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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雪之舞乱君心第21部分阅读

    不是渊源本宫也不好说,反正她知道你的所有丑事就行了。”宛若秋转而对怜香厉色道:“别浪费时间了,快说吧。”

    第390章:人证(二)

    怜香银牙一咬,“在牵头村谁人都知道这孩子是云姑娘和子月所生的。”

    宛若秋道:“云姑娘是谁?子月又是谁?”

    “云姑娘就是她,”怜香指着孟雪卿,继而又道:“子月就是季明渊,季先生。”

    宛若秋得意的看向众臣,“各位可都听清楚了?云姑娘就是孟雪卿,子月就是季明渊,而怜香所说的孩子就是他,如今坐在大殿上的这个孩子。”她的手毫不客气的指向一诺。

    君啸显看着怜香,“你为什么会离开牵头村?从实招来。”

    “民女,民女,……”怜香求助的看向宛若秋,而后一横心道:“当然是为云姑娘所逼的。”

    “她是如何逼你的?”

    宛若秋的手轻轻掐在了怜香的手臂上,似乎在给她以支持。于是怜香眼睛一闭,象背书似的把宛若秋之前教好她的话都说了出来,“那时她一直女扮男装,民女便不自觉的对她芳心暗许。但有一次却无意间撞见她与一男子也就是季明渊在做苟且之事,遂才发现她是女子。而自那次后,云逍因为担心民女会将他们的丑事抖出去,便到处散布谣言以中伤民女,民女这才不得已只好随父母兄长离开牵头村。”说完,怜香如释重负,她之前还担心自己会忘词。

    孟雪卿无言的摇头,且一一观察殿上众人的神色。末了,她看向君啸显,却恰巧他也转头逢上了她的目光。他安慰似的对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但孟雪卿却立即收回目光,再度望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怜香。

    只听见君啸显怒喝道:“你可知欺君是死罪?你刚才一派胡言,此地乃朝堂重地,你竟敢一再妖言惑众,看来朕应该要刑部的人过来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才肯说实话了。”

    孟雪卿再度从座椅上站起来,动用刑部有什么用?那只会被人说是屈打成招。“皇上先不忙着动用刑部,”她冷冷地看着怜香,“你就这么恨我,非要千里迢迢来到厉国置我于死地是吗?”

    怜香再也不敢抬头看她了。其实真的恨她吗?倒也不是。只是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有点不值,想要让孟雪卿亦有所痛苦而已,只要她痛苦了,她就觉得扯平了。况且这次是宛贵妃派人找上门的,她更没理由拒绝。

    第391章:人证(三)

    孟雪卿的声音一改刚才的柔和,响彻殿堂内外的说道:“我在牵头村时一直是男儿装扮,这才招惹了你错许真情,但是你先前又口口声声说,整个牵头村的人都知道一诺是我与季明渊所生,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女扮男装呢?大可以与季先生正大光明的带着一诺过上一家三口的生活了。”她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我之所以一直苦苦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原因就是不愿让别人知道我是个独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子,没有夫君的依靠,而招致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怜香,单从这一点上就可看出你刚才所言前后矛盾,实为有心诬陷于我。”

    孟雪卿这些话是讲给怜香以及众大臣听的,但君啸显听了还是万分惭愧。她这么多年的流离失所都是拜他所赐,要她一个女人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责,也都是他的杰作,他不自觉的低下头去。

    看着怜香的脸上仓惶之色越来越重,孟雪卿又道:“我是女子的身份是回到厉国之后才恢复的,之前离开牵头村后,前往夏国皇宫为瑶太妃治病,期间亦一直都是男儿装扮。所以不论在牵头村,还是夏国的皇宫,所有人都只知道我叫云公子而不是什么云姑娘。这一点皇上以及一同出行夏国的使者都可为证。还有,你说的子月就是季明渊,更是有人故意要你说出的。如果我与先生在夏国时,就有人知道他就是厉国鼎鼎有名的第一谋士季明渊,你想,我们还有可能在牵头村平静的生活五年之久吗?其实,你根本没搞清楚季明渊是谁?所有牵头村的人的确都知道云公子有一儿子,那是他与他那个戴着面具的妻子所生。而这个面具女子就是我的婢女玉琅。”

    众人听罢,觉得孟雪卿所言找不出一丝纰漏。

    孟雪卿又语重心长的对怜香道:“怜香,我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众人你到底为何会离开牵头村?你今日站在这里指证于我又有何目的?”

    第392章:人证(四)

    眼看怜香已经招架不住了,宛若秋立即一个箭步冲到怜香面前,对着君啸显道:“皇上,妾身当真没想到此女子是如此歹毒之人。让妾身派人将她逐出去乱棍杖毙。”

    怜香惊恐的胡乱摇头,“皇上,饶了民女,民女知错了。民女再也不敢了,是民女诬陷云姑娘的。”

    “那现在当着众大臣的面,说出你离开牵头村的真正原因。”孟雪卿道。

    “民女一直不知云姑娘是女儿身,向她表明心迹却被拒绝后,此事便在村里传了开来,民女自觉没脸见人,这才举家搬迁的。”

    君啸显看着沉静的孟雪卿,“你想如何治她的罪?以及教唆她出来的挑事之人的罪呢?”

    宛若秋脸色一变,但是孟雪卿却说道:“皇上先不忙着处置她,怎么说都是我在夏国时的旧识,当日亦是我耽误了她。况且相信宛贵妃一定还有下文要说,不如一会儿一并处理。”她含笑着看看宛若秋,怜香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王牌还未亮出。

    宛若秋心里一抽,好像被孟雪卿一眼看穿了似地。这件事她做的相当隐蔽,而孟雪卿却仿佛已经洞察所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宛若秋定定神,一再安慰自己太多虑,不想被刚才怜香一事乱了方寸,遂提气朗声道:“皇上难道忘了五年前的休书一事?既已将孟雪卿休了,又怎好再将一名弃妇立为国母呢?”宛若秋看着君啸显眼中的隐忍,又道:“弃妇倒也算了,还是个送了人的弃妇。”

    朝堂顿时唏嘘一片,已有大臣起禀道:“皇上,若真有此事,那孟雪卿是万万不可立为皇后的,此事一经传出,我厉国岂不为邻国耻笑,立一弃妇为后,这……”

    君啸显没料到宛若秋竟然知晓此事,而一旁的慕太后也震惊不已,心中暗叫不妙。

    只有孟雪卿却依旧泰然自若,“宛贵妃,不知皇上那时将我送给了谁?”

    “夏国四王爷,夏元延。”

    “可是口说无凭,若没有真凭实据,我只能说宛贵妃这是无中生有,难以让人心服口服。”

    第393章:真正的王牌(一)

    宛若秋得意的笑笑,“人证物证一应俱全,来人,请青青姑娘前来。”

    此时青青垂首低眉正缓步走入大殿,身姿因为常年的跳舞自然是摇曳多姿,殿堂上的一干男人倒也被她的姿色瞬时吸引去了三四分。

    君啸显看着青青,心里感叹,宛若秋与她二人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

    “你就是那个舞姬青青?”君啸显问道,若不是今日宣她前来,他已早就忘记她的存在了。

    “回皇上,正是奴婢。”

    孟雪卿看着青青也随即问道:“青青姑娘,你在夏国时是一名乐侍房的舞姬?”

    “是。”青青点头。

    孟雪卿又道:“不知这乐侍房是谁人所属掌管的呢?”

    “一直由夏四王爷的手下来打理。”

    “哦。”孟雪卿点头后便不再问话。

    君啸显接着问道:“你可知今日召你前来并非为了歌舞助兴,而所为何事你知晓否?”

    青青看看宛若秋,只见她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便答道:“奴婢知道。”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一张薄笺。

    宛若秋心想,只要这纸休书一经公开,那孟雪卿就休想再有翻身的机会了,“各位大人,这就是皇上当年亲笔御写的休书一封。”

    孟雪卿亦问道:“青青姑娘,这张信笺怎会在你手中?”

    “这是夏四王爷知晓奴婢会随皇上回厉国后,特意交给奴婢带来的。”

    “你今日又为何要交出此物?有没有人逼迫于你?”孟雪卿又问道。

    青青摇头,“一切均由青青自己决定,绝无他人指点或要挟。青青只是觉得,我虽是夏国人,但既然追随皇上到了厉国,从此就别无二心了。”

    宛若秋满意的笑道:“听到了吗?她是自愿的,没人强迫她。明公公,快将信笺传给皇上啊!”

    明禄接过后便走上高阶要呈于君啸显。但是君啸显看着呈于自己面前的这一纸文书,双手竟颤抖的不敢去接。

    “皇上,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孟雪卿。他这才不情愿的伸出手去,随即打开。

    宛若秋看着君啸显看着文书内容后那铁青的脸色,心里大呼过瘾,似要笑出声来了。“皇上,既然休书不假,那是否应该让各位大人也传阅一番呢?”

    第394章:真正的王牌(二)

    君啸显单手一挥,信笺立即落于地上。明禄赶紧拾起,交到了一站在队伍最前列的大臣手中,众臣依次便传阅开来。而所见之人无一不是脸色各异,窘态百出。到了宛平和手里,他一看,差点气的要吐出血来,他恶狠狠的朝宛若秋瞪去,什么叫作茧自缚,想来他这个宝贝女儿就是如此。他立即朝地上跪去,“臣教女无方,请皇上格外开恩。”

    宛若秋刚才的兴奋尚未散去,却立即被一头雾水所代替。“爹,你这是做什么?”她快步走至宛平和的面前。

    “你,你这个傻子!你可知犯了大罪了。”宛平和将信笺扔给她。

    宛若秋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这哪是什么休书,分明是一首情诗。“心中常有牵绊,念及异国佳人。若能朝夕相对,秋亦春色满园。落笔正是夏元延。”将此诗每一句的首字连起来,便是“心念若秋”。

    宛若秋大惊失色,“怎么回事?休书呢?”她冲到青青面前叫嚣,“四王爷给本宫的那纸休书呢?”

    “宛贵妃,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休书,奴婢听不懂啊。”青青抬头,眼中尽显无辜。

    “你,你……,”转而又走至孟雪卿面前,“本宫真是低估你了,你竟然串通这个夏国的j细。”宛若秋的手指横在了孟雪卿的鼻尖。

    孟雪卿笑着将她的手指推开,“不知是谁邀众人今日聚集在殿堂的?刚才又是谁传青青而来的?”

    “你们二人早就连成一气了,今日是故意要陷害于我。皇上,这纸文书根本就是捏造出来的。”

    看着宛若秋气急败坏,孟雪卿更是不急不缓,“是不是捏造,只需对照一下字迹就一切明了了。”

    君啸显心中当然有底,孟雪卿一定有所胜算才会提出要对照字迹的,遂立即道:“将夏国上次邀朕前去商议两城交换的邀请函拿来,朕记得,那就是夏四王爷所书。”

    函帖拿来,君啸显两相一对比,眉间立即舒缓开来,伸手再度交给明禄,“给众卿家相传对比。”

    众人一一对比,所见之人无一是惋惜叹气,这字分明就是夏元延亲笔所书,绝对假不了。

    第395章:真正的王牌(三)

    末了,宛若秋自己接过一看,“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慕太后此时厉声道:“难怪后宫之中,宛贵妃多年来一无所出,原来是与外人相勾结。皇上,此等不知廉耻的女子,实难为后宫所容。”

    君啸显道:“不错,宛若秋,你为人恶毒又不守妇道,朕实在不能将你留于后宫之中。”他看向孟雪卿,“雪卿,你看如何处置于她?”

    “先收监起来吧。”孟雪卿看着宛若秋,还有一笔账要慢慢与她算。

    就在此时,韩彻从殿外疾步而来。“皇上,”他单膝行礼,手中却提着一只硕大的战鹰。那战鹰被一箭射穿,如今已奄奄一息。

    “韩将军请起。这只鹰是怎么回事?”

    “这该问宛大人了。”韩彻看看眼神涣散的宛平和。

    宛若秋心知,这次完了,原来自己所使的计谋在孟雪卿面前竟只是一些小儿伎俩。她连战鹰都能洞察到,看来自己这次是非要被她所除了。

    见宛平和脸上满是不解,且不语,韩彻便道:“末将注意这只战鹰已有多时,近日来更是发现此物频频盘旋于空中。几经留意,每次它都会飞入宛大人的府中。末将知道此种战鹰只有夏国才有,因训练有素,比起信鸽更为稳妥,遂多用于传送书信。出乎末将意料的是,此鹰似有灵性,知道末将已留意它多时,今日便主动发起攻势,趁末将不备之时欲偷袭末将。因而被末将一箭射穿。”

    君啸显看向鹰爪处,“韩将军,将鹰爪解开。”

    韩彻遂将紧握的鹰爪拨开,里面是一张褶皱的纸条。君啸显道:“韩将军,上面写了什么?”

    “万事具备欠东风,不日即攻。”韩彻念道。

    纸上没有署名,但是字还是那个熟悉的与邀请函帖以及写给宛若秋的情诗上一模一样的字迹。

    君啸显大怒,“宛平和,你如何解释?这字条所言‘不日即攻’又是何意?亏朕还对你信任有加,你竟做出这等通敌之事。”

    “臣冤枉啊,皇上,臣是被冤枉的。”宛平和跪地求饶。

    “冤枉?若是别人将此事告知朕,朕兴许还会三思,但是韩将军为人正直,因秉性刚正而响冠朝野内外。你说冤枉,岂不是说韩将军有意陷害?”

    第396章:真正的王牌(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宛若秋颤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孟雪卿面前,“算你狠!今日之事竟布置的天衣无缝。”

    孟雪卿道:“宛贵妃说的好,阴谋阳谋怎敌得过宛贵妃当年杀人于无形呢?”她笑笑,“当务之急,还是请宛贵妃先暂入牢狱。其他的事我会与你一笔一笔的清了。”

    宛若秋被押走后,怜香却被留在了孟雪卿身边,而青青因为指证有功,便得了君啸显的封赏,封她为宫中“舞乐殿”的掌事女官,从此掌管宫中一切大小盛宴和舞姬的训练,官拜七品。

    而宛平和因通敌之罪也被收押入狱。

    朝堂之争终于告一段落,君啸显立马下了诏书昭告全天下,“中宫凤位悬空多年,现咨孟雪卿柔明毓德,品行端正,且忍辱负重多年,著立为皇后,掌管凤印,为六宫之主。”

    同时又册立君一诺为太子。

    但君啸显却面临了更严峻的问题,那便是与夏国开战似乎已箭在弦上。

    出了金銮殿,走至长廊处,孟雪卿叫住了韩彻,“韩将军请留步。”

    韩彻深深一拜,“皇后娘娘。”

    君啸显刚才已经下了诏书,正式册封孟雪卿为皇后,所以他这一声“皇后娘娘”唤的有礼有节。

    “韩将军多礼了。”她屏退了身边的婢女,见周围再无他人后便道:“战鹰一事多亏了韩将军,本宫不知该如何作谢。”

    “娘娘不要言谢,末将也希望尽快为季兄报仇。”

    “依将军所见,皇上会出兵夏国吗?”

    “会。”

    “为什么?”

    “因为皇上深知娘娘的心意,况且季兄枉死之仇不报,亦等同于有辱国威。”

    不错,夏元延明目张胆的当着君啸显的面赐酒,这也就是变相的羞辱。

    孟雪卿的嘴角弯起了美丽的弧度,韩彻一向光明磊落,战鹰虽是宛若秋与夏元延互通书信之物,但实质上与宛平和并无关联。但是既然要除却宛若秋,就要连同她娘家的势力一并铲除,不然难保日后会对她不利。况且为了给季明渊报仇,她定是要在朝中众臣面前给君啸显出兵夏国找个正当理由,所以宛平和就成了替死鬼。

    第397章:弃暗始末(一)

    她之前一直担心韩彻会不齿此种举动,但是他竟然放下所有原则,违心的帮了她这一次,她岂能不感激?

    “待到皇上下旨出兵时,末将定当自动请缨。请娘娘放心,季兄之仇非报不可。”韩彻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坚定,他不能象季明渊那样爱她爱的轰轰烈烈,至少他还能为她达成心中之所愿。

    “韩将军,”她一时哽咽,再抬头,韩彻却已大步流星而去。

    瑟宫之内,众人忙得乐翻了天,东西都已搬离的差不多了,孟雪卿不日就要搬至“凤倾殿”。

    “娘娘,东西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