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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07部分阅读

    搭界吧?可是雍正8偏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回答。

    十六阿哥心思一转,倒是露出几分苦色,道:“皇上,这曹颗在折子中提及的‘肉罐头,、‘水果嫦头,、‘鱼罐头”可都是用到玻璃。如此一来,这玻璃的方子怕是保不住,内务府就要少一项收入。

    雍正白了他一眼,对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道:“怪不得十六弟同曹颗投契,这不是臭味相投是什么?就会这些小算计。”说到这里,对十六阿哥道:“你也别叫苦了,这几样的加工都是细活,曹颗还在折子上担心人手不足,你想法子,帮一帮他。”

    十六阿哥躬身应了,心里却是明白,这是让内务府插一手,毕竟内库也不富裕。

    最后轮到十七阿哥,他自是不肯逾越,尽着本份道:“只要曹颇能弄到银钱就好,要不然也不能空口白牙地练兵。”

    雍正拿着折子,从字面上挑不出什么,仍是板着脸道:“哼,不过是纸上谈兵……”

    雍正说的不错,曹颗这折子,确实是“纸上谈兵”0所以,上面提及的钱粮数据,写的十分保守。

    要是以他求稳妥性子,本打算在过几月,对直隶事务了解的更详实后,再上这个折子,可是宋厚还是建议他现下就递折子。

    今上登基前,是掌部皇子,登基后又事必躬亲,掌控心极强。做臣子的,不宜面面俱到。曹颁-深以为然,就采纳的宋厚的建议。

    根据有他的勾画,添加宋厚、蒋坚的老成之言,经过冯老翰林的润色,这秘折做得的有肉有骨,言之有物,很是能蒙人。其实,最让雍正心动的,是口外设州县与推行“一年两收”。前者,会增加田亩数;后者,合增加粮食。

    确定这两点,直隶自给自足就不是空话。其他琐碎之处,在雍正看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小节。凭着这个奏折,曹颗也达成心愿,那就是皇上下旨,召他回京。

    曹颁拿着宋厚列出的“炭敬”单子进京,先头初瑜过寿时收到的古董字画,已经先一步使人送回京城,自然也是做“孝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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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寒潮

    俗话说的好“三九、四九,冻死猪样老狗。(3z)这话说的半点不假。

    就是行人走在路上,都要带着帽子,用袖子挡住脸,呼哧呼哧直喘白气,更不要说是在马背上驰骋。可是,护送曹颗回京的这伍兵丁,却没有一个抱怨的。

    他们都走出自督标三营,是在数百人中抽签才抢到这次回京的机会。他们都走出身顺天府,老家是顺天府各县。嗯要回家一趟,极为不容易。

    这次与其是说“出差”还不若说是抢得一个探亲假。总督大人已经发话,进京后给众人放假七日。

    从保定府到京城,都是官道,治下承平,并元山匪路霸之祸,督标出行,也不过是看着好看一些。毕竟,曹颗是奉旨进京,没必要遮遮掩掩。即便不招摇,也不宜轻车简从。于是,曹颗就将回京的机会当成福利,施恩于督标。

    说是督标,实际上只是就是原来的抚标,只有两营兵马,品级最高的武官,不过是两个游击,辖制兵丁九百零三人。督标的话,可以有三到五营人马,最高苗武官可以是参将,乃至副将。

    不过,曹颗没有扩充的意思,这是总督亲兵,直隶无匪祸,只是驻守总督府与护卫他的家人,两营人马尽够。

    还好,绿营虽不堪,抚标却是绿营中待遇最好的,所以曹颁接手这两营人马时,缺员不到一成,剩下的兵丁也多是青壮,还有两百八十匹马。

    那两个游击,一个是三十六七,姓谢,名天来,山西大同人,捐官出身;一个四十二、三来岁,却是汉军,姓梁名传福,京城人士,早年曾在京中任前锋参领,十四阿哥出征时,他曾以副将身边随行,后来不知何故被罢官,闲赋在家。

    等到康熙六十年,梁传福才起复,却是没进八旗,而是补了游击,进了直隶抚标。曹颁没到保定府前,看到梁传福的履历,就觉得疑惑。

    康熙五十七年,梁传福三十五岁为副将,不走出身世家,若不是自身能力出众,就是后面有主子。

    官场上沉沉浮浮,受挫不稀奇。这样的人,要是背景强大,重登高位不是难事;要是背景不强大,被人一压到底也不稀奇。梁传福的背景,却是云山雾罩,看不出什么来。在直隶当差,又有几个没背景的?

    就像谢天来,那是是的老庄亲王的门路,同庄亲王府一位管家有远亲。

    可真要是有背景,也不会在地方四年没有挪地方。要是没背景,早就被人挤下去了。直到雍正没有派武官下来,曹颗才反应过来,这梁传福是皇上的人。

    知道这些就够了,具体的曹颗也无意探究。毕竟他没有统军的野心,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之处。这次回京,随他回来的武官就是梁传福。

    因年初后就要动绿营,曹颗一路之上,就同梁传福说起绿营详情,倒是没有浪费功夫。

    督标最高长官可为参将,现下是空缺,与其等着旁人想起,塞今生人进来,曹颗宁愿从梁传福与谢天来之间保举一人。可到底保举哪千,他还在犹豫在。

    两人平级,一人升官,一人留任,难免心生不平,总要想个两人都的满意的法子才好。一路无话,行到京城。

    一行人从崇文门入城,崇文门的税官听说是直隶总督进京,眼巴巴地往队伍后看着,见只有的曹颗所乘坐的一辆马车,顿时失望的不行。进城后,曹颗便对梁传福交代了几句,连他带这五十兵丁,都放了假。

    在叫他们散去前,曹颗使张义给梁传福两包银子,一包是给梁传福的,一包是给众兵丁的。而后,曹颗直接进宫递牌子。

    经过这几日的沉淀,雍正心中也平静下来,看出曹颗那份发展条陈的不足,开始挑剔起来。同几位大学士商议,将其中的计划否定了好几处。

    等到听着曹颗来了,雍正传他到养心殿陛见,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荒唐,关外是我皇朝龙行之地,开国一来,向来是只养兵,不养民,如何能设州县?朕让你下去当差,不是让你异想天开、信口开河?知道你能力不足,不曾与你以众望,只望你恪守本分,不丢朕的脸就好。往后诸事三思,身为督抚,身担一省百姓,岂可儿戏?”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严厉。曹颁被骂得怔住,难道自己的想法超拼了?

    明明记得承德后来设知府衙门,上辈子曾去过承德,还听过承德知府参合慈溪夺权时的传说。

    加上他早年随扈所见,从京城到热河这几百里路上,已经有了不少大镇。即便没有州县建制,可百姓人口并不少。热河设州比口外设州县还容易,因为并不需要迁移人口。心里糊涂,可面对雍正的训斥,曹颗只能屈膝认罪。

    雍正许是骂的累了,看着曹颗哼哼了两声,端着茶盏饮了一口,方道:“平身吧!”

    要说设置州县,增加赋税,他这个皇帝当然是双手赞成,可关系到关外,就不是他这个皇帝能说了算,到时候少不得与八旗那些旗主王爷扯皮,这是雍正所不愿的,只能放弃这点。他是有气,却不是对曹颗,而是想起那些宗室。

    另外,雍正没有夸奖曹颗,而是训斥,也是故意敲打,怕他生出骄娇之气。曹颁则是老实在等下文,那发展条陈递上去,他并没侥幸全部通过。

    例如海产养殖那个,当时写上,也是因临海那几个县,百姓实在太穷了,才盼着万一侥幸的话,能有个发展余地。还有矿业那个,也是想的美好而已。

    这今年代,交通不便,煤炭经过长途跋涉,价格并不低廉。穷人使不起,富人嫌脏,直接用木碳,并不好销售。

    没想到,雍正接下提起海产养殖与矿业,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神色之间颇为关注,而后就没了下文。

    曹颁心里澈底,拿不定这是同意了,还是否定。雍正已将这两处撂在一边,同曹颗说起直隶的农业。“一年两熟在江南有过,在直隶行否?”雍正问道。

    上辈子,曹颗去过河北同学家,知道乡下是冬小麦套种玉米或是黄豆什么的。这辈子,曹颗虽没有下到地方亲眼所见,可为就这个问题,问过三个知府,十几个知县,又使人请了清苑县外几个乡的耆老到总督府询问,才千出这个结论。

    见曹颗肯定回答,雍正点了点头,道:“知道你平素是个稳当的,若没有粮食增产的把握,也不会提出推广棉麻的建议。只是要有条不紊,不必急于一时,棉麻之事,可以等两年……”

    君臣正说着话,就听门口有内侍道:“启禀皇上,庄亲王急事求见!”雍正说的兴起,被打断兴致,不由皱眉,低喝道:“陈福!”

    话音未落,门口已经进来一个太监,正是方才启禀之人:“奴婢在!”

    雍正刚想要呵斥他两句,却是觉得不对。十六阿哥并不是鲁莽之人,绝不会在知道自己接见臣子时,还使人求见。“传!”声音冷冽。

    没等陈福出去传人,外头的十六阿哥听到声音,已经急匆匆地进来。

    他的额头都是汗,脸色青白,进了暖阁,直接跪下禀道:“皇上,二阿哥病了!”

    雍正挑了挑眉,道:“前几日就禀过,不是命太医去看了么?还没好?”

    固有外人在,十六阿哥有些迟疑,看了边上侍立的臣子一眼「见到曹颁,才痛快道:“皇上,这回怕是挨不过,方才太医回报,说让预备后事一一一一一r”刺。“什么?”雍正闻言,一下子站起身来。他只觉得心里酥钵麻麻,隐隐地生出几分欢喜。那个人是虽被“废”却是嫡长的身份,就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他不愿背负“弑兄”的罪名,所以才好生供养在咸安宫。而先皇最宠爱的皇长孙弘哲,他也遵从先皇遵命,封为郡王,安置在郑家庄王府。

    如今,这根心头刹「终于要死拔除了。

    他长吁了口气,道:“因何急症?还能言否?”

    “初八那天就觉得不舒服,太医只当是寻常风邪入体,没想到这几日病情渐重,今日早上开始昏迷不醒,灌不下药去了……”十六阿哥回道。

    雍正沉就了一会儿,面上渐渐露出哀戚之色,缓缓说道道:“朕知道了,传怙亲王、简亲王、礼亲王、淳亲王……公允褐……贝子弘春探疾……命太医院择良医调治!”“臣弟领旨!”事关重大,牛七>阿哥应了一声,便匆忙离去。

    雍正重新落座,神情寂寥,已经没了谈政务兴致,摆摆手打发曹颗跪安。

    从养心殿出来,曹颗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想到,自己回京,正赶上这个时候。

    皇上安排那些宗室,与其是说探疾,更像是做个见证。

    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多,曹颜无心埋会。

    陛见过了,他便可以回府。

    从明天开始,就是跑部。虽暂时还不用求到六部,可这“炭敬”却是少不了的。其中,并不需要他去六部衙门,却是得使人往几位大学士与诸位京堂处递拜帖。有几个人家,还得他亲自去拜会……超级感谢大家的月票,小九拜谢!∧-∧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焕然生机

    回到曹府,李氏已经在翘首期盼。(3z)”媳妇怎么没回来?要是能在京里过年就好了!”李氏看到儿子回来,既是欢喜,又颇为不足:“分开两处过年,到底冷清。天佑怎么样,还待不待得惯?”

    “都好着,只是儿子奉旨进京,不好带家眷。才出京一个多月,就带妻儿折腾回来,外人瞧着也不像。”曹颗说道:“等过了十五,天气暖和,母亲与外祖母就过去。那边民风朴实,想要出去踏青、上香也比京中便宜。”

    李氏闻言,不由失笑,道:“你这孩子,我同你外祖母都上了岁数,还像孩子似的爱玩不成?”

    母子说了两句闲话,曹颗便先回梧桐苑梳洗。

    等到晚饭时,阖家便吞兰院齐聚,添了不少热闹。

    连高太君平素不假颜色之人,望着曹颗,也添了不少慈爱柔和。

    恒生与左住几个,满脸慕孺。听说曹颗要在京城待到七、八日才走,左住与左成更是满眼雀跃,欲言又止。随后兄弟两个看看李氏,又看看恒生,还是没有开口。

    曹颁见了,只觉得好笑,道:“急什么,要是想过去,等年后随老太太同去便是。”“真的?”左成已是喜形于色。左住却是犹豫一下,道:“学堂的冬假只放到十五……”

    曹颁笑道:“总督府对面就有个书院,由保定府士绅捐资所建。他们消息灵通,听说冯先生出身翰林院,要聘冯先生出任山长。冯先生去看过,已经同意出山。瞧着他的意思,是要大干一场,要从京城请几个翰林院退下来的同僚过去坐馈。要是此事能成,去那边上学,不比在顺天府官学差。”左住、左成对视一眼,皆欢喜不已。

    冯先生在府上这几年,他们兄弟虽去了官学,可也京城听冯先生讲书,自是晓得官学的老师,同翰林院里钻研了一辈子书本的老先生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早先也曾疑惑,以冯先生的学问,却官学做教技都绰绰有余,为何会甘居西席之位,为小孩子当蒙师。可府上大人从不提及此事,他们做小辈的,也不好无礼相问。

    等到义父外放总督,冯先生主动求着相随,他们还以为冯先生是对仕途不死心,还借西席的身份,以曹府为晋身之阶。

    听了义父这么说,兄弟两个才知道冯先生的抱负,不在官场,而在士林。只有长生瞪大眼睛,哀声道:“那样一来,岂不是我还要给冯先生做学生?”他性子跳脱,最怕之人,不是母亲与兄长,反而是凡事一板一眼的蒙师冯厚。恒生等人见他苦着小脸,都很不厚道地笑了。

    长生眼珠一转,转身扯了曹颗的衣袖道:“大哥,要不我还是去旗学,让天护去莲花学院?”说完,自己都觉得没谱,垂头丧气,道:“肯定不行,五哥、五嫂定是舍不得,儿行千里母担忧呀!”说到最后,还叹了口气。

    原本给他在正白旗学堂报名,年后就去正白旗学堂读书。可自打晓得哥哥外放,母亲明年春多半也要出京,长生就说什么也要跟着去。李氏不放心幼子,曹颗就答应让他明年跟着去保定。

    旗学那边,名额却也不好浪费。曹颗就同曹擗商量过,安排天护年后过去读书。

    曹家几兄弟中,年少的长生不算,曹擗的官职最低。以他的身份,不管是入八旗官学,还是国子监,都没资格送子弟入学。他原本是打算将天护送顺天府下一个书院,见有更好的去处,自是乐意至极。天阳年纪要小两岁,倒是并不着急送到外头读书。曹颁道:“你知慈母之心,就舍得留在京中让母亲惦记?”

    长生使劲摇头道:“当然舍不得,定是要跟着去的。只是没想到,还要在冯先生跟前读书……”曹颁闻言,但笑不语。

    实际上,请冯厚出任莲花书院山长,是他背后推波助涠。要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到总督府挖墙脚。

    目的确实存了私心,想要给儿子与弟弟安排个读书的好地方。天佑转年才十四,虽说已经跟在自己身边,熟悉官场规矩什么的,可毕竟年岁小,也不好将功课都丢在一边。莲花书院,是地方义学,收录的多是寒门子弟。孩子们过去,磨一磨富贵气息也好。省得在京城,受人引诱学坏的。

    京城风气实是大坏,权贵人家子弟交际,要是生疏的时候还好,都肯装模作样,做守礼之人;要是熟悉点的,就放荡无忌起来。要是有坏心的,一个照看不到,说不定就染了恶习。十几岁的孩子,又是诸事都好奇的年纪。

    由曹硕的前车之鉴在,曹颗对曹府子弟的教养,向来比较看重,就有了以上安排……

    次日,曹颗去了淳亲王府与平亲王府,又使人往几位大学士与六部京堂处递了拜帖,随同拜帖奉上的还有“炭敬”o「而后,又按照惯例,几位掌部王爷,也都送了“炭敬”。

    说是“炭敬”实际上就是“年礼”是年前要送的,相对的“冰敬”则是端午节前送。

    曹颁并不想送,可是没法子,这是官场惯例。他便只好按照李维钧去年的旧例加两成,在京城散财。这笔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