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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07部分阅读

是从内务府银行提的。

    这是十二月初往京城押送直隶税赋时,一并送到京城的,总共是十六万两,其中十万,用做“炭敬”;剩下六万,做明年四月的“冰敬”0

    这只是明面上的的银子分派,除了这些现银il还要按照关系不同,加送古董字画等值钱物件。

    过后几天里,同直隶关系比较多的几位京堂,送了回帖过来。曹颗便一日跑两、三家,还好他做京官多年,人缘不错,同几个王府关系又紧密,倒是没有人想着从他这里敛财。见曹颗使人送来的“炭敬”比去年的多两成,也多是心满意足。至于王府,向来是只收银子,鲜少接见外官,不过是为避讳。

    连怡亲王府与庄亲王府都如此,只要曹颗任着直隶总督,往来就要少了。

    不过,即便曹颗想要去拜见两位王爷,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也不在府中。十三阿哥身兼户部与工部差事,每日都在衙门中;十六阿哥则是在留在宫中执守,因为二阿哥薨了。二阿哥之薨,毫无征兆。

    直到腊月十三,皇上在小朝会时,提及二阿哥病重,想要亲临探视,被怡亲王劝住,轮班的几位大臣,才听说二阿哥患病的消息。当日里,十六阿哥就请示治丧之事,皇上吩咐以亲王之礼预备二阿哥的后事。等到次日,二阿哥薨,却是诸礼从简。

    宗室中,只有诚亲王与公允淘带着几个弘字辈的阿哥穿孝;文武大臣,不过是咸安宫前打了个罩面;至于宗室福晋与京官命妇。则因“时值隆冬”免其齐聚。曹颁虽不是京官,却是和硕颟驸,也随着宗室皇亲进了一趟宫。咸安宫内,一片缟素。看着这红墙与琉璃瓦,似乎同宫里其他建筑并亢不同。

    曹颁却晓得,这里就是个牢笼。二废太子后,有三百护军,四十侍卫,分作四班,昼夜监守着此处。

    如今侍卫与护军都已不在,只剩下跪了一地的妇犒。

    因二阿哥身份特殊,咸安宫众人虽是经历丧亲之痛,也无人敢大哭出声,只有低声饮泣。

    只有几位年幼的小阿哥、小格格,不知是被大人的悲戚感染,还是猛然见了这么多生人不安,杜着嗓门大哭,使得这场面更加凄凉”

    理郡王弘哲面容憔悴,双眼涣散,木木地跟在礼官后做孝子。

    二阿哥当日便大殓,移灵御苑海子边的五龙亭,在那里停灵。

    接下来的后续,就不是曹颗这个身份能参合的。他颇为在意的,是母亲的反应,怕母亲会因血缘之亲的缘故伤怀。不想,李氏听了丧信,只是感叹一声,便一切如常。

    曹颁见了,放下心未。嗯想也是,就算是血缘之亲,可却是连见也没见过,哪里会生出什么悲痛之意。而后,皇上追封二阿哥为理亲王,谥号“密”册封二阿哥侧福晋、弘皙之母为理亲王侧福晋,由弘哲接出宫奉养。

    二阿哥未成年子女,则留在宫中养育;所留有子女妾室,可任由子女迎养,也可随侧福晋所居,两者都不愿者,也分给房舍,丰其衣食,以终余年。不知到二阿哥详情的,听到这个旨意,许是会赞一声皇上仁慈。只有十六阿哥,心里腹诽不已。

    二阿哥十二子,天折四人,存世八人。除了次子弘皙成年,其他七个小阿哥,最大的才十三岁,最小还没到百天。这些人名义上养在宫中,实际上不过是换个院子拘着。

    七位小阿哥中,几位年幼的还好,有生母照看,也算是有福气;年长的几位小阿哥,都过了十岁,还没有读过一天书。无人敢提及此事,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

    十六阿哥虽有怜悯之心,也不过吩咐下去,不要克扣众人饮食。至于其他,他虽身为宗人府宗令,却也没交格说什么。

    二阿哥之薨,本不同曹颗相干,可曹颗想起“弘哲谋逆”案中,牵连进去不少宗室,见着十六阿哥时,便提及此事。

    倒是没有骇人听闻地说什么谋逆,只是劝解十六阿哥小心一点。毕竟清流之中,为二阿哥这位无后嫡子说话的声音一直未歇。十六阿哥听了,神情莫测,却是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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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结亲拜求保底月票

    咚府,正房。(3z)

    国尊夫人李四儿坐在炕上,穿着正红旗装,愈发衬托得肤白似雪。可是她姣好的容颜,却没有往日张扬与得意,而是带了淡淡愁绪。

    她一手拿着一个账本,看了左边,再看看右边的,越看眉头皱得越唇害。

    看到最后,她叹了口气,将账册撂到一边,看看了窗户。

    天色将暮,旁边侍候的丫鬟伶俐,轻声道:“太太,可否掌灯?”

    李四儿混乱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玻璃窗上有冰花,使得人看不真切。她用拇指,溶了一块冰花,透过那里,看向外头空荡荡的院子。

    “老爷……”李四儿低声呓语。

    也不知站了多久,屋子的烛火爆了两次,外头已经是漆黑一片,她才神情恍惚地走到炕边。

    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什么,对丫鬟吩咐道:“使人去姑娘房里,跟沈嬷嬷说,就说我说的,不许姑娘晚上做活,省得熬坏7眼睛。玉敏的婚期定在明年二月,现下玉敏每日就做出嫁用的针线绣活。

    那丫鬟应声下去,刚走到门口,又被李四儿叫住:“算了,她要是个听话的,也不用我跟着糟心这些年。去找陈兴家的,领两盒蜜螨送过去一一r一一一”她正说着,就听到院子里传开脚步声。

    她立时站起来,走到门口,刽挑了帘子进来的,正是带了一身寒气的隆科多。

    “老爷,怎么不乘轿,如今正是三九天?”李四儿也顾不得丫鬟在旁,抓了隆科多的手,道:“这么冰,要是身子进了寒气可怎么好?”隆科多神情疲惫,拍了拍李四儿的手,道:“没事儿,使人摆饭0巴。

    李四儿见他不欲多言的模样,抿了瞧的w8唇,不再多话,只传话摆饭,而后亲手服侍丈夫更衣。

    四五八碗,十几道菜,夫妻两个却是都没什么冒口,不过是略进了两口,就撂下了筷子。

    “老爷累了,就先躺下,我给您捏捏。”李四儿见气氛沉就,丈夫带了沮丧,心中叹了口气,强笑道:“亲事没成就没成,再给玉柱寻好媳妇便是。傅家太太可不是善茬,他家的姑娘是报病免选的,要是身子骨真不结实,也耽搁咱们抱孙子。”

    隆科多摇摇头,道:“傅鼐答应了……只是不是她家三姑娘,而是她家二姑娘……”

    李四儿听了,立时瞪大眼睛,诧异道:“二姑娘?庶出的那个?他怎么敢一一r一一一怎么敢一一一一一一”

    她直觉得要气炸了肺,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可是看到丈夫的沮丧,这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隆科多拉着她封炕边坐了,低声道:“不能给你娶个长脸的媳妇,委屈你了。”

    李四儿的眼囹一下红了,满腔怒气化为无限辛酸,道:“有什么委屈的,都是我出身不好,连累了他。谁让他是我生的,也只有受着。

    只是对不住老爷,但凡我出身尊贵些,也不会使得老爷这般委曲求全。”

    隆科多叹了口气,道:“不是没有比傅家姑娘更好的人家,可傅!}是皇上开府时就跟在身边的近臣,情分不同……万一有什么不好,傅家总会照应一二……

    李四儿听了,心中发与踹,生出几分骇意。

    她虽不明白丈夫为何消沉,可是从今年各处送来的“炭敬”与“年礼”上,她也能瞧出其中的不对劲。

    现下,她竟是想也没想自己会不会在京城权贵圉中丢面子,反而心里跟一块石头落了地,松了口气,臬声道:“老爷如此疼爱玉柱,都是我们娘几个的福气……”

    隆科多本怕她恼怒失望,见她如此通情达理,脸色也添了温和之色,道:“库房里那些东西准备的如何了?过两天,同过年的东西一起给老大那边送过去,也省得扎眼。”

    李四儿迟疑了一下,道:“老爷,还在再等两天……明儿使人出去换些金子,除了姐姐的陪嫁,再送两箱金子过去……”

    隆科多听了,很是欣慰,点了点头,道:“如此更好,玉柱是他亲兄弟,玉敏是他亲妹子,往后多少能看顾些。”

    李四儿笑道:“大爷怕是要吓到,外头都说,我占了姐姐的嫁妆,给敏姐儿添嫁妆了。都是些老物件,谁又稀罕不成?我先头就是故意扣下引他生气,谁让他将我当仇人。他恨了咱们半辈子,到头来又能怎么样?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佟家与傅家结亲之事,操办得很快。等曹家听到消息时-,国务府已经下定。

    静惠是傅家养女,下定之日,傅家还专程使人到曹家来接。那位与佟家说亲的二姑娘,虽是行二,却是傅鼐的庶长女。只因认了静惠,排行延后一位。曹颁听了这个消息,愣了半天。

    傅鼐前两个月接了伊都直的差事,升了兵部侍郎,正是春风得意。他长子昌龄去年中进士,选庶吉士,今年散馆后,就留在翰林陪■授检讨。

    作为潜邸旧人,傅耪这两年的仕途平平,远不如其他人那般惹眼。可是,没有人敢小瞧他。

    因为他是满洲勋贵,上三旗侍卫出身,在皇帝身边的时间又长,同其他的潜邸奴才还不相同。曹颁实在没想到,傅耪会如此不智,在这个时候同隆科多结亲。

    隆种多虽还挂着九门提督,可实权已经被架空。任是谁都瞧出,皇上对这个“舅舅”的情分淡了。

    这门亲事,功利性太强。不过,也能看出隆科多心智坚忍,竟能放下架子,结下这门并不匹配的亲事。

    曹颁同傅耪这些年虽以亲戚的名义往来,可不过是大面上过得去,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感情。对于此事,他便只能叹一声。倒是李氏听说此事,甚是好奇,还多打听了两句。

    佟家有尚主之心,并不是秘密。如今这公主换成了侍郎府庶女,落差也太大了些。

    腊月二十,京城事了,放假到督标官兵也都销假归来,曹颗便离开京城返回直隶。

    京城往直隶送的年货,早已先一步用马车送去。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小年这一天,回到保定府。

    城里,年味已经很浓。

    总督衙门已经“封印”除了值守的官吏文书为,其他人多已经离府。

    曹颁回来后,用两天功夫,在官署处理完积压半月的公务,才松了口气,开始歇着。

    路途疲劳,加上在京城这些日子,四处应酬人又糟心,使得他身心俱疲。

    至于每日里来总督府送年礼的那些地方官员,或是官员的幕僖子侄,曹颁都使蒋坚与宋厚见了。却是有人见不得他清闲,听说他处理完公务,冯传就找上门来。

    “大人,老朽那几位老友有意过来瞧瞧,可这莲花书院只有三进房屋面栋,六十多间房,实在太小了些。”冯传带了几分无奈道:“要想要造福直隶士子,许是还得请大人援手。”

    “用地的话,倒是好说。对面池子边不少空地,等‘开印,了,使人去保定府衙门问一问,要是能买下来,就买下来。”曹颗道:“用银子的话,我这里也有。却是身份所限,不好用太多,要不然有邀名之嫌。不是说要动员地方士绅捐银么?怎么又没了动静?”

    冯传叹了口气,道:“由徐山长出面,拜访了几家,多在观望中。有几个有-了准信的,也不过是几石米,几两银,杯水车薪,顶不了大用。

    曹颁似有所悟,看着冯传道:“先生不会是找我来诉苦的吧?先生见识不凡,想来已经有了好主意。”

    冯传被曹颗点破,咳了两声,道:“老朽倒是有个建议,那就是要借借大人的势。虽说莲花书院现下不名一文,可只要总督公子进学的消息传出去,怕是就不用求人捐银子了!”

    曹颁闻言,笑道:“确实是好主意,不过不能只想着地方士绅的银子。我初到直隶,他们不敢露富,怕被惦记也是人之常情。不是谁都有善心的,总要捐的心甘情愿才好。既然莲花书院是义学,只收无力进学的寒门子弟,那天佑就不能白白g这个便宜。我这当父亲的,便为儿子读书,捐五百两银子做助学之公,不仅天佑,还有我幼弟与两个义子,明年也一并要送到书院的。如此一来,一人五百两,总共就是两千两。往后,其他不附和寒门身份的士子想要入书院,也可效此例。

    冯传听了,眼睛一亮,已是明白曹颗用意。

    “妙,妙,妙!”他摸着胡子,眯着眼睛,道:“如此,莲花书院,怕就要名动直隶。别说是士绅,就是文武官员,怕是要挤着脑袋往书院送学生。”

    曹颁道:“物以稀为贵啊,先生可以同徐山长商量商量,将寒门子弟,与花助学金送进来的学生定个比例,总不能鸠占鹊粜。

    冯传点点头,道:“正该如此,书院毕竟是书院。要是都收外头的学生,使得寒门学子不得进门,反而失了办学初衷。”

    老人家倒是精神抖擞,同曹颗说完,一刻也待不得,出门寻莲花书院的徐山长商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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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朱侯上

    新,处理完衙门里德差事,有歇了两天,曹缓过精气神,便想出总督府去转转。(3z)

    因临近新年,城里有好几处大集,听说很是热闹。曹颗便对妻子说过,想要逛街之事。

    虽说曹家这边过年的只有一家三口,与还有幕僚书吏,下人奴仆,上上下下留在府中过年的也有两百多人,初瑜要料理的事情也不少,正抽不开身。加上如今是在清苑城,旗人不多,除非她换装,否则旗襞出行,人前也太显眼了些。

    加上直隶之地,她这个总督夫人抛头露面,让人认出来,也容易招惹口舌是非。

    曹颁想想也是,左右在直隶要待两年,往后总有机会带她出行。

    曹颁便使人去请了宋厚与蒋坚,几个人微服出行。

    宋厚只当曹颗去了解地方民生,还感慨半日。曹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还真没有那么忧国忧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有到过清苑,自然是带了几分好奇。

    曹颗的安全,安排了好几拨随从护卫,以策万全,才出了总督府。

    曹颁身上半新不旧的蓝面厚绒棉衣,脚下是青缎面靴子,头上带着黑呢瓜皮帽。这出打扮,就是寻常富户人家男子的装扮。蒋坚与宋厚也都是不喜招摇的性子,穿得也都很素净。除了几个牵马小厮,近身跟随,其他随从护卫,都前后散开”

    清苑城省、府、县同城为治,城里衙门套衙门,吃皇粮的人口甚多,这也使得清苑集一省财力,远比其他府县富裕。即便比不上京城繁华,也是一片太平景象。

    总督府在城北,因这附近有督标、有绿营兵驻扎,所以百姓较少,比较肃静。

    最繁华的地方在城东,那边有保定府衙与清苑县衙,还有几条买卖街。曹颇一行要去的地方,就是城东。过了两条街,路土行人渐多,赶车的,骑马的都有。曹颁这几个,就混着路人中,看着与其他人并无什么不同。

    道路两侧,已经有铺面商行,有伶俐的小伙计站在门口招呼客人,好不热闹。再看街上晷办年货的百姓,脸上也多是喜庆之色。又转了一条街,就到了廉颇祠街,这里就是东城最繁华之地。骑马已经不便,曹颗几人便下马步行。

    看着廉颇祠前人头涌动,曹颗笑着对宋厚道:“用不用陪先生去上柱香?”这里除了将士祈求平安外,还常有老者在这里祈寿。

    宋厚摆摆手道:“感谢东家盛情,还是免了,学生这身子骨可不禁挤,改日送些银子过来,尽份心思就好……蒋坚的注意力,则是放在寻找米铺。他只当曹颗是关注地方民生,这自然是百姓的吃食住行看起。

    现下,他看到一个挂了米幌的铺子,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