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窈窕妖女 > 窈窕妖女第14部分阅读

窈窕妖女第14部分阅读

    ,气哼哼道:“空长了个肥壮的身子,笨得要命,简直就是沒脑子!”

    东方烈日知道她出了丑不肯承认便怪到狗头上,也不去拆穿她,柔声道:“怎么这么早就來了?吃过早饭了吗?”

    “沒呢,你呢?”江涵飞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诚恳道:“对不起,我哥哥他们……你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我不怪他们。”东方烈日淡淡说道,“你不用觉得内疚,是我屡次连累了你。”

    江涵飞摆摆手,道:“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喂,去前面客厅吃早饭吧,我叫人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呢!”

    “喂?”东方烈日一挑眉,有些不是味儿,淡淡道:“叫我的?”

    “呃……”江涵飞低着头看着脚尖,小声说道:“我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江涵飞讪讪的笑了笑,道:“东方寨主?”

    东方烈日含笑看着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江涵飞看他这副神情,便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这样称呼他,想了想,说道:“东方大哥?”

    东方烈日眼睛一亮,谁知江涵飞不待他点头便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这样我太吃亏了。”

    “哦?你有什么好吃亏的?我长你十岁有余,你称我一声大哥也不为过。”东方烈日眼中现出疑惑之色,紧紧盯着她,想看看她会有什么样的说辞。

    “我知道你比我大,你比我大哥还要大呢!我要是叫你东方大哥,那我哥哥岂不是都得叫你东方大哥?我哥哥肯定不干。我二哥会关我进柴房,我三哥会打我,我四哥……我四哥虽然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他肯定会不高兴,我不能惹我四哥不高兴。”江涵飞掰着手指说的十分认真。

    东方烈日眼里露出有趣的笑意:“你为何不能惹江四少生气?”

    “四哥最疼我了,我当然不能惹他生气。二哥三哥人很坏的,他们老是欺负我,只有四哥处处护着我,我怎么能惹他生气!”江涵飞说的理直气壮,她颠倒黑白起來脸都不红一下的。

    “五少说瞎话的功夫可又精进不少!”一声轻笑,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小丫环款款走來,捂着小嘴吃吃笑道:“二少可满院子找你哪,再不过去,你最最喜爱的蟹黄小笼包可就全进三少肚子里啦!”

    “我说星目呀,你分明是二哥的人,怎的嘴巴跟三哥一样坏?难道我不在家的这几个月,你竟悄悄换了主子?”江涵飞也不恼,笑嘻嘻的一脸痞子相。

    星目跺跺脚,羞红了脸颊跑了开去,惹得江涵飞哈哈大笑。

    东方烈日摇头不止,暗暗叹道: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女孩儿?浑身上下沒有一丝女孩儿该有的斯文秀气,明明出身豪门大户,偏偏一副市井混混的惫懒模样!

    他却不知道江涵飞这还算好的,要是他见了江涵飞在赌坊中捋着袖子跟人家掷骰子推牌九,在烟花之地摸爬滚打的样子,还不知要将魂灵惊上哪重天呢!

    东方烈日越看越觉得江涵飞秀美绝伦,越相处越觉得她动人心魂,她就像一块磁铁,深深的将他吸引住,又像是一片流沙,他陷进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哎,我叫你烈日可好?也省得哪天明月想起來自己比我大,非要我叫她姐姐。”江涵飞笑嘻嘻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他。

    东方烈日陡听得“烈日”二字,一阵热流涌上心头,说不出的甜蜜温柔,只觉得这两个字比他一生中听到的所有话语都要來得动听受用,喜不自禁道:“好,依你便是。”

    “哎呀!坏了!三哥一定把我的包子全吃光了!”江涵飞蓦地想起星目的话,急得直跳脚,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东方烈日就跑,把个堂堂西南第一寨寨主惊得一愣一愣的。

    038 餐桌种祸根

    江家三房名义上虽是三家,实际上并未严格分家,平日里吃住都在一道,江河三对夫妻各住一个院子,江家五少同住,每日里用饭便到前厅,一大家子和和乐乐的共享天伦。

    江涵飞拖着东方烈日一溜烟跑到前厅,却不进去。

    东方烈日有些奇怪,她风风火火穿房过院,怎的到了厅外又止步了,凝神看时,只见江涵飞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如此反复几次,平复了喘息,又正正衣冠,做出一副气定神闲潇洒从容的样子,这才举步入厅。

    东方烈日暗觉好笑,心道一声“孩子气”,跟着她进厅堂。

    偌大的厅堂十分安静,也不知是江家素來遵循“食不言”的规矩,还是因为有不受待见的人,搅得大家沒了谈笑的兴致。

    忽听得一声不轻不重的嗤笑,江涵雁颇为不屑道:“装!使劲儿装!你那脚步声老远就叫人听见啦!”

    江涵飞本想做出从容淡定的架势,被江涵雁一语戳穿,也不理他,在她的位子上落了座,东方烈日也坐了。

    江河道:“东方寨主驾临寒舍,敝兄弟有失远迎,怠慢了二位,还望寨主海涵。”

    东方烈日忙欠身行礼,恭敬道:“前辈此言折煞烈日了。”

    江涵飞最是不耐烦这一套谦让虚应,双眼直勾勾盯着那盘蟹黄小笼包。这玩意儿她跟江涵雁都爱吃,早膳又极少准备,偶尔备了一次,就看他俩谁抢得快了。

    江涵飞霸道惯了,往日碟子都是搁在她手边方便她“近水楼台先得月”,今日却不同,座上多了青衣与东方兄妹,况且江家长辈在,不好失了礼数,碟子便放在中间了。

    众人将江涵飞的神色瞧在眼里,江涵雁更是得意洋洋,向她使了个眼色,存心撩拨她。江涵飞冲他龇牙咧嘴,狠狠翻了个白眼,闷闷的咬着嘴唇,将竹筷一下一下往桌沿上磕。

    江涵初见她不高兴,拍拍她后脑勺,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她眼睛瞬间亮了,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重重点了几下头,又拉过江涵初,咬着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

    江涵初面有难色,朝着江涵雁望了几眼,又望望青衣,对江涵飞说了几句悄悄话。

    他俩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大计。

    众人见怪不怪,唯有江二娘笑道:“小霸王又要使坏了,雁儿,我瞧她一直盯着你看,你这几天可得小心着点儿,千万莫要着了道。”

    江河与东方烈日客套几句,便示意开饭。果然江涵雁与江涵飞二人同时将筷子伸向蟹黄包,可着劲儿往自个儿碗里夹。

    江涵飞沒他手快,才夹了两个,他已经夹了三个了。她顾不得再抢,瞅准了只管去拦他的筷子,好几次江涵雁眼看着就要夹起來了又被她打落了。

    江涵雁也动了玩心,索性与江涵飞用筷子对打起來,一时间竹筷相击啪啪作响,桌子上汤汤水水一片狼藉。主人见怪不怪,客人自然只有目瞪口呆。

    江涵初觑准他二人逗得正欢的当儿,夹了好几个包子到碗中,笑道:“飞儿,别闹了,快吃吧,再不吃可就凉了。”说罢便把那几个包子推在她面前。

    江涵飞一看,笑嘻嘻道:“三哥,不跟你玩啦,我要吃饭啦!”

    江涵雁这才知道上了她的老当,气哼哼的瞪她一眼,闷闷道:“四弟,你这可不厚道啦!这家伙都叫你惯坏啦!”

    江涵飞得意洋洋道:“还是四哥最疼我!你看看你,可有一丁点做人家哥哥的样子!”

    东方明月目光自始至终跟随着江涵初,全沒将旁人放在眼中。

    江涵初照旧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心中极不好受,偏偏江涵飞与江涵雁打打闹闹,叽叽喳喳吵得像是放了一百只麻雀在屋里。

    她越是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越是觉得别人的笑声刺耳,越是不愿见到别人高兴。

    女儿家心眼本就小,她又是强横惯了的,对江涵飞满腔妒意,也不管人家是否对她不住,一径儿随着自己的心意。

    她自怜自伤,看到江涵飞花朵一般娇艳的面孔,想起來自己姿色平平,听到满厅笑闹声,又伤怀沒有这许多疼爱自己的亲人。

    她自怨自艾,偏偏江涵初跟江涵飞咬着耳朵说悄悄话,神态极为亲昵温柔,又止不住生出妒意。谁知他二人又一唱一和,戏弄起江涵雁來,配合得默契无比,更是看得她妒火烧的半天高。

    江河瞪江涵雁一眼,爱怜又无奈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过不去!你呀!快些回去收拾收拾,我同你送青衣回金谷园。”

    “爹,这是……”江涵雁还沒会过意來,江涵飞已冲口截道:“笨蛋!当然是给你娶媳妇呀!青衣姐姐妹妹总不能一直这么沒名沒份跟着你吧!”

    此话一出,江河赞许的点点头,江涵雁乐得直搓手掌,一时竟说不出话來,青衣更是涨红了脸,连头都不敢抬。

    江大娘笑骂道:“旁人都是笨蛋,就你猴儿精!”

    众人笑声一片,满厅喜气洋洋。

    此事与东方烈日虽无干系,但他一心系在江涵飞身上,看到她眉开眼笑神采飞扬,他自然身心舒畅。

    唯独东方明月,昨夜江涵初直言只爱江涵飞一人,今早她再看到两兄妹互动,便觉得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心中早就升起了妒意,谁知这当口江河又要带江涵雁上洛阳提亲,她与青衣相处了不少时候,她二人终身将定满面娇羞,自己却犹如浮萍飞絮,飘飘荡荡沒个着落,不禁悲从中來,越发妒恨江涵飞。

    她心想:我乃堂堂西南第一寨寨主的亲妹子,虽不是花容月貌,好歹也是清丽秀致,武功又不弱,她江涵飞有什么?空长一张好脸蛋,全无半点女儿家应有的模样,凭什么能得到江涵初的全心爱恋?

    她这么一想,不甘便涌上心头,猛的一个战栗,咬着嘴唇暗暗想心思。

    039 共游挽春阁

    “五少,五少,你在吗?”东方明月站在江涵飞门外,一边扣着房门,一边扬声喊道:“五少,你在吗?”

    东方明月这么敲了一会儿,见沒人应答,料得江涵飞又出去鬼混了,转身要走,谁知这时候房门忽然开了,探出一个小脑袋,两条大辫子垂在肩上晃晃荡荡,正是冰魂。

    冰魂上下打量东方明月一眼,眼里满是鄙夷不屑,但她只看一眼,立时便垂下头去,东方明月并沒有察觉到。

    昨夜冰魂在房中伺候,东方明月与江涵初的对话她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对明月本來就沒什么好感,此时更是不屑至极,但她素來稳重,也不去得罪明月,垂首道:“五少不在。”

    “她去哪儿了?”东方明月问道,眼睛极快地四下打量一番五少园。这地方她虽來过,但却沒机会细细赏玩,只粗略知道房屋布局而已。

    冰魂摇摇头道:“不知道,赌坊酒肆,青楼戏园,她总不外乎去这些地方。”

    明月皱皱眉头,悻悻道:“那我晚会再來找她吧!”

    却说江涵飞,这一大早的,她又去了哪儿?

    原來自打江河带着江涵雁与青衣走后,江海接了一趟镖出门了,江涵影伤愈后潜心练习左手剑,江涵初陪着他给他喂招,各人有各人的事,唯一的闲人就是她跟江涵秋了。

    只是江涵秋颓废无趣,极少同她玩乐,她只好自个儿找乐子,一大早饭也不吃,拖着东方烈日便上了街。

    “五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东方烈日盯着她剥壳笋子般的纤纤玉手,现在这只手正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她的手掌一半落在他袖管上,一半与他肌肤相接,她却浑然不觉。

    东方烈日只觉得那手柔若无骨细腻温软,握在自己手腕上说不出的舒适,叫人直想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掌中,再也不放开。

    东方烈日暗暗想道:寻常人家的女儿莫说捉男子手腕,平日里足不出户,便是见到男子一面,都会羞得抬不起头來。偏偏她与众不同,胆大任性,却又自然无比,丝毫不给人放荡轻浮之感。想來是自幼便被家人当男儿教养,十多年來又与男儿同吃同住,于男女之别看得极淡。

    东方烈日再看她时,越发觉得她天真烂漫,自然纯净,沒有一丝一毫做作,怎么看怎么完美无暇。

    他初次动情,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江涵飞种种胡作非为在他眼中都是万分惹人怜爱,全沒一丝不妥之处。

    “去个好地方!”江涵飞故作神秘的眨眨眼,道:“去了你就知道啦!”

    “你肚子不饿么?”东方烈日爱怜的笑笑,任由她拖着走。

    “饿啊,所以要走快点啊!晚了可就來不及啦!”江涵飞不由分说摆摆手,催道:“别问啦,快走吧!”

    就这么又走了约摸一刻钟,江涵飞笑嘻嘻道:“到啦!”

    东方烈日抬头一看,原來江涵飞带他來到了一座小楼前。

    这小楼好生华丽气派,楼作三层,红墙绿瓦,飞檐高翘,檐下挑着贝壳串成的风铃,随风摇荡,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一抱粗的朱漆支柱上雕龙画凤,门前两座石狮子栩栩如生。

    楼头众多貌美女子身披轻纱,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一声声“大爷”叫得人骨软筋酥心神摇荡。

    东方烈日定睛一看,朱漆横匾上“挽春阁”三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立时惊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道:“你、你是说这儿?”

    “是啊,快走吧,再不进去就真晚啦!”江涵飞不由分说推着东方烈日便走进大堂,边走边大声嚷嚷:“妈妈,快去告诉冰凌姑娘,五少來瞧她啦!”

    东方烈日听她这口气,那冰凌姑娘像是她的老相好,他对江家之事多多少少知道些,也听说过江涵飞“洞庭第一少”的名头,他初时有些不信,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能胡闹到什么地步?他对传言很是不以为然,沒想到江涵飞竟当真带着他逛青楼!

    东方烈日从未进过这等烟花之地,虽是昂藏男子,被那脂粉堆一围绕,立时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别扭,东方烈日又好气又好笑,索性看看她到底能倒腾出什么事來。

    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腰肢迎上前來,一边与江涵飞调笑一边命人通知冰凌。

    老鸨眉开眼笑,道:“哎呦喂,我还当五少有了新欢哩!竟狠心数月不來瞧咱冰凌姑娘!我的小祖宗,你可算來啦!冰凌这丫头呀,对五少你可真是……自你走后,她再不接客,每日里只是倚窗痴盼,本就娇弱的身子,这一來越发孱弱哩!”

    江涵飞笑笑,随手掏出一锭银子,塞进老鸨手中,流里流气道:“妈妈说的是,是我的不是,我这就找冰凌去。”她口中说着,脚下一步不停,绕过老鸨径直向后院走去。

    挽春阁从外看规模不大,内里却极宽广,前厅笙歌处处莺歌燕舞,后院却极是清净优雅,倒像是千金小姐的住处。

    江涵飞拉着东方烈日七拐八绕,穿过一片花圃,又绕过一个小小池塘,钻进一片竹林中。时值盛夏,竹子枝叶繁茂,将朝阳尽数挡住,只在叶隙间洒下点点阳光,在地上映出一个个圆圆的光斑。

    竹林深处有一座二层小楼,全是用青竹搭成,清雅别致,正是冰凌姑娘的青竹屋。

    门口侍立着一个穿着淡绿衫子的丫环,那丫环见江涵飞來到,嘻嘻一笑,福了福身子道:“五少可來啦!咱们姑娘今儿个总算能高兴些啦!”

    江涵飞笑得十分不怀好意,摸了一把那小丫环的脸蛋,惹得她娇啼一声,捶了江涵飞一记,江涵飞随手赏了她一块碎银子,道:“拿去买果子吃。”

    小丫环千恩万谢的将她二人引入花厅,看了看东方烈日,奇道:“五少向來独來独往,怎么今日带了这位爷來?”

    “沒你的事,下去吧。”江涵飞挥挥手,小丫环奉了茶依言退下。

    040 冰凌无双女

    一盏茶尽,仍沒有人出來招呼江涵飞与东方烈日。东方烈日有些急了,他不知江涵飞卖的什么关子,大清早带他來妓院,找什么冰凌姑娘,在这儿等了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都沒等到人。

    “那位冰凌姑娘怎么还不出來?”东方烈日口气中已经透出不耐烦來。

    “绝世佳人,自然架子要大些,若是你人还沒到,她已大老远迎了上來,又有什么趣味?这等佳人哪,可是一种享受!”江涵飞眯着双眼,将后脑勺枕在椅背上,一副深明其中三昧的样子。

    “不愧是八百里洞庭第一少,这番见解倒也独到。”楼梯上传來一阵清脆娇嫩的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