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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梦回(GL)第18部分阅读

,也是不堪重用的,又听道:“蕖儿和池儿之间,虽是违了规矩,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求到我这里也是早晚的事,这两人为了蕖儿,往后更要用心。”

    蚂蚱一只容易蹦,串成一串就好对付了,卖个人情,另两人心里都会感激从而好好做事,闻人罄想通了其中的道理,着实佩服身边人的用人之道,转念又问道:“你纵容了这次,不怕她们,有一就有二?”

    商子兮不以为意地一笑,侧了身,指尖移到了那人下巴上,“若在往日,蕖儿是免不了一顿板子的,不过……咱们将来是要离开的,如今只需略作敲打也就是了,到底是主仆一场,总要给她们留一条出路,女儿家不容易,好坏在走之前要把她们安排好了。”

    听完,闻人罄怔了怔,把她的两个手都抓住,凑到唇边亲了亲,这人满腹的算计可其实却是一个真正心软的。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下午,把房间略做了收拾,闻人罄迫不及待地让池儿把赏雪图送去装裱,还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房里衣物首饰都早有准备,某人小心眼,让人备了热水,拉着商子兮洗了澡,从里到外全换了新的,最后把君然给她们的衣物全都装了箱,搬入了库房。

    一番折腾后,神清气爽,约了心上人一同把院子走了个遍,这院子一共五进,比起徐州商府实是小巫大巫,但在寸土寸金的皇城,也算是不错了,那些京城小官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宅院。

    住的这一条街在京城偏西,其实离公主府并不远,闻人罄听到后有些诧异,搞了半天,她们离开后坐了那么久的车,绕了大半皇城,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再后来听说这条街的左右邻居和君然多有关系,她彻底地郁了一把,好在气闷的时间不长,被商子兮三两句,又提起了精神。

    到了晚上,潆儿特意准备了接风宴,商子兮看出了闻人罄对蕖儿的记挂,法外开了恩,让她也一同过来,小丫头是个真性情,见到主子夫人,两眼一红,泪汪汪的,不觉逾越地拉着闻人罄的手,直说夫人平安太好了,她以前说话做事总帮着她家主子,这会儿倒显得与夫人亲些。

    众人免不了又是一番感慨。

    入了夜,两人各自洗漱,闻人罄泡完澡整个人彻底地放松了,回房时商子兮已经静静坐在梳妆台前。

    闻人罄远远地看着她,此刻,那人身上仅着着中衣,洁白的领口微微有些松散,隐隐露出了一片雪白,房里的灯火似是晃了晃,那视线也随着那胸前的弧线闪了闪。

    “洗好了?”商子兮擦干了头发,回过头朝她笑,晶莹如玉般的腮上透着淡淡的红,氤氲灯火下,双目盈盈。

    闻人罄心中一动,目光又落在了那红润的唇上,手抬起摸到了自己的领口,白色的丝绸下硬物凸起,是一直小心收藏着的那一对并蒂莲花的戒指,她抿了抿嘴,缓缓走了过去。

    “嗯?”见她不答发怔,商子兮放下了手中的巾子,黑瀑般的长发垂落。

    走到她身侧,顺手撩起了一缕青丝,放到了鼻下,淡淡的皂香散开。

    窗外月色皎洁,衬地冬夜格外地宁谧空洁,灯芯突然爆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响。

    手松了下,发丝人指缝间滑落,闻人罄咽了咽,低声说道:“子兮,咱们可算是到家了呢。”

    “嗯,到家了。”隐隐察觉到了什么,灯下美人笑容越发的勾人心弦。

    手又摸了摸挂在胸前的戒指,“我有样东西,要送你。”闻人罄拉着她侧转过身,站到了她面前。

    “是什么?”商子兮抬头,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氲黑的眸底带出了好奇。

    双手环到颈后,指挑起红绳,头一低,把饰物取了下来,“手摊开。”

    商子兮应声,抬起出双手,并拢手心向上摊开。

    把红绳的一头拉松,再一抽,活结被打开,那一对戒指落入了掌心。

    眉挑了挑,小心地取了一只拿起,细细一看,戒面上的花纹十分的精致。

    “你把它们并拢了看。”闻人罄低头,凑近了些,指了指。

    一手一只,慢慢合并,瞧出了些名堂,转了转并蒂莲花的图样出现在眼前,眸心瞬时一亮,再抬头,问:“你一个,我一个?”

    “嗯”伸出了左手,无名指动了动:“帮我戴上。”

    依言把其中一只为她戴上。

    唇畔扬起了笑花,闻人罄再从她手中拿过了另一只,一曲膝,单脚跪在了地上,拉过了心上人的左手,仔细为她戴上,拇指在那戒面划了划,低头,在指尖亲了亲。

    商子兮微微一颤,这举动也不是第一次,可今夜那唇上的温度似火灼般,从指尖烧到了心头。

    接着,闻人罄又站了起来,弯腰,吻了吻唇角,额头相抵:“你记住了,这戒指带上后,一辈子都不能脱。”

    64第 64 章

    一夜缠绵,闻人罄从沉沉睡梦中醒来,耳边隐隐能够听到窗外小院中的西索杂声,眼皮子仍是很重,不想睁开,缓缓地呼吸着,那暧昧的味道被床幔阻隔,飘浮在空中,钻到鼻里,颈畔有暖暖湿气,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吹着,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眼一下子便睁开了,借着透入的微光,她看到了那张埋在漆黑长发下的睡颜。

    转过头,吻轻轻贴在了蒙着薄汗的额上,闻人罄重合上了眼,仿佛再次回到了好几个时辰前,那是一场彻底的交付,她的吻烙遍了那人的全身,从额到唇,从指尖到锁骨,从玉峰到幽谷,连那圆润的足趾都没有放过。

    想着,手不禁摸上了那扁平细滑的小腹,被下,她们尚不曾着衣,肌肤相贴,腿还纠缠在一起,闻人罄侧了身,锦被滑下,露出一段雪白香肩,玉色中渗出一块暗红,怜惜地亲了上去,舌尖悄悄舔过。

    “嗯。”肩膀无意识地缩了缩,商人兮人没醒,很难得地不似往日那般往闻人罄怀里钻,反而像是被吵到了好梦般,嫌弃地背过了身,腿也松开了。

    闻人罄哑然失笑,又在她背上亲了几口,这才慢慢的起身,转过头,看着那个人乌黑发下露出的那一段白玉般的颈,怔了好一会,真想重新再钻回被子,抱着她再睡会儿,一番思想斗争,到底理智占了上方,离开了床榻,仔细地帮她掖好了被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一身干净衣衫,穿好,顺手又取了另一套放在床边。

    又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放轻了脚步走到外间。

    “夫人。”潆儿守在外头,看她的样子似乎站了许久。

    “嘘。”闻人罄食指抵着唇,示意她小声,反手把门关紧了,屋外天已大明,太阳高高悬挂,她眯了眯眼儿,问道:“什么时辰了。”

    “都要快到午时了呢。”潆儿目不斜视:“夫人可需要洗浴?”

    “嗯。”闻人罄身上确实有些发粘,点了点头,“多备些水,一会子兮起了也要洗,还有中午喝粥,弄些清淡的小菜,”想了想又嘱咐道:“再做些红枣桂圆汤。”

    沐浴洗漱完后,闻人罄走出了浴室,只觉得一身清爽,她重回到了房中,屋里竟仍是一片安静,她将外间的窗打开透气,再走到里头,挑起床幔,那人连姿势都没有变,睡得正香。

    闻人罄有些犹豫,站在床边看了她片刻,这时候,肚子咕咕叫了一声,这才下了决心,俯身,凑到心上人耳边,贴着耳廓:“子兮,子兮,起来了。”

    商子兮睡得迷迷糊糊,被人叫醒时很是不满地嘟了嘟嘴,睁开眼,先是一片白色,意识到自己正面对着墙,她转过身,温热的唇划过了她的脸,她一怔,眨了眨眼儿,十分自然地绽开了一个愉悦的笑。

    闻人罄心头一热,索性用力亲了下去。

    “别闹,先让我起来。”大约是受不了才醒来就被人那么热情相待,商子兮偏了偏头,手略用力阻止了那来势汹汹的吻。

    闻人罄不死心,还是飞快地小啄了一口,这才向后退开了些。

    商子兮无奈地一笑,朝外头看了看,“什么时辰了?天都这么亮了。”声音有些沙哑。

    “快要到午时了呢。”闻人罄边答,边去取之前准备好的干净衣衫。

    “都这么晚了。”商子兮一怔,随后双肘支起身,嘶,□的异样让她皱了皱眉,锦被滑落又露出一片春光。

    这会儿,闻人罄却没有心思去留心那些,“疼了?我帮你看看?”

    耳根子瞬间如被火烧了一般,商子兮咬牙坐稳,手拉起被子遮挡住身子,没好气:“不用。”

    闻人罄发誓,说这话时,她绝对没有起任何色心。可再见她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忍不住的暗暗欢喜,她晓得,床上有落红,虽然有些自欺,可是,她就是觉得,商子兮是完完整整只属于她的:“好,不看,我让潆儿准备了热水,一会你好好泡泡,来,我先帮你把衣服穿上。”她拿起翠绿的肚兜,手伸了过去要帮她穿。

    一把扯过了那一方小锦绸,“我自己会穿,你去外间去。”商子兮哪里会猜不出这人在想些什么,恨不得把她一脚踢了出去。

    “好,我这就去,你快穿着凉了。”这个时候,闻人罄相当识相,可临了又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要不舒服,你叫我呀。”瞧见那双黑亮如星的眼儿冒出了火光,她忙转身快步走了出去,绕过了屏风在外间等。

    商子兮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手摸了摸发烫的脸,又向外看了看,这才松了被子,她低头,目光所及之处,红红紫紫到处都是,指尖触了触颈,她懊恼地咬了咬唇,只怕这地方也是惨不忍睹。

    好一会儿,她拉开了被子,身子移开了些许,床单发皱,某处染上了点点红,怔怔地盯了片刻,闭了闭眼儿,又转头看向了外间,屏风后头,似有人来回地晃动,望着那抹身影,忽的,她痴痴低笑,眼眸流转,泻出一抹亮彩。

    手脚酸软地把衣衫穿好,商子兮起身下地,站起时,略有不适,慢慢来回走了几下,这才好些。

    闻人罄听到里头有了动静,忙走了进来,正好看到商子兮手扶着腰,小步地挪着,忙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刚想要扶,又怕把人惹得恼羞成怒,犹豫地缩了缩停在了半道。

    商子兮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伸手过去,借了一把力。

    如此,闻人罄忙把她握紧了,搀稳,体贴地问道:“要不我让她们把浴桶搬进来,就在房里洗?”

    “不用。”

    “我帮你洗?”

    “不需。”

    “我……”

    手有抽走的趋势,闻人罄忙收了声。

    到了门前,商子兮收回了手,拉了拉领口,眼儿往身边人颈上瞄了一眼,唇线勾了勾,推门,身影直笔,丝毫不见异样地走了出去,向丫头们说道:“准备沐浴。”

    等商子兮洗完,神清气爽地走回房,桌上又摆放好了吃食,白粥,水晶饺,脆瓜,还有……目光落在红枣桂圆汤上顿了顿,她淡定地坐下,一抬手,把那碗补汤往闻人罄面前推去:“趁热快喝了,你要好好补补。”

    闻人罄一愣,刚要开口,看到对面不善的目光,要说出口的话吞下了。

    原本站在一旁伺候的潆儿在此时,突然告退,许是多心,闻人罄觉得她离开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再转念,那床上的被褥已被换了去,她顿时囧了,等人走了以后,好声好气地又把汤推了过去,“好了,人都走了,这个还是你喝。”

    商子兮目的达到,在那期盼的目光下,到底还是一勺一勺喝完了它。

    “你多吃些,吃完好好休息,今儿什么都不要管。我之前问过潆儿了,那些采办的琐事她都处置好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池儿去了铺子,今天不会有事来烦你。”闻人罄边吃边汇报。

    听着她的话,眉儿挑了挑,商子兮含笑的目光,落到了她左手的戒指上,拇指又顶了顶自己手上的这个,桂圆汤的甜味在嘴里溢开了。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商子兮到底没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

    先是君然命人把邸抄送了过来,随后,池儿又带回了几本帐册。

    入冬,已近年尾,这个时候是商家结算分红的日子,各大分号的管事都赶着命人把帐送到京城,之前已积压了不少。

    书房就在主卧东边,布置得十分简洁,靠着窗口是一张红木长案,案上笔墨纸砚俱全,左侧放着一张软榻,榻前有一张小几,对面是一排书橱。

    商子兮懒懒地斜倚在软榻上,背后靠着闻人罄特意为她拿的软垫。

    闻人罄坐在榻边的圆凳上,读着邸抄,偶尔有一两个不认识的字就问,邸抄用的都是官方的格式,文言文,她虽半猜半看的读懂了一些,到底还是不够通透的,照本宣课地念完后,问道:“怎么样,这上头有没有什么对咱们将来不利的事?”

    商子兮细想了想,微微摇头:“眼下大灾刚过,朝庭不会有大动作,那两派眼下势均力敌,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破僵局,君然大概也不会挑这个时候生事,大家都准备安安心心过个好年呢。”

    闻人罄手摸了摸下巴,想到某穿越小说,若有所思道:“恐怕君然闲了,咱们事就多了,不如找些事让她忙,过年其实是个好时机。眼下大灾,朝庭这一波赈济已经结束了,君然要能趁这个时候,用咱们之前商定好的计划,去帮着穷人家过个好年,花不了多少钱,反而更能让人记住,还有,这个时候孤儿一定多,收养些,挑出资智好的专门教导,从小培养,再去各地办义学,等这一批孩子长大了能入仕了,差不多也是更新换代的时候。”

    听完这话,商子兮眉儿一挑,斜眼看了看她,想着过往种种,又是声感慨:“有时候,我真不晓得你是个聪明的还是傻的。”

    “自然是聪明的。”闻人罄接得倒快:“我要是傻的,怎么能把你追到手。”说着,从凳子上起身,带着无赖般的笑容地往榻上挤。

    看着那得意洋洋的人,目光落在那脖子上明晃晃的红痕上,抬手推了她一把:“别闹,还要看账本呢。”

    闻人罄浑然不以为意,硬是坐到心上人身边,让她倚到自己怀里,“今儿你不能久坐,好好歇着,明天我陪你一起看,我可是算账的一把好手,准保你事半功倍。”她可是有会计证书的,还会速算,低头见她不以为意,又说道:“你不信,不信你现在出个题,我算给你看,保证又快又准。”

    “好”商子兮笑应了,本想随意说几数让她来算,可看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偏就起了为难她一番的思心,凝眸想了想,忆起九章算数中所记载的一道难题,徐徐道来。

    “你这是故意刁难我。”闻人罄原以为她会出些加减的题,最难也不过是乘除,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刁钻的一题。

    “怎么?不是你说你是算账好手的?算不了了?”商子兮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谁说我算不了的。不过……”闻人罄勾了勾嘴角,“这题有难度,得附加些奖励。”

    “还没算就想着要奖励,你别忘了,我可是从不做亏本买卖的,你不如先说,算不出的话,要怎么罚才好。”

    “那容易,我若算对了,你亲我一下,我要算错了,我亲你一下。就这么说定了呀。”说完,闻人罄无视某人的瞪眼,掐指喃喃自语默算了一会,笃定地说出答案。

    “这题你听过?”没想到竟能这么快说出答案,再看她笑意盈盈的样,商子兮觉得自己这是上了她的当了。

    “哪有?不准赖账。”闻人罄脸凑过去。

    “你再算一题。”此时,已忘记了那占尽便宜的奖罚,商子兮用手挡开那厚脸皮,把另一道步骤极多,极其繁琐的题说了。

    听完,闻人罄嘿嘿一笑,这种题,奥数多得是,抓住送到门前的那只手,用力亲了一口,“先把前一笔账清了。这一回,我要输了,一会儿,我陪你睡,你要输了,你就得陪我睡哦。”说完,不等商子兮回神,将她扶坐好,走到长案边,拿了纸笔,写写划划开始算。

    商子兮侧过头,静静地看着那个专心计算的人,这次有些久,她好奇便缓缓走了过去,凑近,身体向前倾,几缕细细柔柔的乌发落在肩上,伴着淡淡的清香,只见那白纸上,歪歪斜斜一长串看不懂的符号。

    鼻子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