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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妖女第23部分阅读

    不想杀你,但是……”

    江涵飞负起双手,眯了眼睛,冷冷道:“你不该杀我二哥,更不该伤我大哥!我说过,我这辈子总是要为我大哥着想的,你伤我大哥,已经该死了,更何况还有我二哥一条命!”

    风萧萧本來不知道着落在何处的目光忽的直勾勾定在了江涵飞脸上,“我这辈子总是要为我大哥着想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风萧萧心头一凛,转过头不再看她。

    东方明月鄙夷道:“凭你?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能耐?哼,耍无赖么?还是勾引野男人?这不,堂堂金戈寨少主与山河城少主都拜倒在你脚下,哼,我真不知道,你这么个废物有什么好?你除了会靠着几个男人作威作福,还有什么能耐?”

    啪的一声脆响,东方明月忽的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血中混了几颗牙齿,东方明月抬头,狠狠地瞪着阿星,阿星则仰脸望天,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也不怕日光刺眼。

    “好功夫!”风萧萧抚掌大笑,阿星的指上功夫实在了得,相隔三丈,一颗小石子就打落了东方明月三颗牙。

    江涵飞倒也不怒,反而痞子气十足的大笑起來,道:“我本來就是个废物,‘八百里洞庭第一少’的名头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好啦,不管我是废物也好,是豪杰也罢,今儿个你这条小命算是报销定了。”

    东方明月冷冷道:“江涵初,你要是还顾念着昨夜夫妻之情,便亲自动手吧,别让我死在废物手里,临死还要受一番折辱!”

    东方明月这话一说,江涵初一张白生生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但东方明月说的偏偏是大实话,他又不无赖的小人,哪能当着人家的面否认?那婚事虽是场闹剧,他本身完全做不得主,但他与东方明月有了夫妻之实,这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的。

    风萧萧和阿星的眼睛同时定在了江涵初身上,风萧萧一脸沉痛,道:“江四少,你、你怎能、难道你已忘了二少的血仇了么?”

    阿星眼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双臂环胸,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样子。

    “我呸,你这坏女人,强迫我四哥成亲,好不要脸!”江涵飞破口大骂,指手画脚嚷嚷着:“给我上,宰了这个坏女人!”

    042 千钧一发间

    东方明月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她最不甘心的就是她最恨的江涵飞还好好活着,并且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如此,她便是死了,九泉之下也闭不了眼。

    东方明月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狠狠盯着江涵飞,江涵飞正指手画脚下着命令,自然是杀她的命令。

    江涵飞推了一把阿星,道:“快快快,快把她收拾了,本少爷还赶着回家吃晚饭呢!”在她心目中,阿星武功最高,下手最狠,一定能一出手就把东方明月给杀了,而江涵初武功就要弱得多,风萧萧去年与二哥打成了平手,想來还沒她四哥厉害,因此让阿星來动手是最好的选择。

    “哎,阿星,记得捂住她的嘴,别让她叫出声來,还有,杀了之后把尸体有多远丢多远,别叫我看见,我怕晚上会睡不着觉。”江涵飞抓抓脑门,讪讪的笑了一下,她虽口口声声要亲手杀了东方明月,但她哪來的胆子,别说杀人了,杀鸡她都不敢。

    江涵初冷冷道:“慢着,这个女人,留给我。”

    “沒出息。”风萧萧瞪江涵飞一眼,上前几步,拦住阿星,沉声道:“在下曾经在二少身前发过誓,不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必然要为二少报此深仇。”又转向江涵初,道:“江四少,这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刚过门的媳妇,杀妻不详,还是让兄弟代劳吧。”

    风萧萧一句话将江涵初呛得半死,江涵初愤然怒视风萧萧,谁料风萧萧朗声一笑,折扇一挥,大踏步向东方明月走了过去,东方明月已经受了伤,江涵初不屑与人联手,合力欺侮一个动弹不得的女子,便驻了足,冷冷看着风萧萧的背影。

    江涵飞催道:“快快快,不管你们谁下手,快点就对了。”她说罢,便捂着屁股向马车一步一步蹭了过去,阿星见状,忙上前扶着她,同她一道进了马车。江涵初是要亲眼看着东方明月为二哥偿命的,便退后了几步,冷冷看着坐在地上一脸不甘的东方明月。

    东方明月眼睁睁看着风萧萧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她连站都站不起來,更别说反抗了。

    东方明月已死定了。

    风萧萧脸上的笑容越來越明艳,东方明月大难当头,仍是忍不住大大的惊艳了一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來,打破了三人的僵持。

    风萧萧的笑,越发诡异了,东方明月怔怔地看着他,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笑,那笑,不恐怖,但却瘆人,她看的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了。

    风萧萧的折扇合了起來,倒转扇柄,急如迅风,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点向东方明月咽喉。

    不能动弹的东方明月忽然就不见了,风萧萧一抬头,只见一条长长的腰带,一头卷住了东方明月,另一头握在一个黑衣人手里,这黑衣人,自然是东方烈日。

    江涵初一看到东方烈日就扑了上去,风萧萧又笑了,他的笑自始至终就沒退去过。

    风萧萧一笑,当真羞煞百花。

    阿星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就已经钻出了马车,并且将江涵飞也带了出來。他当然不会将江涵飞一个人留在马车上。

    东方烈日见江涵初状若疯虎,一时倒被他缠住了,他武功虽高,却不能对江涵初下重手,江涵初又是拼了命,加上风萧萧也跟着凑热闹,二人联手共斗东方烈日,东方烈日将东方明月放在马背上,腰带一绕,将她捆了起來,一掌击在马臀上,骏马驮着东方明月便跑。

    江涵飞一见东方烈日來了,便知道今日这仇难报了,眼见江涵初与风萧萧缠住了东方烈日,大声喝道:“阿星,快,杀了那贱女人!”

    阿星看了看东方明月,她还沒跑几步,这时候要追还追的上,但他又看了看江涵飞,不禁有些迟疑,江风二人决计抵挡不住东方烈日,若他去追东方明月了,东方烈日伤了他们,再來伤五少,该怎么办?谁的命都不如五少的命值钱哪!

    江涵飞急了,跳着脚嘶吼道:“快给我追!不杀了那贱女人我跟你沒完!”

    阿星看她恼了,缩了缩脖子,纵身一跃,往前便扑。谁料他身形刚一动,那边风萧萧立时传來了惨呼。阿星心神一凛,急忙退了回來,反身向东方烈日扑去。

    江涵飞跺着脚,顾不得屁股上针扎一般的疼痛,怒吼道:“阿星,缠住他,四哥,你快去追那个女人!决不能让他跑了!”

    风萧萧退了下來,他的左肩中了一剑,正淋淋漓漓的淌血,阿星立时补上,朝着江涵初大喝道:“快退!”

    江涵初的武功跟东方烈日比起來差的实在太远,阿星与东方烈日交战,江涵初在一旁非但帮不上忙,反倒碍手碍脚的,阿星这么一喝,他只好黑着脸退了下來。

    江涵飞大声嚷嚷着要他去追东方明月,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拉车的马跟骑乘的马脚力相差太远,他们的马追不上东方烈日的上等川马,东方明月早跑远了。

    江涵初愤然一拳捶向身旁的大树,默不作声看着场中恶战的二人。

    这是江涵飞第二次看到阿星出手。第一次,阿星是空着手的,很轻松,很随意,但这一次,阿星用了剑,并且很吃力。

    第一次阿星伤东方明月时,只是随随便便一挥手,连看都不用看一眼,就将不可一世的东方明月揍得几天吃不下饭。

    可是这一次阿星打得很艰难。江涵飞虽不懂武功,但她还是看得出來阿星很吃力,毕竟东方烈日不是一般的高手。

    反观东方烈日,左手剑飘忽不定,刁钻老辣,专走偏锋,惊险无比。

    阿星也使剑,他使的是一把二尺半长的短剑,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阿星的剑法走的也是险绝的路子。不愧是魔教后人,二人的剑法都带着一股子邪气。

    高手对决,正是学习高深武功的大好时机。风萧萧不顾伤了的肩膀,看的津津有味,就连江涵初也目不转睛盯着二人。

    043 新仇压旧仇

    但见剑光森森,剑声飒飒,强烈的剑气激荡得观战的二人满身寒意,二人交战处方圆七尺根本站不得人。

    江涵初只知道东方烈日武功很高,但却不知道竟然高到了他见所未见的地步。

    只见东方烈日左手持剑,右手捏个剑诀,长剑横扫,软剑剑尖嗡嗡轻颤,映着残阳散发着点点寒芒,自阿星胸前划过,剑光笼罩了阿星胸腹间巨阙、幽门、不容三大|岤位,剑尖上挑,斜斜直向他期门|岤。

    江涵初心头突的一跳,不自觉的为这个冷漠苍凉的少年人捏了一把冷汗。

    阿星太年轻,不过二十岁,便是自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也不如东方烈日功力精纯,他是为了替江家人报仇而出手的,若是有个什么好歹,他们江家可就无法向山河城交代了。

    想到这儿,江涵初分心看了一眼风萧萧,他的肩头已经红了一片,血好像还在缓缓的流,他死死盯着场中恶战的二人,眼睛里一片狂热,

    江涵初又转回头看阿星与东方烈日,在他看來,东方烈日那一剑已无可闪避,谁知阿星忽的上半身猛然后仰,同时飞起右足直踢东方烈日左腕,东方烈日长剑转削为剁,狠狠削向阿星小腹。

    江涵初的心揪的更紧了,他又看了一眼风萧萧,只见风萧萧眼中狂热之色愈发盛了,简直要化作火焰燃烧起來了。

    江涵初來不及多想,又转回去看场中二人。只见阿星横过剑身,架住东方烈日的剑,左足一点,整个身子翻了起來,在半空中转了个身,飞起右脚踢向东方烈日耳畔,左脚踢向他左肋。

    风萧萧大喝一声:“好!”忽的展开折扇冲了上去,阿星怒喝一声:“快退!”东方烈日已冷笑道:“來得好!”

    江涵初一看帮手全上阵了,甚至连风萧萧都带伤上场,他身为报仇的正主儿怎可安心站在一旁观战?三人联手围攻一人虽不好看,但一对一只怕三人都不是东方烈日的对手,他跺了跺脚,一咬牙,提着剑又冲了上去。

    风萧萧与江涵初的武功虽不怎么样,但多了这两个人左一剑右一扇的钻空子,东方烈日倒也难以应付,阿星这边暂时也松缓下來了。

    江涵飞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三人有什么损伤,方才风萧萧中剑流血时,她真想说一句“仇不报了,咱回家吧”,她实在不愿意看到有人受伤,她痛恨流血。

    打斗还在继续,三打一总比一对一好受些,阿星他们三人渐渐占到上风,但三人心中都无比清楚,想要得胜容易,想要伤敌却要下一番苦功了,只怕天黑之前难以分出胜负,真要伤东方烈日,只有耗着,等到他筋疲力尽的时候才能有机可乘。

    江涵飞狠狠喘了口气,伸袖子擦擦额上冷汗,她这时才感觉到臀部疼得厉害,刚才那一阵跳脚使得裤子与伤口厮磨了好几下,现在疼得她直咧着嘴抽冷气。

    “该死的刺猬,竟然有毒!他娘的!”江涵飞暗暗咒骂着,抬头看了看天色。

    时近酉正,要不了一个时辰,天就会黑下來了。夕阳还沒完全下沉,露着半张脸,悠悠的挂在远处的山后,晚霞很美,灿烂夺目。

    江涵飞苦叹一声,这么好的晚景,他们却在做性命厮杀,甚至已经见了血。

    会不会流更多血?江涵飞暗暗问自己,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害怕,就像那日关帝庙中那一夜。

    她忽的又想到了那一夜,那夜风雨交加,她看不到交战的二人,她只知道厉翩然的刀向她头顶砍落的时候她吓得魂飞天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而当时,东方烈日为了救她血染重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交战的四人江涵初着白衣,东方烈日一身黑衣,阿星蓝衫飘飘,风萧萧青衫翩飞。她看向东方烈日,黑衣在白青蓝三色包裹下不时闪动,她心里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感慨。

    当日东方烈日要杀她,是厉翩然救了她,后來东方烈日又将她从厉翩然手中救了出來,如今,她带着人跟东方烈日做殊死搏斗。

    江涵飞的眼泪蓦然掉了下來,先是一点一点溢出眼眶,在粉嫩的脸颊上缓缓流出两道细细的水痕,片刻,水痕宽了起來,渐渐发展成一条欢快的小溪,活泼泼的奔腾而下。

    她伸袖子抹了抹脸,抽了抽鼻子,突然间万念俱灰,什么报仇,什么杀敌,什么都不想干了,只想着拔腿就跑,跑得远远的,找个深山老林藏起來,再也不见任何人。

    很快她这个倏然而起的念头便倏然而灭了。

    东方烈日被他们缠得久了,渐渐落了下风,心中不免急了起來,打定主意再不容情,先将风萧萧废了再说。

    东方烈日动不得江涵初,为此好几次受了掣肘,心里早就窝了一团火。他接连三剑,逼退阿星,森森一笑,反手一剑向风萧萧刺去,立意要教他不死也去半条命。

    风萧萧也笑了,他笑得十分妖娆动人,东方烈日刚感觉到不对劲,已觉一股大力向他的剑上撞來,恰在此时,江涵初见风萧萧遇险,急忙横剑來救,东方烈日一个把持不住,手中软剑不由自主向江涵初扫去。

    阿星横剑來挡,两剑相交,只听得当的一声刺耳锐响,阿星的短剑竟被削断了,东方烈日剑势略微一减,携着千钧之力横削江涵初胸膛。

    江涵初怎敌得了他大力一剑,只听扑哧一声,鲜血如花绽放,江涵初只感到胸口一凉,一低头,便见到自己胸前自左至右横开了一道血河。

    江涵初惨叫一声,向后便倒,风萧萧一声惊呼,急忙接住他的身子。

    阿星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太快了,那一剑太快了!他一时忘了动作,怔怔的看着手中半截断剑,他的剑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刃,可也不是轻易就能给人削断的,况且东方烈日那一剑,力道大得异乎寻常,刚才那一剑,别说是江涵初,便是他,挨上了也得送了性命。

    风萧萧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厉害?

    044 再遭血光灾

    东方烈日也傻眼了,他怔怔地看着倒地的江涵初,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剑。软剑剑尖犹自颤动,剑光如一泓秋水,纯澈清亮,映着日光,散发出刺骨的寒意。

    剑上沒有一丝血,那一剑太快了,快到血來不及附着在剑上,人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东方烈日觉得从头到脚都凉了,他的武功如何他自己最清楚,江涵初是万万躲不开他大力一剑的,但那一剑先削断了武功只比他略逊一筹的阿星的剑,又将江涵初重伤,这可就不是他能办到的了。

    东方烈日的目光自剑尖移到了风萧萧身上,风萧萧刚才那笑太怪异,而他剑身接触到风萧萧折扇的时候,从折扇上涌來一股大力,引得他不由自主向江涵初削去,若不是阿星阻挡了一下,那一剑完全可以将江涵初削成两段。

    风萧萧明明是个不入流的主儿,为何竟会突然之间有此功力?

    东方烈日來不及多想,他只知道这下他们兄妹与江家的仇算是结到了姥姥家,谁都别想化解得开了。江涵初若不死还好,若死了,别说明月,就是他也得提着脑袋过日子。

    阿星冷漠的眼睛中忽的散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直勾勾瞪着风萧萧,好像他那张妖娆美艳的脸上突然之间开满了喇叭花。

    江涵飞这下是真吓傻了,傻站在哪儿半晌不能动弹。阿星看着她,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他见过江涵飞得知江涵影的死讯时悲痛欲绝的样子,江涵初是她的“亲哥哥”,也是跟她关系最好的哥哥,江涵初若是死了,江涵飞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就在这时,风萧萧大声喊道:“快來帮忙,四少伤得太重了!”

    血很快就染红了江涵初半边身子,扶着他的风萧萧急忙为他点|岤止血,但他伤得实在太重,血已无法止住,那么深长的伤口,血流的那么快,江涵初的小命,实在已经岌岌可危。

    阿星看江涵飞还傻站着,大喝一声:“快去拿药!”说罢急忙跑向江涵初。他不关心江涵初的死活,但他怕江涵初死了江涵飞又要哭天抢地半死不活。

    江涵飞喃喃道:“药,对,拿药,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