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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寻魂第20部分阅读

    给你们看病…”说完转身溜出门,但马上又折回来,躲在屏风后面侧耳倾听。

    判官战战兢兢:“三位病家,哪位先看?”

    马腊:“刚才是我先看的。大先生号着我的脉,忽然起抖来,一会儿问我的病会不会传染,一会儿又对你说得了急惊风!哈哈,急惊风碰上慢郎中,我恐怕是那个慢郎中吧?”

    判官转着眼珠:“嘻嘻,你怎么会是那个慢郎中呢?我,我潘大官人才是呀!哎,大姐,还有那两位侍候大先生的,你们说是不是?”

    阎王ni:“是,你潘大官人是远近闻名的慢郎中,叫你看个病得三天三夜!病家不许溜去吃饭喝水,连尿尿都得憋着!你看不看?不看赶紧走人!”

    判官:“对,对,本判…潘大官人就是这么看病的,你看不看?”

    马腊:“连尿尿都不许,得憋三天三夜?你这不是慢郎中,是贼霸王!”

    判官:“嘿嘿,我就是这么严、严的,严的…严霸王的…潘大官人!”

    靓勾厉声:“潘大官人,你说错话了!你怎么会是严霸王的什么人?严霸王是哪儿人,我们怎么不知道?”

    帅勾:“三位病家恐怕知道…”

    五香和陈促面面相觑,显得有点茫然。

    马腊笑道:“这位大官人是个结巴,原谅,咱们原谅。他说的明明是严厉,严、严、严、严…严到最作就变成了严霸王!哈哈哈哈…”

    判官一拍镇纸:“我就是严霸王贼霸王!我还是阎罗王呢!――你看不看?不看?下一个!”

    躲在屏风后的阎王吓得捂住自己的嘴。

    马腊笑得更厉害:“哎哟,现在不结巴了,急中生智变成急惊风啦?”

    帅勾冷冷地:“他变成急惊风,你这慢郎中,就请他看病吧!”

    屏风后的阎王举起双手,念念有词,作起法来:“y气向上,阳气向下,y气朝左,阳气朝右,上朝下,下朝上,上上下下,左朝左,右朝右,左左右右…”

    马腊:“好,好,慢郎中请急惊风看病,颠三倒四,颠颠倒倒,就像三个臭皮匠请诸葛亮做鞋,咱们每人呢,手里拿把鹅毛扇,摇啊摇,摇啊摇,摇头又晃脑…”他一一指着五香和陈促,两眼变得模糊起来,“你们也摇、摇、摇…怎么不摇啊?”。

    五香上前扶住他:“马腊,你怎么啦?”

    马腊不言不语,摇晃着要倒下去,五香有点挺不住了,急得陈促也上前扶住他。

    阎王从屏风后走出来:“这位病家姓马名腊?他的言行真是又麻又辣!老夫略施小计,避其锋芒,已在屏风后听他和潘大官人唇枪舌剑、剑拔弩张一番对峙,知其病根,知其病根矣!”

    判官忙起身笑道:“大先生请坐。古人只会望问闻切,大先生青出于蓝胜于蓝,多一个戏字,望问闻切戏。”

    阎王:“哈哈,什么戏不戏的?有女病家在此,你可得出言谨慎啊!”

    判官:“哦,这戏不是那戏,允其量是段双簧,弟子演得不好,但病家的病根,还是被大先生戏出来了!佩服,弟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阎王:“快别五体投地了,都投到地上,就什么也辨不清啦!――你说说,这位马腊,立马变得病病歪歪的,是不是也在做戏?”

    判官惊得抖抖索索:“哎,大先生,你别吓唬我呀!”

    阎王嘿嘿笑道:“吓唬你干什么?他们一个比一个厉害,女娃子最厉害,你都看见的嘛!”

    判官:“对对对,她用手一扯,就把他、他、他从箩筐里扯到半空中,咱们、咱们不是她的对手啊!”

    五香:“潘大官人,我们是诚心来求医的,什么对手不对手,我五香压根儿没想过。”

    马腊软绵绵的,想抬起手又不能,叹息:“唉,大先生说的一个比一个厉害,是指三个臭皮匠的病啊!五香最重,就先给她治吧…”

    阎王捋须笑道:“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这马腊比我的大弟子还聪明!我说的厉害,就是这意思嘛!五香,快坐到前面来――”

    阎王ni朝帅勾、靓勾使个眼sè,上前扶住马腊,把他送到椅子上。阎王ni在他耳边低声:“正宗老牌鬼打墙!吃不了兜着走!”马腊却仍迷迷糊糊,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边,阎王眉飞sè舞,翘着兰花指,往五香胖胖的手腕按下去:“五香五香,老夫手到病治,一定早早将你香车美人送回去,嘿嘿嘿嘿…”

    五香抬起臃肿的脸:“还香车美人哪?臭皮匠早变成丑皮匠了,大先生该说臭车丑人!嘿嘿,送回去,送到哪里呀?”

    阎王sè迷迷的,他的眼前浮现出五香原来的俊俏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去,嘴里还念起顺口溜:“俏媳妇总说自己丑,细蛮腰儿扭啊扭,一边一个小酒涡,哎哟哟…”

    陈促猛喝道:“你想干什么?”

    第六十五章 三个臭皮匠被药方裹住

    听得陈促一声猛喝,阎王立刻猛省,快摸到五香脸的那只手,马上缩回来,笑道:“嘿嘿,病家陈促,就爱吃醋,醋海生波,波涛起伏,伏龙降虎,也叫你手足无措!”

    判官拍手:“大先生说得好,再吃醋,你这毛病就没治啦!”

    陈促皱眉道:“哎哎哎,这顺口溜,就算是看病了?那我也编一个,替你俩诊断诊断!听好了:潘大官人胡乱判,判来判去让人烦,烦完结巴把双簧演,演得马腊腿软!…大先生更胜于蓝,蓝胡子吹罢又瞪眼,眼馋香车和美女,女不女男不男,男的是阎王和判官!”

    阎王ni和靓勾、帅勾都听呆了。

    靓勾故意问道:“病家,你真把我家大先生看成阎王了?你不是在胡言乱语吧?”

    阎王和判官一时愣在那里。

    陈促忽然笑嘻嘻地:“嗨,你们也有被我老陈促吓住的时候啊!看上去,人人都怕死,只有三个臭皮匠不怕死,阎王、判官可以唱山歌一样放在嘴里唱!对不对?一说阎王、判官,你们都吓得面如土sè,哈哈哈哈!”

    阎王松了口气,笑道:“三个臭皮匠,确实有胆!不过,我要真是阎王,见你们三个这么胖,不管酸的辣的麻的香的臭的,统统抽筋剥皮清蒸油炸,最后――,做成药丸子,哈哈,治病救人!”

    判官紧张地听着阎王泄,终于吁了口气:“大、大、大先生,你咒来骂去,最后想到的,还是济世救人啊!要是弟、弟、弟子,我就转不过弯来啦!”

    阎王:“你怎么转不过弯来?把他们都吃了?你吃得了吗?胀得比他们更厉害吧!哈哈,玩笑开完,咱们治病吧!”

    五香:“大先生,我弄不明白,刚才牛大嫂一会儿重如泰山,一会儿轻如鹅毛,就凭在你的药方上画押按手印就办到了,哪有这么看病的呢?”

    陈促:“对,怪不得马腊要问,药方上开的是羊ni还是狗ni,他可不是故意调皮捣蛋啊!”

    阎王搓搓手:“好,这就问到点子上了!牛大嫂这病跟你们一样,是心病。心病总得心药医,我开的就是心药,她画押按手印,就等于服药,当然药到病除,泰山玲珑得像鹅毛,简单,简单!”

    五香:“她什么心病呢?”

    阎王:“哎,你们不是都听见、看见了?她一直吃草挤ni,我让她改成吃ni挤草,她不干,眼睁睁的就重得把你从秤杆边翘上天!”

    五香迷糊地:“是,是这么回事…好像还是你们那侍者把我托下来的…”

    阎王瞪了帅勾一眼,笑道:“这位侍者出手相救,那位侍女也出手相救,咱们济世救人嘛!”

    陈促:“谢谢,谢谢。只不知大先生怎么反其道而行之,让她吃ni挤草?”

    阎王哈哈笑道:“她重在哪里?良心,良心!心比天高,可以。心比地重,沉甸甸的,那就糟啦!牛大嫂原来那心病,就是只想多吃草多挤ni,多吃草多挤ni!反其道行之还不依,那就重她十八辈子吧!”

    判官拍手赞道:“好好好,大先生说得好!若换了我判、判…潘大官人,早就答应吃ni挤草了!”

    阎王朝他挥挥手:“去去去,找地方去挤你的鸟草!老夫说到紧要关头,你打什么岔?”

    判官灰溜溜地缩到后面,阎王ni咬牙对他用手势威吓道:“自己挤不死,小心老娘挤死你!”

    那边昏沉沉的马腊哼哼道:“说,你那紧要的话,是不是要人昧了良心?”

    阎王:“嘿,这不叫昧了良心,这叫减轻心里的压力!牛大嫂那压力多大,你们都看见了,不是一斤两斤,也不是十斤百斤,起码有个千斤吧?我那药方一下,顿时去掉千斤重担,人还不变得玲珑了?”

    马腊:“大先生,吹大牛吧?一下去掉千斤,我马腊不信!”

    阎王笑道:“要你们相信很简单,哈哈…对了,你们身上,带没带够份量的东西?”说着,朝判官连连眨眼。

    五香昏沉沉地:“带带带…一根针…”

    马腊:“锤锤锤子…”

    陈促急忙大声:“我们没带什么,连一根针、一把剪刀、一把锤子都没带!”

    阎王恶狠狠地:“那好,我这儿有张药方,”他迅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甩一甩,纸渐渐变大,“它会把你们裹起来,到时你们就会知道药力无穷啦!”说着他将“药方”朝马腊扔去,那纸顿时裹住马腊,又将他拖到陈促、五香身边,三个臭皮匠竟全被紧紧裹住!

    “啊!一一”五香、陈促和马腊都被挤压得口沫横飞。

    帅勾、靓勾一时急得手足无措,阎王ni却轻描淡写地说:“嘿嘿,大先生,

    你是要挤出他们的什么东西,还是要挤死他们?”

    阎王一时愣在那里,判官却嘻皮笑脸:“大、大先生帮他们挤ni嘛!他们跟牛大嫂一样死心眼,非给他们好好挤一挤不可!”

    阎王ni:“给他们挤ni?马腊和陈促也挤得出ni?那是什么臭ni啊?!”

    判官笑道:“不管臭ni香ni…挤出来的就是宝贝…宝贝ni!”

    阎王摇摇手:“非也,非也,我只是演示给他们看,若用了我的药,会如何玲珑!”说着,他用手法使三人飘浮起来,喝道:“走,当场称量!一一”

    那“药方”裹着三个臭皮匠,顿时缩小,嗖地飞出门去。

    三个臭皮匠掉在秤杆的铁圈下,陈促伸出手来紧紧抓住,喊道:“哎,把我们放下来,一个一个称,不行吗?”

    判官幸灾乐祸地:“一个一个称,还是一个一个挤?你呀,别叫啦,挤不出ni,只能挤出草来!”

    阎王:“判…潘大官人,你跳到箩筐里去!”

    判官惊恐地:“我?”

    阎王:“跳不跳?小心我把你的草挤出来!”

    判官吓得忙往那边跑:“跳,跳,我跳!”跑到箩筐边,他又害怕起来,“他、他们一扯,就把我甩到天上去了!唉,唉,我不跳,不跳…”

    阎王一跺脚:“真不跳?”

    第六十六章 用床单剪出鬼画符

    阎王一跺脚,判官吓得站立不稳,哇哇大叫着跌进箩筐。刹那间,紧紧裹在一起的三个臭皮匠,竟被抛到半空!

    判官躺在箩筐里哭笑不得:“嘿嘿,嘿嘿,我重,我比三个臭皮匠还重!”

    只见三个臭皮匠裹在一起,在空中飘飘荡荡,一时竟掉不下来。

    阎王笑着喊道:“三位病家,信老夫的话了吗?如果我现在抽走药方,你们会摔成肉饼!哈哈哈哈!”

    靓勾靠在阎王ni身上:“ni,大王真想让他们摔成肉饼呢!”

    阎王ni:“暂时还不会,我瞅着呢!”

    药方里,陈促对五香和马腊说:“你们刚才犯糊涂了!怎么可以把神针和神锤告诉别人?”

    五香:“什么告诉别人?大先生替我们治病呀!能不如实告诉他吗?”

    马腊:“告诉他有什么大不了的!哼,他会来掏我的鼻孔?”

    陈促:“那可说不定。咱们不是约定过,三个臭皮匠,有事要商量?答应我,决不把宝物交出来!还有,不能随便在药方上画押按手印!”

    马腊大大咧咧:“好,答应你,小事两桩!”

    五香有气无力地:“我…也答应你…”

    阎王又在下面喊近:“三个臭皮匠,老夫想抽走药方试试,身上带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吗?”

    陈促应道:“你抽吧!”

    阎王脸sè铁青,忽然大口大口朝三人吹起气来。三个臭皮匠顿时像棉花包,又向上抛去。

    靓勾:“ni,大王想怎么样?”

    阎王ni:“yu取之,先予之。升得高,跌得重!大王真想下毒手了!看我的――”她猛地飞跃上去,托住那“棉花包”,把三个臭皮匠带回地面。

    她见阎王怒视着自己,马上笑道:“大先生,你这药方裹得太紧,要吹是吹不掉的,吹掉再找回来也不容易啊…”

    阎王讪讪地:“好,我来处置吧――”他一挥手,裹在三人身上的“药方”又回到他手中,变成小小一张纸,“三位病家,要不要再称量一下?你们现在一定更重了!”

    陈促像是步履不稳,一个踉跄跌过去,把那张药方拿在手里:“哦,大先生这药方真像天书,看不懂,看不懂!”

    阎王又一把夺过来,瞪眼:“连我的大弟子判、判、潘大官人都读不懂,你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弄得清楚?”

    马腊忽然也踉跄着跌过来,一把抓住药方:“陈促看不懂,不等于马腊看不懂,陈促是凡夫俗子,不等于马腊是凡夫俗子,我看看――”

    阎王鄙夷不屑地:“哦,他是凡夫俗子,你是天神地仙?我看,你还不如他呢!”说着一甩手,那张“药方”竟又变大变厚,压得马腊踉跄跌倒。

    五香扑过去,一面喊着马腊的名字,—面撕,但那张“药方”竟纹丝不动!“怎么撕不动?陈促,快拿剪子来了!”

    陈促摇摇头:“我没剪子。有剪子,也不能剪大先生这张救命的药方呀!五香,你糊涂了,咱们扶起马腊,进玲珑阁看病去。”

    阎王笑道:“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凡夫俗子,还是个俊杰嘛!跟老夫进玲珑阁去吧!”那张“药方”又飘飘荡荡回到他手里。

    陈促和五香扶起马腊,跟着走进玲珑阁。

    当夜,玲珑阁医馆内,阎王反背看手,忿忿然走来走去。

    判官小声地:“大王,他们白天不肯画押按手印,现在睡着了,咱们悄悄进去,抓起那三只手…”

    阎王:“呸,你才是三只手!这么偷偷摸摸的,画押按手印也没用!给谁去看哪?”

    阎王ni:“不如叫帅勾、靓勾去劝劝三个臭皮匠,他们曾出手相救过五香和陈促…”

    阎王皱起眉头:“让帅勾和靓勾去?嗯,还不如你去呢,你不是一飞冲天,救了他们三个吗?”

    阎王ni:“可以。你那药方呢?我带去让他们画押按手印…”

    阎王j笑道:“我这药方,别人能看,你不能看。等他们回心转意,嘿嘿,来得及,来得及!”

    阎王ni假装生气:“不让看就不看!你那鬼画符,无非是要他们从此昧着良心做事,让诸葛亮替他们做鞋!”

    阎王笑道:“嘿嘿嘿嘿,知我者,莫如阎王ni也!”

    阎王ni:“呸!你不让帅勾去,无非是怕他跟五香缠绵悱恻,来个香车美人,一走了之!”

    阎王夸张地:“哟哟哟,还留有一手!除此之外,本王都向ni敞开心扉了,对吧?”

    阎王ni:“哼,香车美人不能走,香车艳鬼也不能走!”

    阎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对对,美人艳鬼,一个都不能少!”

    阎王ni:“我可跟你挑明了,要我去劝说,可不能鬼鬼祟祟再派谁盯着!我跟三个臭皮匠,可是要推心置腹一番的!”

    阎王一挥手:“去吧,大不了跟那个马腊打情骂俏,我这公王八,睁一眼,闭一眼,哈哈哈哈…”

    阎王ni—摔门,走了出去。

    陈促和马腊的卧房内,陈促凝神思索,那张鬼画符似的药方飘浮在他眼前,他下意识坐起来,掏了掏耳朵将神剪拿了出来。

    屋外,五香摇摇晃晃,来到门外敲了几下:“陈促,马腊,是我五香一一”

    陈促手里拿着神剪打开门:“快进来!”

    五香扶着门,仍摇摇晃晃,忽然瞪大眼:“哎,你怎么把神剪拿在手上?不是说,谁也不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