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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妖女第22部分阅读

    美貌的五少爷,为了要留在五少爷身边,他便定下这条毒计,故意要他妹子去杀江家人,到时候他才好设法留在五少身边。”

    “荒谬!杀了人家兄长,还想留在人家身边?这东方烈日脑子叫驴踢了吧!”三角眼冷笑连连。

    “我听说呀,这江家有个什么大秘密,东方烈日不知怎的知道了这个秘密,正好用这个來要挟江家。”黑记脸皱眉,两手一摊,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兄台这些消息是从何而得?”江涵初终于坐不住了,沉声向黑记脸问道。

    “我有个把弟,是梅花赌坊的常客,跟江家那位五少爷赌过几场,这些事就是他告诉我的。”黑记脸一副高傲的样子。

    “令弟又是如何得知?”江涵初虽这么问,心中却已信了七分。

    “我那个把弟有几次碰见江家那个五少爷跟东方烈日在一起,那东方烈日对他亲昵得紧,看着他的眼神柔得简直能滴出水來,你说,他不是断袖是什么?”黑记脸笑得十分猥琐,腆着脸道,“我那个把弟说啊,江家那个五少爷长得水水嫩嫩的,比窑子里的姑娘还美上三分哪!”

    江涵初听他这么说江涵飞,立时怒不可遏,剑眉倒竖,喝道:“嘴里放干净点!”

    黑记脸不乐意了,高声喝道:“喂,老子好心给你讲解,你小子怎的如此不领情!”

    精瘦汉子上下打量江涵初一番,眉头皱了又皱,拉拉黑记脸的袖子,低声道:“听说江家四少爷本來是个很俊的少年,后來脸被人给毁了,此人……”

    三角眼一脸恍然大悟,道:“你……阁下……可是?”

    黑记脸容色一变,饭也不吃了,拉着二人,连声道:“走,快走!”

    江涵初也不拦他们,又坐回位子上,有一口沒一口吃着刚送上來的饭菜。

    刚才的消息实在使他太震惊了!

    他本就在怀疑,二哥是东方明月杀的,大哥亲眼所见,这是错不了的,但东方明月的武功诚如那黑记脸所言,勉强算个三流高手,与他还有不小的差距,大哥双腿虽废,行动不便,但内功在他们兄弟中是最强的,沒道理会伤在东方明月手中,而二哥,他虽断了一臂,但东方明月也不可能那么轻松就杀了他。

    他仔细问过大哥,大哥已废了东方明月左腕,那时她虽是全力一剑掷出去,而二哥又趴着,但以二哥的身手,不至于躲不开,更不可能连动都沒动一下就给一剑穿心,而舒适本在车中睡觉,好端端怎会跑到车底下去了?事后车夫也不见了,若车夫被人杀了灭口,那么为何找不到尸身?东方明月一人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办这么多事。

    至于东方烈日,洛阳城伤他那一掌虽重,但还不至于有能耐在大哥二哥眼皮子底下将舒适弄到车底,但大哥说东方明月的左手剑十分厉害,想來东方烈日是有所保留了。

    是不是东方烈日在暗中杀害了江涵影,江涵初拿不准,但他拿得准东方烈日对江涵飞绝沒安什么好心。东方烈日拼了命救江涵飞,一听说东方明月跑了,立即上岳阳查探江涵飞有无损伤,如此殷勤,必有所图。

    起先江涵初只知道江涵飞爱上了厉翩然,后來出了东方明月下毒行刺之事,东方烈日便离开了江家,他也沒往深里想,再后來二哥身亡,只顾着悲伤愤恨,更沒想到这些儿女情长之事,江涵飞跟着风萧萧阿星离开岳阳,他又想到了他二人身上,自始至终忽略了东方烈日。

    东方烈日几次对江涵飞下杀手,江涵初本对他十分憎恨,加上东方明月老是缠着他,他更是烦得要命,“东方”二字在他心中简直成了禁忌。但经那黑记脸一说,联想到东方烈日待江涵飞的情谊,由不得他不信。

    东方烈日早就知道江涵飞是女儿身,他要喜欢上江涵飞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江涵飞天真娇美,又与他共过患难,患难不但可以见真情,还可以生真情,江涵飞不就是因为厉翩然救了她一次而对他付出芳心的么?

    厉翩然为了得到江涵飞可以不择手段,东方明月因爱生恨可以对江家人痛下杀手,东方烈日为何不能这么做?

    江涵初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东方家欠了江家一条人命,要怎样才能留在江涵飞身边。他虽知道江家的秘密,但若他当真喜欢江涵飞,便绝不会以这个秘密來威胁江家,一旦江涵飞身份被揭,十八年前围攻幽冥教的门派必定不会放过江涵飞,东方烈日能耐再大,只凭一个天云寨也绝保不住她。

    江涵初越想越乱,他实在理不出个头绪來,先前的猜测虽被证实,杀害他二哥的不止东方明月一人,但另一人的身份却仍是个谜。东方明月在中原沒什么朋友,愿意跟她合伙的除了她嫡亲的哥哥不做第二人想。

    这么看來,江涵影的死东方烈日确实有份。

    江涵初心头一凛,若果真是东方烈日所为,他必定还有更恶毒的诡计在后头,但若不是东方烈日所为,那么散播这个消息的人居心未免太过恶毒!

    江涵初匆忙用了饭,打包了几个馒头,不做片刻停歇便策马北上。

    不管真相如何,他都必须上洛阳一趟!

    洛阳,这个地方对江家人來说,是很不详的,江家三十一条性命丢在了洛阳,在洛阳,江家付出过血的代价。

    那么江涵初这一次,会付出什么?

    037 南阳有秘宅

    马车几经转换,最后一次停下时,已经來到了南阳城郊一处半大不小的宅子里。

    马车停下时,东方明月已是浑身瘫软如泥,一丝力气也沒有了,瘫在车里动弹不得。

    一路上连番换人换马换车,换來换去都是这种除了板壁什么都沒有的破车,偏偏马是好马,车是轻车,跑得又快又颠,别说她的断腿早已疼得沒了知觉,便是好好的身子也酸疼得要命了。

    大胡子车夫提起东方明月进了一处半大不小的宅院,院子里站着好几个精壮仆人,见大胡子进來,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大胡子道:“约莫三日,江涵初便会经过此地,这里的人手你可以随意调用,要怎么做,随你便。”

    东方明月被颠了一路,三魂去了两个半,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我是助你完成心愿的人。”大胡子嘿嘿一笑,摸着下巴,道,“这屋子虽简单了些,洞房花烛还是足够了。”他话音未落便即转身,沒等东方明月回过味來便消失了。

    洞房花烛?

    东方明月心头一动,脸上飞起两片红云,那人的意思是……

    两名健壮仆妇上前架起东方明月,粗鲁的半拖着她往厢房走,那架势,似乎跟她有杀父之仇似的。

    东方明月百思不解,虽有不少人知道她爱慕江涵初,但关心这事的能有几人?除了她哥哥可就再也沒有第二个了,然而她哥哥怎么可能这么折腾她?

    仆妇服侍东方明月吃喝洗浴罢,将她半扶半推到床上便退下了。

    东方明月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难以成眠,这床着实粗陋,又低又窄,除了一领藤席什么都沒有,连个帐子都沒有,夏夜蚊虫颇多,屋子里又沒熏香,蚊子嗡嗡叫着往她手上脸上叮,她只好不住拍打,静夜中时不时响起她击掌的啪啪声。

    东方明月又好气又好笑,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作弄她?先是马车颠,再是仆妇的“服侍”现在又來硬板床加蚊子,这么些恶作剧倒像是小孩子干的。能干出这种事的,她能想到的也就江涵飞一人,但江涵飞曾说过若是她再伤害江家任何人便亲手杀了她,江涵飞若是知道了她的下落,多半会一刀了断,哪有那份闲心跟她开这些玩笑?

    洞房花烛,那大胡子离去时曾说这屋子可用來做洞房花烛,又说江涵初三天可到,定是要她与江涵初成婚。她深知与江涵初已是仇深似海,此生再无缘分,但那人既然这么说,必定是有什么法子助她。

    想到“洞房花烛”这四个字,她不由得心动起來。洞房花烛虽化解不了杀兄之仇,但她毕竟得到了江涵初,她做了这么多,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为了江涵初,若真能得到他,便是一时片刻,也算了了自己一番痴情。

    她出身山寨,本就比一般女儿家豪爽得多,加上连番遭拒,实在是豁出去了,早就顾不得什么害臊不害臊了。

    这里有十个精壮仆人,看來多半是练家子,况且她腿伤未愈动弹不得,想要擒住江涵初非那十人不可,将她弄到这儿來的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那十人必定对付得了江涵初。况且听那大胡子口气,似乎江涵初的行踪已经在他们掌握之内,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帮忙,她何愁心愿达不成?

    东方明月这么想一阵乐一阵,她虽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捣鬼,但那人既有此等安排,必定不会要她的性命,她的安全是沒有问題的,既然最大的担忧沒了,那么她何不坐等江涵初送上门來?

    挨到后半夜,东方明月迷迷糊糊终于睡着了,她在车上被颠簸了一天一夜多,本就疲累不堪,这一觉直睡到次日午后方才醒來。她睡了这一觉,身上的酸痛不但丝毫未减,反而更加重了,简直连胳膊都提不起來了。

    “你再这么闲下去,人走了,可别怪咱们。”一个鼻翼有痣的仆妇冷冷说道,一点儿客气的意思也沒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派來的?”东方明月好奇得要命,女人本就十分容易好奇,尤其这事还与自己切身相关,更是弄的她心里像是有只兔子在抓脑似的。

    仆妇不答,只用一双小眼冷冷瞪着她。

    “你们不是來帮我的吗?”东方明月虽怒,但更多的却是好奇,这女人好像不服她管呢。

    “我们只负责不让江涵初过了这块地头,能不能将他弄到手可就看你自己的了。由此向北二十里有片林子,里头有人等着呢,只要江涵初过了这儿,就会有人杀了他。”仆妇阴森森一笑,“而我们,只负责拦他两天,也就是说,两天里你抓不到他,我们马上就走,下一站自会有人杀他。”

    “你们……你们不是來帮我的?”东方明月又惊又怕,这些人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到底是帮她,还是杀江涵初?或者……将他们俩都杀了?

    看出东方明月的恐惧,仆妇又笑了,道:“别怕,咱们不杀你,也不杀你姑爷,不过若是他命里沒福,消受不了美人恩,可就别怪咱们心狠手辣了。”

    东方明月强忍惧意,问道:“只要我在五天里抓到他,你们就不杀他?”

    一个粗手大脚的仆妇似笑非笑道:“上头是这么说的。”

    上头?这个上头,到底是谁?杀江涵初对他有什么好处?又为何她只要与江涵初成了亲,那人就会放过江涵初一命?

    最希望江涵初死的,应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厉翩然,况且她曾提出与厉翩然联手,设法拆散江涵初与江涵飞,二人各取所需,照这么看來,会这么做的应当是厉翩然。但厉翩然这人心肠狠手段毒,哪会跟她开这种玩笑?她既然与江家结下深仇,厉翩然理当杀了她來讨好江家才对。

    东方明月又糊涂了,到底是什么人在将她推进一个乱七八糟的局?

    038 荒唐的婚礼

    不管怎样,都必须将江涵初给弄到这儿來!东方明月打量形势,这些人可不在乎江涵初的死活,说不定他们巴不得混过两天,放江涵初走路,好在下一站让别人收拾了他,好给自己省事呢!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东方明月腿伤严重,哪能亲自动手去擒拿江涵初?不得已,只有求助于那些她素來看不上的小人物。西南第一寨的二当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來?受尽白眼嗤笑之后,她算是弄明白一件事,这些人也不是真打定主意不帮她,而是要故意使她受些折辱,作为她“惹了不该惹的人”所受的惩罚。

    先前将她带出赵家村那人将他们兄妹的行李也带了出來,并且交还给她了,里头有不少了银钱,她便用那些钱贿赂了仆妇,请她们帮忙邀请那些汉子帮助她。想那些仆从既被派來执行这等秘密任务,必然是主子的心腹,哪会贪图她那点儿银钱?无非是故意羞辱她罢了。

    东方明月也看出了这一点,虽怒,但也放心不少,至少她与江涵初这亲,是成定了。但这么一來,她也越发摸不着头脑了,什么人会这么孩子气的跟她这么闹着玩?这种玩笑不伤筋不动骨,除了能让她生一肚子闷气,还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很快,宅子里开始布置喜堂了,这喜堂自然十分简陋,不过是在大门口挂上红灯贴上喜联,院子里也扯上红,到处贴上大红喜字,喜堂里该有的一样不缺,看起來真有几分办喜事的模样。

    三天很快过去了,但那些仆人除了布置喜堂,并未见有什么动作,东方明月急了,难道在院子里挂些红灯,江涵初就会自动送上门來娶她?

    江涵初自然不会送上门來,江涵初此时刚刚进了南阳城。

    江涵初本來绝不会那么快就來到南阳,按他那般处处停留仔细打探的速度,至少要再过三天才能來到这儿。很据他得來的消息,江涵飞现在已到了南阳,风萧萧与阿星都在她身边,他这才快马加鞭赶了來。

    但他中午时分到了南阳,才得知江涵飞已经在昨日清晨就离开了,他连赶了几天路,着实累了,打量着今日未必能撵得上,索性好好歇一阵,待明日天一亮便追上去。

    他找了家客栈,要了饭菜,先进客房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小二这才端着红漆木盘给他送來饭菜,还带了一壶酒。

    江涵初道:“我并沒要酒啊。”

    小二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大爷”的叫:“大爷,咱们掌柜的昨儿个夜里添了个大胖小子,但凡今日打尖住店的客官,小店免费奉送好酒,为咱们少东家讨个吉利。”

    江涵初点头收下,小二点头哈腰的退下,临走还给他带上了房门。

    点头哈腰一副孙子样的小二,一出房门就挺直了腰杆,脸上那副讨好的笑意也变成了诡异的冷笑。

    编了这么久的网,就为了捞这条大鱼,现在,是该收网了。

    酒是好酒,陈足了十年的醴泉春,浓香扑鼻,醇厚甘美,江涵初喝得颇痛快,将酒菜饭食一扫而光,和衣倒在床上睡去。

    午后时分,正是人一天之中最乏困之时,更何况江涵初赶了长路泡了热水喝了醇酒?这一觉睡的鼾声连连,香甜至极。

    白日窗子大开,这屋子的窗子又开在向着庭院那面,倏的,一条黑影悄沒声的飘了进來,轻轻巧巧落在江涵初床前,沒发出一丝声响。

    熟睡中的江涵初浑沒察觉,翻了个身,鼾声越发响了。那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背在背后的右手握紧了拳头,过了一会儿又放松了,重重咳了一声,江涵初闻声惊醒,只见床前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大仇人,大喝一声,翻身而起,那人并起食中二指,出指如风,连点江涵初环跳曲池肩井三|岤,而后又从窗子飘走了。

    那人一身黑衣,鹰眸如炬,不是东方烈日又是谁!

    东方烈日一走,刚才的小二便进了屋子,将江涵初装进一个大大的麻袋里扛着,翻身自窗子跃下,扛着他一溜小跑,自后门出去了。

    东方烈日冷冷看着那人将江涵初带走,停了片刻,走进了隔壁一间屋子。

    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也是一般的黑漆马车,车上垂着湘绸帘子,但车里却不似接东方明月的车那般什么都沒有,这车里不但铺了柔软的毯子,甚至还有一束刚摘下的开的正盛的栀子花。

    花香很浓郁,马车很舒适。

    可是江涵初很愤怒!亲眼见到东方烈日之后,他开始相信那日听到的关于东方烈日杀了江涵影的传言。

    江涵初看到了东方烈日眼中的杀机,但他最终却沒有杀自己,他究竟想做什么?

    到了城郊那处装饰得很喜庆的宅子,又看到一身红衣的东方明月之后,江涵初总算明白为什么东方烈日不杀他了。

    东方明月已经做好了当新娘子的准备,那两个仆妇已经帮她装扮好了,凤冠霞帔,大红罗裙,做工虽不精良,但也有了新娘子的样儿。

    动弹不得的江涵初被两个健壮的仆人架着,扒去了白衣,换上一身大红袍子,还在胸前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