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领主的世界 > 领主的世界第2部分阅读

领主的世界第2部分阅读

    分。

    趁着巡逻士兵转身的一刹那,她悄无声息的从一个营帐的阴影里翻滚到另一个营帐的阴影里,只有身形带起的微风使得火把轻跳几下。

    她半蹲在地上,眯起眼睛以避免瞳孔的反光被士兵察觉,抬头向营区里那座最亮最华丽的营帐望去。

    一队队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在国王居住的营帐前巡逻着。在营帐前是一片空地,上面被灯火照的纤毫必现,任何人想经过这里而不被发现,实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防守好严密……她轻皱起眉头,要想无声无息的潜入到那里不太容易呢。

    好不容易混到了这里,绝不能放弃……我的目标是一定要达成的,绝不能被那个家伙耻笑……咬着嘴唇她默默想着。

    看来得用上影贼的技巧了,那个家伙一定想不到我还和影贼学了这一手吧。只要想到那个家伙低头认输的沮丧模样,她便感觉费多大力气都是值得的。

    重新整理了下长发和拢住头发的兜帽,不经意间,一丝银白从指间流泻出来,她竟有着银白色的长发。

    古怪而神秘的语句从她嘴里轻轻吐出,那绝非任何一种已知的魔法咒语。随着语速越来越快,她身体奇异的扭曲了起来,就像是水中的影像荡起了涟漪。

    当最后一个音节完成后,她的身影慢慢的黯淡,直至消失不见——她已经完全和阴影融为了一体。

    就是这样,通过那片空地也不太容易呢……毕竟还是第一次用这个技巧,她心底有些忐忑不安。

    靠着营帐,她小心的挪移着脚步,生怕太大的动作会引起伪装的失效。从身边经过的守卫越来越频繁,查尔士六世的营帐也逐渐的越离越近。

    紧盯着目标,她心里不自禁的有些得意,唇边不自觉的挂上了一丝微笑。

    但,世事往往是不尽人意的,就在离目标只差两个营帐的位置时,意外发生了。

    脚下似乎踩上了个软绵绵的东西,而最致命的是——那团软绵绵的东西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响亮的呻吟声在夜晚格外的刺耳,周围的士兵纷纷扭头向这里望来。

    失败了!她的心里为自己的大意而深深的懊悔,还带点好奇——自己到底踩上了什么玩意?

    低头一看,她才发现自己的脚下竟是一个人的头颅,此时对方正在痛苦的捂着脸部呻吟,看来伤的是不轻。

    怎么会是这样?自己的行动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破坏了……这一切只因为这个死胖子睡觉竟把头露在帐外?

    真……真是倒霉……

    她很想不顾自己一族平时那高贵优雅的形象而破口大骂,几个让族中长老听了一定为之抓狂的字眼在她嘴边转了几圈,又咽了回去。

    冷静,一定要冷静!她这样的告诫着自己,一边又在对方头上狠狠地踩了几下解气。

    周围的士兵越来越近,她狠狠的盯了一眼那个在地上呻吟的可恶家伙。没时间和你算帐了,解决目标要紧!她的手腕间爆出一抹精光,踏着奇异的步伐迎上逼进的士兵。

    长剑快速而无声息的没入当前一个士兵的咽喉再拔出,她踏着对方前倾的身体矫健的一纵,一个灵巧的空翻向查尔士六世的营帐投去。

    ※※※※※※※※※※※※※※※※※※※※※※※※※※※※※※※※

    真……真痛啊!

    修尔痛苦的捂着脸,感觉鼻子酸酸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似乎被马踩了……他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周围不住传来的喧闹声让他有些奇怪,虽然刚才自己那声呻吟是大了点,但动静也不该这么大吧。

    他心虚的抬头一看,却见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在不住闪烁的火把下跳动着优美的杀人舞步。

    四周如潮的士兵似乎对那个身影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反而更衬出对方手中细剑的可怕。

    那个身影是如此的轻盈灵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奇异的魅力。

    原来杀人可以如此好看……修尔喃喃自语道。

    那个身影在闪避士兵砍来的长剑时动作稍微大了一些,于是兜帽毫无征兆的被甩落在地。

    银白色的长发如银河般洒下,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白发么……好像听叔叔说过……

    修尔努力的回忆着,猛地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那是暗精灵啊!残忍、邪恶、优雅……修尔深吸了一口冷气。

    第三章 刺杀

    营帐之中灯火通明,正中是一张长桌,两侧分别坐着左右二相和各自的党羽。

    正中是国王查尔士六世,身为近卫团团长的夏洛克披着一件披风矗立在国王身边,神情庄严肃穆,颇有几分王家的威仪。

    好好的军事会议怎么又是这样?查尔士六世的手指轻着桌面,在他后面,一名须发皆白的年老法师正在低头瞌睡。

    喝下手中的葡萄酒,那如血般鲜红的液体映出国王那无聊又不耐烦的面庞。

    这已经是第五杯了,军营中本应禁酒,但国王自不在此列。

    在国王下手,左相和右相及手下的同党们如往常议政一样,进行着认真活泼且充满着激烈气氛的辩论。

    话题从一开始的“野蛮人和叛军的最新动向”这样的局部纠纷逐渐向“左相的官僚主义和右相的流氓本质”这样严肃值得探索的哲学话题转移。

    终于来了……当话题扩展到了“高龄老人拖慢了历史进程与先天白痴造成了人类族群平均智力水平低下”这种远瞻整个人类发展史的高度上的时候,国王站起身来。

    尽管对前句“高龄老人拖慢了历史进程”而想到了自己的祖父深表赞同,但国王还是决定要结束这场双方感情无比投入的辩论。

    重重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但没有任何大臣注意到国王这个表示不愉的动作,使得国王尴尬的把手举在半空。

    夏洛克见状赶紧前行几步,把身上披风猛地拉下,显出他那身铠甲来。

    一时间众大臣只觉眼前精光闪亮难以正视,不自禁都纷纷扭脸回避,这才一个个停下嘴来。

    国王赞许的看了一眼夏洛克,然后开口说:“埃里克卿和德奇卿……”国王拉长了声调,努力在脸上作出发怒的神情。“你们这样是不是太……夏洛克卿,你可以把披风穿上了。”

    “遵命。”夏洛克这才恋恋不舍的收起铠甲退在一旁。

    讲话终于可以没有任何打扰了,国王心里想着,于是继续开口:“埃里克卿和德奇卿……”

    刚说半句,国王营帐的门帘忽地掀开,一个人摔进了帐内倒在地上。于是国王的发话再次被打断。

    是谁这么无礼?国王微微皱起了眉头,门口的卫兵们都干什么去了?

    不过国王马上就知道了他们的去处,那个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穿的人正是卫兵的服侍。

    外面传来一阵噪杂的呼喝声,无数的火把在帐外闪烁,映出国王和众大臣们阴晴不定的面孔。

    众大臣惊呆起来,难道是叛军杀过来了?

    突然门帘再次被掀开,众人只觉心口一紧,当看清进来的原来是一个卫兵都暗自松了口气。

    那个卫兵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有……有……”

    “有什么?”德奇着急的催问,但眼前的景象却使他说不出话来。

    一缕血痕从卫兵的脑门处浮现,他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又挣扎的向前

    爬了几步,一只手举在半空处,像是要抓住些什么,最后终于慢慢的倒在地上。

    随着帐外吹进的一股寒风,一个舞动双剑的纤纤身影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在众人的瞳孔中翩然浮现。

    她轻盈的脚步像是飞逝的光阴,世间万物都无法阻碍她半分;飞扬的银发仿佛流泻的银河,让帐内的一切都失却了颜色;矫健的身影似极了翻腾的黑色火焰,灼痛了众人的双眼;而双剑扬起的血雾则犹如那流霞般的绶带,为死亡镀上了美丽的色彩。

    左相埃里克当先反应过来,抬步抢出,义无反顾的举手挡在暗精灵面前,“有刺客!大家快保护陛下!”他的神情是如此的大义凛然,以至于那风干的橘子皮似的脸上仿佛带上了一圈神圣的光环。

    随着暗精灵那不断逼进的长剑,左相一只手扶着桌面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真是我帝国之忠心护主的典范啊。”查尔士六世激动的赞叹。

    “想不到这个老狐狸还有这么一面。”德奇心里竟也有些感动。

    只有暗精灵则在心里暗自奇怪,自己的剑什么时候碰到这个瘦老头了?莫非最近剑术大成修成剑气了?可自己怎么不知道。

    被左相打动心里有些惭愧的夏洛克赶紧踏前几步,把披风一掀,长剑“焰蛇”出鞘刺向暗精灵,长剑划破空气带起的尖啸声显示出了那经过千锤百炼的过人剑术。

    而从铠甲上反射的精光更是封死了暗精灵进攻的每条路线。

    此人是个劲敌,看到夏洛克的白银铠甲暗精灵也不由有些忌惮,她微微偏头,视线并不与铠甲正面相交,左手短剑巧妙点在焰蛇的侧锋,借那反弹之力身子腾空飞起,右手长剑脱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如流星般向查尔士六世刺去。

    看着在半空不断翻腾的长剑,国王已来不及躲闪,正要绝望的闭上双眼。忽见眼前蓝光一闪,长剑被挡了下来,原来正是那个年老法师在后面放出的魔法护盾。

    老法师年纪颇大,反应缓慢,现在才来得及张开一记魔法护盾,把国王惊得一身冷汗,暗道下次一定撤掉这个老头换个年轻的当宫廷法师。

    这时修尔也随着大批卫兵来到帐门,看到暗精灵的威势不由一缩脖子,不敢进来,只敢躲在帐外向里面张望。

    暗精灵见没击中,鼻中冷哼一声,身子一个倒翻,灵活的以毫厘之差躲过夏洛克的几记突刺,右手迅速摆了几个手势,在半空中画出一个魔法符号,向前一举,一道不断扭曲闪烁的蓝色电蛇破空劈上国王身前的魔法护盾。

    强大的震荡波瞬时在两者间爆开,电蛇与魔法盾同告消失,国王周围众人被冲击的摇摇歪歪,年迈的老法师更是被摔到营帐角落昏了过去。

    借暗精灵施放魔法的机会,夏洛克的剑已经无声息的吻上了暗精灵的咽喉。

    夏洛克正得意这下可立个大功,哪想暗精灵身子柔弱无骨的扭动几下,竟然化成一个影子在剑下消失不见。

    糟了,是刺客的潜行!夏洛克大惊,回头一看,国王周围的侍卫一个个早已东倒西歪。

    正想大声提醒帐内众人保护国王的周围,却见右相德奇大喝一声“保护国王!”肥胖的身子当先护在国王前面。

    弄得夏洛克一阵惊疑夹杂着嫉妒,这头肥猪什么时候有这种高明的眼力了?

    原来刚才众人都被魔法对撞后的震荡波撞翻,只有德奇仗着身子的重量最先稳住了身形,正想倒下去装死,却见到暗精灵在夏洛克的剑下消失不见,以为是刺客见人多逸走。于是心中大喜:可有表现的机会了。于是大吼一声,装模作样的护在国王身前,脸上挤出一幅忠心耿耿大义凛然的神情。

    瞅着地上的左相,德奇心里一阵得意:这次我也终于有了在陛下面前表现的机会了。

    忽觉小腹下一阵寒意,低头一见,不由魂飞魄散,那个刺客不知什么时候竟来到了自己眼前,那把寒光闪闪的短剑离自己已经半肘不到,吓得他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

    潜

    暗精灵刚解除掉潜行正要出手,却觉眼前灯光一暗,一个庞大的身影竟出现在眼前。

    暗精灵心里一惊,刺出短剑的力道不由减去三分,德奇再一喊叫,手一哆嗦,角度不禁又偏了三分。

    饶是这样,短剑仍然刺进了德奇的肚子。

    眼看着短剑切豆腐似的没进自己的身子并溅起一蓬血雾,德奇身子一歪,带着无尽悔意昏死过去,倒下的身子倒差点压住了暗精灵。

    这时,四周的卫士已经站稳了脚跟,团团围住了国王,夏洛克也赶了上来。

    先后两次让国王遭到致命的危机,夏洛克大感脸面无光,把全部精神集中到铠甲上,于是众人从未见过的奇景出现了——他的铠甲上燃起一圈灼热逼人的火焰。

    那火焰若有若无的闪烁跳跃,带来的灼热既便是暗精灵也承受不住,只得一个倒跃避开。

    圣骑士的心灵之火吗……真棘手……暗精灵倒想不到夏洛克竟还有这般本事。

    那个原本摔昏在角落里的年迈法师,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看着夏洛克的心灵之火,露出了奇妙的表情。

    躲在帐外的修尔也大为惊讶,奇怪夏洛克怎么会圣骑士的招牌绝活了。

    焰蛇在夏洛克手中仿佛真的变成了条蛇,划出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向暗精灵,刺到一半,剑上也翻腾起火焰来,化为一片红光将暗精灵笼罩在内。

    此时身无寸铁的暗精灵已无法招架。看着不住涌入帐内的卫兵,暗精灵明白自己再没有出手的机会。

    早知多带几把剑出来了,暗精灵暗自懊悔,又想到这次刺杀行动竟先后坏在两个胖子手里,她不禁暗自咬牙,把天下的胖子全都恨上了。

    无奈的一跺脚,暗精灵竭力向后跃去,却仍被焰蛇剑身上的火焰扫中,身子一颤,勉强的滚入角落的阴影消失不见。

    见到刺客彻底离开,地上爬着的众大臣纷纷起身,一边指挥着众卫士捉拿刺客,一边称赞左右二相英勇护主实乃我辈之典范。

    左相也哎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看到躺在地上德奇,于是情不自禁的爬在德奇身上大哭,说你我同僚多年虽然政见相左但私下实乃我生平唯一知己哪想这次竟先我而去。私底下却借着衣袖掩盖用手紧握住剑柄,暗自使劲搅动伤口生怕胖子没有死透。

    其实那剑身本来就短,又是刺在肚腩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胖子的昏迷多半倒是吓昏。

    埃里克这一下黑手,反倒疼的德奇也醒转过来。

    “妈呀!疼死我了……”

    不多时,帐内已经被卫兵整理干净,夏洛克脸色黯然的站在国王的身后,一边心悸刺客的厉害,一边指挥卫兵们在军营里四处搜索刺客。

    一直躲在帐外的修尔见到暗精灵终于离开,机灵的挤进帐内,乖巧的主动给德奇处理伤口,使的德奇对修尔好感大增。

    “啪”国王一拍桌子:“叛军竟敢勾结暗精灵刺客行刺本王,左右二相更是被刺成重伤!不报此仇我国威严何在?”

    众大臣纷纷表示愿领军为右相报仇,德奇喊的声音最大:“陛下,若不是臣下刚才被刺客刺成重伤一定亲自率先为陛下征讨那群乱党!”说完又大声呻吟几声,表示伤势实在严重不良于行。

    国王赞许的看了眼德奇,心想,虽然这个胖子平时不学无术但在关键时刻对我倒是蛮忠心的。

    埃里克则是在底下暗自后悔,刚才趁乱怎么没有拣把刀子在自己身上划上两下。

    国王话锋一转:“不过那个暗精灵刺客更是个危险,立即全军警戒,绝不能让她逃走!”想到刚才暗精灵那鬼魅般的身手,头皮又是一阵发麻“赶快查明刺客怎么混进大军来的?”

    在一边的修尔心说机会到了,连忙冲出跪倒,把自己遇见暗精灵的经过加油添醋的叙说一遍,其中更是大力夸张说自己平时多么关心国王安全,因此见到可疑人物就一定探查明白,终于在刺客混进帐内之前便被他看破,直听的国王不住捻须微笑

    自从刚才被德奇救下,国王对胖子就越看越顺眼了,感觉胖子虽然样子蠢笨了些,但贵在忠厚老实。

    “修尔,你平时在宫中尽心尽力,这次又立下功劳,实在不错。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国王捻须说道。

    修尔暗自兴奋,心里意识到这或许是个离开军营的机会。

    他连忙下跪,低头道:“陛下,修尔生平无甚大的喜好,也没有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叔叔从小抚养修尔长大,后来修尔来到京城,而家叔则一直在各地四处流浪。近来有人捎来口信说他现在身患重病,奄奄一息,于是修尔便一直整天挂念此事。如果陛下想给修尔什么赏赐,便请陛下赐修尔一块庄园,能让修尔赡养家叔,等治好家叔的病,修尔再来宫廷尽心伺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