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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梦回(GL)第19部分阅读

    动了动,闻人罄正好把最后的数字写上,她放下笔转过了身,手揽在了那个人的腰上,把那几个阿拉伯数字凑成的答案说了,“怎么样?”

    面前的这满是笑意双眼,黑亮得让人脸儿发烫,商子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往日看到这容貌时的别扭,竟在此刻不复存在,她双手抬起,环住了那人的颈,右手又摸到了手左指上的点点冰凉,笑花突然绽放了,“我输了呢。”便吻上了那人的唇。

    65第 65 章

    这一日,天空又飘起了大雪,

    东书房内,燃着上好的银炭,里头暖气团团袭人,自从离开了公主府后,这两人的生活越发地自在了起来。

    “我看你们那里的字不好。”美人站在桌案边,纤长的手指着白纸上的黑字,这两人用了五天方才把年底各商号账本,事务处理完,难得有了闲,却是无甚消遣,之前,商子兮对那些计算有了兴趣,学了不少,现在有空,就想着了让闻人罄教她简体字。

    “哪不好了?”闻人罄拿着笔,看着那纸头写得十分端正的爱字,好吧,她承认头一个字便教她这个,是有些闷马蚤了,可怎么就被直接批判了否定了呢。

    商子兮一扬眉,从笔架上取了另一支笔,略点了点墨,在那爱字边上又写了一个愛,两字并排,一对比:“爱怎可无心?”

    闻人罄顿时怔住。

    商子兮见她发呆,一脸很是丧气的样子,抿唇一笑,指尖从她的下巴划过,调侃:“真无心?”

    闻人罄回过神,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手,转身,手环上那腰:“你说呢?”

    “你自个儿都不知,我又怎么知道?”明眸流转,偏不答。

    “有没有心,自个儿说得不算的。”某人难得肉麻了一回。

    商子兮不禁扬眉,唇角往上勾了一分,微睐:“甜嘴。”

    索性凑上去,飞快地啄了一小口:“甜就多尝尝。”

    一阵腻歪,商子兮再要习字,闻人罄却没有什么心思教了:“别学这些字了,说白了也不过把你们的字拆去些边旁,我能半猜半蒙你们这里的字,你也能看懂我那里的,倒有另一样,我先教你,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什么?”

    “拼音。”重又拿起了笔,沾了墨,写了一个i:“这读爱,是字音的读法。”

    “字音的读法?”商子兮拿起了纸,仔细地看了看。

    “嗯,所有和爱字同音的都是这两个来写,”闻人馨显示了一下发音,又拿了字,把声母,韵母都写上,“这个容易的很,只要拿握了法子,往后不想让别人看懂的东西,咱们就用这个来写。”接着把这些拼音连着读了一遍,等读完后,又拉着商子兮,让她转过身,两人面对面,“好了,现在,我读一个,你跟着读一个,注意我的口形。”

    商子兮点了点头,两眼注视着她的唇,只听那人说:“bo,波”接着唇被贴住,一触及离,很是故意地发出一声响。

    说笑了一会儿,真要学拼音也不急在这一时,只把大概的说了说,再往后略背一下拼音,用多了也就自然会了。

    商子兮坐在软榻上,闻人罄横躺着,头枕着情人的腿,那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发上梳理,舒服得让人直想睡:“再给我说说你们哪里的事。”

    闻人罄抬眼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想再多知道些。”

    伸手,将那垂在胸前的一缕发在指尖上绕了个圈,闻人罄眸心深处的笑意越发的深,看着她那张脸,突地忆起在初见时的印象,便说道:“我们那儿很兴写话本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故事,也有各种各样的人,还分类分得很细,像咱们这样,魂上了别人的身子的,那不叫附身,那叫做穿越。”

    “穿越?”商子兮跟着念了念。

    “嗯。我这样穿到古时候的,叫正常穿越,你要是穿到咱们那里,就叫反穿。”话匣子一打开,就没个停。

    “你们那儿可真古怪。”

    闻人罄略侧了侧身:“不说穿越,说人,我们哪儿把话本子里的人物,也分成各种各样,有不同的叫法,”说着眨了眨眼,“想不想知道,我刚见到你时,把你归成哪类?”

    商子兮一挑眉,眸心带着趣味:“你说。”

    “腹黑,冰山,女王。”一字一顿,闻人罄想起刚见面看到她时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她低头含笑的模样,真是有些难以想象,两人会有一日,走到一起。

    “腹黑,冰山,女王。”重复了一遍,商子兮仔细地想了想,后两个她是有些琢磨明白了,就第一个词没想通:“腹黑是什么意思?”

    闻人罄朝她眨了眨眼,脸又向里侧了些,指尖在她的肚子上点了点,惹得那人一躲:“腹黑就是一肚子黑水,总想着算计人。”

    “哦~”商子兮拖长了音,装腔作势一皱眉,转眼又散开了,“那现在呢?你眼里头,我又是哪类?还是那样?”

    闻人罄没抬头,脸对着美人的肚子,“你现在哪类都不是,你就是……我的……子兮。”

    那两个字含糊不清说得飞快,仍被商子兮听到了,看着那渐渐变成石榴色的耳朵,腹腔不受控制地轻轻一震,目光越发的柔和“那,你呢?你又是哪种?”

    “我?”闻人罄略做思量,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对上那人的眼,“我是忠犬攻。”

    “是什么意思?”又是怪说法。

    “忠犬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守在你身边护着你一辈子,打不走,骂不跑,至于攻嘛……”闻人罄原本是想调戏一下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商子兮轻轻手捏着那发烫的耳垂。

    闻人罄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看她那不依不饶的样子,也只好老实说了:“就是……晚上,次次在上面的意思。”

    泼墨般的红,一下印到了脸上。

    闻人罄看着那极美的颜色,心重重地跳了跳,喉咙不自在地咽了咽,“不说这个了,嗯说其他的,”想了一想:“我也写过话本子,你要不要听?”

    “好。”

    闻人罄细细回忆了一下,开始慢慢地把她曾经写过的一篇短文当故事来讲,她写的那个本就是篇清水平淡的小文,文字的描绘和口头的叙述差别总是非常大的,说到后头,她都觉得自己那个文实在是很无聊,尴尬一笑:“其实,就是些琐碎的事,无趣的很。”

    商子兮的目光却随着那人的故事,渐渐变深,未了她问:“你是不是喜欢过那样的日子?”

    “是呀。”闻人罄点头:“富贵荣华有富宝贵荣华的好处,粗茶淡饭也粗茶淡饭的味道,其实,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两全的事,我总想着,有那么一个人,能够陪着好,苦也好,乐也好,能一起走到最后就是最好。”

    商子兮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交握着的手紧了紧。

    闻人罄心中一暖,嘴边扬起了笑,有了兴致:“子兮,我给你唱个歌。”不等那人回应,她自顾自地开唱。

    是《有个人》曾经是闻人罄最喜欢,却从没有专门唱给另一个人听的歌,而现在,她就是想唱给眼前这人听。

    “上个世纪像已筹备……到公园中散步年纪,有结伴仍是你。”歌在唱,一双眼却紧紧的盯着那人,最到将最后一句唱完。

    商子兮静静地听,她仍旧不知道这人在唱些什么,可是,她能够看到她面上的那份淡淡的情义,听不懂,却能感觉得到藏在心里的东西,就像她说的那个故事,平平淡淡相守到老才是她喜欢的想要的。

    是夜,雪一直没停,那漫天白絮,轻轻飘落,为寂静的夜添了些些动感。

    床榻上,那两人体温相触,相视却各不言语。

    灯烛微微摇曳,一抹酒红漫上商子兮的颊,唇若点樱,带着诱人的晶莹,颤抖的睫毛羽刷般一下一下撩动着闻人罄的心。

    “子兮”闻人罄轻轻地叫了一声,那水色艳红的唇瓣像是一朵盛放的花,不等那人回应,头一低凑近,轻轻碰触着那软嫩带香的花瓣。

    轻柔捻转,呼吸间已渐渐地带了些许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唇上痒痒的带着点酥麻,舌探了过去,才进入,便感受到了比平日略显激烈的回应。

    商子兮仰着头,伸手勾着她的脖子,唇贴着唇瓣交替着热气,舌尖有意地勾引,恣意地撩拨,放肆地纠缠,诱得那人上瘾般忘乎所以的吮吸,卷动。

    忘情的一吻,分开时,晶莹的唇丝尚牵挂在呼吸之间,衣襟不知在何时已褪去了大半,玉脂般的肌肤露在外头,青丝散乱地披在身后,黑白交错,带着别样的诱惑。

    闻人罄眸色越发的深沉,一伸手,将那畅开的领口彻底的拉开,商子兮却在此时,展臂主动圈在了她的脖子上,身体紧紧贴了过去,锦被下修长的腿缠绕夹紧。

    “子兮”闻人罄有些意外,反手抱住她,手掌在光洁的背上游走,感受着如凝脂般的细腻。

    “别动。”商子兮又稍稍用力,迫着那人不能动弹,轻轻在那人的颈上啄了一口,换来她微微的挣扎:“把那首歌再唱给我听听。”

    颈间又传来一阵湿热的轻噬,闻人罄脑子混着迷乱,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明白,怀里这人想要听的是什么:“子兮……”声音在喉咙中低沉呢喃。

    “我要听。”商子兮的语调带着蛊惑与执着,“我还想听,你白天唱的那首歌。”

    纱帐外,短簇的火苗挣扎地跳动着,沉默了片刻,屋里传出了细碎的声音:“上……上个世纪……嗯……”语难成句,曲难成调,“子兮”

    “继续,别停。”话音如弦扣在心尖。

    “上……上……” 大脑和身子早已混乱不堪,哪里还能想到下一句是什么。耳廓萦绕着滚烫的气息,往日带着冰凉的手,今天却一路灼着她的肌肤。

    “上什么?”不知何时,已趴俯在上方的女子吐气如兰,她在问却不让人回答,用唇堵住了那人的声音。手顺着那起伏不定的雪峰向下滑去,摩挲着抚过腿间,未了,停在了那幽谷,她松开了唇,墨黑的眸子泻出欲的迷色。

    “今晚,我来当攻。”

    66第 66 章

    马车缓缓行驶在通往京城东郊的路上。

    闻人罄靠在车边,掀起了帘子,雪已经停了,路两旁的树枝上,覆着沉沉的白色,她轻吐了一口气,热气遇冷,立即化作了雾珠,没什么好看风景的,她放下了帘子,将凉气隔在了外头。

    小暖炉放在车厢一角,商子兮身上盖着毯子,缩在边上。

    闻人罄坐了过去,摸了摸她的手,指尖如冰:“怎么还没捂热,你身子总这么虚寒,一会去庄子,你该好好泡泡。”也是因为她的无心之言,在院子里呆久了,看着满天白雪,她想着到了在海螺沟泡温泉的事,于是就对商子兮感慨了那么一句:这种大雪天,要是能在温泉里泡上一泡,再边看雪边吃火锅,人生真是太圆满了,这随口一说,没几天,商子兮就给了她一个惊喜,说是去温泉庄子住上些日子。

    商子兮笑而不语,拉过情人,把手往情人的怀中一塞。

    “这样不舒服。”闻人罄很是配合地调了调坐姿,把美人拥到怀里,然后捧起那人的手,哈了口热气,搓了搓,合拢,捂在掌心。

    这时候,马车不知道压到了什么,重重地颠了一下,闻人罄忙把商子兮紧紧护住,等车子平稳了,才略松开了一些:“怎么样,颠到了没?”

    商子兮却不说话,突地,人往她怀里靠去,鼻尖在这人的颈窝轻轻一蹭。

    一阵酥麻从脖子上传来,闻人罄缩了缩,低头,见这人一双眼盈盈带笑地看着自己,耳根有些烫:“子兮?”

    商子兮抽出手,指尖在那人手背上划动,再扣住:“我想起咱们在山上的时候了。”

    说起那一段往事,闻人罄眼中不禁也染了笑:“想到什么了?”

    “你那时候,明明心里怨着我,可是,只要地动了,一定先把我护在怀里,”商子兮仰头,在她唇角上亲了亲:“就像刚才那样。”

    闻人罄拿下巴抵着她的前额,很多事大脑意识不到,可身体的本能却要真实很多,那时候,她对商子兮的喜欢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好在,苦尽甘来,总算是走到了一起。

    马车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到了东郊的庄子。

    在京城,原本是有专门的温泉庄子,供游人泡的,听闻人罄提了这事,商子兮就让池儿去打听,结果,正好有人打算出手,她便高价买了这么一处。

    庄子里的人听说东家要来,早就让人做了准备,车一到,门口就有人迎了上来。

    这次随行的,除了潆儿,还有清杨,清杨身份虽然尴尬,但她是个十分懂得做人的,入府后,谨守本分,不刻意打听,只做她该做的事。商子兮同她本就是旧识,也不会去刻意下黑手,总之相安无事,潆儿和她处得也算融洽,她既然是君然派过来的人,这次外出,便带上了她。

    庄子规模并不算大,占地也不算太小,进去略作安顿后,闻人罄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要看去温泉。

    原本,闻人罄是没指望这温泉会多么的好,古代嘛,不可能和现代的各种温泉比的,但真看到了,仍是不禁赞了一声,温泉在庄子的后方,并不算大,水里带着淡淡硫磺的味道,她用手试了试,温度很高,这不是重点,因为人并不是直接泡里头的,这样的温度,真要直接进去,那不是泡泉而是煮人,真正让人泡泉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露天的,四周用竹栏围起,里头有两个大小两个池子,小的里头是冷水,而大池子用类似于大理石的不知名石头砌起,底下有几处还铺了鹅卵石,池边有两道引水渠分别通向温泉和冷水池。

    另一处则是室内的,池子的构造和室外的差不多,不过,室内的布置就精致了很多,和小说中皇帝的浴室更像些,除了泡汤的池子,还设了屏风,长榻,甚至连喝茶的小几都有。

    奢侈,闻人罄看完后总结出这两个字,回过头看看站在她身边笑而不语的商子兮,又觉得旁大款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一会,你打算在哪里泡?好让人先放水准备。”商子兮见这人满脸欣喜的模样,笑问道。

    闻人罄想了想,虽然室外的池子比较有气氛,但这样的天气,在户外总归是不方便的,脱穿衣的时候,又没有空调,容易得病,眼角又瞄了瞄商子兮,心头微微一跳:“还是在屋子里头泡比较好。”

    商子兮没做多想,点了点头,让人着手准备,两人回到房里,闻人罄开始动手翻衣服,“子兮,一会泡完你换哪一套?”

    商子兮一愣,眼中透出一份无奈:“我不泡,就你泡。”

    “阿?”闻人罄愣了,她转过头,“就我一个人泡?哪怎么行。”

    商子兮抿了抿唇:“要不,你泡,我坐在边上陪着你。”

    我泡着,你看着,这算什么事,闻人罄放下手上的衣服,走到她身边,环住她:“你手脚总是发凉,泡温泉对你身体有好处,你要觉得别扭,咱们穿中衣泡,”说着又亲了亲她的额角:“真的就只是泡澡。”某人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决定不做多余的事。

    商子兮先前还没有想到什么,等最后一句话听完,她慢慢回过味,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人脑子都想些什么,没好气地嗔了她一眼。

    “一起吧,一个人多没意思,两个人一起泡才好。”闻人罄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劝:“要我一个人泡,那还不如不泡呢。”

    见这人缠得紧,商子兮不得不说实话,指尖在她胸口上戳了戳:“你忘了我怕水吗?”

    阿!闻人罄傻了,泡澡和怕水有什么关系,那温泉的水那么浅,再细想,瞪大了眼:“子兮,你不会……不会平时洗澡,都是冲的吧。”亏自己偶尔yy时,总想着美人身处在浮满玫瑰花瓣,满是热气的浴桶中,现实与想象竟然差了这么多。

    贝齿咬了咬唇,某人不说话了。

    闻人罄晓得她这是恼了,忙将人又拥紧了些,额头相低,鼻尖轻轻蹭了蹭,等这人神缓和了些,这才说道:“子兮,其实水没什么好怕的,你想想,你没落水前的时候,还不是照样泡澡。”

    商子兮不吭声,用沉默表示抗拒。

    “只是泡泉,那池水也不深,你站着也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