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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5部分阅读

    又能如何?”

    他这般强词夺理,听得永佳跟着好笑不已,不过心里到底是有几分好奇:“马车里是什么人?”

    雅尔江阿道:“我打发赵小河接着打听去了……肯定不是一般人。曹颙是午前出府的,一下午没在露面。曹霑从王府下聘回去,没有直接回府……府里的客人,也多有曹学士招待。直到晚饭前后,曹颙才回来……”

    说到这里,他促狭道:“说不定是葛颁金屋藏娇,今日东窗事发……”

    永佳听了,收敛脸上笑意,添了几许不安。

    倒不是信了丈夫“金屋藏娇”的胡话,而是想着曹颙一下午没露面。

    天佑是曹家嫡长子,今日又是下定请期的大日子,曹颙这个家主将满府宾客扔下,出去大半天委实太奇怪。

    即便今日不像成亲正日那样宴请四方宾客,多是亲朋好友,可如此怠慢失礼也不像是曹颙的行事手段。

    还有天佑,下聘后没有直接回府。

    除非,外头的事情比曹家嫡长子下定的事情要犬……马车里的那个人分量不亚于天佑……“是不是扎萨克图郡王府那边有事……”

    永佳心下一动,问道。

    “福晋也想到了?”雅尔讲阿带了几分佩服说道:“葛颇确实去了扎萨克图郡王府……只是具体什么事,现下还不知,爷打发赵小河继续打听……”

    说到这里,他想起算家的聘礼,道:“真儿的嫁妆单子,还是重拟吧。爷晓得福晋不爱张扬,可到底是真儿的大事,总不好让曹家小瞧了去……”永佳迟疑道:“现下的嫁妆,是比照和瑞郡主当年的嫁妆减等;若是再添,就要与那边齐肩了……”

    雅尔江阿心里,自然宝贝闺女身份更高贵,嫁妆别说比肩,就是超过一份也是应当。

    可人情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若是为了一时风光,引得和瑞郡主心中芥蒂,伤了婆媳情分,那最后难过的还是六格格。

    他想了想,道:“不添的话,就换……古董珍玩这些,再讨还些稀奇精贵的……“夫妻两个闲话一会儿,就有丫鬟隔帘通禀,小厮赵小河求见王爷,在正在外头候着。

    雅尔江阿扬声叫进。

    少一时,赵小河打外头进来。”见过主子,见过福晋主子……”赵小河虽小,行礼却很是麻利。

    雅尔江阿摆摆手道:“赶紧回话!”

    赵小河回道:“奴才打听清楚了……曹伯爷带回的马车,直接到了二门,郡主与六额驸在二门外候着……蒙克世子病重,被曹伯爷带回来,六额驸亲自背进内院,安置在营伯爷夫妇所居九如院的西厢房里……曹家太夫人与大格格也去了九如说……像是方子部是现威的,并未再使人请太医进府……另外章佳氏那位元松大爷与庄家那位姑奶奶没走,依旧留在曹府……”

    他婶子有个干女儿,正是从内务府赐下的那几个宫女子中的一个,刚好在九如院当差,所以能打探到九如院的消息。

    既听了准信,永佳心里到底安定几分,对雅尔江阿道:“难为这孩子,这丁点大,就说话这般明白利索……”

    见丈夫打发人出去,永佳唤人打赏了两串铜钱,又给他装了一盘子点心,才让他下去。

    雅尔江阿带了几分得意道:“爷欠老十六一个人情,才讨了这奴才过来,若非废物点心,爷费什么劲心……”说到这里,终究是带了不忿:“曹颙这家伙是不是有些过了?即便再疼养子,也不能越过亲生的去吧?是不是装模作样,专门给老十六看?”

    永佳见他越说越不像,道:“虽是养子,可落地就养在曹家,与亲生的又有什么不同?

    一边是病重,一边是尘埃落定的喜事,当然是病的那个更挂心些……”

    别说将养子视若亲生,就是超过亲生的也大有人在。

    不说旁人,就是眼前的这位,不就是将八格格看的比七格格更重么?

    只走到底没有漫过六格格,否则即便永佳再心宽,也不会心平气和看顾那两位小格格。

    早在杨子墨死后没两年,她就无意之间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虽觉得荒唐,只是事不关已,无意探究而已……首府,九如院,西厢房。

    恒生已经醒过来,看着大家都围着自己,李氏与初瑜更是双目垂泪,难免愧疚不安。

    “老太太,孙儿无事,只是有些着凉了……”他这般劝慰李氏道:“引得老太太伤心,是孙子不是……”

    郡王府昨晚的事情,委实太过凶险,曹颙并没有将实情告诉李氏,只说喀尔喀的下人有些不妥当,恒生昨晚的醒酒汤不干净。

    李氏只当是毒,心里后怕不已,对于曹颙将恒生接回来养病也极为赞成。

    她也陪了一天客,见恒生醒了,就听了众人劝慰,回福源堂去了。

    扎萨克图郡王府昨晚的事情,曹颙已经与十六阿哥商量妥当,对外统一说辞,就是饮食不净这个。

    毕竟郡王府处置大半奴婢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不只是对李氏,就是对初瑜、妞妞、左住与天慧,曹颙也是这般说辞。

    对于一个少年来说,被算计到床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恒生现下心里就有了阴影。

    知道真相的,除了曹颙,只有天佑父子两个。

    按照曹颙的意思,天佑也是不当告诉的。

    将心比心,若是自己处在恒生的立场,遭遇这样狼狈丢脸的事情,即便是自己的兄长,肯定也不会相让对方知晓。

    再说,恒生这次遭难,也有天佑的缘故。

    天佑本是个缜密的,却因欢喜的缘故犯下粗心的过失,让醉酒后弟弟独自回王府,才有了后续的一切。

    还是十六阿哥,不愿天佑自责愧疚太深,主动告知了他详情。

    其他人见恒生醒过来,多少放下心来,相继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曹颙夫妇与天佑。

    今日可是大哥下定的大日子,恒生的视线挪到天佑身上。

    天佑面无表情,站在父母身后,穿着吉服,却不带半点喜庆。

    恒生心里,只觉得如刀割一般,哽咽道:

    “大哥,对不住,弟弟病的不是时候……”天佑强笑道:“知道不是时候,就早点好起来……婚期在即,我还等着抓你的苦力……”

    虽说恒生在王府时,也醒过两次,可那时烧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只记的自己被灌了药。

    现下脑子清明了,恒生才想起一事,忙转向曹颇道:“父亲,昨晚是我闹着多吃酒,还灌醉了大哥,不干大哥的事……曹颙听了,有些意外。

    今天下午天佑过郡王府,曹颙心里正火,劈头盖脸地将其狠骂了一顿。

    若不是他没有体罚的习惯,怕是都要动手。

    天佑却老实听着,一句也没有辩白。

    正是因这个,十六阿哥才看不过眼,将实情告诉天佑。

    没想到昨晚被灌酒的不是恒生,而是天佑,怪不得无入留恒生住下。

    初瑜在旁听了,却是有些不乐意,瞪了长子一眼,对恒生道:”他是做哥哥的,没有照顾好弟弟,怎么能不怪他。不许你替你大哥求情,不管怎么说,纵容你孝期酗酒,就是他的不是……”

    泪奔,昨天没接到通知,就因检修电路,停了一天电,晚饭时候才来。

    晚饭后码字竟然码不出来了,到了半章死活接不下去,上帝,这让习惯半夜码字的小九都惊诧了,实在憋的不行,就睡觉了,早起码的后半章。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重绘喀尔喀(二合一)

    听了初瑜的话,恒生越发着急。

    曹颙却若有所思看看了天佑两眼,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老大的不是……就罚你去祠堂抄三日《孝经》……”后边这一句,是对天佑说的。

    “是,父亲。”天佑躬身应了。

    他虽是侍卫,可这几日刚好轮班,曹颙也是想到此处,否则话家规总是不能大过国法去。

    恒生在旁急的满脸通红道:“父亲,真不干大哥的事,要罚您就罚儿子……”

    曹颙横了他一眼,道:“你也没落下,等你好些,罚你抄三十遍《孝经》……”

    见恒生还想要再求情,曹颙冷哼一声道:“再啰嗦,就让他抄六日……”

    “父亲……”恒生虽不像曹家其他小辈那样为畏惧曹颙,可见他脸上没有笑模样,到底不敢再多言,只是望向天佑的目光,越发羞愧。

    天佑轻轻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恒生虽已经退烧,到底是折腾了一昼夜,说了这会儿话,就有些熬不住,眼睛已经睁不开。

    初瑜亲自喂他用了药,又给他掖了掖被子,轻轻地拍打着,就像面对的不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而是个婴孩一般。

    曹颙与天佑站在一旁,见了这个情景,面色都柔和起来。

    曹颙是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恒生的情景,这是他从血泊中抱起的小小婴儿,满身的血污,皱巴巴的小脸,小胳膊、小腿却很是有劲,使劲地蹬着。

    天佑却想起昨晚兄弟两个的对话,想着恒生故作凶狠地威胁:“大哥,外头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就要娶嫂子,可不能真的将嫂子看的比父亲母亲重!要是真的惹父亲母亲不快活,我可是不依!”

    恒生嘴里说的硬气,那点小心思,又哪里瞒得过天佑?

    他故作正经道:“知道了,难道在二弟眼中,大哥是好色之徒?放心吧,不会看的比父亲母亲重。”

    恒生听了,接着说道:“也不能看的比老太太、妹妹弟弟与七叔重……”

    天佑忍了笑,道:“知道了,不比老太太、妹妹弟弟与七叔重,我将你大嫂放在第七位……”

    恒生听了,立时急了:“怎么是第七,是第八!还有弟弟呢!”

    天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恒生这才看出他的戏耍,羞恼道:“大哥……”

    天佑不再逗她,正色道:“二弟,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即便你大嫂进门,只会同我一道孝顺老太太与老爷、太太,友爱七叔与弟弟妹妹,难道还会挑唆我不孝不成?”说到这里,皱眉道:“还是二弟听到了什么?莫非是六格格人品有瑕,没有像外头说的品性端良?”

    恒生听了,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大哥千万别误会。不信旁人,大哥还不信庆大伯么?大嫂是庆大伯的亲外甥女。早在宫里没赐婚前,庆大伯就想要做媒,大哥你忘了?”

    天佑依旧皱眉道:“既是六格格人品并无担忧之处,那二弟苦恼什么?”

    恒生耷拉着脑袋道:“弟弟没苦恼什么,只是觉得……只是觉得松大哥与柏二哥自成家后,就同咱们关系远了,之前咱们可是经常在一处……”

    天佑哭笑不得,使劲拍了怕恒生的脑门道:“又不是小孩子,谁还能天天在一处耍!成家立业,需要背负的担子重,自然需要忙的事情就多,哪里就是谁远了谁?你不用抱怨,等你娶了媳妇,也会如此……”

    恒生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似的,斩钉截铁道:“不会,弟弟绝对不会……成亲就成亲,不过家里多个人,哪里就与现下不一样……”

    恒生虽在宫里历练多年,可因心性质朴的缘故,尚未通男女情事,这会儿说话才会带了孩气。

    天佑见状,一阵恍然,不知为何想起去年离府的乐青。

    长大了,又哪里能与小时候一样。在背负家族兴衰的同时,他注定要割舍自己的少年情怀。

    正是因存了心事,原本酒量尚佳的天佑,最后才会醉倒。

    这也是天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原因,若不是他想要醉一场,恒生又怎么能灌倒他?

    没想到,只想要放任自己一晚,就引来这样的后果,天佑的眼里,不知不觉已满是泪水……

    少一时,恒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曹颙夫妇与天佑从西厢出来……

    曹颙将恒生带回来前,先打发天佑过来收拾的屋子。

    西厢原是曹颙的内书房,平素也都有人打扫清理,倒是不用多费事,就能直接入住。

    将恒生安置在夫妻两个院中,是曹颙的意思。恒生小小年纪,就经历阴谋算计,又杀了人,怕他独处胡思乱想。

    初瑜虽不知实情,可以为是“中毒”,心中怜惜恒生,自然也没有别的意见。

    曹颙这一日,全部注意力都在恒生身上,午饭与晚饭还没用,这会儿功夫肚子里就“咕”直响。

    曹颙便吩咐初瑜道:“不拘什么,叫厨房送些吃的过来。”说罢,他看了天佑一眼,见他脸色木然,道:“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你好生思量吧……”

    天佑躬身应了,曹颙没有再看他,大踏步去上房了……

    初瑜并没有跟上,而是停在天佑身边,轻声道:“好儿子,别埋怨老爷罚你……恒生这件事,怕是瞒不住外头,不知有多少人看着……你这当哥哥的欢喜之下,让弟弟多吃几杯,总比他孝中酗酒要听些……你是哥哥,不代你二弟担待些,还能有谁替他担待?”

    天佑扶了初瑜胳膊,道:“太太放心,儿子没埋怨老爷……本就是儿子不是,儿子但凡稳重些,也不该同二弟一起胡闹……等儿子从祠堂出来,就去显亲王府赔罪……”

    见儿子懂事,初瑜甚是欣慰,道:“好,总要面上做的好看才行……世人多重孝道,即便那边只挂着个名,你二弟既在这个位置,该守还是要守,不好叫人抓了错处,要不然坏了名声,往后就要越发艰难……”

    天佑点头应了,便催促母亲早点回房安顿父亲吃食。

    他自己并没有立时去祠堂,而是又转回西厢房。

    站在恒生床边,看着沉沉入睡的恒生,天佑后怕不已。

    若是昨晚那两个婢子给恒生下的不是蝽药,而是毒药,那恒生早已死透多时……

    九如院,上房。

    曹颙放下手中的碗筷,吃了两碗鸡汤烩面,身上也暖和了不少。

    他漱了口,问妻子道:“天佑那边,也送了吃的过去了?”

    初瑜点点头道:“想着他也没用晚饭,就送了两盘饽饽过去……他却是不肯用……”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怕是儿子心里难受……”

    知子莫若母。

    天佑打小被视为家族未来希望,被祖父、父亲相继教导,向来很有长子风范,对待弟弟妹妹,也极尽长兄之职。

    恒生与他相伴长大,情分又深了一层。

    恒生遭遇大劫,即便别人不怪罪天佑,他自己怕是也要责怪自己。

    曹颙皱眉道:“饿两顿,就饿两顿……难道我们照看一个不说,还得去宽慰另一个不成?又不是孩子,总要他自己想开了站起来才好……”

    初瑜虽心疼长子,可也没有婆婆妈妈地去祠堂劝儿子吃饭……

    扎萨克图郡王府,作为寥寥无几的在京蒙古王爷的王府,自然少不得有人关注。

    十六阿哥出面,发作王府下人,恒生“重病”,被曹颙不避嫌地接过去照看,这似乎就已经证明了什么。

    次日,圆明园,勤政殿。

    雍正面色铁青,咬牙道:“阻拦公主产子,那个混账东西,他怎么敢?”

    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就像曹颙无法忍受的,是旁人算计恒生的名声与安危;雍正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破坏自己的打算。

    将恒生册封郡王长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个与朝廷亲善的人做喀尔喀未来汗王。

    安排恒生在京城开府,而不是让他现下就回喀尔喀,也是因想要让下下代汗王也在京城长大,亲善朝廷。

    那个阴狠的侧福晋,不过是妇人手段,想要为儿子谋夺名分,固然不令人所喜,也不值当生什么气。

    格埒克延丕勒使人预谋挑拨恒生与三公主夫妻情分,且要阻三公主生子,其用心昭然若揭。

    再想想,朝廷几十年来抚蒙古的宗女,内蒙古的还好些。毕竟,最早抚内蒙古的公主与宗女,多是蒙古后妃福晋所出,本身就带了蒙古血脉。

    她们多是有子嗣传下来。

    等到八旗入关,朝廷与蒙古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朝廷既需要拉蒙古人为盟友,一起压制汉人;又要防范蒙古人作乱,抄了自己后路。

    蒙古人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安分,他们面上柔顺,背地里也多有思量。

    朝廷抚蒙古的公主还罢,身份在那里摆着,自己建公主府,无人能挟制;那些郡主、县主等宗女,无身份自己开府的,则鲜少有人能下亲生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