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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江南第10部分阅读

    丈夫,心里突然注满了一种别样的情感,有一股似甜非甜的温馨注入在心里,满满当当的,那是爱吗?那种感觉有别于最初对莫子云的霸道和强势,是不是当强势遇上强势,当霸道遇上霸道,而其中一人只能低头求全?那么我和裴暮青之间低头的是谁呢?我和裴暮青之间是有感情的吧,可那是百分百的爱情吗?

    我迷茫了。唯一确定的是,我贪恋他的吻,贪恋他的体贴入微,贪恋他的温暖,贪恋他做的菜,贪恋他身上的淡淡烟味,我竟然懦弱得更贪恋他宽厚的肩膀,那是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不能承认。

    给读者的话:

    汗,因为文后面有给读者留言的地方,所以没话找话留几句,既然亲们不喜欢,那我就不留了,大家看文吧,结局不会太差。

    68 第六十八章看电影

    电影院里熙熙攘攘,人影绰绰,我看着矗立在一旁偌大的几个广告牌。

    “想看什么?”裴暮青一手捧着爆米花,一手娴熟地揽过我的腰,问道。

    今天下班前接到裴暮青的电话,我正喝着一杯咖啡,这铁面裴暮青突然说去看电影,惊得我没拿稳咖啡杯,还烫了唇舌。看电影?这裴暮青也会懂得玩罗曼帝克吗?

    我侧目看了看裴暮青,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叔捧着爆米花,还真够滑稽好笑的,再看看电影院里成双成对的情侣,要命,百分之九十都是小qg人,好不容易有个大叔级别的,那也是拖家带口来的,因为左手拉着的小屁孩吵着要看哆啦梦。

    我也就调侃道:“喂,大叔,你这样一手爆米花,一手搂着我这个娇滴滴的美娘子,你好意思吗?”

    裴暮青咧嘴哂笑,手上的力度更加大几分,不怀好意地捏了捏我的腰,“还不是你要吃爆米花,我还没干过这种事呢?”

    “你给我注意距离,别太亲密,让那些记者逮到,又是一通花边新闻。”

    “那正好,正中我此意,省得我亲自跑腿找他们公布咱俩的结婚消息。”

    我一急出言威胁道:“裴暮青,在我没同意之间,你最好别这么做,不然后果自负。”在我还未理清感情之前,休想公诸于世。

    裴暮青突然敛起笑谑神色,认真道:“若南,我说过,我一直都在等你。”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认真深情的神色,所谓硬碰硬,他生气,他怒,我以十倍百倍的凛人盛气还击。可是他一软,我也变得灰溜溜的,不好再无理取闹。

    “就看这个吧。”我指着广告牌上一部新上映的惊悚片说道。

    裴暮青略皱眉头,指了指另一部爱情片说道:“女孩子看什么恐怖片,看这个吧!温馨点的爱情故事有助于你对我减少些jg神暴力。”

    我嘴一撇,“要看你看,我才不看这种温吞吞的爱情故事,看半天都不知道在讲什么!我看恐怖片,要么大家各看各的。”

    我说过当强强对碰时,要么互相战争,绝以死战,要么一个人先低头认输,换取世界和平。在这点上,裴暮青看来处于了弱势。

    裴暮青妥协,将刚要甩身离开的我拉了回来:“听你的还不行吗?”

    幽暗的影厅里,诡异惊悚的背景音乐响彻,下一秒是令人防不胜防的恐怖镜头突然爆现在你的眼前,影厅里惊叫声四起,那惊叫声里竟然还有男人的声音。

    裴暮青扭头扫视了前后左右,本来会来看恐怖片的女孩也算胆大类型吧,可现在无一不蜷缩着身子直往身边的男朋友怀里钻,几个男人也都吓得面如吐色。

    裴暮青偏头惊异地望望我,我依然是闲情逸致地吃着爆米花,面色甚至比裴暮青还要平静,红润,注意到裴暮青正在注目我,侧头瞪向他:“你看我干马呀?放心,我不是女鬼,你也不会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的戏码。把你的那杯水给我,我的喝完了。”

    裴暮青把他还剩下半瓶的水递给我,附了句:“夏若南,你还是不是女人呀?到底什么能让你怕?”

    什么能让我怕?那天你不在家的晚上,我一个人躲在家里看恐怖片,那n我真的怕了,好怕好怕,每分每秒都期待着你回家。

    可是我不告诉你,我告诉了你,你会得意,会骄傲的!你这个自负的男人,我才不向你低头。

    我嘴一扬不服道:“女人就应该怕了吗?那这里还有好几个男人在尖叫呢?那他们就不是男人了?有什么好怕的,这电影是演给人看的,他们不过做戏,我们不过看戏,仅此而已。”

    我又看到裴暮青那双灼灼的目光,在幽暗不明的影厅里也能感觉到他的灼光,但他的声音还是透着细微的无奈:“永远这么理性不累吗?”

    电影散场,灯光骤亮,那些小情侣们还在紧紧相拥,脸色煞白,心有余悸。还有几个女生在娇滴滴地埋怨着,记记粉拳打在心爱的男友xiong前:“太可怕了,都是你不好,以后再也不看这种片子了。”

    可能是受了气氛的感染,裴暮青也适时地展开他的手臂,将我侧搂在怀里,我倒也十分乐意享受这美妙感觉。

    “夏若南。”身后突然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喊叫声。

    我和裴暮青同时回头,在望向同样张口结舌的舒茹萱和逸尘时,我迅尴尬地挣开裴暮青这种暧昧不清的姿态。

    “夏若南,真的是你?你们…那个…”舒茹萱不可思议地瞪着我和裴暮青,明艳的双目闪过狡黠。

    我确定那毒妇嘴里肯定冒不出什么好话来,急忙正颜厉色道:“我们什么呀?不就是看场电影吗?那个你和逸尘又是怎么回事?想背着我搞办公室恋爱呀?”

    舒茹萱哈哈地大笑出声,指尖轻勾起逸尘完美的下巴,无奈地叹息道:“我和逸尘到底是兄弟还是姐妹,我还没拎清呢!不过你们吗?这次总算让我捉j成双了吧?”

    我差点没背过气来,裴暮青干咳一声,恢复正常神色。

    逸尘尴尬地挣开舒茹萱的鸡爪,礼貌地伸出手与裴暮青握了握,那是男人之间的握手,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逸尘是男人。

    舒茹萱恍然大悟地在一旁吼道:“现在我知道了,我和逸尘是兄弟。”又拍了拍逸尘削瘦的肩:“得了,为了你,我变性去,和你做一生一世的兄弟。”

    那死女人突然又把我拉到一旁:“喂,死女人,每天搞得自己像贞节烈妇似的,原来暗渡陈仓呢?那裴暮青把你拿下了了。”

    我也凶神恶煞低声吼道:“死女人,什么暗渡陈仓,不就看个电影吗?别没事找事,小心我捧你。”

    说完便甩下舒茹萱和逸尘拉着裴暮青先走了,我绝不能让舒茹萱这个危险人物接近裴暮青,她永远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69 第六十九章缘来是他

    坐在裴暮青的车里,这死裴暮青大冬天还用着皮革,想冻死人不成!皱皱眉头,撇嘴道:“喂,裴暮青,你说你这车怎么像刚才电影里的灵车似的,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一点人气呀!”

    “咳咳”裴暮青忍不住又干咳几声,闷沉地笑道:“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斜眼睨他,挑眉道:“裴暮青,你是在说我和茹萱吧!别跟我玩指桑骂槐,小心我揍你。”我握紧拳头故作凶神恶煞样。

    裴暮青适时地作出一副小人样:“夏小姐,小人哪敢骂您呀!”

    那样子倒是逗乐,忍不住哂笑道:“不过你说得也对,我和舒茹萱绝对是一类人,不然我从小到大的闺密怎么只有她呢!跟你说,我们俩个从上初中那会儿,就是学校里的黑白杀煞,我和茹萱经过的地方必定是风云涌动,浪潮四起。”我说得无比夸张。

    裴暮青侧头望了我一眼,嘴角不明所以的扬了扬。

    “记得有次,我和茹萱刚看了部日本鬼片,讲的就是学校里闹鬼事件,好像是一个女老师吊死在厕所里。那部电影挺红的,当时学校里的同学很多都看过,没看过的人也听过,后来搞得大家都不愿意上厕所了,尤其去学校西边的那个厕所,因为很偏僻。有次晚自习后,我和茹萱就偏往那个厕所跑,我学着电影里的镜头吓茹萱,茹萱也学着惊怖的背景音乐响我,结果二个人大眼瞪小眼,实在没意思。正当我们无趣时,竟然来了个女生,我和茹萱一下就热血,于是她制造那鬼片里的背景音乐,我学着那个女鬼的哭声,tuo下自己的白外套,用棍子顶在上面,在那幽幽的灯光下,那白衣飘来荡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后来你猜怎么了?那个女生竟然吓得尿裤子了,不,差点还忘了提裤子就跑出去了。我和茹萱笑得都快折弯了腰。”我抑扬顿挫地讲述着我的光辉事迹,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后来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们才知道那个女生比我们高二届,竟然吓得都不敢来读书了,直说学校闹鬼。后来第三天她竟然还带了个农民大哥来坐阵,你是不知道她那个大哥是哪号人物。二十一世纪还穿着喇叭裤,上身中山装,都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年代过来的。而且还守着西边的那个厕所,想捉鬼。真是逗死了!”

    我笑得不行,可那死裴暮青阴沉着脸,十分严肃,真没趣:“喂,裴暮青,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劲呀!我好不容易牺牲小我,拿出以前的那些事想来开心一下,你倒好,摆着臭脸,给谁看呀!”

    裴暮青侧目专注地望向我,目光深沉阴冷,却又含着幽怨的无奈,那种yu罢不能的疲惫感,几不可闻的叹息。

    “若南,什么时候你也能学学尊重别人,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突然心酸酸凉凉的,尊重别人,考虑别人的感受?我活得从来都是那么自私的吗?对若冰,小时候我嫉妒她,因为所有的人都喜欢聪明,乖巧,伶俐又听话的小若冰。而一样聪明的我却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对父亲,从十一岁那天亲眼看到父亲与别的女人鬼混时,我就从来没在心里尊重过他,却经常对我的父亲冷嘲热讽。

    对母亲,我同情她,却在心里看不起她这样委曲求全,懦弱无能的性格。

    对莫子云,他是唯一没有抓住的东西,我的失败,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是因为我在乎莫子云这个人才放不下,还是只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失败,才不愿放下。我真的有自己想的那样爱他吗?

    那么对现在身边的人,裴暮青,我到底又是什么样的情感?肌fu之亲?亲密无间?确实,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唯一我最亲近的人,至少身ti上,彼此的zhn有,需要是那么真实迫切。他说他爱我,他说他等我,那么我呢?我爱他吗?我j锢着自己向前迈一步的脚步,是因为耿耿于怀我和裴暮青的开始因为一纸合约吗?

    有人说,爱情的最初都是需要一段最朴实的过程来支撑后面的相爱,相处。可我和裴暮青的开始是荒唐的。签了i身契难道还把自己的心给交出去吗?

    裴暮青突然幽幽地开口,打破沉寂的气氛:“你们吓着的那个女生就是依玲,你口中所说的农民大哥就是我。”

    幸亏我没在喝水,不然我不喷水,也肯定被水呛死,甚至还可能呛水而亡呢!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农民大哥”,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穿喇叭裤的农民大哥了,剪裁得体,布料上等的西装勾勒出他伟岸的身躯,虽然面容没有林涵柏,莫子云那般的俊逸非凡,可是那种霸人的气势和神韵足以让一干青春美少女心动漾的,或者这种有型男人更能迷死那些美少fu。那年我应该十五岁吧,那裴暮青就有二十一岁了吧!这二张脸我怎么也重叠不起来呢!

    “你们只是好玩,可是当时依玲吓得真不轻,第二天就烧了,好了之后也不愿去学校,我只得陪着她去,因为我也想看看女鬼到底是何许人也!”裴暮青苦笑了几声。

    “那后来你知道了吗?”我记得那会儿那个农民大哥守了几天后,自动消失了,当然那几里我和舒茹萱也不闲着,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有趣的主,还不闹腾几天,那农民大哥消失了,我们还在心里啐骂胆小鬼呢!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裴暮青又斜睨我一眼,笑了笑:“你说呢?小孩子的技俩。”

    我撇撇嘴,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叶依玲见到我像杀父仇人似的,原来我多年前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了。”

    裴暮青微微摇了摇头:“不,依玲她不知道是你们搞的鬼。不过你们以前在学校里风云四起的,欺侮过不少人,依玲这种弱势群体,自然活在你们的强势下,所以你一出现她就认出你了。不过夏小姐好像谁都不认得,谁都不放在眼里?”裴暮青说最后一句话是有些苦涩的感觉。

    是呀,无论是我十五岁时碰到的“农民大哥”,还是后来的西塘我都对裴暮青毫无印象。那么他呢?还有原来他和那叶依玲这么早就认识,还替她出头!他们什么关系呀?心里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

    “裴暮青,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危险呢?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不会看着我出生吧!”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我浑身一激灵。

    裴暮青哂笑道:“没那么早。”

    “那你上次说你爱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目光紧紧地盯着裴暮青。

    他也不避不抗地直直望向我,这种温柔中的无奈真让人看得心酸:“不知道,或许比我以为的还要早。”

    我的手指轻轻地抚o过他去换档的手,幽幽地问道:“你真的扛过水泥?搬过砖头?”

    我似乎触痛了裴暮青最软弱的一根神经,他脸上的面容微微绷紧,但只在一瞬,声音沉得像要把什么都拉下来似的:“我们必须先活着。”

    先活着?我对他这样的回答惊了惊,但没有继续问下去,从一无所有的裴暮青到现在成功光环下的裴总经理,有多少辛酸,有多少无奈,这些过程裴暮青是不会让我去了解的,我也读不懂那些。

    可是这样难言的伤感竟让人也揪心起来,纤细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他突然反手握住我的手,两个人都无语,似乎达成一种无言的默契,一路到家。

    70 第七十章或爱

    “你的睡衣今天拿去洗了,明天再给你去买一套,今天先穿这个可吗?”裴暮青从橱柜里拿出一套男式睡衣,那正是上次他带回来的那套,新买的睡衣沾有蓝霉洗衣液的味道。

    我十分不悦地触触眉头,也不伸手去接,撇嘴道:“我才不穿你的睡衣呢!”

    裴暮青的手略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低头看我不悦的神色:“我的睡衣洗过的,没味道。”

    我嘟咕着:“洗过才有味道呢!”

    “什么?”裴暮青的头侧俯过来,脸刻意蹭埋在我的xiong前。

    我把裴暮青推出浴室间:“反正我不穿这件,你拿出去。”

    “没见过你这么倔的,你不穿更好,就光着身子出来,我不介意。”死裴暮青竟然说出这种没皮没脸的话,一下羞愧难当。

    穿着裴暮青的睡衣扭捏了很久终于走了出来,忿忿地瞪一眼幸灾乐祸的裴暮青。

    自从突破那道防口后,裴暮青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原本二米二宽的床大家睡得相安无事,可现在无论我再这么睡向一边,他都死皮赖脸地凑过来,此时,裴暮青恶意地俯下头嗅闻我身上的睡衣:“我闻闻有什么味道。”

    我被他咯得直痒,左躲右躲,极力想挣tuo开他,连踢带打的:“裴暮青,你干什么呀?别耍流氓,快滚开。”

    这下他更来劲,坏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这样撕狂i乱的吻,这样轻柔迫切的探索,一切来得那么理所当然,波涛汹涌,令人yu罢不能。所谓食色性也,我原来也是个色女呀!

    “我们生个孩子。”裴暮青喘着粗气,炯炯双目流泻燃烧灼灼火焰,轻吻过我的脸,温柔而霸道地说道。

    我的指甲深深地陷刻进他坚实的腰身,yo着下唇,极力克制自己不嘤呤出声,动了动嘴,却依然是yo牙切齿道:“想用孩子绑我一辈子,裴暮青,你想都别想,没门。”

    裴暮青恨恨地噙yo住我的耳垂,又在我的颈部yo了一口,毫不怜惜:“你这铁石心肠的女人,我竟然要毁在你这疯女人手中。”

    我十分得意道:“是你心甘情愿拜倒在我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