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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20部分阅读

    回來一定嘉奖你!”

    他三下两下就换上了小兵的衣服,又拿了毛毯给他盖上,这才喊了两声,“是,将军,我这就去办!”然后就风呀似的跑了出去,这行军打仗,事情繁多,沒人会去注意一个小兵的行踪。往往一场战役,失踪的士兵多得数不胜数,不知是客死异乡还是成了野兽的晚餐,这就是战争残酷的地方。

    白衣飘飘,身姿绰约,从马上腾空而起,那样貌当真像是神仙下凡,只是遮着半边脸,看不真切,他站在北匈奴的军中,四处都是小兵,举着长矛对着他,他四处看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突破口。

    外围还有弓箭手,他怕是插翅也难逃,慕君浩眯着眸子,蹭在军队中,找到了萧盛,猛地感觉有人拍他,萧盛正急的要骂人,眼前这人功夫极高,根本不是他们能拦的住的,要如何是好!

    他并不知道慕君浩和龙殷私下的想法,如今更是急的不得了,定睛一看,才看到是慕君浩,抿着唇,生生的把原來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此时四处慌乱,他也顾不上好口气。

    慕君浩也不与他闹,在他耳边说道,“气恼这人,把他引到你这边來!”

    此时的形式正如殷儿所说,这人确实是來抓人的,只是兵中如此多人,要让他只抓自己属实难了些,但是他也要拼死一搏,这是能见到龙殷的唯一的机会!

    他必须要确保她的在南匈奴的安全,若不然,这仗他也不打了。

    萧盛不明白慕君浩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朝那人喊道,“哪里來的糊涂小儿,此处是军备重地,岂由得你胡闹!”牛头将军大喝一声,就跃上马去,和那人站在马背上,对峙着。

    周围的小兵看到自家将军飞身上马,心中都激荡起了兴奋之情,刚才虽然被这如神人一般的人吓住了心神,可慌慌一想,这牛头将军尚无败绩,这次也定然能够平定此事!如此想着,更是士气大振。

    娄木然冷眼瞧着萧盛,感受着身边突然改变的气氛,眸子眯了眯,此人虽是莽撞了些,不过有他坐镇军中,九州军队不至于败的如此难看,看來他并不是前些日子领兵的人,该是九州派來的援军。

    唇角上扬,缓缓吐出一句,“我久闻萧家军大名,威震四方,不知将军是?”

    上來就问对方的名字,若是旁人萧盛定然给他一枪再论别的,然而今日,他只是闷哼了两声,恼道,“本将是萧盛!贼人是从何來,速速就擒,本将饶你一条性命!”

    两边的将士都举着长矛,威喝着。

    此等架势要是一般人看了怕是都要尿裤子了,可是娄木然不在意的笑道,“萧将军好大的脾气!”

    第二十二章 落军战场娇美霜

    衣姿飘飘,仙仙欲袅,若不问他是何居心,此刻众将士都是把他当作天上的神仙一般。娄木然冷眼看着萧盛,唇角的笑意久久不散,“我当是何人有如此威风戾气,原來是牛头将军萧盛,闻名不如见面,将军神力,果然非同凡响。”

    娄木然并不是经常吹捧人的,他若是说了,那就真的事实如此,就像他说龙殷美的话,是比真金还真的话。

    萧盛听的他这么说,只当他是满嘴胡言,眼神炯炯的瞧着他,眼中威胁之意大盛,“既然听过本将军的威名,那还不速速离去,留在此地,小心我割了你的项上人头。”萧盛大喊着,眉头皱在一起,无比凶煞。若是旁的人,他定然要拿下,以示军威,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自问,有些麻烦。

    他來时那轻功可谓世间少见,如此仙灵之贵公子,为何出现在这茫茫大漠的军营之中,且不管他是何來意,萧盛都无意与他单挑,他是个将军,不是江湖众人,论起行军打仗,他可横扫万人军场,但若是花拳绣腿,他耍的自然沒有他们好看。

    他虽鲁莽,却也知道进退适宜。将在外,他的脸面不止是他萧盛一个人的脸面,也是整个萧家的脸面,他不得不多思。

    娄木然见他已然给了自己台阶,又细细的瞧了他两眼,九州果然还是有能人在,只是能把九州的疆域扩展到多大,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唇角抿着笑意,忽而腾身而起,飘忽的身姿轻灵如仙,若鹰鹫,与苍空同形,恍然间,他已独立于万人军中,衣衫不沾半点灰尘,翘神看着眼前的众人,开口道,“吾以今日创贵地,实属无奈之举,今南北大战,祸乱苍生,皆愿早日完战,我此行只是为了两地邦交而來,若是唐突了将军军威实属无奈,借将军一人,他日放他归行。”

    说着伸手掳起一人,纵身朝军营外,西南方飞去,神行掠影,不着一丝回念。

    萧盛看他终是走了,一个跃身,长枪一抖,“此人并非军探,我自进宫面见达崇王,告明此事,”此时九州军备虽算是北匈奴驻军,处处也是要受着北匈奴朝廷的限制,大喝一声,“王虎!”

    王虎还沉浸在那人的身姿之中,慌忙应到,”末将在!“

    “命你速速整顿军容,不得因此事而懈怠,军中不可出现半点流言!否则,军棍责之!”

    “是!”王虎当即应着,在萧盛面前,他们这些一路跟着他的军领,可都是他的亲信,谁敢跟他说半个不字,那可真是不想活的做法。

    萧盛蹙眉,看着那人扬长而去的方向,眼眸闪过精光,顾不得细想,回到大帐中找起慕君浩來,可是四处都不见他人影,忽的心头一颤,大喝一声,“不好!”

    飞身出了大帐,纵马就往北匈奴皇宫去了。

    白芷嘴角含着笑,看耶律真在院中舞剑,也不去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瞧着,和龙殷不同,耶律真十分的好动,该是她们那族血性使然,明明是贵戚公主,却生的一身戎性。

    打从白芷在定远王府住下,她就日日舞剑,从不间断,刮风下雨,天公发难,她也不皱一下眉头。

    白芷心中知道她是担忧北方战乱,才借以此举來宣泄心中不快,这么觉着,就更加认为此女是人中之凤,暗暗想着,定远王好福气。

    红衣诀,剑舞飞扬,虽是喜欢长鞭,但來了九州之后,耶律真就被长剑之寒光所吸引,日日与它为伴,侧意流芳,一遍使下來,已是香汗淋漓,顾不得去擦,站在那处喘着粗气,久久不动,不知是在想什么,只是愣愣的出神。

    白芷瞧着她,缓缓倒了一杯清茶,等着她回身往她那处走了,她倒的茶也愠色好了,静待品尝。

    耶律真看着白芷,出言道,“你竟比格玛还要可心。”她这话是由衷的赞美,眼前这丫头精灵剔透,长得好看不说,待人也是极温柔,她知道她是龙殷身边的丫头,那日也就一口应了,留下了她,若不然,定是要撵了出去的。

    白芷眼眸弯着,俏如天边新月,唇瓣微张,“公主今日使得愈发娴熟了,这套天南十二式活灵活现,真美。”声音潺潺,似水如茵。

    “你净会取笑我!”她嘴上说这么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舞剑是她新上手的,得到人的夸赞,自然是高兴的,且她明白白芷不是那附庸随意胡言的人,听着她这么说,更是受用。

    一抬头把那碗茶水一饮而尽,直呼痛快。

    白芷抿着唇角,“公主好爽利。”这话,也是真心话,她和龙殷是两个极端,都是极美的人儿,各具风韵。

    白芷看着耶律真,全当是在伺候龙殷,她只是派那胡言老头给自己下了吩咐,现今还不见人,她知道龙殷是做大事的人,可她身在纷乱战场,如何能不让人担心。

    她满心愁容,却无处言说,只得是做好分内的事,盼着她早日归來,在这点上她和耶律真倒是真真一样的,都日日想着北方的战事早些结束。

    耶律真看着白芷越看越喜欢,正要出言说什么逗逗她,就见得格玛从外面慌忙的跑了回來,遂道,“瞧你,再这般风风火火,我就和龙小姐换了丫头,让白芷跟着我!”

    白芷抿着唇,知道她是逗那丫头,只收拾着茶具,并不搭言。

    格玛匆匆从外面跑回來,头上布着细汗,“小姐,大皇子妃來了!”

    自从那日耶律真要喝欧阳静若送來的羹汤,被慕文远发现之后,他就明令,不能让耶律真再接触大皇子妃。

    下人们不明所以,只是他的话,无人敢不听。

    好在前几天欧阳静若一直沒有上门來,今日算是碰上了,听得格玛这么说,耶律真蹙眉,“人到哪了?”她心中和那女人只是说得來而已,却不得不顾着慕文远的话,那男人急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骇人。

    第二十三章 美如唇言语侵心

    白芷端着盘子站在屏风后面,看着前面影影绰绰的女人,抿着唇角,微微的喘着气,这就是大皇子妃,名满洛州的贵族千金,一跃名门,成了皇家的儿媳,因为她和慕天佑的婚事,欧阳家跻身成了洛州的大家族。

    她窈窕的身姿微微有些丰腴,育有一儿一女,在慕天佑的身边一直是贤良淑德,府上几个姬妾也只是摆摆样子,慕天佑虽为九州大皇子,却只有她一个正妃,整个大皇子府也都是她说了算,她可谓是整个九州最幸福的女子了。

    声音暖人心,不多话,也不让场面尴尬,也难怪连皇上皇后都很喜欢她了。只是这样的女子会对耶律真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白芷不明白,只是这是龙殷的吩咐,她不敢不听,也正是为了防着欧阳静若,她才会从三皇子府搬过來。

    抿着唇瓣,眼里说不出的忧愁,深远动人。

    ‘小姐,你在哪里?芷儿好担心你!’龙殷总是这般,在水阁村的时候就是这样,见到谁都要帮一把,自从出來了,身边的事儿更是多得不得了,整顿了三皇子府,又是遇袭,又是被绑,她自顾自的想着,思绪早已飘出了九霄之外。

    耶律真看着欧阳静若,早已沒了初见时的惊艳,她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防备,不仅慕文远严令禁止她再见她,就连白芷刚听到欧阳静若來的消息,都那么的紧张。她眸子里闪烁着疑惑,这女人看上去温柔贤淑,又是九州的大皇子妃,出身自是不必论,长得也这么好看,怎么会是那么蛇蝎心肠的坏女人。

    她满心的疑惑和不解全都写在脸上,欧阳静若是什么人,自小就在府里看惯了人情冷暖,尤其是女人,她见得多了,不管是谁,都逃不过她的双眼,她自问,这辈子她只看不透一个女人,那就是张宛。

    至于眼前这个匈奴公主,简直就是一张白纸,透明的很。

    “公主今日有心事?”她柔言入耳,稳如清泉,却惊得耶律真一身冷汗,怎么办,怎么答!她连忙笑着道,“沒事啊,我沒有什么事!”

    只是越发的紧张,越发的引起了欧阳静若的深思,看來,慕文远不是个呆瓜。只是,若是无胜算,她今日就不会白走这一趟。

    眸子弯着,笑道,“让我來猜猜看,公主可是忧虑北方战事了?这个我懂,思乡情切,人之常情罢了。”纤纤素手,拿起桌上的杯盏,细细的品着。

    耶律真蹙眉,疑惑的问道,“大皇子妃不是洛州人吗?”她的话一出口,白芷心中一跳,暗道不好,这欧阳静若一看就是有备而來,抬脚要出门,却又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把托盘放到了地上,抹了抹裙摆,就小步跑着往里室去了。

    听得她的话,女人的笑意更深了,眸色转换,“公主这话真是问到我的心上,我祖籍并非洛州,而是襄州人氏,我父亲北上为官,我们一家人便到了这里。”她低低的叹着气,似是在自言自语,带着深深的悲切,“要说这洛州好是好,可终究是别人的地方,哪里比得了自己的家乡,我到现在还记得襄州的玫瑰小点,记得那里的花调,‘采荷女,俏莲蓉’,唉,瞧我,这说到哪里了。”

    她苦苦的笑着,摇了摇头,用帕子点了点眼角,回头去看,耶律真眼里早已湿润一片,就差抱着她哭了,身后的格玛也是湿润了眼角,说不出的感动。

    霎时间,耶律真就忘了要防备她的事儿了,两人好的如同亲姐妹一般。

    “既然你只是嫁到这里,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耶律真如是问着,反正也是九州的地界,为什么不能回家乡看看。

    欧阳静若淡笑着摇着头,轻言道,“公主不知道,皇家一入门,就是半岁人,我嫁了他,就要追随着他,且不论日后如何分位,如今,我已然是皇家的大儿媳,怎的还能和从前一般,处处去玩乐。”

    眼底的幸福深深的刺痛着耶律真,她是用自己的一生,换了一个男人。那自己呢,如果要是嫁给了慕文远,难道一辈子都要呆在洛州城吗?父亲有难只能远远的看着,族人有祸患,却自身避之,粉拳紧握着!

    心中憋闷的不行,她不要这样,不能让她一人享福,却看着整个族人受苦受难,欧阳静若说得对,她是嫁了慕天佑,思乡不能回,况且父母双亲都在身边,可是她呢!男儿皆薄幸,她如今为了慕文远远走他乡,他日他是否还能记得她的好!

    不,她是大漠的公主,不能就此臣服于一个男人,她的骄傲,她的尊严都决不允许她这么做!

    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格玛睁大了双眼,这几日公主的规矩学的很好,很久不曾见她这般激动了,伸手去拦,却只抓到了耶律真的衣角,抬眸去看,她已然跑到了屋外,甩下一句,“格玛,我们走!”

    她还沒有嫁!她还是自由身,她要回去救父王,回去!

    格玛愣了,“啊,公主!”心道不好,冲着欧阳静若仓促的行了一礼,就连忙追了出去,喊着,“公主,公主!”

    瞧着女人的背影,欧阳静若眼角含笑,擦了擦嘴角的茶渍,“瑜莼,我们走。”

    白芷回到屏风后面的时候,看着前厅只剩下欧阳静若和她的小丫头,抿着唇角,心中只想着,希望二皇子來的急!

    欧阳静若正要离开,却看到屏风后面好像有人,刚才和耶律真说话的时候,她也沒注意看,侧眼瞧着,若是让别人知道耶律真是她说走的,那可不妙!

    红唇一开,“谁?谁在那?”

    白芷蹙眉,心道逃不过了,莲步轻移,低着头,怯微微的说道,“回皇子妃的话,奴婢是來送茶水的!”

    欧阳静若打眼看着她托盘里的茶水和小点,安了安心,摆手道,“行了,下去吧。”说着,就带着身后的小丫鬟走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风雨欲行满军乱

    龙殷想过可能是任何一个小兵被带回來,却沒想到会是慕君浩。他怎么可以如此胡闹!

    北云泽可不是一个会放过他的人,若他知道慕君浩的真实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龙殷的脸阴沉着,前所未有的气恼,她这一次是真的着急了,娄木然在一旁看着她的神情,不知她为何气恼焦急。

    “北王把那人带到哪里去了?”那带回來的小兵本來不是什么大事,一般來说都会直接送到她或者娄木然的营帐,可这一次不知为何,竟然直接带到了北云泽面前。

    若是慕君浩一个不慎,把自己在九州的事情说出來,或是莽撞的让北云泽起了疑心,那可如何是好!

    她这边愁眉不展,娄木然听了个云里雾里,可他心中觉得,这事和他带回來的那人离不了干系,从上午她见了那人之后,就成了这般坐立不安的模样,他认识她这么久,还不曾见她为了何事这般焦急过。

    难道她是要靠那人和北匈奴传递消息?玲珑心思,百转千回,他心中呢喃思量,却不敢对龙殷表露半分,从她到南匈奴军营的第一天,娄木然就知道,她绝非单纯的迷路,她的目标,就是混进军营!

    她绝不是九州派到回疆的细作,这个女人的几句话已经把胄成王的心说动,仅她一言,见王一面,就抹杀了匈奴和回疆百年的交好,此女,不可谓是几国之全者。

    唇瓣未动,缓步走到龙殷身边,才悄声道,“在西面的地牢,要我把他带出來吗?”他眼眸闪烁着,柔声细语,两人的距离不过尔尔,他的柔情全都写在脸上。

    龙殷微微转了转身,两人间的气氛,斗转星移,那股子温情霎时间消失无形。

    “不用了,我去。”她说着,就起身往营帐外面走去。

    娄木然拦她不住,匆忙间,拽住了她的手腕,入手的细腻触感,惹得男人心神一荡,却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