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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戒第19部分阅读

    监狱星球米克特兰对我来说是一个好的借鉴。皇帝的萨克人在没被改造之前都是来自于这些监狱星球,这些星球虽然严酷,但还不至于象塔拉那样糟糕。在这些星球存活下来的人们,都是异常强壮的。这很利于他们被成功改造。”

    教母的目光突然凝固住了,瞪着他。“您真的认为赫特星会真心支持大联合委员会吗?”

    公爵觉察到教母眼中的那种警觉与不安。

    “我建议,没有圣上的允许,您不要把某个其它星球用作监狱星球。”

    “没有圣上的允许,当然不会。”公爵说,他对教母突然冷冰冰的声音感到惊讶。

    “另一件事,”教母说,“我们听说,那个盗贼团伙的重要人物也落网了。”

    “您说的是顾正阳,那个十级剑客?看来您似乎也对这个念念不忘呢,不错,当日在卡特星球上,他与另一个奇特的少年一起混迹于妓馆娱乐房,同样也是他组织指挥了海盗团劫掠了我女儿的嫁妆船,尽管他易了容,但当日在卡特星的战舰上,我依然感觉到了他强大的精神力,我知道他就是顾正阳,这世上拥有如此强大精神力的人可没几个。”公爵说。

    “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要混上塔拉,你必须立即除掉他。”教母说。

    “但是,他目前还有点用。您看可否过一段时间。况且,塔拉上的恶劣环境,会帮我们这个忙。我担心操之过急的话,剑客公会是否会采取不利于我们的行动?”

    “他知道太多活人不应该知道的事。”

    “你说过,圣上并不怕事情暴露。”

    “不要和我做游戏,公爵!”

    “我看到命令上的皇印时,我会服从命令,”公爵说,“但是,我不会服从你一时的念头。”

    “你认为是一时的念头?”

    “还会是什么呢?圣上也应该感谢我,教母。你我都知道在顾正阳的背后站着谁——海盗团的团长,曾经的储君,被流放的皇族成员扎克,而我把那个人的左膀右臂之一给卸掉了。”

    “在几个萨克人的帮助下。”

    帕多打量着教母,注意到她在小心控制着下颚上僵硬的肌肉。他说,“我希望圣上不会相信,他能够在这件秘事上强迫我。”

    “我希望它不会变得必要。”教母说。

    “圣上可能不会相信我在威胁他!”公爵让他的愤怒和悲哀在说话的声音中表露出来。

    教母的声音变得枯燥而遥远,她说:“圣上相信他的感觉告诉他的一切。”

    “圣上敢于面对联合议会,控告我吗?”公爵屏住呼吸说。

    “圣上没有必要做任何事情。”

    公爵迅速转身把他的表情隐藏起来。他想,圣上,让他冤枉我吧!那么,各大家族的联盟就会形成:他们会像农民急匆匆地去寻找躲藏地一样,聚集在我的旗帜下。他们所害怕的是圣上不受约束的萨克人一次攻击一个家族,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消灭掉。

    “圣上真诚希望,他永远不会控告你。”教母继续说道。

    公爵发现难以保持话中的讽刺,但是他竭力假装出受到的伤害。“我一直是最忠实的臣民,从刚才开始,类似的话就使我受到极大伤害。”

    “嗯……”教母说。

    公爵背朝教母,点点头,道:“现在是到竞技开始的时候了,教母。”

    “确实该去了。”教母说。

    他们走出了隔音器发生作用的空间,肩并肩地朝大厅另一端的人群走去。皇城内某个地方响起了沉闷的钟声------十五分钟连续敲钟,通知人们到竞技场集合。

    “各家族的人等你主持,领他们去竞技场。”教母一边说,一边朝那些人点着头。

    又是双关语,公爵想。

    他抬头望着大厅出口处的一排护符:沙卡鲁家族的历代统治者全息画像,下面是每代统治者的象征物。它们使帕多公爵心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凶兆。他想知道,这些护符对圣上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

    “人类性情中唯一不变的……学问是,”教母一边说,他们一边拿起为参加游行准备的花,走出大厅进入前面的广场。

    “那是什么学问?”公爵问。

    “不满意……的学问。”教母说。

    跟在他们后面的各个家族的人,作着媚脸,像应声虫一样,用适度的赞赏的声调笑着。但笑声中有一种不协调。当侍者打开外边门时,他们看到外面排列着一排运载车,三角旗在微风中飘着。旗上有每个家族的标志。车子们通向不同的悬浮看台,此时,这些看台还都呆在地面,活像一块块巨型生物的脊骨。此时他们走到了皇帝面前,同时向皇帝行礼,表现着议会和教会对皇权的支持。

    皇帝提高声音,超过那突然尖叫起来的引擎,对帕多道:“我亲爱的公爵,我希望你不会不满意我儿今天的表现。”

    “我受宠若惊了。陛下!”说罢,公爵深深一鞠躬。皇帝同时也对着教母点头致意。

    “我心中……充满了嗯……一种期待的感觉,嗯,是的,新生的力量”教母说。

    公爵在走下第一个台阶时,打了一个趔趄,掩盖住那突然感到的惊恐。

    但是教母嬉笑着,把它当成笑话,拍了拍他的手臂。

    在去竞技场的整个途中,公爵往后靠坐在他那装配有强力屏蔽的运载车上。他暗地里偷偷看了一眼他旁边的教母,想知道,圣上的真言师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使用那种表情。很明显教母很少做她认为不必要的事,或者在用一个词就行了的地方用两个词。

    他们坐在皇室专用的悬浮看台上的金色包厢里,公爵为能得到这个殊荣而感到很高兴。其他的悬浮看台也都依次离开了地面,浮在空中。

    “尊贵的公爵,”教母靠近他的耳朵说,“你难道还不知道,圣上还没有正式批准你对继承人的选择?”

    公爵感到,自己突然进入了一个由于他的震惊而产生的隔音器中。他盯着教母,几乎没有看到皇帝走过来坐到他们的前面。

    “这其实是我今天与你谈话的真正原因,”教母说,“圣上希望我,就你是否挑选了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向他报告。”

    “圣上答应过让我自己挑选继承人!也就是说圣上想让我退位了,彻底卸下元帅的权利?”公爵难以抑制地、愤怒地说。

    “那得让我们看一看你今后的选择了,帕多公爵,你的女儿就要嫁给未来的圣上了,作为长辈,你也该退位相享享清闲了。”教母冷冷的笑说着,撇过头,再也不看帕多一眼。

    第八十集 哈卡与皮尔

    每一种文明都倾向于过高估计其价值观所具有的客观性,因此而变得过分自信。

    ---《塔-帕莱克神明书》

    塔拉星,太阳好像永远不会落似的;叶擎宇看见另一颗太阳在远处的斜坡上升起来,照亮了棕红色的岩石和沙地。他感到塔拉的太阳好像是从地平线上跳出来的一样。那是因为我们想阻止它升起来,他想,夜晚比白天安全,可是夜晚又何其珍贵。

    塔拉星的矿坑里,叶擎宇来到这里已经七天了。想起这几天来的矿工生活,叶擎宇真是说不出来的委屈和痛苦:天天就是挖矿,用的还都是原始工具;任何有可能被充做武器的能量工具都要严格控制使用,像什么分解器、钻探器等统统受限,平时用的只有只有老祖宗时代的镐、铲子什么的。以前虽然是海盗、可天天都是锦衣玉食,随时都能吃到私人奴隶米琪做的美味料理;哪像现在,不仅没有可口的食物(吃饱都不可能)、整日灰头土脸,洗个澡都已经是十分奢侈的事了;更糟糕的是,有毒的金属尘随时都在身边飘荡、虽然有螯合剂(螯合剂:减轻有毒物质对生物组织侵蚀的一种合成药物,也对黑石的辐射有一定抑制作用。)可以减缓这些伤害,但是这些东西往往都把持在那些有势力的囚犯头子手里。

    但是令叶擎宇郁闷无比的是,他和顾正阳始终无法找到黑石的储存仓库,他们的自由被严格限制,活动范围被严格的限制在矿坑和牢房内。要补充海神号的能源,需要大量的黑石,一个小小的矿坑很难满足这种需要,每日采集出来的黑石很快就会被运走,但是想要探查到塔拉星球上的黑石储放库,难度真的很大,七天的时间,叶擎宇只从其它努力矿工口中得知黑石储放库在塔拉的北方,但是他们现在却身处与南方的矿坑内。

    叶擎宇3年的星际海盗生涯让他见识了不少奇异的世界、以及许多不可思议的生物;但以他对外星的了解,这地方也是非常的诡异。

    塔拉恶劣的环境已经很难忍受了,更可怕的是这星球的诡异。塔拉星金属矿藏储量丰富,丰富地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因为叶擎宇的个人便携式探测器常常嘟嘟地响(便携式探测器:矿工们的标准装备,除了探测黑石矿脉,对各种金属也有相应的反应),原来星球表面那一片漫无边际的红是含量高得惊人的铁氧化物,在这层氧化物之下则遍布了各种各样的合金块,或许这也是这个星球高重力的来源。就因为这些金属,狱卒的大小头目们也早就暗地里划分了势力范围,并且和外星的走私商们有着密切的关系。帝国虽然看不上这些低品位的金属,但这也是财富的另一种形式,只要是财富,就会有人惦记;无论什么种族,都知道财富的价值,特别是在乱世。

    这地方的奴隶不用戴脚镣和手铐,因为看守有十分的把握知道他们永远也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这点叶擎宇的看法和那些狱卒们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原先叶擎宇还以为这星球上的奴隶矿工以人类居多,等他到了这里才发现这儿简直就是个物种博览会。星系里常见的外星种族在这里都能见到。

    按照矿工小队的编制要求,应为三人一组。顾正阳这老小子,两天前被该死的狱卒弄到别的牢房去了,说是因为编制的需要,还有什么怕他们串通好了越狱;越狱?老子出了监牢就是去矿坑,一路上的狱卒好像比犯人还多。能越到哪儿去!再说,出了监控区就是一个死,因为体内的装置会立即要了自己的小命(顾正阳虽然告诉他有办法能够取出体内的追踪自爆装置,但是在探查到黑石之前却不能这么做)。没有办法,叶擎宇只得和另两个外星怪物搭伙挖矿。一个哈卡人,另外一个是皮尔人。

    哈卡人叶擎宇已经有所了解,他的朋友也是顾正阳的副官哈克就是哈卡人,这是个有名的英雄种族,它们的核心伦理价值就是以勇武为荣,哈卡向来不惧、不屑任何险情。

    叶擎宇看着他这个名字叫旺达的哈卡人狱友,那东西站立起来与哈克副官一样,足足2米多,像一堵长满了亮红色毛的墙;骨架怪异,肌肉似乎就是它身上全部的组织,异常强壮。说话时会露出针尖般锐利的牙齿,看上去像是笑容,黑乎乎的双手有着尖利发光的爪子。

    该死的狱卒们非常喜欢囚犯们的打斗,尤其喜欢血淋淋的场面,最好的结局是其中一方被撕成碎片(尽管帝国对奴隶或者囚犯的管理条例中明确禁止这种殴斗),对这,叶擎宇倒也理解,在这荒凉的、鸟不拉屎的地方,确实太缺乏娱乐了。

    “小子,把你的铲子拿来。你用我这个。”哈卡人旺达说。

    “哦。”叶擎宇应声道,面无表情地瞅着眼前这个怪物。

    “看什么,再看打爆你的头!”旺达说着把他自己的铲子扔在了地上。

    “哦。”叶擎宇继续表现出发呆的样子。但本能告诉他,他应该作什么。说罢他立即把手中的工具递给那怪物,自己低下头捡起那把破烂不堪的铲子,这已经是第三次交换了。倒不是那怪物喜欢干活,而是他不喜欢用手中的旧“武器”去和别人搏斗。而且用旧工具换领新工具时,照例要受责罚,为此,叶擎宇背上新添的几道伤疤就是明证。狱卒们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叶擎宇总是来换工具,但是相同的事情总是一再发生,因为狱卒们喜欢刺激性的搏斗,这个哈卡人可是他们眼前的红人。而且据叶擎宇观察,那怪物还被矿坑过二次,他的另一个皮尔人狱友告诉他,那是去别的区域参加比赛去,因为狱卒们常常在囚犯之间打斗时下赌注。一想到这里叶擎宇肝火就开始旺盛:都赶得上区域联赛了。

    不过说实在的,他这个怪物伙伴倒不是那么可恶,至少这家伙力气大,干劲足,也许哈卡人的代谢系统不同寻常,在这个高重力的环境下也有很好的体能。他们这个挖矿小队的业绩一大半都是靠它来完成。重要的是,他手里总有足够分量的螯合剂,但令叶擎宇大感意外的是,他从不吝啬这些螯合剂,总是在他们三个人中均分这些东西(有一些也是战利品)。而且除了换工具,那怪物也没有太多的难为叶擎宇。

    相比较那个怪物,他的皮尔人伙伴就可爱多了。

    皮尔人与哈卡人完全相反,性格温顺,体形娇小,皮尔人没有固定的外貌形态,因为他们会变形,但他们的能力也仅限于变形,譬如由胖变瘦,由粗变细,由高变矮,而且他们的身体黏合度很高,可以任意缩短拉长,甚至他们的皮肤颜色也可以根据环境的不同而发生变化,所以皮尔人又被称之为变形人。

    按理说拥有这种特殊能力应该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是皮尔人的战斗力太弱了,与斯芬克人一样寿命极短,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年,自从他们以前生活的故土星球被帝国侵占之后,他们的命运就被彻底改变了,尽管可以变形,却并不能隐身,也没有发达的文明,弱势的皮尔人注定要被帝国所压榨和奴役,在冰冷无情的炮火下,如果不屈从,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帝国利用他们的变形能力,借助他们的身体深入塔拉的每一个地缝中,布置爆破炸弹,这么一来既可以做到分毫无差,又可以极大的节省爆破资源。

    皮尔人说起通用语言明显要比哈卡人强的多。关于塔拉黑石储放库在南方这件事,就是皮尔人告诉叶擎宇的。

    此时这个外貌保持在与人类相当的皮尔人正拖着下颚看着叶擎宇发呆,他的体形虽然可以变化的如同人类,却无法变化出人类那的五官,更无法摹拟出人类的表情,他的脸几乎是平的,只有在说话的时候,才会出现一道缝隙,整个人就像是用泥巴粗略捏出来的人形一样。

    第八十一集 角斗(上)

    帝国庆典现场。wenxuei

    按照皇室家族的传统(这个传统可上溯到特诺卡一族还未夺得皇权前)帝国庆典中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展现家族继承人的勇武。方法就是按照人类远古时期的格斗规则,用原始的刀剑等武器和一位曾经是武士的奴隶角斗,奴隶越强壮、善战,胜利者的荣耀就越发耀眼。

    竞技场下面的沙地里,沙赫·沙卡鲁穿着紧身衣正走出来;右手臂戴着黑环,拿着一把长剑,左手戴着红环,握着一把短剑。

    “红色代表毒药,黑色代表纯洁。”教母说,“奇怪的装饰,是不是,公爵?”

    “皇族的习惯,教母。”元帅说。

    欢呼声从各个看台上响起。沙赫·沙卡鲁停下来,接受他们的欢呼和问候。他抬起头,扫视着那些面孔——他的表兄弟姊妹,同父异母兄弟、亲戚、官僚以及他们的妻妾们。服饰艳丽俗气,一张张嘴在一片彩色服装和旗帜的海洋中大喊大叫。

    沙赫·沙卡鲁突然想到,那一张张好似面罩的脸,渴望看到那奴隶的血,肯定同样也渴望看到他的血。

    当然在这次表演中,无疑只有一种结果,只有形式上的危险,没有实际上的危险。

    沙赫·沙卡鲁举起双剑,对着太阳,以传统的方式向悬浮看台上的观众致敬;手中的短剑先鞘,长剑------纯洁的剑现在不再纯洁。今天,他把它变成一个纯粹是个人胜利的秘密武器,剑刃上涂了毒药。他向管家和护卫点点头,用挑剔的眼光审视他们的装备。他们的带着尖刺、闪闪发光的武器发出蓝色光芒。

    乐队奏起节奏缓慢的进行曲,因盛大的仪式而声音宏亮。沙赫·沙卡鲁率领他的队伍进入竞技场,来到他父皇的金色包厢下面,躬身致敬。

    当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