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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35部分阅读

    了,恒生不由皱眉,可看在汗王世子那边的面子,还是耐着心情,去了客厅。

    见恒生来了,苏德连忙起身,面了多了几分恭敬。

    同内地相比,蒙古是个更讲究身份等级的地方。

    恒生虽然是生母不明的世子庶子,可也是苏德的小主子。

    恒生却不愿领这份礼敬,因为苏德能为汗王世子的代表,绝不是老糊涂。

    他这边越客气,稍后说不定所求就要更大。恒生晓得自己的斤两,苏德明面上求自己,实际上求得是自己的父亲。

    见弟弟回来,天佑并没有先走,而是陪他一起待客。

    虽说他们两个没说什么,可苏德也看出这兄弟两个的感情是真好。

    恒生少爷在曹家,比他们想想的更有地位。

    苏德有些嘴里发苦,要是早想到此处,不曾坐视王府那边委屈恒生少爷,是不是自己就不至于这么艰难?

    恒生却是淡淡的,对于世子承爵之事,也提也没有,礼貌而疏远。

    苏德越是心急,曹颙越是姗姗来迟,直到日落才回府。

    当然,天佑与恒生只陪坐了一会儿,意思到了,就托由子离开。只剩下苏德,灌着一肚子茶水,饥肠辘辘,苦不堪言。

    这回,曹颙却是没有晾他,没有回内宅,穿着官服,就到客厅见客。

    苏德一肚子苦水,无处倾诉,见到曹颙的那刻,激动的不行。

    曹颙没有同他寒暄,直接落座,先吃尽一盏茶,方道:“苏大人的来意,曹某也大概知晓,是不是想要打听打听皇上因何不待见世子之事?”

    “正是,正是”见曹颙点名自己个儿得来意,苏德忙不迭地点头。

    曹颙道:“我方才从衙门回来,先去了果郡王府,见了王爷,打听一二。王爷虽不想开口,但我央求半晌,才透出一句话。”

    苏德听到紧要之处,不由坐直了身板,面向曹颙,身子往前倾。

    “皇上恼世子对朝廷不恭敬……”曹颙缓缓地说道。

    “啊?”苏德闻言,大惊失色,这顶大帽子,可戴不得。

    他已经坐不住,站起身来,道:“皇上怎么会这样想,是不是,是不是听信了小人谗言?”

    曹颙冷哼两声,道:“苏大人还需慎言而今盛世太平,皇上身边多贤臣,谗言之类的话,苏大人还是切莫说了。”

    苏德晓得自己失言,忙道:“是,是,是下官胡说八道。”

    曹颙已是肃容道:“皇上最是重礼,向这样侯旨袭封之事,世子本就该亲至,方显得对朝廷的臣服、对皇上的恭敬。如今,只遣使进京,怨不得皇上着恼。”

    苏德听得有些糊涂,道:“曹大人,遣使进京报丧,下官之前,蒙古各地不乏先例,不曾听说有什么迁怒下来……”

    曹颙摆摆手,道:“有些事,不是臣子能非议的,苏大人还是自己思量。若总是拿老黄历来比现下,难免要吃亏,苏大人还需记得这个。”

    苏德闻言,面色一凛。

    曹颙虽说的含蓄,可也在点醒他要认清现实,如今天子的脾气可比不得圣祖皇帝仁和。

    他神情越发郑重,对曹颙道:“曹大人既是去了王府,可否听到王爷说过,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世子?”

    曹颙往门口看了一眼,冲侍立的两个小厮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

    客厅上只剩下曹颙与苏德二人,曹颙低声道:“此话,出我口,入苏大人耳,过后我是不认的。”

    见曹颙如此慎重,苏德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压低了音量道:“下官向长生天发誓,不管接下来听到什么,都同曹大人不相干。”

    “赐王府,召世子驻京……”曹颙轻声道。

    苏德却是瞪大了眼睛,身子开始发抖。

    赐府驻京,看着是荣宠,可也能算是最严重的惩罚。

    并不需要朝廷插手扎萨克图旗旗务,只需在汗王近支王公中选派两人,“代”世子处理旗务,就能将世子彻底架空。

    情急之下,苏德这个蒙古汉子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两步,“扑通”一声,单膝跪在曹颙面前,红着眼圈,道:“曹大人,曹伯爷,这个时候,您万不可束手啊”

    曹颙摇摇头,道:“苏德人怕是高看我了……听果郡王的意思,皇上已经命理藩院准备王府……”

    苏德脸色泛白,身子已经摇摇欲晃。

    世子若是老汗王亲生子还好,即便赐府驻京,有汗王府老臣保驾护航,三年五载也出不了大纰漏,只需等小王子留在喀尔喀,就不会出什么乱子;可他是旁支过继到嫡支,即便小心经营了十多年,到底根基有限,旁支中眼红的大有人在。

    赐府驻京的蒙古王公,多还要当差伴驾。

    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差事出了纰漏,爵位就保不住。

    苏德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落到那尴尬境地。他抬起头来,已经是老泪横流,哭道:“曹大人啊,曹大人,还请您给下官指条活路……”

    真若是将袭爵的旨意,等成赐府驻京的,即便世子体恤不怪罪,苏德也无颜或者回喀尔喀了。

    曹颙皱眉皱得紧紧的,想了足有一刻钟的功夫,方道:“皇上乾纲独断,旁人未必能说上话……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果郡王那边……果郡王执掌理藩院,又甚得皇上器重,若是他能为世子分说一二,许是还有一线转机……”

    次日,果郡王府。

    十七阿哥用罢早饭,就收到前院传过去的礼单。

    “黄金五千两,宝石十匣,珊瑚四株……”看着丰厚的礼单,十七阿哥不由挑起了嘴角。

    十七福晋见了,心里好奇,少不得走过来,俯身看了两眼。

    十七阿哥见状,忙扶住她,道:“我的好福晋,还是安生坐着,别累着了,也别费眼睛。想要看这个,我来给你念。”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十七福晋的肚子。

    十七福晋被看得不好意思,掐了下他的胳膊,娇嗔道:“瞧爷的样子,如今才两个月,何至于如此……”

    汗,白天更了(中)大家别落下,这章标题不相符了,上章本该是六格格下,写成中了,这章就跟着下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挖个坑,埋了

    不到十日的功夫,苏德往果郡王府逼了两次礼单,终于敲开果郡王府的大门。

    在万寿节前,苏德曾在理藩院见过十七阿哥一次。对于十七阿哥,他本来印象极好,觉得是个性子谦和的王爷。

    现下相见,十七阿哥仍是满面温煦,苏德却只觉得心肝肺都跟着疼。

    十万两黄金,不仅耗尽他从喀尔喀带来的所有积蓄,还从曹家借了三千两。

    十七阿哥却只觉得熨帖,那十万两黄金虽说只是过了个手,还是进了内库,可其他珊瑚、宝昼、蜜蜡、玛瑙等物,则便宜了他-

    半孝敬给勤太嫔,一半留作给十七福晋做私房。

    虽说王府里,并不缺这些东西,可对女人来说,珠宝永远也不嫌多。

    勤太嫔没说什么,只叮嘱了几句,晓得这不是不义之财,便乐呵呵地收下;十七福晋自打有身孕后,满心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已是在十七阿哥耳边念叨了几次,若是添个小阿哥,这些东西就留着往后聘媳妇;若是添十,小格格,这些就能添嫁妆。

    “王爷,下官冒昧登门,还是为世子承(之事。”苏德咬着后槽牙,面上小心道:“老汗王已经薨了百日,返身后之事,也到了料理的时候一一一一一r

    十七阿哥像是要知道他下边说什么,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晓得了,这有什么?等世子袭爵,就是扎萨克图汗部之主,剩下几个旗的贝勒、贝子,即便现下闹腾些,也翻不出花来。→’

    若是之前,听到这句话,苏德心里就踏实了。

    扎萨克图汗部共有六旗,汗王兼任右翼左旗郡王,其他五旗由扎萨克图汗第一代汗王素巴各的其他子孙分领。现下爵位最高的是执掌左翼左旗的贝勒博贝,抡起来被是世子的族叔。

    据苏德所知,现下梢呗就在京城。

    辂苏德猜测,那所谓的“赐府驻京”,八成就是博贝在搞鬼。

    只要世子驻京,扎萨克图汗的几位旗主,就要以博贝为马首了。即便汗王府留代官,又哪里能管得了这些旗主老爷。

    苏德只觉得嘀里发苦,道:“王爷,下官想说的,不是袭爵之事而是听说皇上想要赐世子京府?”

    十七阿哥点点头,道:“确有其事,还是由本王选的府址。

    京城闲置的郡王府,现下有三处,理藩院隔壁的滥郡王府,西直门大街的惠郡王府,还有台基厂南街的安郡王府。前两处,不是地址不好,就是宅邸老旧,只有安郡王府,才空出来没几年,府邸面积最大,屋舍维持的也不错,稍加修整,便能入住,断不会委屈世子。”

    世子虽能袭扎萨克图汗汗位,可在朝廷的封爵是多罗郡王,在京里的府邸规制,也只能按照郡王规制设置。

    苏德闻言,心中不由慌乱,忙道:“王爷,旗务繁忙,世子岂可长久留京?还清王爷代为周旋。”

    皇恩浩荡,你不思代你主子感念皇恩,还对皇上的质疑有质疑?除了圣祖时尚主的几位科尔泗王公,谁有这般体面?”

    “不敢,不敢,小臣岂敢失恭敬之心?只是小臣主子年轻,扎萨克团部六旗其他几位老旗主,地界多有争夺,若是世子在喀尔喀还好,倚靠汗王名义与朝廷支持,还能震慑各旗,使得众人不敢妄动。若是世子常驻京城,喀尔喀那边怕就要出乱子。”事到眼前,苏德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什么的,满是凄苦道。

    十七阿哥的眉头,不由拧成一团,道:“怎么会是这样?那可怎生是好,皇上已经选定了安郡王府,吩咐内务府那边人修整了。”

    苏德入坠冰窟,长着嘴巴,惊诧莫名。

    十七阿哥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道:“或许世子只是多心了……若实在不放心喀尔喀那边,遣长子过去代管就是,他养在曹家的那个长子再过一年就成丁……”

    苏德听了,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是狐疑不定。他望向十七阿哥,不知为何想起十七阿哥同曹颗交好的传言”他已经觉得不对劲,哪里还敢轻易说话。

    这也并不稀奇,蒙古人早就由幼子继承家灶的传统。

    世子虽不能分给恒生少爷土地与爵位,可是却将汗王府半数家财相赠,又给他准备了奴仆侍卫,也算尽了父子情分。

    现下听十七阿哥的意思,竟是要将世子传到京城,让恒生少爷去执掌汗王府?

    会不会是曹家动了手脚?

    世子早年曾在曹颜面前承诺立恒生少爷为因,如今反悔,曹家不肯善罢

    见苏德不说话,十七阿哥倒是也不急。

    苏德只能硬着头皮道:“这般大事,不是小臣能做主的。

    小臣这就使人往喀尔喀送信,请示世子。”

    十七阿哥摆摆手,道:“随意,随意,袭爵本就是繁琐之事。宗室里的爵位,也有出纷争的时候,挤破了脑袋,争了好几年,最后皇上恼了,直接转封,那起子人才安分下来。你是懂事的,你主子八成也差不多,当不会如此。”

    他虽带了笑,苏德却听出其中的不耐烦,只能小心翼翼地告辞。

    出了王府,苏德才松了口气。

    他的眼睛眯了眯,想着曹家参与此事的可能。

    若是曹颗同十七阿哥的交情,真如传言似的那么好,那由十七阿哥出面,在皇上面前挑拨两句,使得皇上厌了世子,也并非不可能。

    他心中惊疑不定,速速回了理藩院,写了一封信,将京城的诡异之局写的清楚,打发两个心腹,立马启程回喀尔喀。

    事到如今,苏德倒是不着急了,开始想着“拖”字诀。不想,局面却急促起来,哪里给他喘息鹄余地?

    就在他拜访果郡王府次日,有圣旨到理藩院,却不是给苏德的,而是给博贝贝勒的。

    博贝贝勒晋升多罗郡王,仍领扎萨克图汗部左翼左旗旗主。苏德哪里返“拖”得住?

    就是朝廷现下改由左翼左旗王府袭汗王位,博贝也够!格了。

    若是之前,他还怀疑是曹家为了恒生少爷的继承人位置槁鬼,现下这些怀疑已经烟消云散。

    现下看来,与其说是曹家在动手脚,想要让,i生少爷继承汗王府;更像是皇上厌弃了世子,想要用博贝那老混蛋取而代之。

    一夜之间,苏德的头发都白了一半

    他满嘴是泡,再次踏进了果郡王府。

    看着苏德流泪恳求,十七阿哥的神情,也是无奈,道:“皇上向来金口玉言,谁又能轻易玫变皇上心意?只是本王收了的你的重礼,若是袖手旁观,心里也过意不去。如今,能为你争取的,那就是由世子驻京,还是,恒生驻京。”

    苏德眼皮直跳,喃喃道:“这,这,会不会不妥当,王府那边尚有嫡出的阿哥在……”

    十七阿哥点点头,道:“是有些不妥当,那就等世子到京里再说……圣旨这两日就要下了,现下时间仓促,到不好筹划什么……等世子到京,再说也好……”

    十七阿哥没有为,停生说项,苏德心里但是不踏实了,小声说:“再说,恒生少爷的分量也未必够……”

    十七阿哥听了,到时挑了挑眉,望向苏德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诧异,像是再说:“分量不够,本王怎么不知?

    无功而返。

    苏德耷拉着脑袋,从果郡王府出来。

    不管十七阿哥是不是好心,他只是臣下,哪里有权利替世子决定,是不是让恒生少爷做汗王府的代表驻京。

    看着博贝整日里在理藩院驿馆趾高气扬,苏德急得直掉头发。

    三日的时间,转眼即逝。

    终于有理荡院官员领着内侍来传旨,召苏德进宫见驾。

    上一次陛见,雍正只是对他这个汗王使者漠视,这次却是带了讥讽之色,也不叫起,俯视着他,叫旁边的小太监,捧了两张旨意,摆在他面前。

    这是两份没有盖玉玺的圣旨,都是世子承爵的,不同的是,前一份旨意里命世子驻京,还赏了的正黄旗蒙古都统的职位;后一份的旨意里,则是以王府长子恒生代新汗王驻京,领一等侍卫,随皇四子弘历行走。

    “格埒克延丕勒自大无礼,不敬朝廷,朕本当召他回京,好生管教;不过看在你这个王府忠臣的份上,朕也不能白收你托果郡王孝敬的万两黄金,总要给你一份体面。这两份圣旨,到底要明发哪一份,就由你这王府忠臣来选择!”雍正冷冷地说道。

    苏德只觉得后背都是汗,不知是不是皇上怪罪自己在京“钻营”

    还是皇上真领受了万两黄金的“人情”。

    目光烁烁,他实没胆子拖延,伸出手来,指向第一份旨意……

    果郡王府,花厅。

    十六阿哥已是举起酒盅,乐呵呵地对曹颗道:“返回承了十七弟的人情,咱们两个得敬他几盅。”

    “正该如此。”曹颗也笑眯眯地端起酒盅。

    十七阿哥轻哼了一声,道:“甭想战由子诱我,难道恒生不是我的外孙,大格格不是我的侄女不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开府(上)

    梧桐苑,上房。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已经是四更天,可曹颙辗转反侧,依旧没有睡意。

    初瑜也一直没有入睡,低声问道:“爷可是要喝水?”

    曹颙原不觉得,听妻子这样一说,只觉得嘴里响干响干,翻身坐起。

    只有他在家,梧桐苑上房是不留丫鬟值夜的,初瑜便跟着坐起,道:“我去给也倒茶?”

    曹颙拦住她,道:“好些躺着,我自己来就好。”说话间,他已经撩开幔帐,起身下地。

    时值月中,月光从玻璃窗里照射进来。

    曹颙借着月光,走到地上的圆桌前,也不掌灯,摸索着倒了温着的热茶,猛灌了两杯。

    “爷,可是后悔了?”初瑜察觉出丈夫的异样,轻声道。

    曹颙转过身来,摇了摇头,道:“没,只是没想到恒生这么快就得离开府里。原以为,怎么也要等到他成亲时。”

    圣旨已下,格克延怌勒袭扎萨克图汗汗王,兼领右翼左旗郡王;在京城赐郡王府,其长子驻京领侍卫职。

    这个旨意上,并没有提及恒生继承人的身份,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