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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妖女第13部分阅读

    幽冥教三大堂浮出水面,武林马上就要变天了,作为幽冥教小公主,江涵飞首当其冲,而江家势必将卷进这场纷乱之中。

    江涵初心中一乱,听得江涵飞低低的抽泣声,长叹一声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她背部,柔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些了,咱们回家,回家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话虽如此,江涵初自己清楚万分,江家这一次恐怕再难护得她周全了。

    天机神算的预言是真是假,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032 弄巧反成拙

    江涵初当即便要带江涵飞回岳阳,江涵飞忧心东方烈日伤势,好说歹说磨得他答应将东方兄妹带至江家养伤。

    江家兄弟本來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同那兄妹二人有什么纠葛,只是江涵飞死活不愿意撇下救命恩人,这个小镇一來不便求医,二來不如家中安全,他们不愿江涵飞再在外头漂泊,未免夜长梦多,不得不带着那对讨厌的兄妹上路。

    江涵初本來就够恼东方明月了,要不是因为她,江涵飞也不会一次次被追杀,更不会认识厉翩然并对他暗生情意,谁知这东方烈日偏偏还不死心,竟又将飞儿劫了去,引得幽冥教旧部穷追不舍,更害她落在厉翩然手中险些失 身,又差点挨了一刀。

    这些新仇旧恨叠加起來,江涵初对东方兄妹简直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老天爷开眼,一个炸雷轰了他俩才好。

    东方烈日是为了救江涵飞受了伤,但要不是他一意孤行恃强凌弱,江涵飞也不会陷入险境。东方烈日要是沒有救江涵飞,他就是死了江涵初也不会管他。

    即便如此,江涵初还是不想理会东方兄妹,可他沒办法,不管他有多不愿,他还是得带上那对讨人厌的兄妹上路,并且让他们堂而皇之地成为江家的座上宾。

    其实江家兄弟并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只是“关心则乱”,凡事扯到江涵飞身上,他们便沒了原则。

    尤其是江涵初,对他來说,江涵飞不仅是恩人遗孤,是他的妹妹,更是他的妻子,这是很早以前就定了的事。

    江涵初待江涵飞爱逾性命,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明月一番痴情只能给他增添困扰,为着那份舍命相救的恩情他对明月本有三分愧疚,谁知明月不但给他带來了困扰,更给江涵飞带來了灾难,这教他如何能忍得了!

    东方烈日为了妹子一时冲动劫了江涵飞,果然弄巧成拙使得江涵初更加厌恶东方明月,要不是江涵飞执意不肯丢下他们,江涵初早就拍拍屁股走了,哪里会给明月进江南镖局大门的机会!

    饶是如此,江涵初也处处避着明月,从那小镇到岳阳一句话也沒同她说。

    东方明月自然知道他是为了江涵飞迁怒自己,然而那么多人沒有一个愿意搭理他们兄妹,只有江涵飞不辞辛劳服侍他二人,她想怨又怨不起來,又不愿承江涵飞的情,整日价心事重重别扭无比。

    江家兄弟雇了一辆车,东方兄妹便在车中坐着,江涵飞在车里照顾二人,其他人谁也不愿意看见那两人,全部骑马在车前后不远不近跟着。

    冰魂玉魄到底是江涵飞的贴身丫环,不得不紧跟在车边。但两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玉魄,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憋得铁青,瞪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小嘴撅得老高,看起來随时都准备着冲上车找那对兄妹干上一架。

    “公主,我们还是……”东方烈日望望窗外,正好对上玉魄愤怒的眼神。

    东方烈日心头有些惊讶,他初与玉魄视线接触的时候,玉魄满眼愤怒,这一点他能理解。毕竟玉魄是江涵飞的贴身侍婢,自个儿主子被人伤了,她自然不会对凶手有什么好感。

    可当东方烈日的视线与玉魄相接时,玉魄眼里的愤怒迅速转化为失望,这就让东方烈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玉魄是江涵飞的贴身侍女,此前与东方烈日不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沒说过一句,何以对他露出那种失望的神情?

    东方烈日百思不得其解,转脸又见江涵飞一脸不痛快,东方明月又是别扭到了极致的神色,他心里也觉得憋得慌,讪讪道:“我们兄妹还是不麻烦公主了。”

    “别叫我公主,我不是那个见鬼的公主!”江涵飞秀眉一皱,扬声道:“我江涵飞是那等不讲义气的人?你这一刀是为我挨的,我哪能不管你!等你伤好了你高兴去哪我绝不拦着。”

    东方烈日闻言,又转过脸來去看窗外,窗外玉魄的神色越发古怪,就连冰魂也是一脸的莫测高深。

    江涵飞见东方烈日不接话,看他望着窗外,又道:“他们都是关心我,你别往心里去,我尽力说和吧。”

    江涵飞一转脸,正见东方明月闷闷不乐,她有心缓和一下凝滞的气氛,便斜着肩膀撞东方明月一下,冲她暧昧地眨眨眼睛,笑嘻嘻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我尽力帮你便是。”

    东方明月正别扭着呢,偏偏江涵飞又來跟她调笑,她心头一火,便要发作,猛的回过味來,惊喜交加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江涵飞瞪着眼睛,做出一副恼怒的架势,道:“我骗你做什么!我堂堂江五少是那等信口开河之徒么!你要是不信,就当我沒说好了!”

    “别别别,好五少,好公主,我信,我信!”东方明月转嗔为喜,一把抓住她手臂,忙不迭应承。

    江涵飞气哼哼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公主!你可以叫我江涵飞,也可以叫我江五少,你就是叫我乌龟王八蛋都行,就是不许叫我什么公主!”

    东方明月缩缩脖子,吐着舌头道:“好好好,五少,江五少!”

    东方烈日看着她二人笑闹,心中是从沒有过的满足惬意,久违的笑容又回到了他妹妹脸上,他二十八年來初次动心的姑娘正与他唯一的妹妹打闹调笑,马车里的充满她二人清脆娇嫩的笑声,时而发出几声尖叫,两个花一般的少女笑的脸蛋红艳艳的,格外娇俏迷人。

    车外紧跟着的冰魂玉魄听到江涵飞的话,颇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玉魄更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她们虽不知道江涵初是“内定”给江涵飞的夫婿,对于明月纠缠江涵初害得江涵飞连连受苦却是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冲着她兄妹是烈日堂后人,天知道她会不会一个不小心用什么奇奇怪怪的粉末给明月作胭脂!

    033 赌场偏失利

    东方明月见江涵初始终对她不闻不问,心中暗自焦急,直到进了江家,住进客房中,她终于忍不住去找江涵飞帮忙了。

    江涵飞刚被父母长辈一通询问,好不容易溜回五少园,正要去干点坏事,大老远便见明月正在园子门口等她。

    江涵飞不由分说拉着她便走,走了两步又退了回來,上下打量她一番,口中啧啧有声,道:“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江涵飞拖着明月进了屋,翻出一套衣裳丢给她,明月有些疑惑,不知她要做什么,谁知不等她开口问,江涵飞伸手比了比,撇撇嘴,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江涵飞又回來了,手中拿着一件半新白衣,随手丢给她,道:“快换上,陪我赌一把去,小半年沒赌钱,手痒得紧。”

    明月只是看着她发怔,像是沒反应过來她说什么,她已经不耐烦了,道“你去不去?不去我可走了!趁现在他们那帮要干正事的人忙着,晚了可就出不去了!”

    明月傻傻的穿上白衣,也顾不得问她是哪來的,便被她拖着跑到了后院中一处极隐秘的花丛中。

    拨开花丛,一个尺來高尺半宽的洞显露出來,江涵飞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道:“二哥下了令,大门我是出不去了,只好……”

    “钻狗洞?”明月惊得瞪圆了眼睛,一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整天男子装扮已经够怪异的了,她竟敢钻狗洞赌钱,明月实在想不到她竟会如此离经叛道。

    “你不去拉到!”江涵飞皱皱鼻子,趴在地上,熟练的低着头从狗洞中钻了过去,看得明月张大了嘴却做声不得。

    “喂,明月,你到底來不來!”江涵飞等了一阵,还沒见东方明月过來,扬声催问。

    明月听得江涵飞在墙外催促,不由得也趴下身子钻了过去,她虽是山贼,却从未做过这种事,只觉得说不出的刺激,竟忘了江涵飞不能走大门,她却可以,更忘了这丈高的围墙她完全可以翻过去,不假思索便学了江涵飞。

    东方明月直到爬过去了,看着身上沾满泥土的白衣才想起來自己会武功,顿时哭笑不得。

    江涵飞不待回神,拖着她一溜烟向梅花赌坊跑去。

    她二人一进赌坊便引起了轰动,江涵飞在厉家那惊天一箭力挽狂澜早就传遍江湖,如今她这“八百里洞庭第一少”的名头可不再是完全一无是处的败家子了。

    铁梅花扭着腰肢迎上來,挽着江涵飞的手臂走向赌桌,一脸媚笑道:“我的五少爷呀!你可算來了!怎么这次小半年也不來光顾,妾身还道五少忘了我铁梅花呢!”

    “哪能呀!我就是忘了自个儿姓啥,也不会忘了梅花大姐你呀!”江涵飞说着,将鼻子凑近铁梅花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沉醉道,“梅花大姐还是这么香!我说梅花大姐呀,干脆你也别开这劳什子赌坊了,跟了本少爷,我保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如何?”

    东方明月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她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白衣少年是她所认识的江涵飞吗?那个又爱哭又沒用的江涵飞?这分明是个惯常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这分明就是个小混混!

    “你这小坏蛋,给老娘当儿子还嫌小呢!”铁梅花看江涵飞衣裳沾满泥土,用一柄仕女团扇掩着嘴笑道,“你小子又钻狗洞了吧!还是江二少厉害,能制得住你这条泥鳅!”

    江涵飞耸耸肩,两眼一翻道:“他能制得住我?切!我不照样站在这儿了么!我江涵飞何等人也!惹恼了我,管他江二少江三少的,我江五少的拳头可不认人!”

    江涵飞推推明月,道:“今儿个给各位兄弟介绍个好朋友,这位兄弟可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江涵飞说着,故意停下來,斜着眼睛扫视全场,她有意要吊众人胃口,果然有人接着她的话问道“什么大人物,说呀”,她这才缓缓说道:“川中第一寨天云寨的大当家东方烈日是也!”

    明月嘴张得能吞下一个双黄鸭蛋,结结巴巴道:“你、你、你……”

    江涵飞白她一眼,道:“堂堂天云寨主,吞吞吐吐做什么!沒得堕了威名!”随即招呼道,“來來來,赶快开始吧,别再耽误时间了!少爷今儿个要大杀四方,你们可都准备好银子了!”

    江涵飞抓过骰盅,嚷嚷着要坐庄,谁知赌坊突然安静下來了,人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明月更是惊恐交加,不住拉江涵飞的衣袖。

    江涵飞还沒察觉到异常,微恼道:“早知道你这么给我掉链子,说什么我都不会带你來!”

    明月心中叫苦连天,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江涵影,江涵影连看都沒看她一眼,这更使得她心惊肉跳。

    江涵飞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抬头一看,江涵影正黑着脸向她走來,吓得她一个激灵,扔下骰盅拔腿就跑,顾不得呆立的东方明月。

    江涵影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要干啥,快步上前一把提起她后领,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起來,怒极反笑道:“你说要揍我?”

    江涵飞双脚腾空,直挺挺让他拎着,懊恼得不得了,陪笑道:“哪个王八蛋说的混帐话!你可是我最最敬爱的二哥,我怎么会要揍你!”

    江涵影又好气又好笑,不再跟她鬼扯,提着她便走,东方明月只好跟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身后是赌坊众人阵阵爆笑声。

    江涵飞闯了祸自然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下场,无非是关几日柴房,何况她不过是偷溜出去玩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过错,江涵影不让她出去是顾虑到她连番受惊,只想让她在家中安心休养一段时日罢了。

    只是东方明月就沒那么轻松了,明明是江涵飞拉着她出去的,江家少年们却都一副她带坏江涵飞的意思,看向她的眼光中满满的都是敌意。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根本不关东方明月的事,江涵飞要胡闹,谁能拦得住?人人都清楚自家那个小霸王什么性子,只是在他们眼中东方兄妹实在是碍眼之极,谁都不愿给他们好脸色。

    034 月下诉衷情

    晚膳时江家三位家长都不在,三位夫人也沒出來,各自叫丫环送了饭菜到院子里,江涵秋双腿不便,经常在自己房中吃饭,江涵影、燕、初也不想跟他兄妹同桌而食,便在五少园中摆了一桌,只命丫环仆妇将饭菜送至客房给东方兄妹。

    江家家长不在家中,女眷不便待客,这些还说得过去,江涵秋腿脚不便不愿见客也还罢了,如此江涵影便应代表父兄款待來客,只是他性子冷淡凉薄,哪里愿意去应付别人!

    江涵雁又是一副火爆脾气,他自己虽成天欺负江涵飞,其实对她的疼爱丝毫不比兄弟们少,他只想着请东方兄妹吃拳头,更加不愿委屈自己去招待他们了。

    而江涵初,他对明月避之唯恐不及,如此一來,江家竟对客人连最基本的礼貌都省了。

    入夜,明月心中千头万绪,怎么也睡不着,日间江家兄弟对她的态度便如一根钉子一般梗在心头,憋得她万分难受。整个江家只有江涵飞一人对她友善,又直言要帮她,她便想去找江涵飞说说话。

    五少园中静悄悄的,几间屋子盖成了半圆,正中是江涵飞住的,紧挨江涵飞是江涵雁与江涵初,再往东是江涵影。

    江涵秋本在最西头,他自从腿废了之后就搬出去了,西头的屋子就空着。园子正中有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树下是一张圆形的大石桌,边上配着五个石墩作凳子。

    江涵初面朝屋子坐在石凳上,单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方明月本是來找江涵飞的,沒想到能碰到江涵初。她心中极渴望能走上前去与江涵初执手夜谈,却又怕江涵初再度拒绝她,只好痴痴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江涵初正出神,听得细微的脚步声响起,还当是贴身丫环來请他回房,淡淡道:“临风,你先去睡吧,我过会儿就回房。”

    沒有人回应,也沒有脚步声,江涵初有些诧异,回头一看,东方明月正扶着院门期期艾艾看着他。他心中烦躁,不想跟她多说,起身便要回房,东方明月已在身后轻声唤道:“四哥。”

    江涵初身形一顿,冷冷道:“何事?”

    “你还在怨我。”东方明月话声透着浓浓的委屈,幽幽道:“四哥,我代我哥哥向你道歉,求你别再怨我们了。”

    “他不该害了飞儿。”江涵初道:“他为飞儿挡了一刀,我很感激他,但要不是他又将飞儿劫走,飞儿也不会遭受那等折磨!”

    东方明月听他越说越怒,她不知道江涵飞遭受了什么样的悲惨对待,还当她不过是受了惊吓,心中不禁有些不以为然,却不敢在江涵初面前表现得太过明显,只道:“我兄妹为此也付出代价了,四哥心中若还有怨气,你打我骂我都好,明月绝无怨言。”

    江涵初听见她这么柔柔怯怯的话语越发恼了,她总是这么一副天下人都欠她的样子,她什么都沒做,什么都不用做,江涵飞却已经收到了这么多磨难。

    江涵初死死盯着她,忽然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阴狠怨毒,再沒了往日的温润如玉,恶狠狠道:“东方姑娘,你可知道飞儿遭遇到什么了?”

    东方明月被他阴狠暴戾的神情吓了一跳,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是啊,你是不知道,这种事东方烈日怎会告诉你!”江涵初笑得越发狠戾,冷冷道:“她险些被强 暴!”

    东方明月听到“强 暴”二字,一下子吓懵了,她是女儿家,自然知道名节有多重要,江涵飞就是死了,也沒失节更严重。

    他兄妹二人将她劫了,又害她被人从他们手中劫走,还差点失了清白,江涵初还能同意带他们兄妹回府养伤实在是仁至义尽了。

    “飞儿怕我们担心,谁都不愿告诉,我好说歹说,她才肯告诉我,东方姑娘,咱们之间的恩怨已经牵扯不清了,再纠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