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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6部分阅读

    乌黑,身形依旧婀娜,许是心里想着女儿,眉眼间尽是温柔。

    这让他觉得陌生。

    他的印象中,福晋不是这样的,就像寻常的宗室贵fu一般无二,端庄是端庄,却跟佛殿里的金像似的,少了些烟火气。

    自从真儿亲事尘埃落定,福晋的气sè就越来越好,看着也年轻了好几岁………

    永佳察觉到雅尔江阿的目光,抬头望过来,见丈夫呆呆的,眨了眨眼,出带了几分不解。

    雅尔江阿“腾”地一下,从炕上下来,口中道:“时辰差不多,客人将到了,爷去园子里转转“说着,看也不看永佳,大踏步地出去。

    永佳虽觉得丈夫的反应有些怪异,可看看座钟,将到未初,就将注意力转到迎客上,前院候着。

    雅尔江阿走到王府huā园,走到树荫下。

    这里摆放着摇椅,还有全套的钓鱼家伙事。

    他一个大男人,将自己关在王府几年,总要寻点事打发时间,就爱上了钓鱼。

    他使人加深了huā园的池塘,引来活水,里面大鱼小鱼,每日里钓鱼为乐。

    钓上小鱼给闺女做鱼酱,钓上大鱼清蒸。真儿爱吃鱼,这随了福晋。

    先前雅尔江阿还不觉得,现下不知为何想起十多年前的一段旧事。

    早在完颜氏被正式指婚给他为继福晋的旨意下来前两年,他就见过永佳。

    那是在平王府海淀别院,他当时有事寻纳尔苏,就去了王园。

    当时正是一废太子的时候,他与纳尔苏都是太子的仇人,自是有些si话要说。

    为了防止隔墙有耳,两人就到园子里说话,正看到两个少女在水边垂钓,其中一个是宝雅,一个就是永佳。

    宝雅是出了名活泼jiāo憨,哪里是能坐得偻的?

    片刻也不肯老宴,不仅自己坐不住,还不停地去sāo扰永佳。

    永佳却是能做的住的,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

    实在宝雅闹得厉害,永佳就抬起头,看她几眼,面带温柔,嘴里说着什么。

    宝雅立时老实,消停好一会儿……

    雅尔江阿与纳尔苏站在远处,看着这天真烂漫的一对少女,压抑的心情也舒散不少。

    听纳尔苏说,雅尔江阿知道,宝雅格格身边那个少女,是伯爵府的嫡长孙女,本是内定的十四皇子福晋人选,因病耽搁了选秀,才被堂妹顶了位置。

    雅尔江阿原本觉得“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既然眼前这个少女是宝雅格格的至交好友脸上的笑容又那么温柔,当是善良单纯的xg子。

    听了她的身份,他立时就皱眉。

    不管是皇子嫡福晋,还是亲王郡王嫡福晋,他见的太多了。

    想想完颜永佳曾是内定的皇子福晋,那所谓的“规矩”、“教导”

    就少不了雅尔江阿就心生厌恶,还不忘提醒纳尔苏看顾妹子别让人哄了。

    纳尔苏却为完颜永佳辩白两句,只说她与十四福晋不同,xg子纯良。

    雅尔江阿嗤之一笑,有十四福晋那样的妹子这堂姐还能纯善起来?

    他心里越发觉得完颜永佳内藏jiān诈,认定其主动接近纳尔苏兄妹八成是看上纳尔苏,毕竟纳尔苏的相貌,在宗室诸王中是出挑的。

    没想到,过了一年半,自家继福晋的人选指下来,不是旁人,正是自己曾鄙视厌恶过的完颜永佳。

    雅尔江阿虽在女sè上不怎么上心,可到底是嫡妻人选,不能说完全不在意。

    他心里不屑一顾,冷眼旁观想要看着完颜永佳如何像她堂妹似的外装贤量,内有丘壑,在简王府杀出重围。

    毕竟十四阿哥偏宠两位侧福晋之事,在宗室不是秘密。可十四福晋进门不过三、五年就彻底收服十四阿哥,在阿哥所站稳脚跟。

    果然完颜永佳冷冷淡淡脸上没了早年的温和从容。

    自己府上,有发妻嫡子,还有掌家的侧福晋,继福晋摆出不争不抢的模样,倒是“以退为进”的好手段。

    若是心中没有算计,哪里会做出这么周全的选择?

    雅尔江阿自然同继福晋“相敬如冰”心里也多了十分提防没想到十多年过去,福晋始终如一,自己终于看明白,压根就没有“以退为进”福晋也从没有争什么。

    除了真儿,怕是福晋压根就不在乎其他人,自然也就没有想争的。

    自己的名声,那个时候是最坏的,行事也最是放dàng。

    而且继福晋进门没两年,又赶上完颜家大变,自己那个时候,正冷眼等着继福晋的手段,心里哪里将完颜家当成岳家?

    雅尔江阿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的继妻,担心他的名声连累女儿,她的心里是不是也瞧不起他……………,

    前院,二门外。

    听丫鬟来报,瑞和郡主到了,永佳亲自到二门外出迎。

    两人见面,各自o了o鬓角见过。

    初瑜见永佳出迎,有些不好意思道:“大节下,前来叨扰已是不该,怎好劳烦婶子”说到这里,却是戛然而止,面上带了尴尬。

    这还是接亲前的旧日称呼,可现下就不好再叫“婶子”。

    自打曹家下小定后,这是亲家两个第二次见面,上次是在大半月前,曹颐夫fu刚从盛京回来后。

    只是上次造访,初瑜因丈夫“重病“耽搁两家聘嫁之事,心里多少有愧,恳切地赔了不是,议了聘期延后,就以不放心丈夫为由,告辞离去。

    落在永佳眼中,不过是曹颐病的真不轻,才使得初瑜神情恍惚,行事失了平素稳重。

    两人说也没顾得上称呼之事,今日才反应过来。

    永佳将初瑜引到上房,使丫鬟上了茶,才说起彼此称呼之事:“不管以前辈分怎么论,现下到底做了儿女亲家,不好再差着辈分。

    若是郡主不嫌弃,就叫我声“福晋,。”

    都是宗室贵fu,自然不会像乡间fu人一般,叫对方“亲家母”。

    可两人的关系不近不远,还到不了直接称呼名字的亲密。

    要是按照诰命封号称呼“和硕简亲王福晋”与“和瑞郡主”则显得太过疏远:去了封号,郑重中也带了几许亲近,刚刚好。

    初瑜抿嘴笑道:“就听福晋吩咐……”

    称呼之事既告一段落,两人就谈起正事。

    听说曹家要将下大定请期的日子定在八月十八,永佳这边也是意外。

    她本以为不是八月底就是九月初,没想到是四日后。

    下大定虽比不上正式婚嫁时热闹,可也需要一番张罗,合族齐聚。

    这四日里,还有一个中秋节,未免太过仓促。

    初瑜自不好说明,堂小叔子中秋后就要罢官,未免横生bo澜才想着早点确定婚期,便将事情敛在自己身上,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迫不及待,盼着媳fu早日进门…不是我对着福晋道辛苦,只是我们老爷这场大病,将我吓到了,加上我们老太太上了年岁我想着媳fu早日进门,将家务交出去,我就抽出身来,孝敬我们老太太,给我们老爷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永佳晓得曹家的情形,老大老,小的小,初瑜这个当家主fu确实辛苦。

    是八月中旬下定请期,还是八月底下定请期,又有什么区别?

    她为了女儿,想着交好亲家,自然不会再这些事情上与曹家斤斤计较。

    只是没同丈夫商议,她也不能直接点头,便说了待问询过丈夫后,再给曹府消息。

    初瑜见她并没有延后的意思,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说起十月里孩子大婚之事。

    十月里适应婚嫁的日子,曹家早就圈出来,只等下定后,得了六格格小日子,再从中挑个合适的出来。

    算下来,就剩下三月的功夫。

    虽说两人都带着笑,可心里都有些酸涩。

    这个想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就要出门子,往后自己从早到晚的日子该怎么熬?除了盼着真儿早点生下小外孙,似乎自己也没别的盼头那个想着,媳fu进门,儿子就要分人一半,不,是分人大半往后儿子媳fu关起门来是个小家,自己连着府里其他人都要靠后了因觉得被妻子鄙视,心中恼怒的雅尔江阿,憋了一肚子的不痛快,一个人出了王府,走到东华门转悠一圈。

    他穿着常服,身上也没系黄带子,一个人在那里转圈,不免引得门口shi卫侧目。

    若不是他转悠一圈,转身就走了,且走的比较快,怕是就要被shi卫拿下盘查。

    待到了户部衙署外,他就止住脚步,望着衙署的方向,冷哼了好几声,到底没有直接闯进去。

    他拦住个要进衙署的小吏,o了快金元宝递过去,道:“爷是你们曹尚书的故旧,劳烦你替爷传句话给曹尚书,就说雅尔江阿有事过来,在外等他。”

    他虽常着常服,到底气势不同。

    小吏地位卑下,最是有眼sè,当雅尔江阿拦住他时,他便察觉出其身份不同,态度就比较恭敬。

    待听到是找自己顶头上司的,他的心就跟着砰砰『乱』跳。

    待听到“雅阿江阿”四字的时候,他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

    第九卷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头绪

    随着雅尔讲阿进茶馆前,曹颙不由抬头往天上望了望。

    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雅尔江阿竟找到衙署来,目的只是为了请自己“吃茶”?

    妻子今日过简王府商议下定之事,曹颙是知道的,心里便猜测着八成是同两家亲事相干。

    雅尔江阿的脸sè实在不算好看,难道是觉得八月十八这个日子仓促?

    直到被茶博士引进雅间,曹颙都有些犹豫,是不是自己昨天的决定不妥当。

    谁都晓得,简亲王夫fu极爱六格格,曹家却说延迟下聘就延迟,说数日后下聘又数日后,委实简慢些。

    若不是简王府势微,雅尔江阿不着调,永佳又是熟人,他还会这么决定么?

    他的骨子里,何尝不是势利浅薄?

    这样想着,曹颙就有些心虚,面对雅尔江阿时,就越发客气恭敬。

    雅尔江阿大喇喇地坐下,又示意曹颙坐了,待茶博士给两人上了茶,就摆摆手打发那人出去。

    这茶馆离六部衙署不远,布置的很是清幽,一壶茶的价格不菲,做的就是堂官司官们的买卖。

    因此,面对曹颙的仙鹤补服时,茶博士恭敬虽恭敬,应对的也从容。

    可是就这样下去……茶博士的脚步有些迟疑……

    雅尔江阿见状,不由瞪眼。

    还是曹颙来过两遭,晓得这里的规矩,从荷包里o了两块银子,放在桌面上的空茶盘上。

    茶博士这才取了托盘,口中谢了赏,退了下去。

    雅尔江阿盯着茶盘里的碎银,直到茶博士出去,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脸紧跟着就黑了。

    忒丢人了,他没带荷包。

    因是在后花园憋闷了,直接出府的,他不仅身上没荷包,连个玉佩扳指等小物件也没有。

    别说打赏,连茶水银子也没法结了。

    自己莫非是老了,没带银子还请客,这叫什么事儿?

    雅尔江阿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曹颙的心里,真有些没底。

    对于六格格这个儿媳fu,他心里是乐意的。

    不是看在简王府这边,而是看在永庆、永胜那里。

    这两兄弟与他相交二十多年,是好友至交,早就有联姻之意。

    曹颙虽没有将闺女嫁过去,可娶了完颜家外甥女做儿媳fu,也算是成了正式姻亲。

    加上完颜永佳……少年的旧相识……只有六格格这一个女儿,定是舍不得远嫁。

    要是雅尔江雅现下指责他轻慢,他还真的不好自辩。

    雅尔江阿望着曹颙,有几分不耐烦道:“曹颙,你与爷福晋两个娘家兄长是通家之好,老实同爷说,完颜家的家教如何?”

    曹颙被问得一愣,这叫什么话?

    是永庆、永胜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同家教扯上干系?

    曹颙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见曹颙不说话,雅尔江阿还以为曹颙在迟疑,咬牙道:“就是圣祖爷也挑不出完颜家的『毛』病,才会将他们家两房嫡女一个指婚皇子,一个指婚宗室,难道曹大人不赞成圣祖的眼光,倒是要分说一二么?”

    曹颙见他着恼,忙道:“王爷误会,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善余兄弟两个是臣至交好友,臣背后枉议,到底不妥当……”

    嘴里说着,他心里多少雅尔江阿挑了挑眉,道:“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你同爷两个舅兄是至交好友,那定是觉得他们人品都没挑,是也不是?”

    曹颙听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点头的话,像是在自夸;摇头的话,像是觉得永庆兄弟不好似的。

    见曹颙默认,雅尔江阿面上出几分得sè,道:“既然爷两个舅兄是好的,那爷的福晋教养自然也没得挑,是也不是?”

    曹颙这回,更是要闭着嘴巴装哑巴。

    雅尔江阿真是太没谱,叫一个男人点评他的福晋,还是未来的亲家,这要是不小心传出去,就要成大笑话。

    雅尔江阿这边却不消停,瞪着曹颙道:“为何不应声,难道是不赞成爷的话?”

    曹颙无法,只能避重就轻道:“王爷说的是,完颜家的教养,确实是好的……”

    雅尔江阿收敛笑意,神情变得无比郑重,盯着曹颙道:“六格格由福晋教导十数年,最是懂事知礼,是天下最好的闺女……”

    前面雅尔江阿的话,曹颙都能认了,现下这一句听了,立时想要反驳。

    六格格是最好的,那天慧呢?明明天慧才是最好的。

    可看着雅尔江阿的郑重,曹颙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

    不过是为人父母的对儿女的慈爱之心。

    曹颙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道:“王爷说的是,能迎娶六格格进门,是小犬的福气,亦是曹家的福气……”

    雅尔江阿没有再说旁的,只是静静地坐着,喝光了一壶茶。

    待到茶壶倒置,也滴不出水来时,曹颙便想要开口唤人加水。

    雅尔江阿摆摆手,道:“茶也吃的差不多,就这样散了吧……”

    到底是曹颙结的账。

    直到回到户部衙署,曹颙都有些恍惚。

    雅尔江阿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是都说了……

    等曹颙落衙回家,初瑜这边已经收到简王府的准确回复,敲定八月十八行聘。

    连恒生也被找回来,阖家人一起在福源堂,商量下定过礼之事。

    聘礼早就预备齐当,按照曹颙当年往淳王府下定时的规制,礼单也是现成的。

    李氏的脸上,满是欢喜。

    待下定后,就要准备迎娶,长孙媳就要进门。

    恒生与天慧几个,则都笑嘻嘻地看着天佑。

    天佑虽已经开始料理家务,可这聘礼的事情,还真的没有『插』手。这聘礼是李氏婆媳预备的,有些是现成的,有些是这一年来相继添置的,天佑今天头一回见礼单。

    待看到嫁妆是九十六抬,他微微皱眉,对几位长辈道:“九十六抬,是不是太招摇了?”

    李氏听了,有些迟疑。

    京城官宦人家过礼,二十四抬与三十六抬是最常见的,即便对方是王府,六十四抬就已经不少,可自家的聘礼确实多些。

    可是,哪里又能少?

    简王府既与曹家结亲,难道就不打听当年曹家往淳王府下聘之事么?

    论起门第,世袭罔替的和硕简亲王府,可比当年的淳郡王府还要显贵;六格格嫡出的身份,也比初瑜要尊贵。

    初瑜也想到此处,摇摇头道:“不多了,当年往郡王府下的聘礼就这么多,没有往亲王府下聘的聘礼反而少了的道理……”

    天佑见祖母与母亲都想着遵从旧例,就对曹颙道:“父亲,现下与当年不同……当年父亲独自在京,圣祖爷怜惜,为了父亲过礼之事,赐了不少东西下来……与父亲有旧的几位皇子爷便也跟着锦上添花。还有二姑母与平王爷那边,听说也为父亲预备了好多聘礼……即便招摇些,旁人看着,也不过是曹家对赐婚之事感恩戴德,京中诸位对曹家的全力相帮……现下,却是不同……”

    聘礼之事,曹颙之前也问过一次,不过听妻子说从旧例,就没有再过问。

    现下听了儿子的话,仔细想想,确实有些不妥当。

    他示意天佑将礼单递过来,从头到尾大致看过,道:“那就六十四抬,东西不必减,只将盒子紧紧……”

    初瑜听了,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