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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7部分阅读

系的,也没有留,都挪出王府,安排在恒生的庄子里。其中,包括巴拉的母亲与弟妹。

    至于乌恩其的母亲,则暂时拘在郡王府中。

    除了这些喀尔喀的奴婢,内务府早先分过来的,被买通的几个人,也都被纠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杖毙。

    郡王府的下人,一下子就减了一半。

    至于府外的那些喀尔喀来的眼线,自然也没有落下,立时安排人出府住抓拿。

    曹yong这边,则是坐在炕边,看着昏i中的恒生,沉默了许久。

    他之所以让看重赤那与巴拉,不过是想到魏黑、魏白兄弟,以为他们会是恒生身边的“魏家兄弟”,没想到却因此危及恒生安危。

    幸好乌恩其是汗王的人,否则是侧王府的人的话,恒生说不定早就没命。

    他使人传来赤那,道:“是你兄弟带来的祸事,就由你将功赎罪……”

    赤那因堂弟酿成大错,本没想到会得到宽恕。

    他唯一能盼的,就是恒生早点醒过来,念在他shi卫八年的情分上,饶了堂弟的死罪。

    可瞧着曹yong与十六阿哥这两个主子的长辈,都像是极护短的,他心里也没敢报太大指望。

    现下听曹yong的话中有松动之意,赤那只觉得佛祖降临,立时跪下道:“奴才但凭吩咐……”

    曹yong面容平静,道:“谁想要恒生死,我就要谁死……至于汗王与那个四王子……”说到这里,有些迟疑。

    扎萨克图汗不能死,那个四王子尚在稚龄……即便晓得他碍着恒生的路,可曹yong到底不是刽子手。

    就听有人道:“那两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要让他们好生享受‘遇仙散’……”

    是十六阿哥处置完王府下人回来。

    曹yong听了,有些疑huo:“十六爷,那‘遇仙散’到底是什么东西?”

    十六阿哥没有立时作答,而是望着赤那:“爷的话,你记下来么?”

    赤那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看了看曹yong。

    十六阿哥的身份虽比曹yong高,可他知道,真正能全权为自己主子做主的只有曹yong。

    见曹yong没有反对之意,他才点了点头。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爷会使人给你准备银钱与『药』,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明儿就出京……”

    赤那应声下去,十六阿哥才对曹yong道:“那‘遇仙散’是爷使人弄的……”

    曹yong瞪大眼睛,险些诧异出声。

    好好的宗室王爷捣鼓起春『药』,这叫什么事儿?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半点没听过?”曹yong问道。

    十六阿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得:“就是你总督直隶的时候……爷那时候闲着无聊,刚好发现王府『药』房有老王爷留下的各种五花八门的秘『药』,其中有一味加了烟土,是房里助兴用的,倒是没有‘遇仙散’那么烈……刚好西南烟土丰收,内务府贮藏了不少烟土……原想着使人制一些,在京里赚了银子,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请太医院两个老太医看了……结果,这『药』丸因有烟土的缘故,不仅容易上瘾,且因烟土杀精,用的多了,不利子嗣;即便能生下孩子,也容易出现残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刚好éng古人又不安分,我便想着这个东西要是用好了,说不定就能免了朝廷后患……为了隐藏真正的『药』效,爷就使太医院改良了方子,使得春『药』『药』效增强,而后安排几家明面不相干的商家,流通到éng古……”

    曹yong这回真是惊住,没想到十六阿哥还有这样的大手笔。

    虽说这法子缺德了些,很这『药』真的在草原流通开来,其效果与朝廷的“减丁”政策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个更厉害。

    它是从根本上摧毁éng古人的身体与意志。

    不过,军国大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草原民族与农耕民族对峙了数千年,最根本不过是生存之争。

    有银子、有闲情吃“春『药』”的,多是éng古王公贵族,伤不到平民百姓的根本。

    见曹yong不吱声,十六阿哥有些不满道:“怎地?觉得爷的手段不光彩?”

    曹yong摇摇头,看着十六阿哥道:“皇上那边……这般手段到底与十六爷平素行事不符,万一……”

    十六阿哥给人的印象,向来平和无害。

    雍正选他袭了铁帽子亲王爵,并且加以器重,多是因为这个。

    可十六阿哥研制“遇仙散”并且将它流通草原,却暴出枭雄手段。

    十六阿哥tg直了腰板,面郑重道:“爷不后悔……爷是爱新觉罗子孙,固然不能上场杀敌,也愿为这江山社稷尽一份力……岂能为了保全自己,就真的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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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卷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窥探(泪奔求月票)

    简亲王府,内院上房。

    永佳换下待客的大衣裳,换上家常衣裳,而后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与手腕上的首饰都卸下。

    从早上到天气将暮,待了一天客,她觉得有些乏了。

    曹家的定礼体面,可不管旁人如何奉承说好话,永佳的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

    既为女儿有个好归宿觉得心安,又舍不得女儿出嫁。聘礼都接了,女儿出门子的日子也就不剩下多久。

    可是多少人眼睛看着,永佳总不能苦着一张脸,那样的话谁晓得会引来什么闲言碎语。

    曹家家风好、家底也殷实,六格格这门亲事,不知多少人心里嫉妒。即便是简王府这一脉的族人,家中有女儿,在看来曹家装的满满当当的六十四抬聘礼时,也忍不住说上几句酸话。

    这一整日下来,永佳的脸上大多数都带了笑意,现在就有些面皮发僵。

    永佳『揉』了『揉』脸,想到葛家丰厚的聘礼,有些走神。

    她虽将女儿放在心尖上,可在女儿的嫁妆上并没有大肆奢华。

    明面上,六格格的东西,除了吃穿器皿、金银珠宝这些,就是永佳嫁妆中的宅子铺面与庄子,还有雅尔江阿给女儿置办的田产宅园。

    虽说比较丰厚,可并不算惹眼。

    实际上,除了在嫁妆册子上,永佳还给六格格准备了一笔私房钱,是她陪嫁庄子与铺面的历年出息。

    完颜家这些年虽不如早年风光,可在经济上并不困顿;永庆那边夫妻两个有是好强的,即便分出去单过,也不肯永佳这个出了阁的姑『奶』『奶』贴补。

    永佳本人并不爱好奢华,加上无欲则刚的『性』子,并不需要大肆交际卖好,嫡福晋的王府月例就足够她素日开销,嫁妆出息这块反而全攒了下来。

    小二十年过去,也有四万两银子。

    永佳将这笔钱两万存了银行,剩下两万则兑换成了金子,使人融成金条,这些都是打算私下给真儿的。

    现在,永佳则有些犹豫,那两千两金子要不要加到嫁妆单子上。

    世风如此,聘礼重些,嫁妆总要更重些才好,省的像是父母吝啬银钱……可事情有利有弊,真儿的嫁妆即便现下丰厚,也没有太出格。

    即便是她的独生女儿,可真要将这一笔私房贴到明面上,王府小一辈怕是多少会有些腹诽。

    加上七格格与八格格虽没记在她名下,到底由她抚养大,这两个出门子时,她多少也要贴补些。

    再说,若是真儿未来的婆婆不是郡主还罢。既是郡主,婆媳两个品级还相同,真儿的嫁妆就不好漫过那边去。

    正犹豫间,她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不用说,敢在王府上院“踢踢踏踏”的除了王府主人雅尔江阿之外,再无旁人。

    他额上汗津津的,眼睛亮亮的,脸上带了几分古怪,进来后就摆摆手将丫鬟都打发下去。

    永佳见他异常,心下也纳罕,面上仍淡淡的,给他倒了一盏温茶。

    雅尔江阿一口饮尽,才道:“曹家怕走出了大事……”。

    永佳正端着茶壶,要给雅尔江阿再倒茶,听了这话,手臂一抖,险些将手上的茶壶摔了。

    她稳了稳心神,将茶壶放在炕桌上,道:

    “可是曹家太夫人有什么不好?”

    今日是两家大定请期的日子,要是李氏真的发病,那谁晓得外头会不会将这个按到六格格头上,让六格格背上克夫家长辈的名声。

    雅尔江阿摇摇头,道:”不是李太夫人,是曹颙不对头……”想到曹颙七月那场大病,永佳心里有些闷闷的,道:“那是曹大人旧病复发?”

    雅尔江阿听了,不由失笑:”福晋怎么就想到重病上去的?不是这个,是赵小河那奴才方才回来禀告,说是曹颙回府,随行还有一辆马车……”

    赵小河是雅尔江阿身边的小厮,不过十一、二岁大。

    本走出身官宦人家,罪没人籍,在内务府名下充役。

    自去年与曹家亲事落定后,雅尔江阿就使人将赵小河母子从内务府转到简王府名下。

    他虽没什么,可他的叔叔一家,早年被拨到李氏名下,在曹府当差。

    赵小河来这边的差事,就是与叔叔一家恢复往来,不着痕迹的打探曹府消息。

    雅尔江阿这点小手段,并没有瞒着妻子。

    永佳虽不置可否,可到底是为了女儿,并没有反对此事。

    只是从算家下人口中打探消息没什么,盯梢曹家家主则有些过了。

    永佳很是无语,无奈道:“爷,这样使人盯着菩家不好吧?要是让人察觉,到底是失礼。”

    雅尔江阿不以为然道:“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离的这么近,消息还不灵通,那就太不上心了……咱们好好的宝贝闺女就要嫁给去,与曹家多香亲香亲又能如何?”

    他这般强词夺理,听得永佳跟着好笑不已,不过心里到底是有几分好奇:“马车里是什么人?”

    雅尔江阿道:“我打发赵小河接着打听去了……肯定不是一般人。曹颙是午前出府的,一下午没在『露』面。曹霑从王府下聘回去,没有直接回府……府里的客人,也多有曹学士招待。直到晚饭前后,曹颙才回来……”

    说到这里,他促狭道:“说不定是葛颁金屋藏娇,今日东窗事发……”

    永佳听了,收敛脸上笑意,添了几许不安。

    倒不是信了丈夫“金屋藏娇”的胡话,而是想着曹颙一下午没『露』面。

    天佑是曹家嫡长子,今日又是下定请期的大日子,曹颙这个家主将满府宾客扔下,出去大半天委实太奇怪。

    即便今日不像成亲正日那样宴请四方宾客,多是亲朋好友,可如此怠慢失礼也不像是曹颙的行事手段。

    还有天佑,下聘后没有直接回府。

    除非,外头的事情比曹家嫡长子下定的事情要犬……马车里的那个人分量不亚于天佑……“是不是扎萨克图郡王府那边有事……”

    永佳心下一动,问道。

    “福晋也想到了?”雅尔讲阿带了几分佩服说道:“葛颇确实去了扎萨克图郡王府……只是具体什么事,现下还不知,爷打发赵小河继续打听……”

    说到这里,他想起算家的聘礼,道:“真儿的嫁妆单子,还是重拟吧。爷晓得福晋不爱张扬,可到底是真儿的大事,总不好让曹家小瞧了去……”永佳迟疑道:“现下的嫁妆,是比照和瑞郡主当年的嫁妆减等;若是再添,就要与那边齐肩了……”

    雅尔江阿心里,自然宝贝闺女身份更高贵,嫁妆别说比肩,就是超过一份也是应当。

    可人情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若是为了一时风光,引得和瑞郡主心中芥蒂,伤了婆媳情分,那最后难过的还是六格格。

    他想了想,道:“不添的话,就换……古董珍玩这些,再讨还些稀奇精贵的……“夫妻两个闲话一会儿,就有丫鬟隔帘通禀,小厮赵小河求见王爷,在正在外头候着。

    雅尔江阿扬声叫进。

    少一时,赵小河打外头进来。”见过主子,见过福晋主子……”赵小河虽小,行礼却很是麻利。

    雅尔江阿摆摆手道:“赶紧回话!”

    赵小河回道:“奴才打听清楚了……曹伯爷带回的马车,直接到了二门,郡主与六额驸在二门外候着……蒙克世子病重,被曹伯爷带回来,六额驸亲自背进内院,安置在营伯爷夫『妇』所居九如院的西厢房里……曹家太夫人与大格格也去了九如说……像是方子部是现威的,并未再使人请太医进府……另外章佳氏那位元松大爷与庄家那位姑『奶』『奶』没走,依旧留在曹府……”

    他婶子有个干女儿,正是从内务府赐下的那几个宫女子中的一个,刚好在九如院当差,所以能打探到九如院的消息。

    既听了准信,永佳心里到底安定几分,对雅尔江阿道:“难为这孩子,这丁点大,就说话这般明白利索……”

    见丈夫打发人出去,永佳唤人打赏了两串铜钱,又给他装了一盘子点心,才让他下去。

    雅尔江阿带了几分得意道:“爷欠老十六一个人情,才讨了这奴才过来,若非废物点心,爷费什么劲心……”说到这里,终究是带了不忿:“曹颙这家伙是不是有些过了?即便再疼养子,也不能越过亲生的去吧?是不是装模作样,专门给老十六看?”

    永佳见他越说越不像,道:“虽是养子,可落地就养在曹家,与亲生的又有什么不同?

    一边是病重,一边是尘埃落定的喜事,当然是病的那个更挂心些……”

    别说将养子视若亲生,就是超过亲生的也大有人在。

    不说旁人,就是眼前的这位,不就是将八格格看的比七格格更重么?

    只走到底没有漫过六格格,否则即便永佳再心宽,也不会心平气和看顾那两位小格格。

    早在杨子墨死后没两年,她就无意之间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虽觉得荒唐,只是事不关已,无意探究而已……首府,九如院,西厢房。

    恒生已经醒过来,看着大家都围着自己,李氏与初瑜更是双目垂泪,难免愧疚不安。

    “老太太,孙儿无事,只是有些着凉了……”他这般劝慰李氏道:“引得老太太伤心,是孙子不是……”

    郡王府昨晚的事情,委实太过凶险,曹颙并没有将实情告诉李氏,只说喀尔喀的下人有些不妥当,恒生昨晚的醒酒汤不干净。

    李氏只当是毒,心里后怕不已,对于曹颙将恒生接回来养病也极为赞成。

    她也陪了一天客,见恒生醒了,就听了众人劝慰,回福源堂去了。

    扎萨克图郡王府昨晚的事情,曹颙已经与十六阿哥商量妥当,对外统一说辞,就是饮食不净这个。

    毕竟郡王府处置大半奴婢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不只是对李氏,就是对初瑜、妞妞、左住与天慧,曹颙也是这般说辞。

    对于一个少年来说,被算计到床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恒生现下心里就有了阴影。

    知道真相的,除了曹颙,只有天佑父子两个。

    按照曹颙的意思,天佑也是不当告诉的。

    将心比心,若是自己处在恒生的立场,遭遇这样狼狈丢脸的事情,即便是自己的兄长,肯定也不会相让对方知晓。

    再说,恒生这次遭难,也有天佑的缘故。

    天佑本是个缜密的,却因欢喜的缘故犯下粗心的过失,让醉酒后弟弟独自回王府,才有了后续的一切。

    还是十六阿哥,不愿天佑自责愧疚太深,主动告知了他详情。

    其他人见恒生醒过来,多少放下心来,相继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曹颙夫『妇』与天佑。

    今日可是大哥下定的大日子,恒生的视线挪到天佑身上。

    天佑面无表情,站在父母身后,穿着吉服,却不带半点喜庆。

    恒生心里,只觉得如刀割一般,哽咽道:

    “大哥,对不住,弟弟病的不是时候……”天佑强笑道:“知道不是时候,就早点好起来……婚期在即,我还等着抓你的苦力……”

    虽说恒生在王府时,也醒过两次,可那时烧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只记的自己被灌了『药』。

    现下脑子清明了,恒生才想起一事,忙转向曹颇道:“父亲,昨晚是我闹着多吃酒,还灌醉了大哥,不干大哥的事……曹颙听了,有些意外。

    今天下午天佑过郡王府,曹颙心里正火,劈头盖脸地将其狠骂了一顿。

    若不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