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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34部分阅读

    ,手里捧着盛了鲜血的碗。”

    “怨不得觉得眼生,原来是黄教的法相。”李氏说觉得这佛像看着凶,却也不敢懈怠,还是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到底是看不惯,她便吩咐初瑜将佛像收了。剩下的两柄如意,她仔细看了看,让初瑜将金的收好,留下玉的道:“正想要寻一柄如意给四姐添妆,这个正好。”

    至于银器,李氏没有留。

    她这边有几套内造的银器,都是压箱底,鲜少用的。

    “四妹妹一套,妞妞一套,剩下两套先留着。”初瑜看着那些银器,心里盘算着,甚是满意。

    虽说礼单上只写了银壶银碗筷四套,可实际上每套银器都有上百件,用来添妆再体面不过……

    次日,因四姐下定之事,曹颙没有去衙门,直接同妻子带了几分孩子,去了东府。

    曹项也从衙门里告了假,准备齐当,就等裕亲王府来人。

    广禄生母、嫡母都不在世,说起至亲长辈,只有兄嫂二人,就是现在的裕亲王与福晋,年岁也不过是二十五、六这样。

    下定之事,本当这两人操办,可这两人身份显贵,未必亲至,多半是请宗亲出面。

    初瑜去内宅陪兆佳氏了,妞妞与天慧则去了四姐处。

    天佑、恒生则随同父亲与叔叔等在前面,若是裕亲王府使来下定的身份高,则会由曹颙、曹项兄弟招待;若是来的身份不足,则需要他们小哥俩带着管事迎送。

    裕宪亲王福全是裕亲王府这一支的始王,膝下有六子,只有三子与五子活到成年。

    五子就是广禄之父,寿元亦不长,活到二十三,便病故。留下三子,两子长大成人,就是遗腹子广禄与其二哥广灵。

    三子是已革裕亲王保泰,今年四十多岁,膝下就已经有了二十来个阿哥,十多个格格,在宗室中子孙最盛。

    保泰即被夺爵,这一支遭皇上厌弃,广灵当不会那么不知趣,请他们出面来料理弟弟的亲事。

    剩下的,就不好说了,所以曹颙与曹项也猜不出到底会是谁来。

    既是宫里拴婚,这下定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不想,从辰初(早上七点)等到巳正(上午十点),还不见裕亲王府来人。

    曹颙不由皱眉,曹项也带了几分不安。

    原本两家商定好的时间,就是今天上午。

    现下眼看就要到中午,还不见王府人的影子。

    “大哥,要不使人过去打听打听?”曹项忍不住问道。

    曹颙摆摆手,道:“再等等看,广禄不像个不懂事的,即便真有事耽搁,也会打发个人过来……”

    话音未落,便见管家进来禀道:“大老爷,四老爷,裕亲王府三阿哥来了。”

    这“三阿哥”说的就是广禄,他现下还没有封爵,又没同四姐成礼,既不能称爵,也不能称姑爷,众人便按排行称呼。

    曹颙与曹项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纳罕。

    难道是广禄兄嫂对这门亲事不满,否则怎么会让广禄自己来下定?

    兄弟两个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曹府门外,只站着一人,就是广禄。穿得是簇新的衣裳,可额头都是汗,身上也皱巴巴的,靴子上也满是泥泞。

    他神情有些惶恐,周身竟带了几分狼狈。

    见曹颙与曹项亲自出来,广禄忙上前,拱手道:“见过两位兄长。”

    曹颙与曹项两个都变了脸色,瞧着他孑然一身、身无长物,若说是来下定,那也太儿戏。

    今日是下大定,同时告之曹家迎娶的吉日。

    到底因何缘故,使得王府没了动静,需要广禄亲自跑过来?

    “三阿哥这是……”曹颙看着广禄,面带疑惑道:“下定之事……”

    广禄满脸通红,长揖道:“实在是王府有事,下定之事怕是要耽搁几日,还请两位兄长恕罪……”

    曹颙与曹项的脸色儿,都不好看。

    曹项已经忍不住,忍着怒气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连这个也顾不得了?”

    曹颙心中亦是怒极,却还有几分城府,按捺住怒意,冷冷地说道:“比你的亲事更重要,莫非是关系王府存亡之事?”

    他只是心中不满,随口这么说,毕竟广禄身上穿着打扮还正常,若真是王府遇到白事,那装扮上就显出来了。

    广禄闻言,却是一愣,望向曹颙的目光,带了几分恳求:“莫非大哥听到了什么消息,还请大哥指教……”说到这里,他已红了眼圈。

    曹颙神情一禀,道:“到底怎么了?”

    曹项也顾不得生气,望向广禄,带了几分担忧。

    广禄哽咽道:“皇上今早派人拘拿了我二哥,还使人圈了王府。王府里乱成一团,自然也顾不得下定之事。只有我记挂此事,怕兄长们干等着担心,跟看守王府的护军央求了半响,才得以出了王府。”

    他只要二十岁,是遗腹子,打小养在伯父家,寄人篱下,性子难免有些怯懦。

    遇到这样的大事,他开始只是想着无论如何要告诉曹家一声,否则使得曹家空等,两家别再生了嫌隙。

    现下到了曹家,告诉了曹家延迟下定之事后,他就有些迷茫,不知下一步当怎么办。

    看着沉默不语的曹颙,他带了几分依赖,道:“大哥,小弟当如何行事?您有没有听到风声,皇上为何会发作小弟二哥?”

    曹颙摇了摇头,道:“王爷之事,我闻所未闻……”

    说道这里,他不由沉思。

    按说他的消息,向来也算是灵通,可对于雍正为何突然发作裕亲王府之事,却是一点风声也没听过。

    这样看来,裕亲王犯的忌讳,多是天家私隐,不是明面上能听到的。

    “三阿哥,你还是先回王府……”曹颙道。

    兄弟毕竟不是父子,即便广灵真犯了什么忌讳,也未必会牵连到广禄身上,如此自乱阵脚,反而容易惹人厌弃。

    若是广禄真也是问罪之列,那即便他磨破了嘴皮子,王府的护军也不敢放他出来。

    “回王府?”广禄有些犹豫,道:“那样的话,怕是一时半会儿就出不来了,怎么打探我二哥的消息?”

    曹颙摇摇头,道:“既是皇上要拘人,打探也是徒劳,不管是放人,还是怎地,总会有旨意到王府,三阿哥还是先回王府为好。”

    见曹颙镇定,原本有些慌乱的广禄也跟着镇定下来,点了点头,道:“都听大哥的。”

    既是要回去,他便也不耽搁,只望了望东府影壁,轻声道:“太夫人同四姑娘跟前,还请两位哥哥帮忙分解一二,小弟这就回去了……”

    曹颙没有点头,而是对曹项,道:“使人给三阿哥找匹马。”

    曹项应了,吩咐管事去牵了一匹马。

    广禄感激地冲两位抱抱拳,才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渐行渐远。

    曹颙与曹项刚转过影壁,就见有一个嬷嬷过来,原来兆佳氏等得不耐烦,开始使人到前面催了。

    曹颙对那嬷嬷摆摆手,叫她先回内宅,自己同曹项稍后就到。

    “真是大事,竟是一点动静都不听说。”曹项低声道:“平素里,并不曾听闻广禄有什么劣迹。除了同广禄之间有些不合的说辞,同保泰那一支的堂兄弟们关系甚好,不忘伯父的养育之恩,宗室里都赞他‘仁义’。”

    并不是他八卦,只是因四姐对指婚给广禄,才对裕亲王府那边的消息多关注了些。

    曹颙挑了挑嘴角,有些明白裕亲王府变故的缘故了。

    连手足兄弟都容不下,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隔房堂兄弟?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那个“西施”不是旁人,正是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奉旨袭了庄亲王爵位后,对已故老亲王的侄子、侄孙多为看顾,应得一片赞誉之声。

    广灵所作所为,想要效仿十六阿哥,为自己谋个好名声,却是忘了他与十六阿哥的不同。

    老庄亲王的那几个侄子,虽更有继承亲王爵位的资格,可因不得皇上欢心,所以爵位才落到十六阿哥身上。

    这只是表面。

    实际的情况是,皇上登基伊始,为了扩大自己在宗室里的影响力,只能加重几位兄弟的份量。

    一个铁帽子亲王,朝会排班又在亲王前几位,可比初封一个亲王更有分量的多。

    十六阿哥善待庄亲王府旁支,与其说他“仁义”,还不如说是替皇上在安抚那些人。

    毕竟宗室王公承爵,都有相应的制度,即便是九五之尊也不能随心所欲,要不然就要引起宗室的防范与忌惮。

    广灵施恩给丢了爵位的保泰一房,却是犯了雍正的忌讳。

    雍正这个皇帝,喜怒有些偏执。

    他不只夺了保泰的亲王爵,连他嫡长子的世子爵也夺了,直接将爵位转到广灵这一支,可见对保泰彻底厌弃。

    广灵却偏为了名声,同保泰那一房亲近,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说话功夫,兄弟两个已经进了内宅,兆佳氏已经坐不住,正阴沉着脸,在地上踱步。

    见曹颙、曹项兄弟进来,身后再无旁人,兆佳氏咬牙切齿,道:“眼看就要拖到午时,还不见人影,这是欺曹家无人么?”

    曹颙体恤她爱女心切,便没有绕圈子,直言道:“广禄刚来才陪过不是,不是王府那边怠慢,实在是临时有事。裕亲王像是惹了是非,皇上要发作他,王府那边暂时顾不上旁的。”

    至于王府被圈什么的,曹颙则略过,怕兆佳氏担心广禄。

    一人与一府,毕竟不是一个意思。

    兆佳氏听了,虽还皱着眉,怒气却减了几分,叹气道:“这叫什么事儿?本应是四姐儿的好日子,却有了事端,要是他们往后归罪到四姐儿身上,岂不冤枉?”

    曹颙劝道:“不会,本是王府的事,扯不到四姐儿身上。二老太太不要太担心,四妹妹那边,还需好生宽慰两句,别叫她多心。”

    兆佳氏点点头,道:“是这个理儿,我还是先看看四姐儿去。就算以后王府那边挑四姐儿,也不怕,四姑爷明年就能封爵了……”

    初瑜与春华本陪着兆佳氏,等在上房,出了这番变故,妯娌两个也都是满心疑问。

    曹颙只在衙门告了半日假,见时辰不早,便同初瑜带了孩子们先回了西院,用罢午饭,便去了衙门。

    兰院,上房。

    李氏将丫鬟们打发下去,独留下初瑜,唏嘘道:“好好的,怎么又生出这事端?四姐儿很是可人疼,可却老是不顺当。三年前如是,现下又这样。”

    “这就是所谓的‘好事多磨’吧。老太太也不必太担心,这门亲事既是宫里指的,当不会有什么变动……”初瑜宽慰道。

    这如此么?世事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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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十一章 简王府的六格格(上)

    斤十六阿哥说的骂定,曹颗终于放下了心。

    毕竟是嫁入宗师,不是嫁入皇室,即便多了个亲王福晋,也不至于让皇家忌惮的地步。

    裕亲王府三年夺了两次8,广禄即便袭8,也只是老实本分过日子。本宗的堂亲与兄长都指望不上,远宗又一时攀不上关系,对于妻族绝对不会怠慢。

    这样看来,四姐还真是有福之人。

    见曹颗笑咪咪,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若是皇上真另指了嫡福晋,孚若会如何?”

    曹颜面色一凝,说不出话来。

    若是真有那样的旨意,身为臣子,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堂妹即便身为侧室,也不是容得人轻易慢待,若是真被刁难,娘家这边也会出头。

    只是,到底是没意思。

    名不正、言不顺,自己的外甥就要以庶子、庶女身份,居于王府

    嫡系之下。

    或许是到这个世上后,曹颗就以长子嫡孙的身份生活,习惯了从嫡系来考虑问题。

    对于以嫡系来分贵贱的人来说,曹颗算是开通的,从不轻视那些庶出的人;可他心里,对于嫡庶有别,另有一番看法。

    嫡长子继承制,对于这个时代的家族也好,国家也好,贵在安定。身份即定,就遏制了诸子相争的局面。

    十六阿哥的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低声道:“你家五姑娘是弘历的庶福晋,这,往后……若是有了小阿哥,曹家会如何……”

    曹颁只觉得眼皮跳了跳,要是历史大方向不变,乾隆活到八十八,那即便五儿生下排行靠前的皇子,也耗不起。

    除非,乾隆早点那什么……

    “都是没影的事儿,十六爷怎么说起这个?”这个问题可不好说,

    曹颁只能打哈哈。

    十六阿哥瞥了曹颗一眼,道:“哼,总有你淡定不了的时候……

    不知道,原本的历史上有没有曹家女儿为宫妃的,但是曹颁记得

    清楚,接替乾隆的,是他晚本所出一个十五皇子。

    前边的皇子,病死的病死,出继的出继,压根就没有几个活到乾

    隆退位的。

    外戚扶持皇子夺嫡这件事,在历朝历代,都不少见,并不是什么合

    适的买卖。

    登上皇帝位的皇子,多半回头就要收拾母族,这也是“兔死狗烹”的惯例。

    毕竟,若是真有人情味儿,心肠软,那也登不上那个位置。

    父族兄弟父子都无情,要是单对母族讲人情味,那也太扯淡了些。

    曹颁向来愀散,怎么会费这个心思?他虽没有见过索额图与明珠

    可对那两位的事迹却如雷贯耳的。

    只是,世事真如曹颗所想的那样顺当么?若历史真的拐了个弯儿,曹颗会如何?

    此桌·1,马车里的二人,一个是随口说出,一个权当戏言,却忘了什么叫“一语成词”0

    见十六阿哥似笑非笑,曹颗突然觉得不对劲。

    两人之间,是言谈无忌,可十六阿哥并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庶福晋那边,有了消息?”曹颗问道。

    十六阿哥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是阿哥所另外一位庶福晋有了喜脉。消息报道皇上、皇后跟前,两位都很是欢喜,重重地赏了那庶福晋。宫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五姑娘的日子怕是要难过起来。

    弘历今年已经十六,身边已挂有两位庶福晋,还有几个侍妾,却始终没有宫人怀孕,这也让皇上、皇后很是担忧。

    尤其是在今秋皇上大病后,对于弘历、弘昼身边子词之事,就格外看重。

    今年选秀,为了皇子嫡福晋的体面,除了给两位皇子指正妻外,没有指侧福晋,可是格格、侍妾却有好几个。

    名分虽不高,可皇上盼着两位皇子早日开枝散叶的心思,却是显而易见。

    即便身份低微,这个时候诞下皇孙,那在御前也就挂了名。即便明年嫡福晋入宫,对于皇孙生母,也要客气三分。

    曹颁却不为五儿担心,若是五儿真生下弘历长子,那才是在风口浪尖。

    “有十六爷看顾,即便难过又能难过到哪儿去?”曹颗笑道”

    见曹颗坦坦荡荡,十六阿哥不禁摇头,道:“四姑娘成了亲王福晋,曹家的显赫不在眼下,而在将来。除非五姑娘不生皇孙,否则曹家总要搅合进去的,多少要心中有数才好。”

    这却是真心告诫,曹颗收敛笑意,郑重点了点头。说话功夫,马车已经到了曹府。

    曹颁早已先一步打发人回来通传,所以十六阿哥随曹颗进了兰院时,李氏已经换了衣裳,在廊下候着,初瑜站在凄凄身后。旁边站着个十三、四的少女,眉眼娇嫩,体态娉婷。

    见十六阿哥到了,李氏俯身下拜。

    十

    哥见状,忙疾行几步,上前扶住李氏,道:“说了多少囵岬缈太夫人还如此多礼,岂不是折煞我?”

    两人长姊幼弟,又是相熟的,十六阿哥便扶着李氏,一道进了屋子。

    “早想去给太妃娘娘请安,却不敢轻慢行事,没想到太妃娘娘还记得老身寿辰,专程打发香玉过来。”李氏指了指那个少女,带了几分感激说道。

    没错,这少女正是前几年小选入宫的李香玉。

    十六阿哥笑着说道:“那丫头在额娘身边几年,额娘甚是喜欢,如今连我同十五哥都要靠后。频娘说了,既将她带出宫,本当早安排她除了宫籍,好骨肉团聚。可实在疼爱这丫头,想要再留两年。若是太夫人不恼额娘抢人,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