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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金泪-一半是水,一半是火第4部分阅读

    之吧!皇后与其它妃嫔那儿还是该去看看。不要让她们怨声载道,这样对谁都没好处。”赵太后既然已决定此事暂搁,那也就没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了。想想快到晚膳时间了,赵太后决定回宫去另想良策。颐太妃也说道:“那妹妹扶姐姐回吧!不打扰小两口卿卿我我了。”

    “儿臣(妾)恭送母后,母妃回宫。”皇帝与红绡跪在一旁齐声颂道。

    当太后与颐太妃带着众侍从从皇帝的的视线中消失后,皇帝重新冷面站了起来,而红绡也从方才的并排而跪,转而掉转身子跪在了皇帝身前。

    “你做得很好,不必跪着,起来吧。”皇帝淡定地吐出那几个字后,转身坐到主座上。

    “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红绡用手袖拭了拭额头的细汗,站起来立在了一边。

    “以后不必自称奴婢,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况且朕说过要杀你吗?只要你听话,你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这皇宫里最引人瞩目的第一宠妃。”皇帝状似不在意地拿起旁边的一个青花釉面的美人花瓶来把玩着,嘴角有一丝嘲讽,声音里却不带任何情绪。“这个花瓶好看吗?”皇帝皱了一下眉头,指着它问道。

    红绡站在那儿,头低着,不知在想什么。被皇帝猛地一问,呆呆地瞅了半晌,说:“应该好看吧!这些摆件都是尚品监的钱公公按皇上您的旨意专门挑选后,派人给送来的。”

    “好不好看在于人心!”皇帝冷冷地说完后,突然将手一松,花瓶“咣”地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红绡被吓得一个激泠,身子一下就软在了地上。皇帝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但走到门口时,他停了停,“可能你还是得搬出去,怎么做与冬雪提前商量一下。”鼻间哼了一声,他又提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又说了一句:“朕的晚膳就在此用,小贵子会安排。”话音未落,人已走远。

    第二十章 以辱相激

    大约过了三柱香的时间,皇帝转了回来。此时的他已换了一身便装,青色丝绣长衫。一进殿门,小贵子与夏荷早候在那儿了。夏荷没有任何表情地向皇帝行完礼,回道:“启禀皇上,宜主已候在里间了,请用膳。”小贵子则连忙在前引路。皇帝饶有兴趣地眯了一下眼睛,大踏步向后殿走去。

    寒雅宫的主殿,前殿与后殿同样的面积,只是前殿被分为两部分,一为正厅,一为偏厅。而后殿则被分为三间,一间卧室,一间偏房,还有一间用餐的地方。此时,皇帝步入的就是这间餐厅。

    宽大的金丝楠木长桌,两张配套的坐椅,对面立着一排端着各式美食的太监。小川子与冬梅站在坐椅左右。先前在卧室中被皇帝临幸的那名女子,此时已换了一身蓝丝明线镶边的长襟束领小衣,高系曳地长裙。乌随意地用一根浑身通透的碧玉青簪绾成祥云髻,髻旁插了一朵翡翠镶蓝花钿。她坐在冬梅挨着的位子上,眼神漠然地望着屋子的一角。

    “请皇上和宜主用膳。”冬梅跪请道。皇帝带着戏虐的表情专门走到那名女子跟前仔细上上下下瞅了瞅,然后坐在旁边的位子上。他只手强挽过女子,令她坐于自己腿上。第一名端菜的太监走到皇帝跟前跪下,将盘子高高举起。“虾油五丝酿黄瓜。”冬梅说道。“恩,清香翠绿,放在那儿吧。”皇帝饶有兴趣地用手指了指女子跟前。小贵子忙用布菜的筷子夹了几块黄瓜置于女子面前的玉碗里。然后皇帝用冬梅递过来的金镶玉筷浅尝了两口,便示意上下一道菜。第二名端菜的太监又走到皇帝跟前跪下,还是将盘子高高举起。“樱桃麋肉烩藕丁。”冬梅说道。红腻油软,白玉清脆。皇帝用筷子先夹了一颗樱桃肉放入嘴中,闭眼回味了一下,大赞道:“其味真好!不错!不错!”然而并不停筷,只是嘴上在问:“有没有清爽的菜品?”端菜的太监中站出一人来,他

    走至皇帝跟前跪下,手中的菜品高高举起。“西施浣纱醉珍珠”,冬梅说道。此菜实为凉品,用西瓜瓤、青梅榨汁盛于盅里,将冰镇瓜瓤切成小丁飘于其中。最后再用紫葡萄去皮捣碎点缀于面上,一看就甚为清凉解渴。皇帝笑了笑,点头示意小贵子将小盅端起来。然后皇帝像庆功一样从小贵子手中接过杯盅,手腕一倾,盅里的红汤徐徐流下,一部分流进了自己的口中,另一部分直接落在了女子的裙子上,直至脚踝。汤倒完了,里面的果肉被皇帝一口一口地送进了女子嘴中。随后他挥退冬梅等人,将女子环抱于怀中,双手贪婪地游走于峰||乳|俏臀间,烈唇间还残存有那甘甜冰爽的果汁余味。他身上的衣物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脱下,裸露的强壮体魄就像要喷出火来一样,洋溢着无穷无尽的。但他并没有像平常一样泄,他在等待,等待着什么生。烈唇之下的娇容依旧没有任何欢愉可言,她将双唇紧咬着,贝齿已将下唇咬破,渗出的丝丝血滴与果肉碎屑沾粘于唇边、下巴上。人的与精神往往并非是一体的,它们各自安于自己的现状,或享受,或痛苦。

    “你若真心喜欢,何以如此辱她?”一声低低的叹息。

    “你心疼了!”挑畔地反问后,皇帝的左手伸进了女子的里衣,肆意掠夺。女子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痉挛。皇帝的动作明显粗暴起来,一只手唰地撕开女子的肩部,露出大半白玉般的酥胸,另一只手顺势而上地准备将剩下的衣物扯掉。

    一道黑影从殿顶之上飘然而下,他负手而立,并无丝毫下跪之意。“你的目的已达,何必如何作贱于她。”两人的目光此刻交汇到一起,里面交杂着太多理智以外的东西。

    皇帝并不理睬,轻轻将怀中的女子抱起,一言不地走出餐厅。屋内之男子,转过脸来,深深地看着离去的女子。他,正是瑞亲王李隆庆。此时此刻,他的心在流血,但他更明白爱一个人,并非是简单的拥有,而恨一个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沉醉。

    第二十一章 真情坦露(1)

    李隆庆站到窗前,凝神望着院落里摆放的花草。那个院子周围用竹篾编成围栏,栏上交缠着木香、棣棠,院子四周摆放着夜落金钱、缠枝牡丹、西府海棠等类,不胜枚举。眼见这些布置都是新土栽植,李隆庆不禁又暗叹了一声。

    “你能给的,我都能给她,但我能给的,你却万万不能。”悄然出声的竟是皇帝。他走至前面的座椅处坐下,“你也坐吧!”

    两人就像是常见面的朋友一样,随便地坐到了一起。李隆庆握起旁边的那支花瓶,取出其中插着一支牡丹,说道:“花香在于它的生命有延续,若是离了这水,它就是在金玉堆里,也只能无色无味地干枯而死。”

    “不错,花需要的是水,但这水恰恰是最好得到的。”皇帝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继续品他的碧螺春。

    “可是这样的水,又能让它勉强盛放几日呢?”李隆庆不急不忙指着瓶子问道。“花无百日红,更何况在后宫中的女子,勾心斗角的日子,你忍心让她独自承受吗?”

    “皇兄,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到宛宜的样子吗?”皇帝转过脸来望着李隆庆,“我从窗洞里看见她的背影时,心里就开始涌动着一股道不清的暖流。那时的我,并不知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莫明地对她有了好感。你记得当时我偷偷溜了吗?我又悄悄返了回去,一是为了想探听些关于她的消息,另一个原因就是――身不由己,我身不由己地想多看她几眼。”皇帝的眼中闪动着久违的亮光。“后来,她与我们住在了一起,天天都能与她在一起。那时的我,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包括平时你们一起捉弄我,害我被母后责罚,也让我开心不己。不为别的,只为宛宜在那一刻对我绽开的甜甜笑脸。平时的她,总是过于谨小慎微,过于淑娴雅静,我常常为她不能像孩子似的玩耍而心酸。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隆庆也知道,隆显对宛宜的付出的感情并不比自己少。只是没想到在那么小的时候,这份感情竟然就已芽生根。他有些失语了,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从我出生就被打上了皇帝的烙印,因为从我出生母后就并不喜欢我,因为从我出生就不能像你们一样为所欲为!这样的情形,终于在宛宜出现后,让我从她身上看见了些许自己的影子。你知道吗?正因为我感同身受,所以我暗暗地对自己说,不要宛宜不开心,我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皇帝一口气说完后,轻轻地舒了口气。

    李隆庆呆住了,他没想到弟弟竟然如此喜欢宛宜,丝毫不亚于自己对宛宜的那份深情。只是,他心里开始隐隐作痛――这个皇帝弟弟,看似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表面的风光无限。可是,他真正渴望的竟然只是宛宜的爱。

    “为了这份承诺,我从被动地接受母后的安排,转为主动去接近她,接近父皇。我让自己更加地听他们的话,更加地像一个太子。为此,我常常几天也不能单独见宛宜一面。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想像只有自己当了皇帝,成为站得最高的男人,那么我才能给宛宜她想要的一切,我才能保护她。为了这个目标,我愿意忍受一切。”皇帝的情绪由激动慢慢冷却了下来。他转过身,端起杯子,浅酌了两口茶。

    第二十一章 真情坦露(2)

    “皇弟,我现在还不想称你为皇上。其实你非常清楚,我对这个皇位并无他想。可能正因为从你我尚未懂事起,君臣之道便已在你我的生活中悄然存在了,所以我从未有过非份之想。你爱宛宜,可你问过宛宜,她爱你吗?“李隆庆问道。

    “还用问吗?母后和父皇早已对我讲过,她会是我的皇后。这个事实早已被我深深地印在了心中。只是没想到,你们在我自以为终于走到目标时,突然将我从高处推下,让我措手不及,让我痛苦不已。”话虽如此说着,他的脸上却在笑着,只是那些笑容泛着深深的苦味。

    李隆庆真正无语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虽然明知自己与宛宜并没做错什么,可是,心上仍然有些歉疚。“你不了解宛宜。她不适合在皇宫这种环境生活。她曾对我说过,她最喜欢过的日子就是在一处山水秀丽的地方,与夫君、孩子一起住在山庄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她性子淡泊,不喜张扬。对你的身份从来都是比较忌讳的,她与我在一起没有压力感,她喜欢这种平和。”李隆庆认真地对皇帝说道。

    “是吗?而你们倒也真正做到了身归山野,哈哈哈!”皇帝嘲讽地笑道。 “我说过,她是我们的父皇在世时就为我选定的好皇后。她病了很久,现在病好了,可以回宫了。难道你想让她再回到重病之中?”皇帝的话语冷若冰霜,尤其最后四字,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不对,她不会是重病,她和我都已是过世之人。”李隆庆沉重地说道。“放手吧,隆显。前面的十年,我们都已有了各自的生活轨迹。现在你又何苦将它打破呢?”

    “我没有选择。”皇帝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天边。“我不能没有她。哪怕是不要这个天下,”他顿了下,“这个选择太迟了。”接着,他说:“在你将她带走不久,其实我就查到了你们的踪迹。那时你们还在大月国。大月国的摄政王是你表姑父,本来我们们两国是世代交好,虽然我不能为此宣起战事,但就凭父皇留给我的金膺武士。我要想带她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

    不等皇帝说完,李隆庆插嘴说道:“可是我国北边的蛮夷却趁你登基不久,竟然图谋造反。他们短短数天便杀掉朝廷驻守的官员十几人,并清剿我军两万余人。当时的你,内外交困,根本无力去管我们了。再加上皇祖母和母后对你晓以大义,你只能接受当时的现实。对吗?”

    “不错,”皇帝冷冷地回答。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向窗边。“在我平定北方叛乱的那两年,我也试图忘记宛宜,忘记你们。可是,没有用,哪怕母后她们为我册立了皇后,一大堆的妃子。我依然不能忘怀于她。而且,反而越来越想要得到她了。哈哈哈!”皇帝莫明地又大笑了起来,在笑得快喘不过气来时,他又接着说道:“于是,我决定,不管用多少时间,不管她是死是活,我都要她在身边陪着。”

    “我动用你的法子,又花了三年时间来接近‘邀花宫’的人。”说到这里,皇帝转过身来,一脸笑意地望着李隆庆。

    “果不其然,其实我早想到了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你亲自找的人。”李隆庆平静地回道。

    第二十二章 同根相煎(…

    “这个帮派的人本就很诡秘。以前的我,只知看四书五经,大学中庸,对这些江湖之事甚少涉猎。我可以命金膺武士为我粉身碎骨,但祖宗家法很明确,他们只限于在我身边贴身保护。若要放他们出去单独办事,却是行不通的。于是,我想到了江湖中人。我要想法让他们为我所用,就像当初他们被你所用一样。”皇帝的表情透着一丝j笑。

    李隆庆听到这儿,也不禁宛然。确实,少时自己就特别喜欢武打骑射。后又在外公府中认识了胡文忠,经常与他切搓功夫。而且外公还专门请了剑术名家公孙冶亲自调教自己。不到十五岁时,自己的剑术与内家修为便已达到了相当的修为。只是自己平时难得表现,故宫中并无人知晓,连宛宜也不知情。花神节的那次便是胡文忠邀她的两个师妹与一些师兄弟在皇宫内外接应,再加上母妃适时将太皇太后请到宴会上,方能策划成功。

    “你知道宛宜为何对我百依百顺吗?”皇帝突然饶有兴致地问道。李隆庆没说话,他心里清楚,早在看见宛宜的那一瞬间,自己便明白她是中了一种奇毒。也正因此,自己才与隆显周旋这么半天。

    皇帝见李隆庆不吭声,他也并不怪罪,只是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我给她每日都服用‘情花露’。情花,多妙的名字呀!想当初,我和她都是用情至深,才会让自己受伤太深。”

    李隆庆听了后,心里只是咯登一下,这个名子好像没听说过。不过,听名字,应该与那“花邀宫”有关。他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只要知道出处就好办了,哪怕翻遍千山万水也要把解药找到。

    皇帝瞄了一眼李隆庆的表情,“你别以为我会舍得给宛宜吃毒药。这个‘情花露’并非毒药,既非毒药,自然也无解药之说。它只是一种,怎么说呢?只能算是一种催|情药。”说到这儿,皇帝的笑容更加得深奥了。“这种药真是好,能让人始终像是依偎在最爱的人身边一样。一挨着男人,就想把自己献给那个男人。而且它还会有瘾,一日不饮此露,就如同挠心一样难受。这样对你说吧,现在你就是带她走,她也会想法回到我身边的。”

    “你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李隆庆的眼里就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他的一个拳头将手中的茶杯早已捏成了粉末,从指缝间洒落。

    “其实你何必说此等绝话!你现在杀了我,会有多少人为我陪葬,我来帮你算算。”皇帝负着手来回走着,嘴里念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宛宜、颐太妃,你的外公外婆,你的那群江湖朋友,哦,还有一个人差点忘了,你的女儿,玉姝!”

    李隆庆脸上并无丝毫变化,他坐在那儿,听着皇帝念完女儿的名字后,反问道:“没想到你的心思竟如此深沉。那你直说吧,想要怎样?”

    “你只一个选择,去郑陵吧!你违背父皇的旨意在先,凌驾于我在后。只这两条,你就是死罪。但我不想让你死……”皇帝背过身子冷冷地说道。

    第二十二章 同根相煎(2)

    “哈哈哈!”李隆庆一阵狂笑过后,非常直接地回答道:“从十年前我踏出宫门开始,这条命就不劳你惦记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你想干什么?”皇帝怔住了。李隆庆没理睬,仍然往里走去。但就在他挑起珠帘时,一支珠花迎面飞来。李隆庆忙侧身仰卧,一个飞腿将暗器扫开。等他凝神细看,现向他射出此暗器的人竟是一名宫女。她此刻正站在睡床之前,一脸肃静地望着李隆庆的举动。这名宫女却是冬雪,而夏荷正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