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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04部分阅读

当从何说起。说起来都是笑话一般。”

    接下来,他就说了缘故。

    曹颗听得目瞪口呆,真觉得跟传奇一般。

    原来,李猜进京次日,就带着儿子去了他小舅子孙瑟家。待到孙猛将几个儿女唤出来给李翼见礼时。李翼就发现不对之处。

    孙猛庶子的双生儿子,容貌同李诚颇为李诚是孙接的亲外甥儿,表兄表弟之间容貌像些也是寻常。可是。李诚的模样并不肖像其母孙氏,而是像极了亲叔叔一已故的李鼎。

    孙家这对双生子,飞眉细眼,也是李家人的模样。

    孙猛许是日日相见。并不觉的儿子有什么不对。李翼却是想起一件旧事,当年李鼎刚失踪时,他走到过京城的,隐隐地还记得听管家提过弟弟增婢女给孙瑟之事。

    当时,他心中还颇为不赞同。毕竟,从曹家那边论起,曹李两家比曹孙两家亲近得多。为了交好孙猛。使得曹氏心里不痛快,并不是什么上策。

    他装作不经意问了问这对双生子的生辰。却是同侄女香玉又差不毒。怎得不是的他暗暗心惊。

    待离开孙家,回到李宅,问过了大管家,确认送给孙办的两婢确实是弟弟曾收用过的,李翼已经差不多能认定那对双生子就是弟弟的骨血。

    他只有李鼎一个弟弟,又年轻暴毙,凶手至今无从查之,心中一直深以为憾。如今,既是小的弟弟有血脉流落在外,如何能无动于衷?

    他立时写了家书,命心腹随从快马出京回苏州。

    在焦急不安中。等了半个月。终于收到父亲的回信,只有数行,让他请李氏同曹家做中人,滴血认亲。

    曹颗已经听得皱眉不已,这真走了不得的大事儿。

    真没想到,孙家那对双生子竟然不是孙顿的骨肉,而是李鼎的遗腹子。曹颗的心中颇为古怪,毕竟李鼎是他叫人除去的。这些年过去的。又出现同李鼎相关的事儿,实是不知当说什么好。

    只是,这“中人”二字,曹颗可没兴趣应承。

    如此一来,将曹家同李家、孙家又拴在一起。而且,凭借这件事的晦暗面。就算曹家出面,也多是两面不落好,说不定还要承担两家的怨。

    李煦是个老狐狸,不愿同孙家撕破脸,才想着要拉曹家下水。曹颐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任由他摆布?

    他沉吟了两句,道:“大表哥,这样许是不妥当。二姐夫的性子。您也是晓得的,最是爱面子。这混淆子孙大事,本是不足为外人道。若是闹出来,只怕二姐夫那边,就要恼了。他毕竟是大表哥的亲舅子,还不若大表哥悄悄地说了。两家再商议怎么将这事儿了结了。

    毕竟这些表哥进京,主要是为送侄女出嫁,要是这会儿功夫,传出什么难听的,侄女出门后在婆家也艰难。”

    对于父亲的指示,李牵s中本就不赞同。

    毕竟,这是李孙两家私事儿,就算最后瞒不过曹家,也不好眼下就大喇喇地对着亲戚讲。

    听了曹颗的话,李翼直觉得忒和心意,跟着点了点头,道:“表弟说的正是,愚兄也是这般顾忌的。还是暂时不要惊动姑母,待我寻个机会同孙孙提提此事再看。”

    虽没有深交,但是这些年亲戚坐下来。曹缅对孙瑟多少也有些了解。

    孙猛是地道的孔孟子弟,够自大。够虚伪,够大男子主义。曹颖嫁给他十几年,儿女都十来岁了。想要归省一次,还要请示了再请示,将丈夫奉得跟天似的。

    而越是人前,孙从越是挨摆一家之长的谱。就算陪着妻儿回曹家一次,也容不得妻儿痛快了,对儿子人前必要呵斥一番才能说话。

    要是晓得自己个儿给别人养了几年儿子,孙瑟不得气疯了。

    瞧着李翼的模样,也不想像是能巧言金色的。要是事情处理不好。最后说不得还得母亲出来操心,这点是曹颗不能容忍的。

    “大表哥,二姐夫这几年做京官。开销大,手头有些紧。”曹颇想了想,还是决定帮李葬一把。说道。

    “怨不得,客厅里的摆件有几个质品…李翼开始还没明白过意思。跟着说着。说到一半,他才明白过味儿来,感激地看了曹颐一眼。道“谢谢表弟,我晓得了!”

    打发了李翼,曹颗终于能成行。次日就带着一家上下往昌平去了。

    虽然才守孝半年,但是所谓朝廷大事,好像都离曹颗想去甚远。

    十四阿哥的风光,曹颗无心关注,那只是同当年的大阿哥、二阿哥、八阿哥一般,不过是个悲剧罢了。

    这个悲剧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就是康熙。

    康熙推波助澜,将儿子们的野心放大,给予他们夺储的希望。再亲自将这希望打破。

    这样的游戏,他没有玩腻,曹颗已经看腻了。

    人生如朝露,自己过去太劳心了,谁能担保自己就能活到七、八十岁?

    曹颗决定为自己活,多陪陪母亲。亲自过问儿女的教育,陪着妻子看看桃花李树,这也是春的惬意。

    如同这满山春光似的,康熙五十八年的春天分外祥和。

    虽说正月初一那日传说有日食。但是因那日阴天下雪,所以京城并不得见,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恐慌。

    后宫的几位嫔妃在去年年底。经由礼部正式册封i至此,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也算放下心事。

    银行开业数月,原本成效并不显著。但走到了腊月,却是生意大好。京城居不易,这人情开销是大头。到年底手头挪不开,去银行借贷之人数以百计。

    到了二月,八旗放饷银的日子。这银行借贷出去的银钱补上不少,十六阿哥终于是心里有底气许多。

    山居生活,曹颗心里也舒坦许多。除了早晚陪着母亲四处遛弯,其他的时间,他就开始喜欢上侍弄菜园。

    说起来,昌平庄子这边比海淀国子好。地方宽敞,山水天然趣味。

    曹颇使人在庄子里垦出一块菜的。带着几个小的,享受农耕之乐,倒是同这大好春日正好呼应得上。

    轻松自在的日子有过了没几日。这日江庄里却迎来一位贵客。

    是十六阿哥带着旨意而来,原来圣驾在万寿节后,幸汤泉行宫。

    不知怎么听说曹颗在山庄这头,康熙就打发十六阿哥过来。

    除了曹颇,李氏也需前往给王嫔请安。

    说起来,曹颗最后一次见康熙。是在年前圣驾刚回京时,曾奉旨见驾一办…泪

    第八百零九章 面君

    四寸家的庄子同行宫有几个里的距离,十六阿哥来时已经以川。

    若是单单传曹颐一个,快马加鞭还能在日暮之前到抵。因还有李氏的事儿。马车速度有限。十六阿哥也没有催曹家母子动身的意思。

    于是,十六阿哥就在曹家庄子这边留了一宿,次日一早同曹颗两个护着李氏、初瑜的马车往行宫去。

    行了两个时辰,到了汤泉行宫。初瑜陪着李氏跟着内侍去见王嫔,曹颗则是随着十六阿哥到御前。

    同年前那次相见,康熙的气色好上许多。

    待曹颗叩见完毕,康熙命人给他搬来小凳子落座,嘴里随意说着几句家常,无非是曹颗这几个月生活如何,家里老幼如何,云云。

    看着他面上露出淡淡地关怀之意,曹颗心里叹了口气。

    对于康熙对曹家的另眼相待。曹缅固然晓得感恩,但是也并无亏心之处。

    父祖两代人不肖说,对眼前这位君王可谓是忠心耿耿;就是自己个儿。出仕这十年,几经生死疲惫,也算是尽到了臣子的本分。

    康熙说着两句,就提及多年前的往事,还是孙太君在宫里当差的时候。神色之间,尽是缅怀之意。

    曹颗同十六阿哥两个,只能静静听着,不晓得康熙用意。

    康熙说了几句,停了半晌,像是陷入了冥想。

    曹颗与十六阿哥两个对视一眼,也不敢打扰他,只能安静等待。

    过了半晌,康熙才缓和过神来。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叫曹颗同十六阿哥两个跪安。

    从御前下来,曹颗倒是有些疑惑了,低声问道:“十六爷,皇上传我何事?”

    “像是袭爵之事,姨父去世已经半载袭爵的旨意也该下了。”

    十六阿哥稍加思量,道:“按照规矩。该降袭的,但是皇阿玛素来看重乎若。原级袭封也是有的。只是你之前的爵个是恩封,不是功封,难以并袭,许是要收回了。”

    子也好,伯也好,曹颗都没有放在心上。

    就听十六阿哥又道:“皇阿玛如今精神头比过去好许多,只是言谈之中甚是念旧。偏生二月里又没了几个老臣,皇阿玛面上没说什么,心里也不自在。”

    曹颗听了,想起码尔汉。

    玛尔汉二月中自没的,不过老人家高寿。活到八十多,也算是喜丧。

    兆佳氏没有随同李氏一同来温泉。就是因为要等着给老尚书烧“五七”后再来。

    十六阿哥说完,觉得气氛不对。摇了摇头,道:“瞧我,就说这些没用的。瞧着你在庄子的日子过的倒自在,十七弟听说你到昌平了,也寻思到昌平小住呢。”

    “有些日子没见十七爷。十七爷的病养的如何了?”曹颇问道。

    十六阿哥挑了挑眉,道:“多是心病罢了。勤嫔娘娘封嫔,他心里已经踏实许多了。年前还得了几个秀女,只是他的性子,不是贪色的,听说只是晾着。何苦来哉。虽说显得夫妻情深。但是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到处受脸色的还是十七福晋。”

    诸位皇子阿哥中,夫妻感情出了名的琴瑟相合的,有十三阿哥夫妇同十七阿哥夫妇。十三阿哥的儿女中,半数是嫡出,嫡子就三个,可见夫毒恩爱。

    十七阿哥则没有纳侧室同房,只守着十七福晋一个。两人成亲好几年。始终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换做其他皇子,早有人开始过问。因十七阿哥这几年一直病着,所以也没有人管这回事儿。

    这次选秀,赐下秀女,不知是宫妃的主意,还是康熙的意思。

    在曹颗的认知中,康熙不惯女子专宠的。毕竟身为爱新觉罗的子孙,繁衍子嗣也是诸位皇子的份内职责。早年的八福晋,就因拦着八阿哥纳妾的缘故,受过康熙的i斥。

    不知是十七福晋性子绵和的缘故。还是十七阿哥在皇子中向来是不打眼之人,倒是没有人将“嫉妒”恶名冠到十七福晋头上。

    行宫,王嫔处。

    王嫔招呼李氏同初瑜坐下,使宫人送上行宫里新制的玫瑰饼。自打曹寅过世。她心中一直惦记李氏这个表姐。只是身份所限,也没有机会面。

    “还是要放宽心,省得孩子们跟着担心。表姐是有福气之人。儿子媳妇又孝顺,多少人羡慕呢。”王嫔对李氏说道。

    谢谢娘娘关怀,已经好多了,只是有时候不适应,总觉得我们老爷还在是的。待到晚上,屋子里空荡荡的,才晓得我们老爷已经去了。”李氏提及亡夫。心中不免感伤。强力克制着,仍是红了眼圈。

    王嫔见状,也跟着难受。道:“都是我的不是,还偏生说起这个,勾的表姐伤怀。”

    李氏说完。心中已经后悔。她晓得王嫔是好意宽慰,自己再乍犬;去,倒是辜负了她的好心。就岔开话道:“近些日子七仙川了。娘家侄孙女进京待嫁,叫我留在身边。倒是添了几分热闹。本应带她来给娘娘请安,但她不是诰命,也不好随意带进宫来。”

    “侄孙女?孙氏所出的大姐儿?四十四只随着皇上南巡时,驻在苏州织造府,我还见过她。当时才是几岁的奶娃娃,刚会叫人。这一转眼,就到了出嫁的时候。”王嫔说起,亦是觉得喘嘘。

    提及南巡往事,李氏也想起一事儿来。

    康熙四十四只,是皇上第五次南巡,江宁织造府也接驾来着。

    那年春天,丈夫奉命校刊《全唐诗》成,因这个还格外得了赏赐。

    丈夫对赏赐并不上心,拿着新刊印好的书,爱不释手,跟李氏还念叨了两回,说是总算没有白来江南这些年,算是为天下士林尽些心力。

    李氏心里想着。嘴里跟着说道:“是啊。已经是大姑娘了性子贞静,倒是像极了她母亲,是个不错的孩子。女婿家的门第也是一等一的,是汉军镶黄旗的范学士府。”

    王嫔笑着听了,道:“她是嫡长孙女,这亲事大表哥指定是千挑万选下来。”说话间,她唤了个宫女,低声吩咐了两句。

    少一时,那宫女捧了两大一小三个匣子进来。

    两个大的匣子打开来,一个里面装了金镶玉的如意,一个里面装着套掐丝金首饰,一只项围,一对步摇。一对镯子,一对葫芦样式的耳坠子。

    “我也是姑祖母的,总要给孩子添些妆卤。也没什么稀罕物儿,都是井头孝敬的,甚是粗鄙,表姐帮我带给大姐儿吧。”王嫔说道。

    见王嫔有赏赐下来,李氏同初瑜两个少不得起身代李含玉谢过。

    王嫔亲自扶起李氏,又叫初瑜起了,笑着对她说道:“年前外头进来不少礼。最合我心意的,就是你们府送来的,都是你预备的吧?我还没有谢过你。这宫里的东西,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多,寻常的我也好不意思送你。听说你们小两口给你们小格格预备红宝石做嫁妆,赶巧我年前得了一匣子好的,心里记得你们。专程留着b”说话间,她从宫女手中接过那个小匣子,递到初瑜手中。

    初瑜少不得再次谢过,王嫔已经拉着李氏说起李家为李含玉预备的嫁妆,又说起李煦填房夫人王氏的诰命。

    自打李煦发妻韩氏过世,李煦就扶了二房王氏为填房夫人。但是至今,并没有向朝廷请正式诰封。这位王氏夫人,是王嫔的堂姐,对王嫔还有几年的抚育之恩,所以王嫔专程问起此事。

    因相隔的远,对于李煦家事。李氏这边也不知晓详情。她的心里。是亲近已故的韩氏的。韩氏生前,同王氏两个明争暗斗了半辈子。就算是在地下,也未必愿意看着王氏占了自己个儿的位置。

    不知是李煦顾念发妻情分,还是没有将王氏放在心上,事情就含糊下来。

    王嫔只是一提。毕竟李煦在苏州当差多年,只是守成之臣,没有立什么了不得的功绩,没有专程为填房夫人请诰封许是有所顾忌。

    难得见李氏一次,王嫔娘娘怎么会让她来去匆匆,早已吩咐预备膳食。留李氏婆媳用饭。

    曹颗那边,得了王嫔使人传话,晓得妻母要用饭后出宫,就随着十六阿哥到他行宫中的住处用了膳食。

    因路程较远,饭后,王嫔娘娘也不好多耽搁,使人送李氏婆媳出去十六阿哥亲自将众人送出行宫,看着曹家众人车马远去,才转回到行宫里,去几位当值的学士身边打探去了。

    果不其然,曹颗承爵的旨意已经拟了,就是还没有明发。没有减等。恩赏原级承袭,曹颗以后就是二等伯了。

    却说曹家一行人,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到庄子。

    李含玉虽晓得有位表姑祖母在宫里为嫔,今儿堂姑祖母同表婶也是去给那个嫔娘娘请安,却没想到还有自己的赏赐。

    因说是添妆,她立时羞红的脸。对于那如意同首饰看也不敢看,就使奶娘收起来。

    这般小女儿态,看得李氏感慨万千,想起自己当年出嫁之前,添加妆的人也是不少,有些根本是自己没有听过名号的,当时自己也是心里好奇得紧,在人前也是羞红了脸。看也不敢眼。

    曹颗正式收到承爵的旨意,已经是三日后。

    京城那边的亲朋故旧也得了消息,有直接送礼到曹府道贺的,有打发人往汤泉庄子请安的,关系好的。还有借着休沐之时,专程到的平探望曹颗的。

    一时之间,曹家倒是热闹许多…

    第八百一十章 冰山

    一达边曹颗袭爵没多久,就到了曹颀娶妻的日子他的婚期本是定在年前,因赶上曹寅去世,才拖延到三月间。曹颗这边带着孝,不好正日子上门,他就提前几日回城一趟,亲自过府送礼道贺。

    在去并曹家迁坟后,曹颀也终于明白曹家父子的意思。只是他对待曹寅向来恭敬。过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就是曹寅丧期小他也到曹府多日。尽到一族侄之责,婚期也因此拖延下来。

    他卖这份人情给曹颗,曹颗人前就不好失礼。

    毕竟,古人眼中,宗族之间的事是说不清的。知道的,晓得是祖上的恩怨,江宁这支同丰润本家关系不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宁这支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