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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妖女第22部分阅读

了一朵大红绸花。江涵初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被他们折腾的气炸了肺,却只能干瞪眼。

    江涵初暗自冷笑,东方烈日以为演这出闹剧有什么用吗?强迫他跟东方明月成亲,杀兄之仇就能化解了么?沒门!

    江涵初冷眼看着他们百般折腾,东方明月膝盖骨碎了无法跪拜,仆妇左右扶持着她站着鞠躬行礼,一个健仆摁着江涵初的脑袋逼他行礼。

    乌七八糟的拜堂之后,新人被送进洞房,江涵初冷眼看着他们将他二人搀扶到床边坐下,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么一出闹剧有什么意思?他又不会当真跟东方明月有什么瓜葛!话说回來,东方烈日这哥哥做到这份上,着实令人感慨啊!

    039 洞房花烛夜

    交杯虽交不成,合卺酒还是要喝的。喝了合卺酒,众人便退下了,将良宵留给这对新婚夫妇。

    东方明月能跟江涵初拜堂成亲已经很满足了,接下來的事她想也不敢想,江涵初必定恨她入骨,怎会跟她洞房花烛?

    东方明月将身子偎进江涵初怀中,纤手轻抚着他英俊的右脸,目中一片痴迷。

    江涵初被迫让她靠着摸着,只觉得恶心得想大吐特吐,岂料东方明月这么摸了一阵,他忽的感觉到浑身发热,小腹下一团邪火猛的窜上脑门,烧的全身滚烫口干舌燥,这下可大吃一惊,意识到自己中了强烈的春 药,瞪着一双怨毒的红眼睛怒视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也发觉了他的异常,但她沒见过男子情动,只当他气恼极了,柔声道:“四哥,我知道你恨我,但咱俩终究是结成了夫妇,我……我的心愿已了,我、我高兴得紧。”

    东方明月高兴,江涵初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來,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还被欲 火烧的快腾起火苗了,他现在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煎熬得汗如雨下,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东方明月这时终于察觉到他很不对劲,但见他脸色发红,双眼布满血丝,眸光如火,粗喘连连,伸手一探他额头,只觉得滚烫炙人,惊呼道:“四哥,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你说话呀!”

    江涵初体内邪火乱窜,加速了血液流通,药性激发了他的潜力,加上据他被擒时间已久,猛然间提气一冲,将环跳|岤冲了开來,再次凝聚内力,片刻功夫便冲开了曲池与肩井|岤。他一得了自由,猛的推开东方明月,霍的站起身來,知道自己现在欲 火焚身难以支撑,忙不迭的便要夺门而逃,东方明月见他站起身來,心中一急,身子往前一扑,双手死死抱住江涵初身子。

    江涵初本就徘徊在崩溃边缘,被她这么一抱,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混合着脂粉香气直往鼻孔里钻,一把烈火轰的一下烧上脑门,头脑嗡的一下炸开了锅,哪里还管得了面前的女人是谁,反身抱住东方明月狠狠往床榻上压了上去。

    东方明月沒料到他会突然來这么一下子,身子被他死死压在床上,断腿垂在床边疼得几乎要使她昏过去,但她强撑着使自己保持清醒,强忍羞惧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涵初。

    东方明月就算再傻,也知道接下來要发生什么事了,她本來想都不敢想江涵初会跟她成了夫妻之事,见了他这反常的举动,猜到他这必然是中了什么下流的药,一颗心顿时生疼起來。江涵初到底是不爱她不要她的,即便她强迫他娶了她,不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她还是无法得到他。

    江涵初可沒她这么多心思,强效春 药早就将他的理智烧到了姥姥家,他可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什么温存体贴,先办了事再说。

    可怜东方明月一条断腿已是揪心的疼,又摊上了个粗暴郎君,洞房花烛夜过得凄凄惨惨戚戚,哀嚎声响了大半夜,听得院子里一众仆从哈哈大笑议论纷纷。

    月上中天时分,新房里总算消停了下來,筋疲力尽的二人沉沉睡去,门外听房的仆妇相视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将东方明月从床上拖起來,套上衣裳弄了出去。屋子里燃着催 情香,催 情香里又混了轻微的迷香,折腾到这时候,俩人早就疲累不堪浑身瘫软,现在就算有人将他们的脑袋剁下來他们也无力反抗。

    “啧啧,这丑八怪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你看看,哎呦喂,小姐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啦!”鼻翼有痣的仆妇笑得十分暧昧。

    另一脸色较黑的仆妇接口道:“去去去,年轻人的事儿,咱们老婆子知道啥,说不定小姐就好这一口呢!再说了,这男娃娃脸上要是沒这道疤,可是个俊俏人物呢!唉,可惜了!”

    “好啦,该办正事啦,这新娘子可不能过门次日就死了,否则少主这番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咱们少主也真是,为了个小男孩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唉,你说咱们少主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的……竟是个断袖!

    “就是就是,可怜咱们老主人就那么一个儿子,偏偏少主又是个断袖,这下岂不是要绝后了?唉!可怜呐!”

    “走吧走吧,赶紧把小姐带走吧,不管怎么说,小姐的心愿总算了了,但愿小姐争口气,能怀个孩子,这样咱们老主人也不至于完全断了香火。”

    “走吧走吧,少主还等着咱们回话呢。”

    两个仆妇你一句我一句,摆布着早已沒了知觉的东方明月,将她略微收拾一番便抬起來走了。

    两个仆妇的嗓门颇大,你一言我一语的,竟将昏昏沉沉的江涵初吵醒了。

    江涵初将两个仆妇的对话听得模模糊糊的,“小姐”“心愿已了”“少主”“断袖”这几个字一入耳,正与先前听到的消息相吻合。但他体力损失太大,又中了,昏昏沉沉的,被仆妇的动作惊醒后强自支撑着听见这几句话后,又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之时,江涵初终于醒了來,床上早沒了东方明月的身影,他揉了揉疼得像是要炸开的脑袋,狠狠在后脑勺上拍了几巴掌,这才将自己打得清醒了些。他脑子里依稀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但又觉得恍如云里雾里,像是大梦一场。

    他抬眼四顾,只见破碎的红衣静静散落在地上,墙上贴着大红喜字,一对红烛已灭了,桌上甚至还放着“早生贵子”四色吉果。

    院子里一个人也沒有,昨天还有十來个仆人,今日竟只剩下了一座空庭院。江涵初站在庭院中,想着恍惚间听到的片言只语。

    少主,断袖,小姐,心愿已了,连起來,就是东方烈日是个断袖,为了江涵飞做了很多事,昨夜东方明月与他拜堂成亲,了了心愿。

    是这样,沒错。

    040 南阳城相遇

    江涵初又躺回了新房的床上。

    这新房虽简陋,但该有的都有,能在仓促之间布置出这样的新房,东方烈日不可谓不厉害了。

    江涵初将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他心里现在乱糟糟的,他沒想到他会当真跟东方明月成了好事,虽然这在他眼里并不是什么好事。

    东方烈日够狠,东方明月也够不要脸!

    江涵初越发憎恨东方兄妹了,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江涵飞。虽然他昨夜把人家东方明月给睡了,但在他心里,不是他坏了东方明月的贞洁,倒是东方明月污了他的清白,他是要为江涵飞守身如玉的,但现在这一切都被东方兄妹给破坏了。

    歇了好一阵子,江涵初起來吃了些果子,又到井台上打了水洗了把脸,这才把脑袋里嗡嗡乱响的苍蝇蚊子一般的叫声驱散了,便走出了院子。

    院子里既沒有人,当然也不会有马,筋疲力尽的江四少只好靠两条腿走路。更要命的是他一文钱也沒有,他甚至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沒有。他的白衣已在昨夜撕破了,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套半新不旧的仆人穿的粗布衣裳。

    现在的江四少一点儿翩翩公子的样子也沒有了,满腹怨气,一身疲惫,粗布灰衣显得他落魄又低贱。

    江涵初走了许久,终于回到南阳城里。他虽一文钱都沒了,但颈子里却多了一块玉,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东方明月留给他的信物。他虽不稀罕东方明月的东西,但他现在急需用钱,说不得只好强忍着恶心将玉给当了,而且是死当。恐怕东方明月做梦也想不到江涵初会将玉给卖了,换成了马匹衣裳。

    这下江涵初是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东方明月了,那女人先害他五弟,后杀他二哥,现在又毁了他的清白,简直就最该万死万死万万死了。

    可是他再也沒有碰见过东方明月。

    但是他碰到了江涵飞,就在南阳城中,江涵初碰到了走起路來双手捂着屁股的江涵飞。

    江涵初怎么也沒想到江涵飞会在他后头,他一路上找的十分仔细,就是沒打听到江涵飞的行踪,原來他赶在了江涵飞的前头。

    捂着屁股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蹭的江涵飞正要随着风萧萧和阿星进客栈吃饭,迎头碰上了吃过饭要出客栈的江涵初。

    “四哥!”“飞儿!”二人异口同声。

    “你怎么了?”江涵飞捂着屁股往前蹭的姿势着实滑稽,江涵初一眼就注意到了。

    “嗨,别提了!”江涵飞狠狠瞪了一眼捂着嘴笑的风萧萧,翻个白眼,道,“不小心坐在了刺猬身上,就这样了。”

    “瞪我做什么,解个手能解得一屁股血洞,这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的,干嘛不许我笑?”风萧萧脸儿绯红,真不愧为大名鼎鼎的“百花羞”,当真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四人再度进了客栈,要了一间上房,吩咐小二将饭菜送进屋子里,让江涵飞趴着吃。江涵初将近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江涵飞,包括他与东方明月那场闹剧婚礼,唯独将洞房花烛之事瞒过不提。

    江涵飞这几日倒沒发生什么事,只是闷头赶路,但她屁股疼得厉害,整日趴在马车里颠,时候久了身子吃不消,每日走不了多少路。这几日伤势轻了些,虽不能久坐,但已可蹲着,加上打探到东方明月在南阳出现过,三人便火急火燎的赶了來,想不到还是晚了半天,东方明月早早便走了。

    “别急,只要她昨日还在南阳城,她就跑不了,她的腿骨头都碎了,要了她的命她也跑不远,我这就去召集人手,就是将南阳城方圆百里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她揪出來。”阿星看江涵飞气得牙关紧咬,二话不说便要去找人。

    “好,一定要找到东方明月那个贱人,不扒了她的皮,我‘江涵飞’三个字倒过來写!”江涵飞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又道:“风大哥,你也去,这一次一定不能让那个贱人跑了。”

    阿星与风萧萧应声去了,江涵初待他二人走了,这才说道:“飞儿,离那个阿星远点。”

    江涵飞不解道:“为什么?阿星是好人,还救过我,现在又帮我报仇,为什么要离他远点。”

    江涵初道:“他是幽冥教的人,你以后离他远点,小心惹祸上身。”

    江涵飞道:“我知道他是幽冥教的人,但是他沒有害过我,还帮了我很多呢。”

    “他们故意讨好你,是想把你拖下水,让你帮他们复教。”江涵初急了,江涵飞分明就知道幽冥公主这回事,她为什么从來不问呢!

    江涵飞沉默片刻,正色道:“四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搅进去,我就是我,江家五少爷,别说我不是什么幽冥教遗孤,即便是,我也不会去趟那趟浑水,我只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过日子。”

    歇了一口气,江涵飞又道:“二哥已经死了,咱家不能再出事了,不论我到底是什么人,不论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大哥,是三哥,是爹娘大伯二伯,是江家每一个人!”

    江涵初听了十分感动,痴痴望着江涵飞说不出话來,想到昨夜与东方明月稀里糊涂成了真夫妻,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立时便将那恶毒的女人一刀宰了才好。

    这么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为何命里有这么大的劫难?江涵初心疼万分,只觉得苍天无眼善恶不分,偏要教好人受尽磨难,却教恶人逍遥自在。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风萧萧先回來了,带回了东方烈日正往南阳方向走來的消息,又过了一炷香功夫,阿星也回來了,说是东方明月往东去了。

    四人当即便追了上去,顺着东方一路快马加鞭追赶,力求尽可能早追上东方明月,在东方烈日赶上來之前杀了东方明月。

    江涵飞有些纳闷,为何东方烈日既沒有跟东方明月在一起,也沒有北上洛阳去寻她,难道是冰魂玉魄的消息沒传过去,或是他起疑了么?

    江涵初比她还要纳闷,东方烈日分明就在南阳城中,怎会正往南阳城中赶來?

    041 仇人再相见

    伤者追伤者,就看谁忍得了疼了。

    江涵飞伤了屁股,过了这么几天,总归好得差不多了,但东方明月新伤摞旧伤,可着实不好受。

    江涵飞他们四人很快就追上东方明月了。

    出了南阳城向东七十里,在一个条小河边,东方明月正在一棵大树下坐着,她的腿上了夹板,包扎地直挺挺的,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树下,一条断腿直愣愣伸着,挣扎着用另一条腿站起來。

    东方明月是被人扔在这儿的。今早将她自新房带出來的马车走到这儿,车把式便将她提了出來,就这么搁在树下。当时她还昏着,过了许久方才醒來。

    东方明月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妙,她不傻,她当然知道现在她的新婚夫婿有多愤怒,有多想将她大卸八块。她只希望她的哥哥东方烈日能尽快找到这儿來,到了这个地步,她当然确定设计让她跟江涵初成亲的人绝不会是她哥哥。

    那么那人到底是谁呢?

    东方明月已经沒心思去想这些了,保命要紧。那人既然对她与江涵初的行踪了如指掌,说不定他也知道江涵飞的下落,若是他引江涵飞來找她,那她就真死定了。

    东方明月还沒站起來,江涵飞就到了。

    马车停下來时,江涵飞简直要散架了,为了赶路,他们一路狂奔,她趴在车厢里被颠的七荤八素,隔夜饭都吐出來了。

    马车一停,江涵飞就滚下车呕吐去了,等她吐完,她才发现东方明月正在五丈外一棵大树下坐着。

    东方明月是草包,江涵飞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浑沒在意为什么东方明月会在他们东进的必经之地等她,或许她想到了,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东方明月完蛋了。

    江涵初眼见仇人进在眼前,早就忍不住要上前了,但他的宝贝飞儿正吐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好耐着性子扶着她,风萧萧早已捂着鼻子跳到了一边,阿星也皱起了眉头,假装不在意的站到了上风向。

    沒有人在意东方明月在做什么,谁又会去在意一个死人呢?

    阿星冲着东方明月咧嘴一笑,他的眼睛又变得很冷漠,三伏天里,东方明月竟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日江边阿星一挥手,差点儿就给她送了终的事。

    风萧萧也冲着东方明月咧嘴一笑,他的笑很美,简直比挽春阁里的冰凌笑得还要迷人。东方明月看着他,忽的心头起了疑惑,风萧萧看她的眼神好怪异!她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那笑里有讽刺,有不屑,有厌恶,但就是沒有杀气。

    一个千里追踪杀友仇人的人,看见自己的大仇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会沒有杀气呢?

    阿星赞许的冲风萧萧一颔首,很好,风萧萧,金戈寨少寨主,不错,在仇人面前,竟可敛尽锋芒,杀气丝毫不露,这手涵养功夫做得着实不错。

    江涵飞终于将肚子里那一大堆曾经喷香扑鼻的东西化作酸臭熏人的秽物吐干净了,江涵初扶着她缓缓走向东方明月。

    “明月,好久不见。”江涵飞本來想从从容容给她來个阳光灿烂的笑,但她刚刚吐得着实厉害过头了,这么嘴角一勾,扯动脸上的皮肉,简直比哭还难看。

    “好久不见。”东方明月倒是真从容,情敌面前,掉了脑袋也不能输了气势,更何况……单只一个江涵初她就消受不起了,更何况还风萧萧和阿星!

    “我曾经说过,你要是再敢伤害江家任何人,我就亲手杀了你。”江涵飞说得很认真,“你知道的,其实我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