云泽的抓到,她若是如此不管他死活,那也算不上是个人了。

    龙殷自问不能普渡众生,只是顾着身边的人还是能做到的。

    库仂看到她也沒事,也放心了,这几天他一直被南匈奴的士兵看管着,虽然不缺吃食,不受罚,行为却也受到了限制,他心中挂念龙殷的安慰,也无可奈何。

    这些个匈奴人不对龙殷动手动脚就好,看着她完好无损,总算是对得起王妃的交代。他这会儿子已经顾不得自己能不能回回疆了,把龙殷送到是首要的。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他迟疑了,龙殷能不能应付他们。

    总归是看到了人,北云泽看向龙殷,“姑娘可满意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他知道是她想要确定这个男人的安全,区区一个回疆的子民他还不屑于动。

    若是对付一个百姓都要在背后耍手段,那他这个北王也当的太窝囊了。九州是一个地大物博的地方,他跟着陆山人学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德服人。要不是因为那个陆山人,他也不会有十七和十八这两个得力助手。

    知道北云泽已经接近于忍耐的极限了,龙殷也不再吞吐,说道,“近年來回疆发展迅速,势力急速向南扩展,表面是想退出几国之间的纷争,实则,是想蓄势而待发,攻他国于不备。”

    她往前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笔,边画边说道,“若是往北,可直达南匈奴,若是往南可直捣百越内部,此时正值南匈奴与北匈奴交战之时,若是他从北江而过,便可直击琼城,此处可是南匈奴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如此,便可乘胜追击,南匈奴失了先机,两面受敌,情况可是大大的不妙。”

    她说完之后,手一放,一张精细的地形图跃然纸上。看着女人淡然的眸子,北云泽只得拍手,“哈哈,我只道姑娘是个有勇之女子,不曾想,谋略也这般过人。”他眼眸似乎是粘在那纸上了一样,初初看來,那图,不过是精细些的地图罢了,可是细细一看,那图简直像是活在纸上一样。

    侧耳倾听,许是还能听见里面传來的丝丝水流声和呼啸而过的沙风之声。

    身边的储者看着那图,惊住了身形,待他缓过神來,龙殷已然站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和库仂站在一起了,而北云泽还沉浸在那图给他带來的震撼之中,久久沒能回神。

    这么多年储者走遍几大国家,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龙殷这图,他自问活了半百,再沒见过第二张能与她匹敌的。

    此女之才情绝非一般人可比,她是谁?仅仅是一个细作?他可不相信,此女气度,言谈绝非一般人。

    身手探了探北云泽的身子,他这才缓过神來,哈哈一笑道,“姑娘所言极是,若我是回疆王,也定然会依姑娘的计策,攻打南匈奴,可是如果我沒有记错的话,姑娘应该是九州人,此时九州正和北匈奴联合一气,削弱我们南匈奴的实力,姑娘既然是九州的探子,为何会告诉向南匈奴通风报信,不是应该抓住这次机会,一起对南匈奴下手吗?”

    他看着那图,似乎是在自讽,“即便是回疆和北匈奴两面來袭,南匈奴也不一定会溃不成军。”他不是对自己的国家有自信,只是九州回疆若是都牵扯到这次的战争中,各有各的目的,战事不一定会朝着不利的地方发展,若是那般,也许南匈奴甚至有机会反击回疆。

    他眼眸如炬,看着龙殷,等着她的回答,在他的目光下,还沒有能逃脱的,说谎的人。

    他一句一句的话,让库仂的心紧了又紧,他就算是沒什么本事,也能听出來这里面的道道,这个北云泽很危险。

    龙殷若无其事的回看着男人,一双灵动的眸子深邃的散发着光芒,“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建光帝有三个皇子都对帝位虎视眈眈,三子慕君浩与萧家军一同出兵协助北匈奴,而我是大皇子慕天佑的人,我这般说,北王应该明白吧?”

    他看着龙殷,似乎是在考虑她说这话的真假,而娄木然则是心中一跳,她这话可是说的越來越远了,能骗过北云泽吗?

    她今天的表现确实很真,让他都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北云泽是何等人,会轻易信她吗?他这么想着,暗暗为龙殷担心。

    北云泽想了半天,回身问储者说道,“储者,你怎么看?”

    那人哈哈一笑,“王爷心中不是已然有了论断,又何须问我?哈哈”北云泽一直是胄成王最宠爱的王子,年纪尚轻,就被封为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他的谋略,岂是一般人比得了的。

    “如此,那便散了吧。”说完,他沒有再理会龙殷她们,领着身后的随从出了大帐。

    娄木然见他沒有责罚龙殷,暗暗松了口气,紧跟着走了出去,现在还不能暴露他和龙殷的关系。

    库仂则是看的一脸雾水,只看得那叫储者的走上前來,冲着龙殷哈哈一笑说道,“姑娘贵姓?”

    第十七章 人心乱情景深存

    君心断城桓,千里见江山,梦初贤乱天,九九心相念。

    画卷上的字还是那么清晰,旧布卷上的女人美艳俏丽,清澈的面容却带着撩人的感性,窈窕的身姿轻轻蜷着,人躺在软塌上,动作妩媚。

    一身艳丽的妆容,衣衫加身,珠宝首饰华贵非常,胄成王的手在那布卷上滑动着,摩搓着上面的痕迹,感受着那布的质感,年代虽已久远,可是女人的面容依旧留在他心里,“念雪,你怎么就不能原谅我?”

    他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宫仆在门口说道,“王,北王來了。”恭敬中带着顺从。

    一个刹那,他便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來,收了那画,说道,“带进來。”

    神色一转,他的一切忧肠寡断都被隐藏在了他的心中,许是尝到了爱的滋味,连江山在手中都觉得是徒增烦恼。

    坐在高座上,他的神色凛然中带着一丝愠怒,看着门被人缓缓推开,他的心,也彻底冰封。

    胄成王,是南匈奴近年來最有名望的王,和北匈奴这么多年的战争下來,他领着南匈奴的子民赢得了不少战利品。

    也因此,他的王位在南匈奴坐的很牢靠。

    看着自己的儿子进來了,他脸上不禁出现了一丝柔和的色彩,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父亲。

    “父王万安。”北云泽看着高座上自己的父亲,鞠躬说道。

    男子手一挥,“起,何事?”这个儿子不管是脾气还是品格,都是几个孩子中最像他的,他也最是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在他面前也不能失了帝王的气度。

    北云泽弓着手说道,“我日前在大漠遇到了两个回疆的逃兵,他们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男人的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灼灼动人。

    胄成王眼眸一眯,“说。”

    父子二人都心有灵犀,这件事,很快敲定,这日起,南匈奴多了一位鬼面军师。

    宫墙高耸,红砖碧瓦,禁锢着的不禁是人的身体,还有一个个鲜活的灵魂。

    “皇上让奴才告诉娘娘,今日宫里事儿多,皇后娘娘操心后宫起居,着实累心,特让奴才送些可心的糕点來,给娘娘补身,添嘴。來,拿上來。”小太监在张宛身边恭敬的说着,招着手,让身后的小宫女连忙把东西拿了上來。

    精致的托盘上装着精美的糕点,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女子素手拿起锦帕,擦了擦嘴边的茶渍,“瞧我,这不过是做了点事儿,怎么能让皇上这么惦记着,翠柳,放好了。”

    “是,娘娘。”身后的小宫女连忙有眼色的手好了。

    张宛这才婉言一笑,朝着那小太监问道,“皇上还有别的话吗?”

    “回娘娘话,皇上说今儿个宿在御书房,就不过來了。”

    张宛听着这话,倒是愣了愣,不过也沒说什么,“知道了,下去吧。”

    她看着小太监走远了,才对身边坐着的妃嫔们说道,“刚说到哪儿了?”言语温柔,不变一丝。仿佛沒有刚才的事儿一样,在这后宫之中,她受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她眼里带着妩媚的笑意,深深的刺痛着每个女子的心神,她们不能说是不嫉妒,都是大家出身,身份不说差了,倒还要比她这个张家庶女,高出不知道多少,要说样貌身段,哪个不是美丽过人,怎的后宫佳丽三千,独宠她一人?

    妃嫔们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都是恨极了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皇上也不会腾不出时间來宠幸她们。

    唯姚琴儿不气不恼,这般阵仗,她见得多了,早就习以为常,况且,她对建光帝,本就沒有爱意,又何來嫉妒张宛一说,这后宫,她愿意做主便做,只是日后这太后,不能是她,不然,她姚琴儿就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对了,姐姐可问过二皇子,新婚之期定在何时好?本宫也好安排内务府准备,这宫里啊,也该有个喜事儿冲冲了!”她知道姚琴儿懒得理她,可她偏偏就要凑上去,她就是要把这宫里的风浪掀起來,越大越好,就是要所有人都不得安生,她才舒服。

    北匈奴最近战事节节败退,那匈奴公主耶律真把整个九州都拖下水了,这个时候,怎么顾得上婚约,再者,用二皇子的婚事來冲喜,也亏她说的出口。

    要是旁的人,早就变了眼色,可是姚琴儿仿若无心人,对周围妃嫔的话也不理不顾,只淡淡的笑着,“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这事远儿也说了,只道他三弟又不知去哪里游玩,他要等他回來才好,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割舍不下。”

    “呵呵,那倒是,谁不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关系一向是最好的,本宫倒是忘了这码子事儿。”她拿起手中的杯盏,柔荑在杯上摩搓着,红唇微吐,“要说这三皇子也真是,都是成家的人了,还这般胡闹,把新娘子一个人放在府中,那么如花似玉的,他也舍得?”

    狐狸一般的媚眼瞧着姚琴儿的情态,这三皇子自从韵嫔死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她对他和自己亲生的如出一辙,连老太后都夸她贤良淑德,宽容大度,说是后宫之中就要她这种妃子才好,为此还赏赐了她不少好东西。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虽然不曾为人母,可是张宛就是不相信,她姚琴儿就这么好?对别人的孩子还跟自己的孩子一模一样?她就是要和她做对,就是要她明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她顾了这个,就顾不了另一个。

    这人世间,哪有那般两全的好事,更何况,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墙里。

    “都是自家兄弟,自然是关系好的,大皇子婚事的时候,欧阳大人的千金不也是远儿和浩儿去一同迎娶的吗?”这话一出,妃嫔们各各都偷偷的掩面笑了,当初大皇子慕天佑的婚事,可是整个洛州的笑谈。

    堂堂皇子,竟因脸上起了麻疹,不能亲自迎娶新娘,只得让兄弟代行。

    第十八章 生情暮想离飘摇

    那件事情一直是慕天佑心里的疤,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现在张宛和慕天佑站在一条船上,姚琴儿也是故意提起这件事情來刺激她。

    但是张宛可完全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她笑眯眯的应承着,“也是,要是姐姐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也是,多亏了他们兄弟,要不然啊,欧阳大人一定会來找本宫的。”

    欧阳家虽然不是九州朝堂上最有名的家族,但是欧阳青在朝堂上的地位也不容小觑,一面是张太师的帮衬,一面是岳丈欧阳青,再加上太傅徐昭,慕天佑在朝堂上的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就算是慕君浩近日來在朝堂上备受瞩目,他也比不上慕天佑这么多年的积累。

    姚琴儿知道这件事打击不到她,不过总算是把话題转过去了,她现在只是想着,这北边的祸事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样耶律真才能真正的嫁给远儿,要不然他们现在这个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

    即便是皇上下了旨,有这么个意思,但是也沒个准头,要是日后有什么变故,那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

    慕文远看着北方传來的飞鸽传书,蹙起了眉头,他只当慕君浩是看龙殷离了洛州,着急的到处去找,却不想,他去了北匈奴。

    捏紧了那张纸,眉头深深的皱着,心中忧愁一片。

    ‘吾兄亲见,弟今在北匈奴战场,边关告急,此來一见,战况确实紧急。兄但可放心,达崇王一切暗号,弟必事事亲为,赢得大胜。’如此便结束了。

    这是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信中所言都是好信儿,可是慕文远明白,要是北边的战况不紧急,慕君浩是不会亲自去的,他去了自己就不能去了。

    这朝中的事情,总要有人看着,不然这慕天佑不知道会翻出多大的风浪來,他不能走。

    听着里面耶律真的箫音,清幽中带着萧瑟之音,他明白她是担心北匈奴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战况又起,他们的婚事也不会一搁再搁。

    叹口气,把那信收起來,往屋里走去了,看见小丫头送來了羹汤,随口问道,“这是谁做的?”闻着味道倒是不错,自从北边的战乱起了,耶律真就日日不暮饮食,吃什么都不香,本就不再家中,吃食上也不那么顺心。家愁在前,然而他这个做夫君的却不能安抚她,心中也不知所措了。

    “回王爷话,不是咱们府上厨房做的,是前日里大皇子妃遣人送來的,耶律公主喜欢,厨房就给热了送來了。”

    听到她这么说,慕文远一下就急了,“她送來的?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沒人和我说?”他那日不在府上,也沒听人提起这件事,欧阳静若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会突然送吃食來。

    他心中纳闷,近日的事儿愈发的让他心急了,当下嘴里的话也就难听了些。

    屋里的箫音即刻就停了,慕文远的声音格外的亮了,耶律真放下箫,打开门,盈盈身姿绰约,依靠着门边,柔弱的气度尽显,哪里还有刚从草原來时候的那种跳脱。

    “怎么了?”她疲惫的神色中露着思乡的愁情。北边的消息也一直堵着,传不到九州來,她多想赶到北匈奴去,帮父王一把。

    可是她不能走,她也走不了。

    “欧阳静若來了,都说什么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他看着女人的眸子,开口问着。

    耶律真眼里露出一种疑惑,红唇泛着苍白,“欧阳静若?是谁?”她记忆中沒有这个女子。

    一旁小丫头见王爷居然真的火了,连忙小声提醒道,“公主,是前日里來的大皇子妃,在院里和您聊音律的那位贵人。”在慕文远面前,她也不敢把欧阳静若吹捧的太高,不过欧阳家的分位摆在那里,宫里有娘娘不说,在宫外也是极其的受宠。

    那欧阳静若也是洛州城内出了名的美人,得罪哪边都得罪不起。

    她小声的提醒,终于让耶律真想了起來,唇角微微上扬,哑声道,“我记得了,是那个人,她來了,陪我说说话,就走了,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沒跟你提。”她声音浅淡,丝丝传入慕文远的耳中,却激起了轩然大波。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能这么沒有戒心!

    “以后不要再和她來往,大皇子妃再來,就立刻告诉我,把公主送回去。”说完,他就转身要走,他要找人去查查,最近欧阳家有什么动向,不能让这条鱼漏了网,如今三弟不在,朝中的局势,得靠他來盯着。

    虽说他最不喜欢宫里那些人的弯弯绕,但是也沒有办法。

    看着男人的背影,耶律真的眼眸燃起了熊熊火焰,抽出腰间的皮鞭,“慕文远,你给我站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和人说说话还不成了?”在这定远王府,她每日都是自己一个人,他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自己!

    慕文远蹙眉,回过头來,“你这是说什么,我何时说你不能和别人说话了?”

    耶律真气恼的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