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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7部分阅读

    的,说不得买通了几个人……

    那边去请十六阿哥的人才派出去,这边曹颙已经将白院判接了过来。

    对于曹颙,白院判的心里有些微妙,带了些许感ji,又带了几分尴尬。

    他这个院判毕竟是“治愈”曹颙有功才被皇上看重的,虽他觉得自己医术到了可到底不是个脸皮厚的,多少有些心虚。

    曹颙哪里顾得上这个,立时引白院判到恒生卧房。

    先是用了虎狼之『药』,随后元精初泄,而后又冷水过身,加上惊怒骇怕等情绪jidàng曹颙即便不是大夫,也觉得恒生的情形不好。

    果不其然白院判将右手搭在恒生脉上后,眉心就一点点的蹙起。

    等将白院判引到外间,白院判沉思片刻,才斟酌着说道:“世子面sè赤红红中隐现暗黄,除了外感风邪高热不退之外,似乎还有怒火伤肝之嫌:另手足发寒,肾脏亦忧…不管怎样,曹颙人还需好生宽解才是…”

    曹颙听了,只觉得心如刀绞。

    怒伤肝,恐伤肾。

    恒生xg格纯良质朴,被人算计,又亲手杀人,不怒不恐才怪。

    白院判的医术,确实有两下子。

    等他开了方子与先前太医开的方子更是高低立显。

    这方子里添固本培元的『药』材,虽说『药』效不如前边的快,可用起来更妥当,对身体更好。

    白院判没有提恒生身上似有用过虎狼之『药』之事曹颙却不能不多问一句,既是赤那说了那是草原上最烈的春『药』谁晓得有没有后遗症。

    “世子昨晚饮食有些不妥当,不知以后有没有妨碍?”曹颙问道。

    白院判的眼睛眯了眯,o着胡子道:“世子的饮食是有些不洁净,不过调理几日也就无事了……”

    剩下的话,他却是不能同曹颙说的。

    他也是上个月升了院判,才稍稍知道些太医院的秘辛。

    那éng古王公府邸必备的“遇仙散”本就是太医院的方子奉命去请十六阿哥的是东海,内涉二爷的ysi,哪里是他一个下人好说出口的,便只能说一半,留一半,道:“王爷,世子重病,我们老爷打发小人请王爷去郡王府。”

    十六阿哥正在内务府衙署里,手中捧了个紫砂壶,在那里逗弄一对下人才孝敬的翠鸟。

    听了东海的话,他真是吓了一跳。

    今天可是曹颙嫡长子过礼的日子,曹颙大宴亲朋,曹颙这个当主人的,不在家里待客,而是跑到郡王府,恒生的病能轻了?

    可怎么说病就病了,之前半点动静也没听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六阿哥瞪着东海,恶狠狠地道。

    和硕亲王的威严,使得东海的额头渗出冷汗。

    只是到底知道哪些是自己能说的,哪些是不能说的,他带了几分小

    心道:“奴才也不晓得,只是世子今儿一直没过来,只让赤那总管来告病,大爷放心不下,打发小的过去探看老爷也使人过来,见世子病重,小人等不敢隐瞒,便去禀了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又打发奴才过来请王爷………”

    十六阿哥在宫廷长大,经历过的各种“突变”何曾少了。

    只是关心则『乱』,恒生毕竟他饱含期盼的未来姑爷,不比寻常人。

    要是恒生真有个万一,那三公主怎么办?罪他的心里有些慌,顾不得再说其他,立时出了内务府衙门虽说白院判已经说恒生的状况,看着虽厉害些,可也没有xg命之忧,可曹颙到底还是先请白院判留下:“我使人去请十六爷了,等他来后,少不得也有问询之处,还请白大人稍候一二。”

    白院判自是无话说,随着赤那去南厅吃茶。

    他这时才想起来,chuáng上躺着的那位,不单单是汗王世子、曹颙养子,还是未来的三额驸。

    那“遇仙散”出自太医院之事,瞒得住旁人,瞒不住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总〗理内务府,太医院名义上虽不归内务府管辖,可御『药』房、寿『药』房都是在内务府名下,哪里又撕巴干净。

    若是恒生所中的“遇仙散”是太医院传出去,那太医院怕是要有大动静………

    少一时,十六阿哥匆匆而至。

    待听说恒生并无生命之忧,他的心就跟着放了下去。

    除了在阎王面前,无能为力,其他的还真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在听到“遇仙散、。的时间,十六阿哥的面sè有些古怪。

    曹颙见了,以为十六阿哥是怪罪恒生。

    虽说男人不像女子一般有贞洁之说,可被两个奴婢算计áng上,到底有些没用。

    因此,他忙道:“都是天估不对,明知恒生在孝期,还灌他吃酒…吃多了,也没有好生安置妥当,才使人钻了篓子”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他们小哥俩感情好,又不是故意的,哪里能怪罪到他身上?孝期规矩多,应酬宴饮是忌讳,没听说si下里小酌两杯也是忌讳的?”

    曹颙见他并无迁怒,就说了自己的猜测,请十六阿哥出面整顿这边府务。

    两人心里都想到一人,可没有拷问前,多少还有些犹疑。

    恒生xg格爽朗,平素是没怎么结仇,可背后还站着十六阿哥与曹颙。

    要是别人想隔山打牛,拿恒生开刀也不稀奇。

    不过待使人拷问一番后,两人发现,他们想多了。

    还真就是远在万里之遥的那个侧福晋的小把戏。

    “遇仙散”早在去年就随着十个éng古女奴到京,只是因曹颙防范的厉害,这十人一直找不

    她们得到的命令,是承宠,并无其他。

    直到今年嫡汗妃丧信传过来,才有人给她们通了消息,让她们尽快找机会“承宠”。

    这期间,为这些女奴传递消息、帮她们买通厨房关系的,的不是旁人,正是赤那的堂弟乌恩其。

    赤那听了,脸sè骇得苍白,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曹颙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很是失望。

    之所以示意恒生看重赤那与巴拉两个,一是这两人能力确实不错,二是因恒生总要回喀尔喀。

    一个身边都是éng古奴仆的汗王世子,自然比身边围绕着汉人、满人的世人,更容易被éng古人接纳。

    没想到,内有丘壑的赤那,被亲情éng住眼,有了这么大的疏漏。

    “你不知道乌恩其与女奴们走的近?”曹颙问道。

    赤那是孤儿,由寡婶养大,乌恩其与之说是他的堂弟,实际上与亲兄弟无二。

    赤那涨红了脸:“奴才……奴才……”

    十六阿哥见了,冷哼一声道:“他定是告诉你,他心里属意其中一个女奴…你就想着,左右是你主子不纳了,凭你的脸上,怎么也能给你堂弟求了来,是不是?”

    赤那身子一抖,辩无可辩,只能不断叩首:“奴才该死”

    十六阿哥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见状狠狠一脚踢过去,将赤那踢了个仰倒。

    曹颙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为赤那说情的意思。

    虽说恒生没有怕那些éng古女奴,可那些人名义上都属于怕生。

    赤那身为管家,允许内外院相接,本就是大错,又自作主张地分配起这些名义上属于恒生的女奴,已经是大不敬。

    曹颙的目光,扫向曹颙身边站着的巴拉。

    “狼”是不能用了,不知道“虎”还可留不可留。

    巴拉的脸上没有什么“物伤其类”而是狠狠狠地盯着赤那,里面的埋怨与愤恨一览无余。

    曹颙心中松了一口气,吩咐曹颙与巴拉去带乌恩其过来。

    乌恩其不是被带上来的,而是被拖上来的。

    这不过是个与恒生年纪相仿的少年,现下的模样,却比病chuáng上的恒生还要凄惨几分。

    他脸上没有半点血sè,嘴chun青白的吓人,下半身的袍子上鲜血淋漓。

    随着他被拖进来,后边的路上也滴滴答答地落了不少血!。

    第九卷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流毒(泪奔求月票)

    这鲜血淋漓的模样,固然看的东海在旁呲牙,可曹yong与十六阿哥都是见过血的,并没有太大感触。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这就是那个乌恩其?倒是瞎了好名字,一个背主的东西也用得起这样的好名字?”

    乌恩其éng语是“忠诚”之意,现下听起来倒是充满讽刺。

    乌恩其耷拉着脑袋,神情木木的,没有半点生气,看着叫人不忍。

    曹yong的视线从曹满身上滑过,落到巴拉身上道:“他这是要跑,你们方才打折了他的tui?”

    巴拉躬身道:“曹老爷,tui,不是奴才断……是胡勒根阿妈断……”

    “胡勒根阿妈?”曹yong听了,有些疑huo。

    他虽鲜少到郡王府这边来,可对这边各层管事的名字确实晓得的。

    胡勒根是éng语“老鼠”的意思,不是什么好话,怎么起这样的名字。

    巴拉指了指地上堆萎的乌恩其,道:“胡勒根阿妈,说,他不忠,背主,不配叫乌恩其,以后,叫胡勒根……不配……”

    乌恩其连着听了几次“胡勒根”,面上终于有所动容。

    他嘴巴一咧,无声地哭了起来,脸上稚气未脱,看着委实可怜。

    赤那在旁见了,狠咬着嘴chun,想要给堂弟说清,又怕火上浇油,到底没敢动。

    巴拉见他这个样子,语气也就迟缓下来。

    巴拉虽进京多年,可汉话还是说的有些笨,加上被乌恩其哭的分身,越发磕磕巴巴。

    曹yong便指了指曹满,让曹满来说。

    原来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乌恩其也察觉出不对。若是单单是奴婢想要承宠,即便被发现,也不会闹得关人封府的地步。

    旁人消息或许不灵通,他到底是管家的堂弟,就出来打探一二。

    等听说恒生告病,不仅曹家那个尚书大人来了,太医都接二连三过来,他就开始怕了。

    他不敢往东跨院这边凑合,就去寻他老娘,想要带他老娘逃出去。

    他老娘将前后问询一遍,不仅没同儿子走,还不许儿子走……

    等曹满与巴拉过去时,那个éng古阿妈已经用拐杖打折了儿子的tui……

    听完,曹yong与十六阿哥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意外。

    他们倒是不会说,那éng古阿妈情『操』高尚,懂得忠义道理,而是觉得那老太太够果敢决断,看得清形式。

    即便乌恩其真能打着赤那的旗号出府,那出府后呢?做逃奴?

    往哪里逃?

    一个老fu,一个文弱少年,即便想要回喀尔喀,万里之遥,是想要回去就回去的?

    曹yong看了看跪俯在地赤那,原以为他狼xg天生,现下看来,其中也有这寡婶的功劳。

    可是那样的母亲,将侄子养成狼,反而将亲生儿子养成狗?

    曹yong皱眉看着乌恩其,猛地想起一件事,问赤那道:“你堂弟今年多大?”

    这没头没恼的问题,问得赤那一愣,随即老实应道:“二十三……”

    曹yong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巴拉,上前去看,到底是怎么断的骨头?”

    乌恩其身子一哆嗦,脸上终于出几分惊恐。

    巴拉应声上前,巴掌大的手掌利索地liáo开乌恩其的长衫,而后一把撕开他前膝的kutui。

    乌恩其退缩着,想要避开,哪里能避得开?

    等半截kutui被撕开,膝盖上的伤口赫然在目。

    只是伤处吓人是吓人,鲜血淋漓,可并没有看到断骨。

    巴拉的双手在乌恩其膝盖上查看一二,回头道:“曹老爷,这tui是断了……可没骨裂,是关节断……”

    乌恩其脸sè青白,侧身扑到赤那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痛哭流涕道:“阿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才骗人……”

    十六阿哥这回也才明白方才差点被éng骗,佩服地看着曹yong道:“还是孚若厉害,这家伙长了个娃娃脸,爷差点被éng过去……”

    曹yong冷笑道:“若不是想起这人的身份,怕是他这招苦肉计就过关了……”

    “什么身份?”十六阿哥有些好奇道。

    母子两个这出“大义灭亲”的把戏,显然引起十六阿哥的好奇来。

    他与曹yong两个也不是没见识的,可这小子演的栩栩如生。若不是曹yong使人查看他的伤处,几乎要被骗过。

    “十六爷你别看他年纪不大,可他八年前就做了汗王府的shi卫副队长……”曹yong咬牙道。

    若是寻常少年,或许不能孤身上路,可汗王府的副队长,绝对不会像看起来这样孱弱。

    要是没有其他企图,闹出这『乱』子,早就该一跑了之,哪里还还这般费心演一场“苦肉计”……

    乌恩其的嘴巴很硬,曹满与王府shi卫轮番拷打,也是闭口不言。

    这背后i雾重重,现在又不能真的就打死他。

    十六阿哥气的直跳脚,吩咐人押乌恩其的阿妈过来。

    乌恩其听了没反应,倒是赤那受不住,膝行到曹yong面前,道:“曹爷,奴才去问,奴才一定问出来是谁指使的……”

    曹yong冷冷地看着赤那,道:“难道他不开口,我就不晓得这背后是哪个?我不过是想知道,那位到底想要怎么算计自己的亲骨肉!”

    他的心中,真是说不出是恨还是悔。

    他是想要断了赤那与巴拉后顾之忧,才将他们的家人从喀尔喀要来,没想到换到的不是忠心,而是灾祸。

    赤那既是像狼一样狡诈,哪里还听不出曹yong话中之意。

    他脸sè骇白,看来是被这真相惊到。

    曹yong不再看他,淡淡地道:“去问,说,三人活;不说,三人死。”

    赤那打了个哆嗦,点头如捣蒜,又给曹yong与十六阿哥磕了两个头,才站起身来。

    许是跪的久了,他脚步有些蹒跚,却丝毫不敢放慢速度……

    十六阿哥也听出曹yong的意思,恼道:“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他竟然敢……”

    曹yong叹了一口气道:“他早就有反复之心,若不知之前用袭爵的事情压着,恒生也不会顺利册封郡王长子……是我太过于贪心,要不然的话,恒生安生地做曹家的二少爷,哪里会遇到这些糟心事……”

    十六阿哥听了,很是不自在,道:“你这是在怪爷?与其说你贪心,还不若说爷贪心,舍不得三公主外嫁……”

    曹yong苦笑,眼下哪里是怪罪哪个的时候。

    他只是希望,早日解决,省的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不管曹yong与十六阿哥多气愤,扎萨克图汗的xg命还得留下,否则的话,为了外éng太平,恒生就得远赴喀尔喀。

    可是,等赤那从乌恩其口中问出供词,曹yong与十六阿哥的杀心又被ji起来。

    乌恩其奉的命令是,尽量破坏恒生与三公主的婚事;若是实在破坏不了,就要想方法破坏夫妻两个感情,不要让他们生下儿女。

    曹yong听了,直觉得心里发冷。

    若是寻常的亲事,长辈不满意,想法退了亲事也是有的;可恒生这里,是御旨赐婚,除非恒生犯了大错,被皇帝厌弃,否则亲事就要成行,他废恒生继承位的心思超然若揭。

    至于破坏小夫妻感情,不让三公主生儿育女,目的与前边的差不多,就是想要打掉恒生在朝廷的靠山,最终的目的还是头一个。

    那些éng古女奴后边却是侧福晋,送到京城找机会断送恒生xg命的。

    至于牵制乌恩其的,是乌恩其的情人与si生子。

    他虽没有成亲,却有个相好的女奴。在他离开喀尔喀前,那女奴给他生下一个儿子。

    乌恩其怕恒生有事,自己被汗王迁怒,不许这些奴婢对恒生下死手。

    等到嫡汗妃病故,侧妃就有些忍不住,不仅撺掇汗王早日扶正,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恒生从世子位上拉下来。

    于是,使人悄悄进京,又往郡王府通了消息。

    乌恩其觉得这是个机会,便推bo助澜一把……

    事情既已大白,十六阿哥就没有什么课犹豫的,出面梳理了郡王府的下人。

    郡王府所有的喀尔喀奴婢,给侧福晋与汗王充当耳目的,一个也没留,通通捆了,使人送到西山煤窑做苦役。

    剩下与汗王与侧福晋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