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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江南第9部分阅读

,若有所思。原来不知觉我对他的习惯已经这么了解。

    “没人在家,不是更好吗?任你无作非为。”我学着电影上的女郎出妩i的声音,不自j地提高声贝,能让在某个角落的裴暮青能听到。

    “若南?”林涵柏显然被我突然的改变震惊了一下。

    打开门,幽弱的烛光轻轻摇晃,晃得裴暮青的脸忽闪忽明,诡异不定,那双黑眸出幽蓝的寒光,渗人心迫。

    我伸手o索到开关,瞬间一室明亮,刺得人睁不开眼。再睁眼,我看清了,裴暮青坐在餐桌上,森铁的脸有几分疲倦与挫伤,豪华的餐桌上浪漫摇曳的烛光在明堂的灯光下,显得可笑而卑微。红酒,香槟,刀盆碗叉,一一俱全。

    那么,他是想,烛光晚餐了?

    林涵柏这个单纯的孩子看来是被呆住了,他可能想过一百种进我家门的可能,反复想过第一次见我爸妈,应该叫什么?可他万万也不会想到,我的家里竟然养了个男人。而且那人还是裴暮青,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裴暮青竟然以这样隆重的方式欢迎我们。林涵柏这个可怜的孩子被我活生生地利用了一番。

    “裴总经理?”凝固的气氛终于被林涵柏一声不可思议的叫声打破。

    “林少爷?”裴暮青从紧闭的口齿中吐出的每个字眼都好像从冰窖里蹦出来的冰冷。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若南的家。”果然是个孩子,林涵柏这种据理力争的态度我欣赏。

    “若南?你倒叫得亲切。”裴暮青的嘴角chou动,难看的脸色到极点。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涵柏依然不肯放松。

    我看着这如虎相对的二人,心里快意无比。优雅地tuo掉外套,挂靠在衣架上,整个身子坐落在沙上,软软地沙陷下去,柔柔的感觉包围着。

    “裴暮青,为什么你的沙硬邦邦的,我坐着像坐在石头登上。”这样对裴暮青肆无忌惮地大呼小叫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知道了,我明天找人送新的过来。”对于我的轰炸裴暮青永远只是淡淡回应。

    第一次坐在这run绵绵的沙上,我忘了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一分感动,二分温暖,三分胜利,十分得意。

    为了表明自己的镇定自若,我捧起茶几上的瓜盆,悠闲地轻嗑起来,斜眼看着餐厅里的二只雄虎相斗。

    又想起今天的报纸头条,“鸿达基业少爷与裴氏董事二雄争锋,夏氏千金情归何处?”

    轻轻笑了起来,原来大家一起抢的东西才是好东西。瞧,不过几天,我马上从落败公主到夏氏千金了,身价提得比上电梯还快。累得我还每天爬楼梯,也不见得能上顶楼。原来女人有时候的成功可以如此简单。

    “林少爷,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来我的家干什么?如果是送我的妻子回家,那么谢谢你,现在送到了,你可以回家了。”

    “你的家?妻子?裴经理,你是不是喝醉了?我知道你也在追若南,大家公平竟争,你这样潜进别人的家,搞这么多事,手段实在不高明。”

    我噗哧笑出声,这孩子太可爱了。我果然没选错人,拿他来气裴暮青实在太对了。

    我看见柔光下裴暮青脸上的青筋跳动,我都怀疑自己是远视眼,隔几丈远也能看得那么清楚。

    “林少爷,要不要我上楼把我们的结婚证,还有房产证都拿来给林少爷过目一下呀?”裴暮青说得极其云淡风轻。

    林涵柏的脸色煞白,转头看我时,我吓了一跳,那双清澈天真的眼眸充满血丝,一点也不好于铁着脸的裴暮青,我想我有些玩过火了。

    “若南,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对不起,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我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停止继续观战的态度,我不能伤害一个天真的孩子。

    我不知道林涵柏是怎么冲出去的,像一阵狂烈的风消失逆迹,留下一室的寒冷和压迫。

    我不想留给裴暮青质问我的机会,直起身想跑上楼,手被裴暮青有力地拉住,身子一倾撞进他坚实的xiong脯上,他的身上竟然还有淡淡的油烟味。

    “裴暮青,你干什么?放开我。”

    “到此为止吧,不要再闹下去了。”那声音透着极其的疲倦。

    “那就离婚吧。”几乎是不回过大脑,我的嘴里突然冒出离婚二个字,原来我还可以离婚,怎么一直没有想过。

    裴暮青的所有动作都在瞬间停滞,他疲倦的脸一下变得呆滞,目光如一潭死水般,让人不得不相信原来愤怒是最强劲的生命力。

    我终于从他钳制中挣tuo了出来,他的整个身子一下冷了下来,摊软在楼梯上。

    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没有胜利的得意和喜悦。看着他沉沉死气的脸,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想伸手,又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我默默地走上楼,房间的床单焕然一新,房间也被收拾过,我依然看见那张放大的照片,飞扬着满头的长,笑得灿烂如昔。呆呆地看着镜子,镜子中的人齐齐的bo波头,肤若凝脂,一样的清新亮丽。只是那双眼睛却掩藏不住空洞的撕碎。我到底是怎么了?

    锁上的门被轻而易举地打开,裴暮青走了进来,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一如既往的平荡无波,一张没有生机的脸孔。

    “也许我们可以换另一种方式好好谈谈,就算你要…离婚。”他把离婚二个字说得沉重有力。

    “谈什么?谈离婚后你就收回为夏氏的担保书?问我索回借款?夏家依然家破人散?而我失去裴太太这个身份,再度沦为蓝凌的盘中餐?”轻哼一声,我一直是这段婚姻的受利者,屈于他人的屋檐,却还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你很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裴暮青抬头端睨我。

    他的冷静沉着不正明明白白地在告诉我,我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孩童,我离不开他,只允许他说喊停却容不得我说不。

    裴暮青突然疲软下来,双肩斜垮,湿热的手细颤地拉住我的手:“若南,真的不要再闹了。就算jg力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样无体无止地折腾。昨天晚上…”裴暮青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低哑着:“我喝了酒,是我冲动,是我太急,我应该再给你多点时间,我向你道歉。可是若南,我一直耐心地在等你,等你心甘情愿接受的那一天,可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般张牙舞爪?再耐伤的人也经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折腾。”

    我茫然地看着这样的裴暮青,他是在对我演戏吗?是在对我忏悔吗?为什么?他到底想怎么样?明明爱着别人,明明心里有着别人,为什么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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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 第六十七章意乱

    穿着睡衣,拖着拖鞋,深冬的寒风吹打着薄弱的身子,茫然地如幽灵般走在霓虹灯下,身边异样投来的目光让我的浑身如长毛般难受,想进商场换下睡衣才现我没带银行卡,想打电话给茹萱,对,茹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现在是我这个城市最后可以亲近的人,可是我没有带手机。想打的到茹萱的家,现自己身上毫无分文。

    一切是因为是我走得太茫然,竟然没有想过自己的后路。

    我不知道这异样的目光里会不会有记者?他们又会不会从前几天的报纸中认出我?

    不行,我实在太冷了。深冬的夜原来这样寒不可挡,我在漏风门口。那些从商场里出来的高贵女士们,踩着高贵的高跟鞋,轻蔑地扫视我一眼,扬起尖细的下巴,钻进温暖的豪华轿车。

    一样的景象雷同得如烂掉的电视情节,只是换了不同的身份。

    原来我真的被遗弃了。

    我不知道我蹲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在天桥下,我抱着自己的双腿呜呜地哭。我又想起我的妹妹,我温柔可人的小若冰,因为我的嫉妒,我的邪恶,我把她丢弃了,我让她十五年来瑟缩在天桥下受人唾弃,我让她尝尽生活的痛与泪。

    细碎的雪花夹杂在呼啸的风里,落在脸上像刀刃般划过肌fu,渗出殷红的血液。

    如此温暖的怀抱,如此厚实的怀抱,让人感觉像在梦里般不真实。我靠缩在那团温暖里不想再放开。

    “若南,对不起,我们回家。”

    他把我抱进车里,他的车暖气开得很大,暖得让人感觉刚才的寒冷从未来过。尽管他开着车,开得很慢,我靠在他的肩上,一路无语。

    他用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将我抱下车,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床,柔暖的鸭绒被轻轻盖在身上,裴暮青起身要走,我拉住他,不可思议地低低求道:“不要走,留下来。”

    这样温柔的目光好像曾经什么时候也见过,裴暮青轻轻笑了,原来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比他任何时候都要好看,他低低地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我不要喝热水,你不要去。”我想我是被冻坏了,冻糊涂了,声音迷幻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裴暮青终于在我身边躺了下来,用他温暖的身ti抱着冰冷抖的我,我的身子弓着,薄弱得缩在他的怀里,紧迫得让人窒息。

    他俯下头温热的唇游移在脸上,寻找着我的唇,温柔地,细致地,吻着,吸shun着,辗转着,我同样热烈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吻,每个挑dou,什么时候我们配合得如此默契?

    他湿润的唇舌慢慢地滑落下来,气息游丝般急促

    “若南,若南,我爱你。”粗重的息在耳边吐着喃喃情话。

    在爱或没有爱的情yu里,只有纠缠的身ti在互相宠溺、需要。

    气象预报说今天会是个阴雨天气,果不其来,厚厚的窗帘透不出一丝一缕的光线,加上别墅园的寂静,让人恍若还在黑夜。

    我不知道裴暮青是在什么时候关掉我的手机,然后关掉自己的,家里从来没有固定电话。这个沉睡的早上过得很安逸。

    只是生物钟这东西很奇怪,尽管睡过了头,尽管还是有困意,但还是醒来了,并且确定现在已经是白天。

    八点?九点?或许更晚?我现我依然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裴暮青的一只手从我的颈项穿过,手臂当着的项枕,另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并且很用力,也弓着身,和我保持着一样的睡姿。

    而另一个现更让我红灼了脸,我们竟然是赤1uo相拥。昨夜的i乱有些不真实。

    我不安地动了动,裴暮青似乎也醒了,或许他早就醒了,“若南。”

    我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说什么?我记得昨天从这个房间跑出去时,我说过离婚。

    然后我在街头流浪,他说,“我们回家。”

    那么昨天晚上又算什么?我们又算什么?迷糊中,他似乎说过爱?可是明明他有着他的爱人。

    难道心里的爱和身ti的缠可以决裂地分开。就好像我,我不是也不爱他吗?可是他现在分明地可以拥着我,而我竟然也享受这份宠溺。

    “若南,你在想什么?”熟悉的气息拂绕在耳窝,一阵暖酥。

    “那你在想什么?”我低低地反问道,心却跳得厉害。他会在想他的爱人吗?那个穿着碎花裙,和曾经的我一样有一头波浪般的长。原来我真的在意,只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萌生。

    裴暮青的手温柔地抚o着我的短,声音轻轻柔柔的:“我在想,你为什么把你的长剪了,不觉得可惜吗?那么好的头。”

    果然,果然如此,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要迸碎了,不行,我不能吼,我不能对他再吼,我不能让他看到我在乎,不能让他得意。

    “不可惜。我从来不会可惜一些多余的东西。”我冷冷的口气冻结了他run绵绵的情话。他有些语塞。我视若无睹,身子往外移了移,尽可能远离他。

    心里盘算着,现在我应该起来,不应该再给他时间抱着我却在想着他的爱人。

    但是我没有他,任他的手指细致而宠溺地梳理着我的短,任他的驰骋在那些零碎的回忆,我却听得越来越迷茫。

    “若南,你的长是最漂亮的,没人可比的,我第一次看见时,仿佛真的像一种画。”

    “记得第一次遇见你,你大概才八岁,穿着碎花裙,踩着小皮鞋。颐指气使,那时我只是惊叹,原来真实世界里也会有公主。”

    “后来在西塘看见你,你穿着旗袍,坐在河边,闭目养息,那样恬静,那样淡泊,仿佛不染尘世。”

    “宴会上的你那样夺目,让凡人的眼球没办法从你身上移开,即使明知自己引火上身,也要强作镇定,你的这份傲然,让人不得不折服。可也因为你的剑拔弩张频于战争,让人疲惫。若南,你真的是个让人头痛的人!”

    什么意思?他说的是我吗?长女孩是我?酒后中的女人也是我?

    我转过身,经历了昨夜似乎连彼此对视的目光也有了变化,温情的双目如碾碎的月光,洒满一地的温柔。

    “你是说,你喜欢我?或者更进一步爱我?”我有些吃力地且绕口地问道。

    他的吻落在唇上,不容置疑。嘴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形,“那你以为呢?难道我费劲娶的太太就是因为闲着太空,来找个人每天和我斗智斗勇?”

    是呀,如果不是这样,他娶我干什么呢?既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帮助,反而是拖累。又不会做饭、洗衣服照顾他的饮食,而且也不顺从他,反而每天气他吼他,像斗阶级敌人般视与他对峙。

    那么他娶一个这样的仇人干什么呢?或许真的是因为爱。这一刻我相信了。

    裴暮青肩头的伤痕裂着深紫色的嘴冲我笑,他的颈部无数道抓痕,我轻轻抚o着,“疼吗?”

    他又笑了,沉淀所有的温柔,吸shun着我的唇,“若南,你温柔的时候更迷人。”

    是吗?温柔的时候?好像曾经对某一个人也曾这样温柔,

    “子云,你感冒了?我陪你去医院吧?”我的手轻轻地放在莫子云的额前,担忧道。

    “不用了,我回家去睡一觉就好了。你回去吧。”子云总是淡淡的拒绝,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行,你生病了,一定得去医院,非去不可。”我拉着他往医院走。

    “若南,你烦不烦呀?我说了,我只要睡一觉就没没了,你回去吧。你家的司机还等着你呢。”莫子云的手甩开我的拉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我孤助地呆滞很久。

    那时候我明白在爱的面前自尊这种玩意会如一堆粪土,只要他一个微笑一句话便能瓦解、摧毁。

    “你真的画1uo体画?”我几乎tuo口问出,原来我在乎他看过多少女人的身ti。

    裴暮青轻笑着,指腹轻轻o娑着我的脸,“还记着这档子事呢?我很早就放弃学画了,没进美术系,没受过专业训练,怎么1uo体呀?”

    这么想我自己也觉得好笑。

    “饿了吗?我去做早餐,中餐还是西餐?”裴暮青又在我的额前印上一个吻。温温湿湿的。

    不说还好,一说肚子便开始闹空城计。我不好意思地看看他,贪婪地说道,“中西餐都要。”

    “贪心鬼,等着,我做好了叫你。”裴暮青的食指在我的鼻尖轻轻一扣,便开始穿衣起身。

    “现在几点了?为什么我的手机都没响过呢?”我真的觉得天色不早了。

    “哇,十点了,看来我直接做午餐得了。手机我关了。”他看了看时间,说道。

    “十点了?手机关了?那你的呢?也没响过。”

    “我的也关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为什么?那你公司的人不乱成一团了呀?”我可以想像他的秘书、助理疯狂拨打电话的样子。

    “不管它。我今天给自己放假。”他又开始从右边柜橱中帮我拿齐所有的衣物,一丝不差,一丝不漏。

    “为什么你能找齐我所有衣物,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放的?”我承认我从来不把时间花在整理衣服上,以前都是刘婶整理的。第二天要穿什么,我就提早叫刘婶帮我找出来。

    “有了心思并不难。”他说得云轻风淡。

    我目光幽幽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