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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妃倾城第19部分阅读

 “现在,陪本王走一趟。”江远冽忽而丢下书卷,深深将眼中欣赏全部隐入眼底。

    大清早,这个多事的男人,又要干什么?宁初婉的心,微微一颤,却听到他磁性的声音,“难道,要本王抱你走?”

    ……

    “砰”!江远冽一脚踢开那扇紧闭的门,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的人惊恐的抬起头来,那张满是麻子的脸旋即映入宁初婉眼中。

    怎是这个男人?他,不是江远冽几次派去杀她的杀手吗?怎么,却被绑在这里,反而像他的犯人一般?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又是这个高明的男人在搞鬼。宁初婉心中疑惑搅成一团,抬头时,正见江远冽墨色的瞳眸,他的静冷与深邃,她还是望不到边。

    “经本王所查,这个人,曾三番几次的想要对你不利,本王现在就当着你的面审问他。”江远冽冷冷看着麻子,刻意躲开宁初婉的目光。此事,他问心无愧,只是,为什么,他还要躲着她,这样怕见到她淡然而怀疑的目光? 六月天 - lwen2

    一八六、发泄

    一八六、发泄

    黯淡油然而生,江远冽努力做到最冷,许是,为了藏住眼中那抹无奈,想要骗过了她,也骗过自己,不令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渴望得到她的信任。

    “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审问?”宁初婉淡淡的道。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在他面前,她从不敢肯定自己的预感。毕竟,他要做什么,她从不知,他的目的,而,他的心,更是被彼此远远隔绝,他的意思,她不敢奢求猜测到半分。

    他幽冷说道,“不为什么。”说话时,纹丝未动,连异样的眼光,也全都藏住。

    宁初婉登时语塞。

    他漠然一句话,就已证明,她预感又错。一种感觉不觉涌上来,隐隐的,淡淡的,竟似失落。

    江远冽忽然低头,狠狠的,一把抓住麻子身上的麻绳,“现在,对她说,是谁派你杀她?”重重的用力,他将莫名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攥紧了麻绳,勒的麻子肌肤生疼。

    这个男人,又在演戏吗?只是,他对麻子这样恨意相对,仿佛,这个男人,曾伤害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切的一切,都太逼真。

    “是,穆雨晴,穆雨晴雇我杀你。”麻子抬头,看着宁初婉痛苦的说。

    清淡的眼中,骤然闪过一波涟漪。脑海里倏尔闪过昔日穆雨晴阴险的目光,那个女人会雇凶杀她,她一点都不觉意外。然,这个男人,这样做,却太出乎她意料。

    难道,以往,真的是她误会了他?可是,昨晚,麻子明明又说,是江远冽派他杀她的,是不是,今天,他被他逼迫才说是穆雨晴?然而,这个男人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越想越觉迷茫。

    江远冽倏尔抬头,不想,正望见她满目迷茫。她,柳眉轻蹙,怔怔发呆时,那般静雅模样,更是美到极处。只是,她无神的眼中,那种浓浓的怀疑,还是令他不愿多看。

    她,一定是在想昨晚的事吧。其实,他多想解释,昨晚,他派麻子去,并不是让他去伤害她。可,她一向防他疑他,就算解释,她怎会信?况且,他若是说了,这件事,她一定会对那个男人(叶翎枫)说起的吧,那么,他岂不是就会暴露了自己?

    凝了眼眸,江远冽心乱的厉害。猛的丢开麻子,起身,猛的大声吼,“来人,将这个杀人凶手斩首示众。”

    “王爷,不要啊,奴才再也不敢了,王爷……”麻子吓得脸色焦黄。

    蹙了眉,听到他喊声,江远冽更觉烦躁,猛的转身,大步跨出门去。宁初婉讪讪的看着麻子,他这副低三下四模样,真是悲哀。

    麻子抬头,看向宁初婉,“宁姑娘,我罪该万死,不该那样对你,我是杀手,穆雨晴出钱,我就做事。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宁姑娘……宁姑娘……宁姑娘……”

    宁初婉转身出了小屋,再也不理这个丑陋的男人。他此时,是可怜,只是,想起在山野里那次,她就感觉,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

    只是,他已是将死之人,该不会说假话了吧。派他杀她的人,抑或,真的就是穆雨晴吧,轻轻抬头,她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江远冽,只望见,他背影。

    他,长发随风,衣袍飘然,高大飘逸,怎么,她看来,却感觉到一阵孤寂?他的心里,竟好像藏着数不尽的悲凉。

    宁初婉一阵失神,江远洌却回过头来,目光在她脸上掠过,旋即回头,匆匆远去,再不看她一眼。

    两个侍卫将惊恐呼喊的麻子托出小屋时,宁初婉才回过神来,然而,此时,江远洌已然走远,飘逸背影,那般清冷。

    ……

    江远洌坐在书房,反复拿起毛笔又放下,总觉心神难安。抬眸闭眼见,眼前,似乎总晃动着一条淡静身影,那般平静,却惹起他强烈的不安。只想去她房间,无时无刻的盯着她,就算她不理,他也心安。

    然,一次次的踌躇犹豫,对她的某种感情,他还是不愿想的太清楚。

    “叩、叩、叩……”轻声的敲门声这时响起。

    在江远洌听来,却是烦躁,不奈的蹙眉,“进。”

    侍卫走进来,低头道,“王爷,有人求见。”

    “谁?”江远洌声音简洁。

    侍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奴才并未见过他。”

    “不见。”江远洌摆手。

    “是,王爷。”侍卫说完,转身而去。

    江远洌不安的喝着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竟是那侍卫去而复返。

    侍卫,“王爷,那个人说有重要的事要见王爷。”

    “本王说了,不见!”江远洌有些怒意。

    侍卫,“可是,王爷……他说,是关于风雨楼的事。”

    “哦?”江远洌一凛,“速速带他来见本王。”

    “是,王爷。”侍卫离去,不久后,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无声无息的走进了书房。

    “王爷。”中性的声音传来,略带几分冷意,男子低头,行礼,然后抬起头来,无声无息的看着江远洌。

    这个男人,脸色苍白,竟似大病初愈般模样,长发散乱,周身散发着一种将人排斥在外的气息。凤眸未眯,凭借敏锐的眼光,江远洌知道,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所以,他声音偏冷,“你是什么人,因何要见本王?”

    “王爷想铲除风雨楼不是?我恰好知道风雨楼总舵的地方,也恰好可以帮你。”男人平静的说,深邃的眼中划过一道冷光,嘴角,亦勾起一抹冰冷弧度。

    ……

    “王爷,属下查清那个人的身份了。”昨日赶车的马夫敲门进了书房,低头躬身低声。

    江远冽举笔批阅文件,只在口中挤出一字,“说。”

    “他是城中苏大户家的公子,苏冷。”

    “是他?”墨瞳一冷,江远冽手中毛笔一颤,浓墨滴在纸上,殷出一片黑迹,却不抬头,一缕寒冷却在心中悄然滋生。 六月天 - lwen2

    一八七、情与爱

    一八七、情与爱

    “就是他,王爷,三年前,宁王妃嫁入王府前,他和她有过婚约。”马夫继续说。

    忽而抬头,江远冽眸泛冷光,“多嘴,出去。”

    “是,王爷。奴才就先告退了。”诺诺退去,江远冽冷却的目光,他不敢正视。

    放下毛笔,江远冽心又乱。昨日就觉异常,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真不简单。只是,那时,她却为何装作不认识他?而,过了三年,那个男人,怎么又突然出现?还嫌不够乱吗?

    ……

    傍晚时分,宁初婉出了王府。府外,还是以往情景,然而,此刻,她却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只是,却说不清,走了许久,她才知,原来,少了的,竟是谢子言的等待。

    这几天,谢子言依旧每晚都去找她,自从三年前至今,始终如一。可是,怎么,她却感觉已与他好久不见?

    难道,他已开始疏远她,难道,他对她,早已不在乎了?

    可,让他在她身上全部收心,不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吗?又是什么,她会有种莫名的空落感?也许,想太多了吧,自从苏冷出现,她就感觉异常的孤单。

    “咔!”树枝折断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宁初婉转身,身后却空荡荡一片。

    听错了吗?她一蹙柳眉,缓缓转身时,就看见落满树枝树叶的地上那个不够明显的脚印。脚印上,一枝脆干的树枝已经折断,方才的声音,显然是那时发出来的。

    果然是有人在跟踪,宁初婉深吸一口冷气,依旧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转身,继续向前走。

    是谁,又在跟踪她?那个抓走娘的神秘人吗?可,这里离王府不远,他不敢出现在这里吧。傍晚的风吹过,凉凉的,宁初婉只觉得冷。一步、两步、三步……某个瞬间,宁初婉毫无预兆的回头,身后,却依旧空荡。

    就当,什么都不存在吧,反正,她被跟踪,也不止一次。

    街道,集市上,人们来来往往,一片昌盛景象。热闹的地方,宁初婉却更加感到孤单。加快了脚步,她匆匆想要离开。

    “初婉……”他的声音响在她左边。

    息壤集市中,显得飘渺无力,传入她耳中,却显清晰。

    这一刻,宁初婉的心便突突的跳起来,正找寻,苏冷已小跑过来,到了她面前,长发简单束起,青衣飘逸,干净明朗的俊脸上偏偏残存了一些类似愁绪的东西。

    他渐渐向她靠近,脸庞也越发清晰,只是,她看到的,却是他几百年后的样子。

    “初婉,我们好好谈谈可好?”苏冷伸手,轻轻将宁初婉小手握住。昨日,此时,在此遇见,所以,今日,他早早等候在此,期望能再次遇见她,天可怜见,竟让他如愿。

    她却惊颤的将手甩脱,羞涩满面,讪讪道,“公子,请自重。”多少个日子了,就算曾经相熟,而今,手被他握住的感觉,却是那般陌生而遥远。

    也许吧,此生的他,和来世的他,早已不是一人。倘若真的如此,那些,她曾对他的爱与恨又如何能加到他身上?那些,此生的(古代的)宁初婉和此生的苏冷的情与爱,她又该如何面对?

    心乱了,她不觉轻咬嘴唇,恍恍惚惚的,像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不是说过,此生,要过自己的生活?她便是她,前身的宁初婉发生的事,她不知,也不想知,事情,实在太复杂、太纷乱,她已感觉好累好累。

    她眼神轻颤的一刻,苏冷的心,却重重的痛了一下。之于她,他了解了太多,本还以为,就算历经沧桑巨变,他对她也一样的了解,一如,他对她不变的守候。

    然,怎么,眼前的她,竟似一个陌生人?

    “婉,你到底怎么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苏冷神色苦痛,想再靠近,她却退后一步。

    心猝然一紧,情字与她绝缘,此时,更是无解。一日夫妻百日恩,况是一年的夫妻,且是曾爱之深切,就算隔世,就算他不是他,只凭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他的痛,映入她眸,也令她觉得心酸。

    所以,他的表情,她再不敢直视,转移了视线,她声音很小,“三年前,出了一些事情,以前所有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酸楚涌来,宁初婉努力压制着嗓子里那种酸涩。原来,他和她,注定是无缘的。自从他让乞丐强……暴她,逼她跳楼那天起,她和他的缘分,就完全被斩断了。若是穿越到这个朝代,也是上苍的安排的话,那么,她生命中的男主角,也注定了不再是他。因为,此时的她,早已是个肮脏的烂女人,身子肮脏,心,也肮脏……不然,她为何总是让人为她悲伤,却不能安慰,也没有一点办法。

    孤独一生,与爱绝缘,这是她自己无奈的抉择,还是,命运的安排?

    真的是这样吗?就算果真如此,她怎么能够,连他也忘的这样干净,情绪更加暗沉,苏冷声音哀怨而坚决,“那,就让我告诉你我们从前的事好了。”

    若可挽回,就让他,尽力而为吧,哪怕,希望渺茫。往事,可以忘,然而,她竟连曾对他的那份爱,也忘掉了吗?

    初婉,怎可?怎能?如此令我伤怀?我是你的苏冷啊。

    “以前的事,我现在还不想知道。对不起,我最近很累……”宁初婉转身,眼中已满含泪水。看不清路,她快步的跑,有些摇晃,却不敢停下。她不愿想,到底是在逃避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跑,不时撞在路人身上,她捂住嘴,却连一句抱歉也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哭声就会冲口而出。

    又是为何,令她如此伤怀?有些事,是人声明中的记号,就算竭力的想忘,它却早已在心中深深烙印。

    本可将她抓住的,然而,她去的那样匆忙,好似躲他避他,怎么也不想见他,苏冷便愣在原地,全身怎么也腾不出一点力气。她背影已远去,在他眼中,却还熟悉,一如那个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倩丽身影,只顾远去,看不出对他一点的留恋。

    婉,我会守候在此,也相信,终有一天,你还会回到我身边。

    冷不防,宁初婉撞在前方的男人身上,险些跌倒,她好容易站稳,低着头正要离开,却被那人抓住肩膀。

    “出什么事了?”浑厚而关切的声音扑下。 六月天 - lwen2

    一八八、舍身

    “出什么事了?”浑厚而关切的声音扑下。

    认出那声音,宁初婉抬头看他,眼中两汪泪水就无法再藏住,潸然滑落。

    见她眼泪,谢子言柔肠寸断,轻轻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问,“初婉,怎么了,又是谁惹了你?”

    “只是,想哭。”离开谢子言怀抱,他已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关切眼神,令她不觉又想逃避。

    “婉,回家吧。”谢子言轻声说。今天,谢府上出了一些事,耽搁了,他来接她便错过了时辰,马车行到这里,见到在人群中闷头冲撞的她,他便下了马车。总之,是他不好,没有按时去接她,他自责。

    “恩。”宁初婉点点头,无神的和谢子言走向不远处的马车,上车前,终是忍不住回头,望见呆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苏冷,又觉一阵苦涩。

    谢子言循着宁初婉目光望去,亦看见了苏冷。那种哀沉的眼神,是痴情的男人无比失落时才会有。

    只是,这个人又是谁?怎么,他为之痴情的人,竟好似就是初婉?

    上了马车,宁初婉静静坐着,目光有些发散,沉默着,一个字也不想说。

    虽被疑问萦绕,但,见宁初婉这等模样,谢子言也不多说。她要安静,他便给她,他总是知道,她想要什么,只是,却从未明白她的心。

    她柔弱,他知道,她倔傲,她也知道,他却惟独不知,她对他是何感情。也许,情字,本是无解,是他奢求太多罢了。

    ……

    早晨,宁初婉进了房间时,竟惊讶的发现,东侧那堵墙已经被凿开,上面多了一扇木门。木门开着,她正能望见坐在书房中的那个男人。

    自然,江远洌也正能看到她,此时,他手拿折扇,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双眸,正温婉盯着她。

    宁初婉低下头去,装作没看到他眼神,正在想他这样做的目的,他却已开了口道,“宁初婉,别忘了本王的早茶。”

    “是,王爷。”她不冷不热的应付一句,泡了早茶,送到他书房,然后默不作声就离开。

    这个女人,这么大的变化,竟不问一句,真的是不在乎吗?可,他分明看到,她看到那扇门时,眼中那抹惊诧。恐怕,只是不想和他多说话罢了,江远洌隐隐有些失望。抿一口茶,他情不自禁又抬头看向坐在椅上的宁初婉。从今以后,他就能天天看着她了。

    宁初婉手里捧一本书,坐在椅子上,面向窗外,想安心读书,却总觉有两道怪怪的眼光在侧面盯着他,转头,正看见江远洌低下头去,好像刚才就在看她。又觉脸颊发热,最近,谢子言总是给她买些大补的东西,硬逼着她吃,看来,真的是血气过旺了,竟动辄脸红。

    ……

    不觉又过了几日

    夜空清澈,徐徐晚风吹过这片院落,今夜似乎格外安静。叶翎枫抬头,望着那轮明月了,千年了,它依旧皎洁,竟似不曾变过,一如他守候的心。

    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