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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妖女第12部分阅读

,极不自然的别过头去。江涵飞看他站着不动,她本就是急性子,一时冲动又去解东方烈日的腰带。

    江涵飞第一次解东方烈日衣带时,她羞涩万分,他云淡风轻,只是此时他心中有了异样情绪,哪里好意思再教她脱衣裳,羞得俊脸泛红,支支吾吾道:“你、你去睡吧,我自己来就好。”

    江涵飞看见自己的手又攀上他的腰带,这才回过神来,又闹了个大红脸,讪讪道:“我、我再烧些水来,你、你好好洗。”一溜烟躲回了灶台后,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东方烈日见她娇羞可人,一颗心更是飘飘荡荡,如在云端雾里,喜滋滋的脱了衣裳下到缸中。他大喜之下顾不得去思考这缸热水究竟是能祛了寒气还是会加速他血液流通使得出血不止,只想着不能辜负她一番心意,一张嘴怎么也合不拢。

    江涵飞又烧了不少水,盛了一碗出来搁在灶台上凉着,又将衣衫拿过去烤。那果农的粗布衣衫料子极差,穿着很不舒服,况且大小很不合适,她穿太大了,东方烈日穿又太小了,二人看起来十分滑稽。

    东方烈日泡了一阵,发了汗,觉得身上轻松了些,便起来了,看江涵飞仍在灶前坐着烤衣裳,心中止不住生出一股浓浓的感动之情,他几次要杀江涵飞,现在他受了伤,江涵飞那么个娇生惯养的人儿,为了他甘愿做这些粗累活,一丝怨言都没有。

    东方烈日看着江涵飞静静坐在灶前的身影,火光照得她脸上起了细密的汗珠,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忽然下定了决心。

    不论她是不是幽冥公主,他都要好好保护她。若她不是幽冥公主,那么幽冥教的事从今后与他再无一丝关系,那个什么幽冥公主琼花娘娘的,他们父子付出了十七年的心血,也算对得起幽冥教了,若她是,只要她想报仇,他必定鼎力相助,若她不想报仇,他自然尽力保护她不受旁人马蚤扰。

    “在想什么呢?”东方烈日走到江涵飞身边坐下,将水端给她喝。

    “我在想明天吃什么?”江涵飞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唉!好想念我的两个丫环,要是她们在就好了。”

    “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猎物吧。”东方烈日看看被放在墙角的米面,无奈的认命,她明显不会厨艺,自己更不会煮饭,要想不饿肚子只有打个鸟雀什么了。

    “不要!你伤得那样重,我宁愿饿两天,又不会死。”江涵飞惊叫道,“你好好休息,千万不可以乱动!”

    东方烈日听她语声真挚,透着浓浓的关怀意味,心头甜甜的,他何曾领受过这等温柔滋味,只知道傻乎乎的盯着江涵飞惶急的俏脸,一时间讷讷无言,好半晌才缓过劲来。

    厉翩然暗暗想道:怪不得厉翩然一心想要得到江涵飞呢,这么娇俏无双,时而古灵精怪,时而温柔似水的女子,便是和尚见了也要还俗,仙人也要动凡心的,什么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江涵飞见他眼神呆滞,以为他没将自己的话听进耳中,拿胳膊肘捣捣他,不悦道:“喂,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东方烈日回过神来,暗暗骂自己没出息,讪讪道:“快去睡会儿吧,折腾了半夜,你也累坏了。”

    “是啊,还不是为了你!”江涵飞美目流波,娇声道:“所以你以后不能为难我!”她又想到了什么幽冥公主,怕日后东方烈日找她算账,便想讨他一个承诺。

    “我再不会为难你,若有人为难你,我一定帮你。”东方烈日哪里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只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满口应承下来,见到江涵飞脸上明媚的笑意,越发觉得心儿飘飘肝儿摇摇,全身骨头都轻了一大半。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只有一张薄被,江涵飞望着床,神色间颇显尴尬。她也确实累极了,只想瘫在床上好好睡他个一天一夜,一想到东方烈日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她又不好意思霸占着床让他睡地上。

    东方烈日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睡吧。”

    江涵飞看看那窄小冷硬的床,再看看虚弱的东方烈日,暗暗骂自己没良心,道:“你睡吧,我不困。”

    “上下眼皮都打架了,还强撑着呢!你睡吧,我不妨事。”东方烈日道:“我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就好。”说罢不待江涵飞反驳便将她推到床边,自己又退回桌前坐下。

    江涵飞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这才慢吞吞爬上去睡下,不多时便听得东方烈日呼吸沉重起来,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受到连番惊吓,心神俱已十分疲惫,只是夜静更深,这一连串变故争相涌上心头,她哪里还睡得着!索性下床,将薄被盖在东方烈日身上,呆坐在床边出神。

    东方烈日醒来时天已大亮,身子微微一抬,薄被顺势滑落到地上,再看江涵飞,不知何时睡着了,小猫一般蜷成一团,柔弱中带着几分天真。

    东方烈日怜惜之心大起,轻轻将薄被给她盖上,坐在一边静静用功。

    030 别有暗恨生

    却说厉翩然伤在东方烈日剑下,又受了江涵飞的刺激,又气又恨,怒极攻心,一口气上不來,晕死了过去。

    厉翩然醒來时天色已发白,下了一场雨之后,天气不再那么炎热,空气湿润润的,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这样好的早晨,本该煮上一壶香茶,找个宁静的小院,赏赏花,逗逗鸟,好生惬意一番。

    可厉翩然一点儿也不惬意,想想也是,被自己深爱的女主抛弃了,又受了重伤,半死不活的,换做你,你能高兴得起來么?

    厉翩然心里胀满了恨意,仇恨如潮水一般拍打着他的心房,又如烈焰一般,燃烧着他的理智。他由身到心,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叫嚣着要报仇!他一心想着要报复江涵飞,决不能任由自己在这儿自生自灭,于是挣扎着坐起來运功疗伤。

    他盘膝坐起,将丹田之气凝聚,缓缓引导真气游走全身筋络,待真气运行十二周天后收了势,捡起地上破碎的布条包扎了伤口。

    他看到那油纸包还在,江涵飞只吃了半只烧鸡,馒头苹果还在,只是馒头已被人踩踏的不成样子,倒是苹果还完好无损,只是沾了些灰。

    他将苹果擦了擦吃了起來,正吃着,突地一道黑影压在了头顶。

    厉翩然抬头一看,原來是一个黑衣蒙面人,身材矮小瘦弱,两只眼睛很有神,正盯着自己看,厉翩然注意到黑衣人瞳孔忽的收缩了一下,显然吃了一惊,又带着些说不出來的意思。

    黑衣人看到厉翩然胸口的伤,瞳孔缩的更紧了,像是在皱眉,在他面前來回踱了几步,忽的抓住厉翩然手腕探了探,随即出手如风,连连点了他好几个大|岤,伸掌抵在他后心,将一股极为柔和的真气缓缓注入他体内,又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粉末洒在厉翩然伤口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厉翩然很是诧异,那人是谁?为何要救他?救了他却又一言不发便走了,眼神惊讶中带着不解,又有一点儿无奈,还有一些看不出來的含义,很深沉很复杂。

    那人能站在他面前不被他察觉,武功明显很高,厉翩然想了又想,实在想不起來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一个身材矮小的高手。

    厉翩然下意识啃着苹果,紧皱双眉苦苦思索那黑衣人的身份,眼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地上。地上有灰,黑衣人走过,地面上留下一串又轻又小的脚印。

    脚印好小,至多不过五寸,正常男子的脚不可能那么小。原來那黑衣人是女子!

    厉翩然更加疑惑了,什么女子有这样高强的武功呢?

    江湖中武功高强的女子是有几个,但是会跑到这儿來救他的可就几乎沒有了,尤其那女子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他可以断定这女子认识他,只是他却想不起來他认识的女子中有谁有那么高的武功,又会在这个时候來这个地方。

    厉翩然敷了药,又在庙中休息了好一阵子,这才强打起精神上路。他本是要将江涵飞送回岳阳,现在江涵飞跟着东方烈日走了,他的计划也不得不改变。

    江涵飞弃他而去,他怀恨在心,发誓要报复她,他身上的伤口每疼痛一下,他的恨意便增强一份,他的血每多流一滴,他的怒火便上涌三分。

    厉翩然名字虽叫做“翩然”,为人却沒有一丝翩然如仙的风范,他为了复教,不惜只身犯险潜入岳阳接近江家。

    那日江涵飞垂死之际,他本來打算袖手旁观,要不是认出是她,他绝不会插手,为了得到江涵飞,他更是不择手段,由此看來,厉翩然实在是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人。

    这样的人要是恨上了什么人,那人除了接受报复还能做什么?

    厉翩然会怎样报复江涵飞?

    江涵飞能承受得起厉翩然的报复吗?

    谁也不知道,就连厉翩然也不知道,他心中强烈呼喊着要报复,只是具体怎样报复,报复的强度如何,他自己也沒底。

    对于江涵飞,他是又爱又恨,他当然不会将江涵飞一刀杀了,他虽然要报复江涵飞的负心,却也不会不顾幽冥教的覆教之仇,江涵飞是他最敬爱的琼花娘娘唯一的爱女,他自然不会直接伤害江涵飞。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不会杀江涵飞,那要怎样报复才能消了他心头的恨意呢?

    他走一程歇一程,满脑子都是江涵飞绝情的话语与充满恨意的神情,交织着她对东方烈日焦急不安的关怀。他越想越恨,越想越悲苦伤怀,仿佛全天下都负了他,就连当空烈日都亏欠他似的。

    烈日晒得他口干舌燥全身无力,更惹得他怒气上涌,许是重伤之下心智糊涂了,竟对着此烈日骂起了彼烈日,但听得一声声嘶哑阴狠的“贼东方”“贼烈日”,厉翩然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拄着长刀的手臂不住颤抖,心情激荡到了极点。

    蓦地,厉翩然怒极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直挺挺倒在了大太阳底下。

    黑衣人不知从哪儿闪了出來,看着倒在地上的厉翩然,冷哼一声,似乎有些厌恶,皱着眉头将一颗丹药塞进了厉翩然嘴里,自腰畔取下水壶,给他灌了几口水,颇不甘愿地踹了他两脚,这才气哼哼地走了。

    黑衣人是谁?

    厉翩然不知道,东方烈日也不知道,江涵飞就更不知道了。

    朝阳初升时分,小木屋的门槛上多了一个小瓷瓶。

    东方烈日不敢耽搁,厉翩然就在附近,他虽受了伤,手底下却有不少人,长河镖局派出來找江涵飞的人不少,万一他们联络上了,自己重伤在身,万万不是敌手。再说那个少年阿星说不定也沒走远,东方烈日耽搁不起,便想着早些带江涵飞走。

    他一见到那小瓷瓶,便想到了黑衣人。黑衣人是幽冥教中人无疑,只是一直不肯露面,东方烈日想不出他是谁,索性不去想他,只要能护住江涵飞便好。

    031 兄妹终相会

    东方烈日很快就找到了江南镖局的人,由镖局的人发出联络讯号,很快便与江家人汇合。江涵初他们闻讯赶來时,江涵飞正端着碗一勺子一勺子喂明月喝粥。

    天知道阿星使的什么手法,东方明月的脖子从外观看一丝异常也沒有,只是不能吃任何事物,这几天全靠喝汤度日。

    江涵飞看着明月痛苦的样子,一颗心颤啊颤的随时都可能蹦出腔子,要是那个阿星照自己脖子上轻轻一捏……

    江涵飞打了个哆嗦,缩缩脖子将最后一口粥喂给明月,收了碗便要去给东方烈日端药。

    她刚一下楼,便看见几个白衣少年走进店來,当先一人显得十分急躁,连声道:“掌柜的,那受伤的住客在哪间房?”

    來人正是江涵雁,他身后紧跟着青衣,再往后是江涵初与江涵影,最后是江涵飞的贴身丫环冰魂玉魄。

    “五少!”玉魄最先看见江涵飞,她一叫起來,江涵初便迎了上去,握着她两手嘘寒问暖。

    江涵飞一见江涵初,眼圈立时红了,看他这么温声细语的询问自己,又恼他沒早些找到自己,害得自己平白遭受了这许多磨难,赌气不理他,转向后堂端了药,气冲冲的上楼,连一句话也沒跟他说。

    见到江涵飞沒事,众人紧揪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紧跟着她上了楼,他们知道江涵飞端着的药是给东方烈日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巴巴望着江涵飞等她给个解释。

    江涵飞将药碗递给东方烈日,招呼众人进了她住的客房,将自她被东方烈日劫走之后的事情一一说了,却将什么小公主之事与厉翩然施 暴略过不提。

    江涵雁嘴巴虽毒,对江涵飞着实不错,他见到江涵飞第一眼便发现她穿着一声褐色粗布衣衫,他兄弟五人素來爱穿白衣,五人衣裤鞋袜样式一模一样,江涵飞这一身衣裳太过宽大,衣袖裤腿都卷了两卷,肩膀松垮垮的吊在臂膀上,看起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见江涵飞闷闷不乐,有心转移她的注意力,眼珠子转了转,打趣道:“咱们小霸王今儿个是怎么了?这副打扮是要去种田还是去喂猪啊?”

    江涵雁这话一说出來,青衣便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來,就连江涵影脸上都有了笑意。

    冰魂玉魄脸色忍不住变了变,二人对视一眼,玉魄道:“三少说笑了,五少这些天受了不少惊吓,还是让五少好好休息吧。”

    “乖乖,到底是小霸王的人,连本少爷的面子都不给,我说玉魄呀,别跟你主子学得阴阳怪气的,当心以后找不到婆家!”江涵雁挤眉弄眼,扮了个大大的鬼脸。

    江涵雁本是一片好意,谁知他那一句玩笑话正巧踩着了江涵飞的痛脚,她初次爱恋的情人对她做那种事,她一回想起來就恨不得死了才好。

    江涵雁这话一说出口,江涵飞就忍不住眼眶发酸,这么多人在这儿她又不敢哭,怕他们追问起來沒玩沒了,她不能把这么丢人的事情宣扬的天下皆知。

    谁知江涵雁竟又撩拨起玉魄來了,激得她心头火起,乘江涵雁背对着她与玉魄说话的当儿,抬起脚狠狠照着他臀部踹过去。

    江涵雁沒有防备,给她猛力一脚踹得扑在了身上,惹得娇啼一声,羞红了双颊夺门而出,江涵雁愤愤瞪她一眼,赶忙追了出去,青衣见状,想将空间留给他们兄妹,便一声不响跟了出去。

    冰魂玉魄对视一眼,垂首退下,站在屋外守着,她们跟了江涵飞十年,对江涵飞的心思不说了如指掌,摸个七七八八的还是轻而易举的。

    房里只剩下了江涵影江涵初与江涵飞三人。

    江涵影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涵飞,将她眼底深藏的悲哀看了个透彻,沉声道:“飞儿,你有事瞒着我们。”

    “怎么会?”江涵飞不敢抬头看他,强笑道:“我哪來的胆子敢瞒二哥呢!”

    江涵影知道她同江涵初最是要好,平日里她有什么心事度愿意告诉他,便朝江涵初使了个眼色,也出去了。

    “飞儿,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告诉四哥吗?”江涵初拉她到床边坐下,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半抱着柔声哄慰。

    江涵飞泪眼汪汪的望着他,越想越委屈,撇着嘴道:“都怪你,保个镖也能保出那么多名堂來!害我几次差点死掉,还、还、还差点被人强 暴!”

    “什么!”江涵初猛然站起,怒道:“东方烈日竟敢!我杀了他!”说罢就要拔剑,江涵飞急忙拦住,道:“不是他,是、是厉家的那个。”

    “是他?”江涵初一愣,早猜到他与飞儿之间有些不寻常,沒想到他竟对她动了歪心思!

    “他说我是什么幽冥教的小公主,还说什么我娘把我许给他了,他要娶我,我不愿,他就……”江涵飞越说声音越小,她虽恨厉翩然对她无礼,然而那毕竟是她的初恋,提到他免不了心痛如绞。

    江涵初忽听得她说幽冥教,霎时间犹如五雷轰顶,头脑中一片空白,瘫坐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知道江涵飞的真实身份,更知道江涵飞的生分是个天大的秘密,想不到这个秘密那么快就被揭开了,甚至已引出了幽冥教旧部!

    江涵初隐隐觉得要出事,自从江涵飞二度被劫他就一直心惊肉跳,现在江涵飞的身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