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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4部分阅读

    听了曹满吩咐,他应了一声,立时转身想走,就听到嘶哑的声音:“东海,回来……”

    是恒生醒了。

    “二爷……”

    “主子……”

    众人都围了上去,恒生谁也不看,一只手支撑身子,一只手指着东海,直愣愣地望着东海,气喘吁吁道:“不许……不许去告诉老爷……”

    东海见状,忙望向曹满。

    恒生的样子,让人心惊,除了面sè烧得赤红外,眼里都是血丝,眼神也透着i茫,哪里还有平素的爽朗大方。

    曹满上前一步,扶了恒生半坐下,将炕枕放到他手边,道:“二爷不用担心会耽搁大爷过礼……小的方才出来前,大爷已经带了聘礼队伍出én,这会儿功夫,怕是早到了简亲王府……”

    “真的?”恒生有些迟疑。

    曹满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二爷也不瞧瞧现下是什么时辰?巳正(上午十点)了,午时前要过完礼……”

    恒生闭上眼睛,眼泪从眼中滚落下来,喃喃道:“满叔,我想见父亲……”

    恒生打小就乐观开朗,何时出这般软弱的模样。

    曹满越发心惊,忙道:“好,好,这就叫东海去请老爷过来……”

    恒生烧的厉害,勉强说了这几句,就有些支撑不住,脑袋一歪,又昏睡过去。

    曹满将恒生放下,给他盖好被子,攥着拳头走到外间,盯着赤那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使得二爷为难成这样?”

    赤那耷拉着脑袋,道:“是小人的错,人钻了漏子……”

    原来,去年随着赤那与乌拉家人到京的,还有扎萨克图汗给儿子的众多,其中有十个美貌的nv龘奴。

    当时曹满还在,这些人还是曹满安置的。

    他晓得自己老家老爷的意思,不愿意小爷们在nvsè上放dàng,就将那十个nv龘奴当成寻常shv分派在各处,并没有安排在恒生房里近身shi候。

    恒生房里,只有两个年长的嬷嬷带着小丫鬟服shi。

    因想着后来的这批人,保不齐谁是喀尔喀那边的眼线,所以安置的都不是紧要位置。

    曹满更是提醒巴拉与赤那两个,留心这些人。若是有背主的,决不可轻饶。

    没想到消停了一年多,昨晚就让这些人找到机会。

    恒生醉酒回来,厨房就进了一碗醒酒汤,里面却是下了材料的。

    又因恒生这边,房里向来不留人值夜,晚上就让人o了进来……

    曹满听得额头直冒青筋,怒道:“我早就吩咐过,厨房要地,干系最大,你竟然还能让人做了手脚……若下的是毒yào,二爷这会哪里还有命在?”

    至于居心叵测,半夜算计主子的贱婢,曹满反而没有太在意。

    高én大户里,这种丫鬟爬chuáng的事情多了,也不会什么大事。

    不过,随即他觉得不对。

    二爷可是在孝中,这事情就可大可小。万一那婢子在珠胎暗结,那对二爷就是致命打击。

    曹满的脸,立时青了,望向赤那的目光都带了质疑。

    不用说,这些身为最为卑贱的,能在醒酒汤下yào,还能顺利o到恒生房里,要是无人撑腰,哪里能做到这个地步……

    曹颙来的,比曹满想象中的还要快。

    曹颙还不知恒生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只是听了东海的话,便立时jiāo代了曹方一声,自己骑马过来王府。

    看到恒生烧的昏i不醒,曹颙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心疼他昨儿还活蹦àn跳,今儿就病倒;生气王府这边竟然敢隐瞒病情。

    顾不得先说旁的,立时打发曹满去太医院请白院判。

    白院判的医术,在太医院也是位于前列的,尤其jg通内科。

    赤那哪里敢隐瞒,没等曹颙追问,就将昨晚的事情jiāo代了一遍。

    除了方才对曹满说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o进恒生房里的奴婢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恒生开始的时间在醉中,后来有些清醒过来,直接chou出chuáng边佩剑,砍倒了两nv。

    如今那两个婢子,一死一伤。伤的那个,捆了堵了嘴巴,同那尸体都搁在西厢房。

    曹颙的脸sè很难看,皱眉问道:“那两个婢子……可是都破身了?”

    赤那“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曹老爷,不怪我们主子……小人查了,她们给主子醒酒汤里下的是遇仙散,草原上最烈的……就是最有定力的汉子用了,也会飘飘yu仙,如在梦中……主子少年热血,哪里能分得清是不是梦中……”

    曹颙的脸,这回是青的发黑。

    自己好好的儿子,竟是让两个婢子给“轮”了?这叫什么事?

    要是贪墨虚荣,想要做主子姨娘,会两个人同谋?

    背后之人的那点算计,曹颙不用想,也能猜到。

    若不是恒生中途清醒过来,制住着二人,那明早王府定会多两个逃奴。

    数月之后,再出现在世人面前,定会是大腹便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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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乌恩其

    赤那想来也明白厉害关系,自发现恒生出事后,便让巴拉带人封锁了前后én,杜绝人员走动。

    éng古来的奴婢下人,也都集中看管起来。

    就是先前给恒生诊治的太医,也没敢放出府,请了一杯茶后“暂留”下来。

    只是他毕竟是下人,最后如何处置还得等恒生吩咐。

    曹颙听了,还算满意,只是奴婢下人能看管起来,那太医是能随便“软禁”的。

    这一点上,就有些鲁莽。

    昨晚的事情可大可小,若是没有后续,就算是孝中行房也不算大事。

    宗室权贵之下,亲戚众多,三年两裁,就有服亲之丧,难道还都要禁yu不成?

    不过是面上光,与妻妾分房而居,即便偶有敦伦,也小心别生出孩子来明晃晃地成了证据。

    太医院的太医们,出入权贵之家,多接触ysi之事,自有小心祸从口出的道理,反而不敢随意生事。

    曹颙忍下心中怒意,思量一番,还是吩咐东海去请十六阿哥。

    郡王府除了喀尔喀送来的奴仆,就是内务府分过来的下人,真正从曹颙出来的,只有恒生身边的几个小厮。

    毕竟,这里不仅仅是éng古郡王府,还要有公主下降,曹颙不好太伸手过来。否则,吴盛夫fu与曹颙夫fu也不会安顿后王府的各项差事后,就相继回了曹颙。

    可能将手伸进厨房,这不单单是éng古nv奴就能做到的,说不得买通了几个人……

    那边去请十六阿哥的人才派出去,这边曹颙已经将白院判接了过来。

    对于曹颙,白院判的心里有些微妙,带了些许感ji,又带了几分尴尬。

    他这个院判毕竟是“治愈”曹颙有功才被皇上看重的,虽他觉得自己医术到了可到底不是个脸皮厚的,多少有些心虚。

    曹颙哪里顾得上这个,立时引白院判到恒生卧房。

    先是用了虎狼之yào,随后元jg初泄,而后又冷水过身,加上惊怒骇怕等情绪jidàng曹颙即便不是大夫,也觉得恒生的情形不好。

    果不其然白院判将右手搭在恒生脉上后,眉心就一点点的蹙起。

    等将白院判引到外间,白院判沉思片刻,才斟酌着说道:“世子面sè赤红红中隐现暗黄,除了外感风邪高热不退之外,似乎还有怒火伤肝之嫌:另手足发寒,肾脏亦忧…不管怎样,曹颙人还需好生宽解才是…”

    曹颙听了,只觉得心如刀绞。

    怒伤肝,恐伤肾。

    恒生xg格纯良质朴,被人算计,又亲手杀人,不怒不恐才怪。

    白院判的医术,确实有两下子。

    等他开了方子与先前太医开的方子更是高低立显。

    这方子里添固本培元的yào材,虽说yào效不如前边的快,可用起来更妥当,对身体更好。

    白院判没有提恒生身上似有用过虎狼之yào之事曹颙却不能不多问一句,既是赤那说了那是草原上最烈的chunyào谁晓得有没有后遗症。

    “世子昨晚饮食有些不妥当,不知以后有没有妨碍?”曹颙问道。

    白院判的眼睛眯了眯,o着胡子道:“世子的饮食是有些不洁净,不过调理几日也就无事了……”

    剩下的话,他却是不能同曹颙说的。

    他也是上个月升了院判,才稍稍知道些太医院的秘辛。

    那éng古王公府邸必备的“遇仙散”本就是太医院的方子奉命去请十六阿哥的是东海,内涉二爷的ysi,哪里是他一个下人好说出口的,便只能说一半,留一半,道:“王爷,世子重病,我们老爷打发小人请王爷去郡王府。”

    十六阿哥正在内务府衙署里,手中捧了个紫砂壶,在那里逗nong一对下人才孝敬的翠鸟。

    听了东海的话,他真是吓了一跳。

    今天可是曹颙嫡长子过礼的日子,曹颙大宴亲朋,曹颙这个当主人的,不在家里待客,而是跑到郡王府,恒生的病能轻了?

    可怎么说病就病了,之前半点动静也没听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六阿哥瞪着东海,恶狠狠地道。

    和硕亲王的威严,使得东海的额头渗出冷汗。

    只是到底知道哪些是自己能说的,哪些是不能说的,他带了几分小

    心道:“奴才也不晓得,只是世子今儿一直没过来,只让赤那总管来告病,大爷放心不下,打发小的过去探看老爷也使人过来,见世子病重,小人等不敢隐瞒,便去禀了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又打发奴才过来请王爷………”

    十六阿哥在宫廷长大,经历过的各种“突变”何曾少了。

    只是关心则àn,恒生毕竟他饱含期盼的未来姑爷,不比寻常人。

    要是恒生真有个万一,那三公主怎么办?罪他的心里有些慌,顾不得再说其他,立时出了内务府衙én虽说白院判已经说恒生的状况,看着虽厉害些,可也没有xg命之忧,可曹颙到底还是先请白院判留下:“我使人去请十六爷了,等他来后,少不得也有问询之处,还请白大人稍候一二。”

    白院判自是无话说,随着赤那去南厅吃茶。

    他这时才想起来,chuáng上躺着的那位,不单单是汗王世子、曹颙养子,还是未来的三额驸。

    那“遇仙散”出自太医院之事,瞒得住旁人,瞒不住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总〗理内务府,太医院名义上虽不归内务府管辖,可御yào房、寿yào房都是在内务府名下,哪里又撕巴干净。

    若是恒生所中的“遇仙散”是太医院传出去,那太医院怕是要有大动静………

    少一时,十六阿哥匆匆而至。

    待听说恒生并无生命之忧,他的心就跟着放了下去。

    除了在阎王面前,无能为力,其他的还真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在听到“遇仙散、。的时间,十六阿哥的面sè有些古怪。

    曹颙见了,以为十六阿哥是怪罪恒生。

    虽说男人不像nv子一般有贞洁之说,可被两个奴婢算计áng上,到底有些没用。

    因此,他忙道:“都是天估不对,明知恒生在孝期,还灌他吃酒…吃多了,也没有好生安置妥当,才使人钻了篓子”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他们小哥俩感情好,又不是故意的,哪里能怪罪到他身上?孝期规矩多,应酬宴饮是忌讳,没听说si下里小酌两杯也是忌讳的?”

    曹颙见他并无迁怒,就说了自己的猜测,请十六阿哥出面整顿这边府务。

    两人心里都想到一人,可没有拷问前,多少还有些犹疑。

    恒生xg格爽朗,平素是没怎么结仇,可背后还站着十六阿哥与曹颙。

    要是别人想隔山打牛,拿恒生开刀也不稀奇。

    不过待使人拷问一番后,两人发现,他们想多了。

    还真就是远在万里之遥的那个侧福晋的小把戏。

    “遇仙散”早在去年就随着十个éng古nv奴到京,只是因曹颙防范的厉害,这十人一直找不

    她们得到的命令,是承宠,并无其他。

    直到今年嫡汗妃丧信传过来,才有人给她们通了消息,让她们尽快找机会“承宠”。

    这期间,为这些nv奴传递消息、帮她们买通厨房关系的,的不是旁人,正是赤那的堂弟乌恩其。

    赤那听了,脸sè骇得苍白,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曹颙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很是失望。

    之所以示意恒生看重赤那与巴拉两个,一是这两人能力确实不错,二是因恒生总要回喀尔喀。

    一个身边都是éng古奴仆的汗王世子,自然比身边围绕着汉人、满人的世人,更容易被éng古人接纳。

    没想到,内有丘壑的赤那,被亲情éng住眼,有了这么大的疏漏。

    “你不知道乌恩其与nv奴们走的近?”曹颙问道。

    赤那是孤儿,由寡婶养大,乌恩其与之说是他的堂弟,实际上与亲兄弟无二。

    赤那涨红了脸:“奴才……奴才……”

    十六阿哥见了,冷哼一声道:“他定是告诉你,他心里属意其中一个nv奴…你就想着,左右是你主子不纳了,凭你的脸上,怎么也能给你堂弟求了来,是不是?”

    赤那身子一抖,辩无可辩,只能不断叩首:“奴才该死”

    十六阿哥一肚子的火,正无处发泄,见状狠狠一脚踢过去,将赤那踢了个仰倒。

    曹颙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为赤那说情的意思。

    虽说恒生没有怕那些éng古nv奴,可那些人名义上都属于怕生。

    赤那身为管家,允许内外院相接,本就是大错,又自作主张地分配起这些名义上属于恒生的nv奴,已经是大不敬。

    曹颙的目光,扫向曹颙身边站着的巴拉。

    “狼”是不能用了,不知道“虎”还可留不可留。

    巴拉的脸上没有什么“物伤其类”而是狠狠狠地盯着赤那,里面的埋怨与愤恨一览无余。

    曹颙心中松了一口气,吩咐曹颙与巴拉去带乌恩其过来。

    乌恩其不是被带上来的,而是被拖上来的。

    这不过是个与恒生年纪相仿的少年,现下的模样,却比病chuáng上的恒生还要凄惨几分。

    他脸上没有半点血sè,嘴chun青白的吓人,下半身的袍子上鲜血淋漓。

    随着他被拖进来,后边的路上也滴滴答答地落了不少血!。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流毒(泪奔求月票)

    这鲜血淋漓的模样,固然看的东海在旁呲牙,可曹yong与十六阿哥都是见过血的,并没有太大感触。wen2飞速更新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道:“这就是那个乌恩其?倒是瞎了好名字,一个背主的东西也用得起这样的好名字?”

    乌恩其éng语是“忠诚”之意,现下听起来倒是充满讽刺。

    乌恩其耷拉着脑袋,神情木木的,没有半点生气,看着叫人不忍。

    曹yong的视线从曹满身上滑过,落到巴拉身上道:“他这是要跑,你们方才打折了他的tui?”

    巴拉躬身道:“曹老爷,tui,不是奴才断……是胡勒根阿妈断……”

    “胡勒根阿妈?”曹yong听了,有些疑huo。

    他虽鲜少到郡王府这边来,可对这边各层管事的名字确实晓得的。

    胡勒根是éng语“老鼠”的意思,不是什么好话,怎么起这样的名字。

    巴拉指了指地上堆萎的乌恩其,道:“胡勒根阿妈,说,他不忠,背主,不配叫乌恩其,以后,叫胡勒根……不配……”

    乌恩其连着听了几次“胡勒根”,面上终于有所动容。

    他嘴巴一咧,无声地哭了起来,脸上稚气未脱,看着委实可怜。

    赤那在旁见了,狠咬着嘴chun,想要给堂弟说清,又怕火上浇油,到底没敢动。

    巴拉见他这个样子,语气也就迟缓下来。

    巴拉虽进京多年,可汉话还是说的有些笨,加上被乌恩其哭的分身,越发磕磕巴巴。

    曹yong便指了指曹满,让曹满来说。

    原来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乌恩其也察觉出不对。若是单单是奴婢想要承宠,即便被发现,也不会闹得关人封府的地步。

    旁人消息或许不灵通,他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