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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舍你其谁第6部分阅读

    的轻薄都不知道,真让她有所闪失,自己也不免要追悔莫及。所以他才搁置了手上的事情,提前回来,不再让她横生枝节。

    顾小小见他如此忙说:“云姐姐只是随口一提,也许并未想过我会去醉香楼找她。是我见她这两日都没来找我,有些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才想去看一看的,你别怪云姐姐。”

    慕容悠圻道:“既然这样,以后叫她每日都来府里陪你。”

    顾小小急忙摆手,“少爷,你是不知道云姐姐不在,醉香楼的厨房有多忙,她要是得空自己会过来的,我还是不要给她添乱的好。”

    “那好,咱们约法三章,我最近比较忙顾不上管你,你给我在府里老实呆着,不准外出。”慕容悠圻极霸道地禁了她的足,却没等她回答就将顾小小做的点心端了过来,拿起一块色泽碧绿的在手里看了看,才一口塞进嘴里,边咬边赞叹道:“嗯,比起醉香楼做的,青出于蓝胜于蓝。”

    顾小小犹在想着他刚才的话,对于他的称赞也就没听进去,只问:“我不去醉香楼也不成么?就到外面大街上逛逛?”

    慕容悠圻反问:“那有什么可逛的?最近外头不甚太平,据说有江洋大盗逃到了我们这一带,对了,你今日碰到的那两个煞气极重的人,恐怕就是和江洋大盗一伙的,定是怕被人发现了行踪报官,才派了两个人在门口看守,看他们动不动拿匕首出来,就知道绝非善类。”

    他信口拈来,却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顾小小见他亦真亦假的模样,也有些将信将疑,“真有江洋大盗?他们既然在逃命,为何还要到醉香楼去呢?”

    慕容悠圻道:“你不是也说‘食色性也’?第一醉香楼做的东西好吃,第二当然是那里的美人如云。只要舍得花钱,就能坐拥美人,乐趣无边。”这最后四个字,他是直盯着顾小小的眼睛说的,眼里还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看得顾小小顿时脸色通红,醉香楼是靠什么营生的,她也有一知半解。此时不禁想起那何大少爷说的“同谐鱼水之欢”的话,一定是极下流龌龊的了。一转念,又想到了云如水,便说:“醉香楼这样的地方,云姐姐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呆在那里着实不好,你为她寻个好去处可好?”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慕容悠圻说:“她的好手艺醉香楼的妈妈捧着都来不及,不敢对她不客气。况且她在醉香楼,也呆不了多久的。”

    顾小小便点点头,这个云如水自己也曾经说过,她之所以在醉香楼,只是为了报答一个救命恩人的恩情。

    慕容悠圻又说:“云如水才两日没来,你便如此担心她,少爷我也是多日未见你,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少爷是去铺子里办事,有什么好担心的?”顾小小笑着瞄了他一眼,没心没肺的样子,“不过你这几日究竟在忙些什么?早出晚归如此拼命?”

    慕容悠圻对她这会儿才关心他的行为有些不满,只是听她这么一说,想起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不禁叹道:“你这‘拼命’二字说得可不假,我正在做的是一件极重要的事,如果失败,你可能以后就见不着我了。”

    顾小小原是随口一说,听他这么回答,登时紧张起来,抓着他的手臂追问:“少爷,你做的什么事,竟然如此危险?”

    慕容悠圻瞥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纤细小手,心情不由地好转了,轻笑道:“人生无处不江湖,多少人为了抢笔生意大打出手,阴险点的暗箭伤人也不胜其数。”

    “那……你要做的事情,老爷夫人知道吗?”顾小小担忧地望着他。

    慕容悠圻身子往后一靠,“不曾与他们说过,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少了反而是件好事。”

    听他这么说,顾小小低头沉吟了片刻,劝到:“少爷,慕容家现在基业也算庞大,什么生意值得你豁出性命去做?既然这么危险,不如就不要做了。”

    慕容悠圻凝视着她,眉眼带着笑意,好一会儿才极温柔地说:“这件事,关系着我心里的那个人,这辈子能不能平安快乐地活着,对于我而言再危险,也都值得。”

    听到这,顾小小惊讶地望着他,但很快便想通了,他心里的那个人,定然是王家二小姐无疑了,看他平日里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却不曾想他也可以这么认真地对待一个人,甚至为她出生入死。

    顾小小状似不经意地将原先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收了回来,从那夜被他误当做心爱之人拥吻后,她就一直知道他心有所属的,之前他们隐匿极深也不好相问,难得他今日自己主动提起,顾小小便道:“少爷心里什么时候有了个人,小小却从来都不知道。”这话说出来后,顾小小忽然觉得有些难过起来,是因为他一直隐瞒着自己,亦或是自己并不希望他对别人如此。

    慕容悠圻见她有些失神的模样,心下却有些隐隐的开心,调笑道:“小小这么说,是吃醋了么?”

    “才没有!”顾小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可是一时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因为他所说的,似乎并没错,如果不是吃醋,为何心里有种发酸的感觉?只是……她几时……几时已经对他动了心么?

    慕容悠圻大笑出声,心情更加好了起来,“小小,这个人一直都在我的心里,是你从前不够关心本少爷,所以才不知道。”

    明明是他自己刻意瞒着,这会儿倒是怪起她来,顾小小微恼着眯起眼睛,警告地望着他,一言不发。慕容悠圻在她的目光中收敛了几分笑容,将脸凑到她跟前道:“你想知道?你求我说,我便告诉你。”

    顾小小哼了一声,知道他想吊她的胃口,只是她早已知道了答案,又何需他来多说,便偏不按着他的意思,只是说:“我才不求你,憋死你。”

    慕容悠圻立即摆出了一副沮丧的神情,“那我求你听,求求你听我说。”

    顾小小斜睇了他一眼,为什么对着她,他永远都是一副贫样,可是面对别人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她暗自叹了口气,道:“说吧。”

    慕容悠圻这才正色道:“小小,你来慕容府已经十年了,而我和她相识,却是在十年之前,只是后来,她却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忘记了。”

    “为什么会忘记了?”顾小小有些奇怪。

    “或许……她想始乱终弃吧。”慕容悠圻笑道,顾小小原是很认真地听的,这下却有些疑惑起来,这话听起来像是痴心女子说负心汉的,这么听起来着实有些别扭,再者他说话总半真半假的,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便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为她去做这冒险的事情?”

    慕容悠圻道:“我如何对她,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并不需要她同样待我,再说了,本少爷这么惹人爱,她总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你能不这么夸自己吗?”顾小小缩起身子做出一副鸡皮疙瘩直冒的样子, “要我说等一个把你忘记了的人回心转意,不如考虑一下那些上门说过亲的王家小姐,李家小姐实在些。”

    “小小,”慕容悠圻忽然柔声道:“相伴一生的人,还是要自己心爱的才好,要是不合心意,像皇帝那样三宫六院,也未必开心。”

    顾小小歪着头想了想,赶紧摇头道:“少爷,我们怎么说到这个事情上来了,你说的那件事,若是执意要做,我陪你一起去吧。”

    慕容悠圻颇有些意外,立即摆出一副极感动的样子,将头靠到她肩上蹭着,说:“明知道危险,你反而要陪我去么?小小,你待我真好。”

    顾小小忙一把推开他,“我是你的丫环,随身伺候你是份内的事情。”

    “你就这么急着撇清?”慕容悠圻嗔睨着她,一双狭长的凤眼流光溢彩。

    顾小小被他这么一看,心蓦然怦怦跳了起来,忙低下头去,假装用筷子去挑着盘子里的菜,一边说:“慕容老爷和夫人待我极好,你是他们的长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一定非常难过。”

    “爹娘或许是会很难过,却也会理解我的决定,入了蛇窝,若不主动除蛇,就要日夜担心被蛇咬。幸好,还有弟弟,就算我出了事,他们还有所依靠。你呢?如果以后万一真的见不到我了,你会想我吗?”

    顾小小心底一沉,她曾经是极想逃离他身边的,只想以后嫁得远远的,却不曾想过他会出什么意外,而今日听他的语气,心底隐隐升腾起几分不安,他们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一起,若是忽然有一天,他真的不见了,她会怎么样?她自己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却忽然觉得那一定是极难以接受,更难以适应的事情。

    只是……她想或是不想,他又何须在意。

    屋子里有片刻的沉默,顾小小还在想怎么回答他,慕容悠圻却笑道:“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顾小小惊疑地望向他,“你知道什么?”

    慕容悠圻道:“你一定会很想很想我,如果不想,你早给我答案了。”

    “你胡说!”顾小小涨得脸颊发红,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人。

    慕容悠圻见她生气的模样,开心地笑了起来,说:“小小,你就乖乖地在府里等我回来,情况特殊,你若去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今日算是知道你的心意了,少爷就算死也无憾了。”

    听到他这么说,顾小小忽然惊惧起来,连要反驳他的话都咽了回去,只道:“少爷,请你不要把这个‘死’字挂在嘴里,既然你知道我们都如此在意你的,不管什么龙潭虎|岤,你去了都要平安回来才好。”

    她微微抬着下巴,神情极为认真,而眼里的关切与担忧那么明显,她是极少这般郑重其事地与他说话的,慕容悠圻顿时觉得心中暖暖的,手抬起来想在她头上一抚,却在靠近她额头时忽然变了主意,用手指在她额头轻弹了一下,意料地迎上顾小小瞪向他的目光,笑道:“放心吧小小,其实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我们接触的做生意的人,又不是那些江洋大盗,再凶狠能到什么程度?看把你吓的。”

    他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倒将顾小小沉重的心情冲淡了许多,见他笑得一派轻松,也不知之前说的话有几分是真,但他一向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想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是很有分寸的样子,这么一说,她倒确实安心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米有人看,无话可说,吼吼~~

    ☆、第十六章  短暂的离别与重逢

    第十六章 短暂的离别与重逢

    那一顿晚饭直吃到饭菜都凉了,因为谈论的话题较沉重,导致二人都没吃多少东西,饭后顾小小又陪着慕容悠圻在书房呆了一会才回房。

    第二天,云如水一早就到了慕容府,说她向醉香楼的妈妈告了三天假,又没地方可去,特意过来找她玩。顾小小自然是极高兴的,围着她问七问八,只是没多久她就发现,云如水其实是心事重重的,比如她问了一串问题,被问的人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好一会才忽然回过头来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再比如说,她们一起做着糕点,原本要放一勺的糖,她却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往锅里头放,究竟放了多少勺也不知道。

    顾小小还奇怪她为何忽然要告假,看了这些情况才明白,她这状态如果还在醉香楼,做出来的糕点客人吃了非砸了醉香楼的招牌不可。

    直到云如水把锅里的东西烤焦的时候,顾小小才忍不住发问了:“云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平常你可不这样啊?”这做糕点可是她吃饭的手艺,那已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今日这样频频出差错,一定是有极困扰她的心事了。

    云如水听她一问,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一放,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揉了揉额头说:“小小,上次我与你说过我之所以在醉香楼,是为了我的救命恩人,你还记得吧?”

    顾小小不解地点点头,不知她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云如水说:“他并不是醉香楼的人,只是我呆在那里可以帮到他一些事。这几日,他在办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办成了,也许从此独步天下,一旦失败了,那便是从云端直接跌入地狱般的景象,我担心得很。”

    顾小小听得似懂非懂,只是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慕容悠圻也说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而云如水的这个恩人也是,难道……顾小小惊讶地说:“你的救命恩人不会是我家少爷吧?”

    云如水原本正忧心着,听顾小小问出这一句,不由地笑来起来,“怎么,你家少爷也说要去办危险的事情吗?”

    顾小小点头。

    云如水道:“我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你家少爷这一去,你不担心么?”

    顾小小想了想,“有几分担心,”其实,昨夜她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地也想了很多慕容悠圻说的话,“少爷并没有明确地说他去做什么,就那么一提,只是他这人做事,还是很谨慎小心的,即使是很危险的事,如果没有几分把握,我想他不会去做的。”

    云如水笑了笑,“你说得对,相信他们可以处理好这个事情,事到如今,担心得太多,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顾小小见她开怀了些,便不再做点心,邀她一起去作画,云如水本也精通琴棋书画,二人一齐作画自又有聊不尽的话题。

    一连几天,二人形影不离的,慕容悠圻不在,顾小小也如同休假一般,每日就陪着云如水做点心,作画,下下棋,绣绣女红,再加上天南地北的聊天,二人本就一见如故,这下几日相处下来感情更是亲昵了许多。

    慕容府里一片宁静详和,哪知道朝廷却正在发生一件大事,朝中有人联名递上了弹劾国舅刘武的奏疏,历数了国舅二十八条罪状,专横跋扈,恣意妄为,结党擅权,独断专行,迫害异己,贪赃枉法,榨取民脂民膏,暗以赀财买结人心这些自是不用多说,其中有一条罪状,称元昌十三年,隧夫人一案及齐王府上下遭人血洗,均是刘武幕后主使,且当年的和柔公主并未被害,而是忍辱负重,隐匿民间,更有刘武的心腹做为人证指证此事。看完奏疏后皇帝龙颜大怒,亲自提审了人证,之后连夜下旨御林军至国舅府将刘武捉拿审问。

    刘武自先皇在位时便已权倾朝野,当今皇帝幼年登基,更是由他手握实权,满朝文武见他,比见皇帝还要畏惧三分,他与妹妹,如今的刘太后几乎就是朝廷之中真正权力的象征。如此的地位,他自然是谁也放不在眼里,甚至对皇帝也常有不敬的言语,那人在他心中是如同傀儡一样的存在,他哪里会想到皇帝竟敢突然发难,下旨捉拿他。

    接到圣旨后他自然绝不会束手就擒,甚至还打算进宫质问皇帝,问问皇帝这位置是不是坐腻了。他之所以狂妄,是笃定皇帝拿不了他怎么样,他国舅府的高手解决起御林军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一旦他进了宫,若是惹得他不高兴便打算将这皇帝拉下他的宝座,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备一壶毒酒灌下去再对外称皇帝暴毙,另觅听话的人去做那个位置。他心中,只以为皇帝年幼贪玩,不务正业,随时都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哪知道那个人城府何等深沉,六年前就已经在秘密筹划着今日的事,在他滛威之下过活,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更何况还有着杀母的大仇,那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他的性命的。

    在他府中的高手与御林军对抗时,却不知从何处冒出了一支死士队伍,援助御林军,那支队伍训练有素,身手极好,刘武的手下瞬间就落了下风,不出多久便被完全控制。

    大势已去时他还不明白这个皇帝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地训练出了这么一支死士队伍。但他已经知晓,那个被他轻视的皇帝这次出手,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根本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是他长期以来横行无忌,唯我独尊惯了,被皇帝伪装的软弱表相所麻痹,得意忘形,忘了祸莫大于轻敌。

    国舅因违抗圣旨,且对皇帝出言不逊,被斩杀于国舅府,皇帝雷厉风行,对国舅定罪除封,并大索其党羽,连宫中国舅安插的内侍也全被撤换。刘太后因参与当年迫害隧夫人一案,被皇帝以“母后身体不适,不宜操劳国事,请在宫中颐养天年”为由,被禁足永乐宫。

    曾经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