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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05部分阅读

    认老家族人。

    因此,曹颗面子上也要到了。省得外人说嘴。

    曹颐已经承爵,就是超品的伯爷了。曹颀从没看经过这个表弟。见他到访,也认真接待。只是言谈之间。多了几分客套,少了亲近。

    曹腼穿着身灰色素服,脚下穿着青色布鞋,头上带着青色帽子。

    虽说孝中装扮,但是平添几分儒雅。看着不像是显贵,而像个书生。

    曹颀亲事在即,虽是续娶,但是因对方也算名门,所以些矩半点没减。有不少内务府当差的同僚。来曹颀这边帮衬。见到曹颗,也没有几个认出的。

    待听说那位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就是曹颀那个曾任内务府总管的族弟,众人皆是乍舌不已。别的不说,委实太年轻些。

    曹颇不过走个过场,意思到了,使得人挑不出错处就得。

    在城外住了半月。这回到城中,曹颗倒是有些无所事事。因定好明日回庄子,剩下的半日功夫找点什么事儿做?

    想到方种公使人带信,说走过些日子想要带女儿回乡,曹颍就策马往金鱼胡同去。

    方七娘没有随同曹府众人往昌平庄子去。年后就同父亲方种公住在十三阿哥府。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黄毛丫头,已经是十五、六的大姑娘。方种公有回乡之意,也是因女儿的亲事,想着回家乡为女儿物色合适的夫婿。

    京城虽好,始终不是家乡。

    十三阿哥府的门房,都是认识曹颗的。见他来了,往里传话的传话。上来请安见礼的请安见礼。

    待曹颗被引到客厅,十三阿哥也大踏步从内院出来。

    他打量曹颗两眼,点点头道:“山居大半月,瞧着你气色好许多,我都羡慕了。”

    曹颗这边。忙躬身见过。十三阿哥摆摆手,叫他起身,两人宾主。

    “是为方太医来的?自打他使人往你那边送信,我估摸你就该过来了。”十三阿哥道:“只是今儿不敢巧儿,尚书府那边因料理丧事,有几位女眷熬不住,方太医带着七娘过去问诊了。”

    “定了船只没有?”曹颗问道:“他们父女在京多年,对我们家也算颇有恩惠,不好就这样让他们出京。总要尽些心意。”

    “托了十六弟,网好内务府下个月初八有船南下杭州。等到了杭州。就要换陆路。”十三阿哥回道:“我们福晋也是这个意思,想要好生酬谢方太医。方太医到我们府虽不到两年,但是除了我的宿疾调养得好些不说,还照看我们府的几个小阿哥。”

    曹颐想起七娘这几年在曹府长大。是个好强聪敏的小姑娘,同魏黑、香草相处得也好。魏黑夫妻两个还不晓得七娘要回乡,要是知道,指定也舍不得。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管家来报。道是伊都立来了。

    十三阿哥闻言,忙使人请到客厅。

    伊都立因玛尔汉的丧事。也是一身素服,进来见过十三阿哥,就对曹颗道:“乎若,我追了你一路,想要见你一面,却是不容易。”

    原来,他在兆佳府那边帮衬料理岳父后事,听到来吊祭的同僚提及曹颗去曹颀家了,他便出了兆佳府,往曹颀家去,却是扑了个空。他接着往曹府去,曹颗还没有回去。

    曹颗平素往来的人家有数,伊都立时抱着蒙蒙的心理来十三阿哥府的,还好碰了个正着。

    见伊都立额头有汗出来,曹颗有些意外,道:“大人寻我有事儿?。

    伊都立点点头,道:“原想起哪日休沐去昌平寻你的,既是你今儿回京,那就今儿国你说。”

    十三阿哥见他没有避讳之意。也就坐听了。

    原来,他寻曹颗是为了内务府的差事。当年招投标的商道,今年开始陆续到期,接下来如何操作。内务府众人拿不定主意。有想将商道收回内务府,由内务府派人出面料理的;有想着继续招投标的。

    曹颐如今不在内务府,就那边的事儿也不好多说,毕竟这里面还有十六阿哥。他不知十六阿哥的意思。也不好在伊都立这边说什么。

    他斟酌了一下,问道:“两条路都可行。只是都有繁琐,还得大人这边仔细思量。”

    十三阿哥旁观者清,看出曹颗为难。笑着对伊都立道:“六姐夫糊涂。这内务府的差事,当寻十六爷说话。

    伊都立不是糊涂之人,见曹颗有些踌躇,又听了十三阿哥的话,挂了拍脑门道:“哎呦。都是我的不是。这些日子忙糊涂了。乎若莫怪。乎若莫怪。除了这个,还有私事寻你。”

    相交往来多年,又是亲戚,曹颗能说什么,笑着说:“没什么。大人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就是。”

    “说起来,这件事也同十六爷也有千系。”伊都立犹豫了一下,道:“我同十六爷尊卑有别,有些话也不好直接问,只得先寻乎若拿个,主意。我有个弟弟,在户部做司宫,乎若也是见过的。这些日子,他同几个同僚凑到一起,打起‘银行,的主意,想要学着内务府银行集资。到时打着户部的旗号。这事儿牵扯太大,我怕他出什么再失,让他先不要张罗,等弄明白再说。要说明白人,这除了乎若,我还能找谁打听去?”

    户部张罗办“银行”这也算是好事儿。但是得看谁办。也得看有没有主管这一摊,省得有人打着捞一票就走的想法,反而容易带坏了银行的名声。

    “这算是好事儿,我同十六爷还以为有‘大清银行,在前,‘山(叫年前就得张罗,没想到反而没动静。只是这跟银钱打咬凡,主要是要看经办人,还有相应的章程。要不然啊,容易好心办坏事。说句实在话,我也在户部当过差。户部那些大爷,都是眼大胆大,敢下手捞的主儿。比不得内务府这边,上面有个十六爷看着,挑得又是没什么背景瓜葛的人操手。”曹颗说道。

    对于伊都立的弟弟伊尔谨,曹颗的印象一般,就是典型的八旗纨绔子弟。平素喜欢提笼架鸟,呼朋唤友,因出身学士府,也不算是草包小哼哼名。但是因是幼子的缘故。没有伊都立的豁达,带着几分傲气。并不是好相与之人。

    曹颗可不相信伊尔谨这个纨绔能干什么实事,所以他就提银行,并没有提伊尔谨。

    伊都立边听边点头,道:“那乎若的意思,这银行可办?”

    曹颗点点头。道:“可办!只是最好有人牵头,能镇住场面,使得人不敢随意生贪念。要不然的话。这办银行就是一出闹剧占”

    这银行,着户部的旗号。实际上不过几个权贵之家。看着内务府银行年前年后赚了银子眼热。想要分一杯羹罢了。但是不敢明晃晃地得罪十六阿哥同宗室,才想着扯户部这个大旗。

    伊都立听曹颐这话,也明白他的意思。这所谓能镇住场面“牵头。之人,必须能同十六阿哥抗衡。

    户部能扯上关系的重量人物,除了冷面王四阿哥,还有哪个?

    只是这要是真牵扯到四阿哥。就真的成了户部公事,那几户人家的私心就要泡汤了。

    一时间,伊都立有些踌躇。想来,对于弟弟的水平,他心里也有。

    十三阿哥也认识伊尔谨的,听着有些奇怪,道:“你那兄弟并不是通世情之人,怎么想起这一出来?”

    伊都立苦笑道:“还能因什么。我有房小妾去年往银行存了不少银子。半年下来,利息收了不少。想着这银行主要靠贷款赚钱,这年前年后京城数得上的人家,有几家没从银行贷款的。不晓得他们怎么合算的,都觉得这银行走今生钱的好出路。”

    “你那房小妾,就是开银楼的那个?听说走出自江南商户,同我们府的郑氏是亲戚,怎么又听说同苏州织造李家有干系,说的是一个人么?。十三阿哥听了,觉得有些糊涂,问道。

    这说的是杨瑞雪,曹颗听了,心里有些古怪。

    这两年没听出杨瑞雪有什么事儿出来。曹颗还以为她成了内宅女子。安分守己过日子。没想到因银行的事儿,还将杨瑞雪牵扯进来。

    而且,李家长子李葬现下就在京城。要是再将陈年旧事闹出来,只会伤伊都立颜面,说不定还使得他恼羞成怒,迁怒曹家。

    杨瑞雪惯会笼给人,这几年同偻都立感情甚笃。

    说起这个温柔可意的美妾。伊都立不禁添了笑意,道:“这说的都是一个。她娘家是江宁的,家里早先也是开银楼的。母族那边同苏州李家是远亲,说起来她的老娘前两年在江南病故,还是李家发送的。

    现下她京城这处茶楼,也是李织造早年在京城时给置办的。说到这里。想起郑氏这块,毕竟不是什么体面事儿,道:“说起来。郑氏是她亲姐姐,只是因她父亲早年的缘故。使得郑氏兄妹流落在外,手足感情也淡薄。因这个,她还哭过几遭。”

    十三阿哥听着却有些不对。要是这个杨氏真是李家的亲戚,没理由她的兄姊为曹家下仆。就算远亲。看在李氏情分上,也不会定下这主奴份。

    曹颗这边刚担心杨瑞雪同李家的关系被牵扯出来,没想到伊都立大大方方地说了。看来这是杨瑞雪的说辞,伊都立也尽信了。

    曹颗还不晓得,杨瑞雪此刻正在李宅见李算。

    李猜听说有女子来访,心里还在奇怪。只打发管家婆子陪着说话。

    杨瑞雪也无意听说李家大爷进京,想要问个究竟的,如何能死心,就直接说了自己的身份,提及母亲白氏之死。

    管家婆子给李葬传话,李算才晓得这个杨氏就是江宁珠场家的人。

    对于弟弟早年谋夺了民产,李翼并非一无所知c他心中是不赞成的,因这个还劝了弟弟两遭。

    后来李鼎暴毙,李煦身子不好,李弊协助处理家事,也查过珠场的账目。只觉得喘嘘。毕竟不是天然,是后天人力。这珍珠蚌种十个能成活两三成就是不易,所出珍珠也是瑕疵甚多,真正能盈利者少。

    白氏带着年幼的嗣子。在苏州李家控制之中。李翼也晓得。后来只说是瘦病,母子两个都病故,李翼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是白氏的女儿上门,李鬃不好不见,就顾不得男女之别,出了。

    待见到杨瑞雪,才发现就是数年前自己见过的弟弟外室,李翼心中生出几分感慨。弟弟百般算计,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切成空,还赔了一条性命在里头。

    想到这个,他突然想起弟弟至今还没查出来的夺命仇人。

    眼前这女子被谋夺了产业。又没有名分被带到京城,心中是否丝毫没有怨气?当年弟弟失踪前,就是同她厮混在一起。要是她起了坏心。勾结外人,,瞧着她如今旗装打扮,看着非富既贵。李翼心中一沉,面上淡淡的。只做不认识,道:“是这位奶奶要见我?不知”,,当如何称呼,”杨瑞雪在大学士府养尊处优几年。已经不是当初满身妩媚的小有妇。

    “小妇人丈夫在内务府当差,夫家老姓伊尔根觉罗氏,娘家姓杨,早年曾见过李大爷两面的,李大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前面两句还算端庄,后边带着几分嗔怪,目光流转之中。又几分风流。

    李猪见她这般风流媚态,心里越发沉重。

    弟弟打小聪明伶俐,人情世故没有不通的,在京城又没有与人结仇之事儿,怎么好好的就被人害了?

    瞧着这妇人,不是个本分的。要是引得j夫,因色起意”想到此处。李猜只觉得醒瑚灌顶一般,看着眼前之人,已经恨得牙根痒痒的”

    第八百一十一章 师徒

    手猜毕竟比不得李鼎的心寒手辣,虽怀疑杨瑞雪,但是度。川戏清楚前,也不会随意动手。

    倒是杨瑞雪,一直在打量李葬。对于母亲同那个抱养来的小兄弟之死,她心中始终有疑问。但是见李翼说话间并无什么心虚之样,她心里又拿不定主意。

    不过在京城这些年,她晓得银钱的重要。就是在伊尔根觉罗家,那些下人不敢因她妾室的身份怠慢。除了有伊都立的宠爱之外,就是跟她打赏大方有干系。

    想到这个,她就想起自己在江宁的银楼同珠场,早年都让李鼎霸了去。如今李鼎死了几年,自己那个短命的小兄弟也没了,是不是这产业也该收回?

    就算李家想要霸占,也该想着付出点代价。就京城两处房产,拢共也没有多少银钱,同杨家产业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要是李家不放手,怕还是要求自己那两位“兄姊”出面,总不好让家族产业就这样落到外人手中。

    李猜本就对她生疑,见她目光闪烁的模样,越发觉得有鬼。

    杨氏却晓得李家这位大爷不比李鼎,算是个老实人。君子欺之以方。她心里想着,面上已经尽是哀痛之意,眼里已经水汪汪的。她拿着帕子试了试眼角,带着几分哀婉道:“表舅大人照拂我娘同我兄弟,我心里感激不尽。原还想着,找个机会接娘亲他们进京,谁会想到他们就这样去了……”

    要是往常,她这番唱作俱佳。定要引得李翼那个老好人怜香惜玉;现下李猜心里已经怀疑,瞅着杨瑞雪这样。就只觉得做作。

    想着她热孝之中,就做了弟弟的外室,并不是本分女子。今儿也是。晓得这边没有女眷主持内宅。还直接来求见,短了规矩。

    杨瑞雪见李猜只是看着自己儿,并没有反应,心里只能埋怨这人太老实了。怕是自己不说,他也想不起遗产之事儿。

    “大爷,有句话不知当提不当提。”杨瑞雪心里盘算一番,说道。

    李琵见她收了眼泪,正经许多,想要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就顺着话说到:“既然你是李家的表亲。有什么不能提的。”

    杨瑞雪叹了口气,道:“原本我该写信问过表舅大人的既然大爷进京,先寻大爷拿个主意也好。不是别的,就是我们杨家江宁那几处产业。照理来说,既是表舅大人为我在京中置办了嫁妆,那边的产业孝敬表舅大人也没什么,但是杨家并非只剩我一人,上头还有兄姊两个。娘请既以故去,那边的产业总要有个交代,要不然兄姊以为我私吞了娘家产业,怪罪起来,我哪里承受得起!”

    李猜听提及这个,心里有些尴尬。

    李家私吞杨家珠场同银楼之事儿;他是晓得的,但是也不好在面上显出来的。

    杨瑞雪见李翼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说道:

    “我那哥哥是曹家人,嫂子是曹府大管家长女;姐姐姐夫在十三阿哥府当差。因不是同母所出。他们两个本就对我存了偏见,要是真以为我独吞了娘家产业,说不得真要闹起来。”

    李豫虽没有出仕,但是自打十几岁就跟在父亲身边,什么话没听过,自然能行出其中的威胁之意。

    只是没想到,这杨氏身后还牵扯到曹家同皇子府,李热原本想要找曹颗商议杨氏之事,现下也改了主意。

    他嘴里含糊了几句,很是客套。送走了杨瑞雪。

    杨瑞雪以为说动了他,带了几分的意,出门上了马车。待到了马车之上,想起那个看着和气、言谈之中甚是狠厉的李煦,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随即她又宽慰自己想多了。早年在南边眼界窄,以为曹家、李家就是权势酒天;到了京城,见识了旗人富贵,才晓得在京城人眼中。李家实算不上什么分量”

    曹颊只在京城停留了一日。次日一早就出城,去了昌平庄子。

    同行的还有兆佳氏、翡翠、四姐、五儿几个小,尚书府那边已经烧了“五七”兆佳氏原就想着这几日往昌平寻李氏的。晓得曹颗正好回来。就带着翡翠同两个女儿随着出城。

    静惠要照顾两个女儿,还要管理家务。离不开。春华因上个月宝蝶姨娘之事,得罪了兆佳氏,兆佳氏才不会待见她。剩下个素芯。兆佳氏也舍不得带走,毕竟儿子读书,身边也需要人照顾。

    因此,三个媳妇,一个没拜虽说玛尔汉上了岁数,但是毕竟身份地位在那里放着,算是兆佳氏娘家侍仗。如今老人家过世,兆佳氏也颇受打击的模样,看着倒是老实许多。

    加上家里就只有她同李氏两个年龄相仿的长辈,两人凑到一起,说起早年在江宁的往事,也是各有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