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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兰情第7部分阅读

跟屁虫,只要不栓起来,就总跟在她屁股后面转。

    沐清一站起来落落大方的就开始脱衣服,花木兰反倒有点不自在的微微别开脸,她将手中的披风递过去:“一会把这个披上。”待沐清一接过,便起身去找了几根长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木架。

    “阿嚏!”沐清一本想逗逗花木兰,可惜她再不换上干衣服恐怕真的要感冒了,又一阵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好冷啊!快速的剥掉湿透的衣服随手搭在木架上,拿起干爽的披风披上,呼——,好多了。

    可不一会她便觉得还是冷,毕竟只是一件单薄的披风,她缩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花木兰:“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抱抱,好冷,阿嚏!”

    花木兰叹了口气:“过来!”

    沐童鞋于是平衡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没衣服换也未必是件坏事。

    花木兰身上有淡淡的青草香气,不算很温暖的味道,和她的人一样感觉凉凉的,可她却觉得这味道比面前的篝火还要温暖。

    花木兰一手揽在她的肩头,沐清一将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低着头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偷笑。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小鸡啄米,骑了一天马又一番折腾下来她实在是累了。

    “醒醒,我们该启程了。”沐清一被摇醒,才发现自己睡在花木兰腿上,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倒下来的,真是睡迷糊了。沐清一揉揉眼睛爬起来:“几点了?”

    “什么几点了?快去把衣服换好,我们该走了。”

    “哦,我是说现在什么时辰了?天都还没亮呢?”沐清一反应过来,这么多年了,她偶尔还是会错说出一些现代的话。

    “已经卯时了,再晚就会有人寻来了,你希望当着他们的面换衣服吗?”

    “好,马上换还不行吗?就知道威胁我!”沐清一嘴里虽抱怨,还是动作利落的开始换衣服,她可不是暴露狂,没兴趣对着陌生人表演那什么秀。

    “走!”等沐清一换好衣服,花木兰便踢灭未燃尽的篝火,转身打算走人。

    “等等,我可不可以带它一起走?”沐清一从草地上抱起那只小雪貂,小家伙也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四处打量,可能是因为还虚弱的缘故,只有眼睛勤快的转来转去,小身子却在地上趴着不动,沐清一抱起它她便继续趴在沐清一的手臂上不动。小家伙一身毛绒绒的白色皮毛已经干了,看起来更显乖巧可爱。

    “它这么小,又受了伤,很容易被其他野兽吃掉的。”虽然上阵打仗还带宠物太那啥了点,但她相信花木兰不会那么狠心的:“大不了,等它好了我就放了它。”再接再厉!

    小家伙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去留掌握在对面那个冷面姐姐手里,居然很识时务的也用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讨好的盯着花木兰。

    看着那双与沐清一可怜兮兮时几乎殊无二致的眼睛,花木兰只觉头大了,难道这小兽也在装可怜?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

    她揉揉额头无奈的挥挥手:“你只要还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它,就随你便。”

    于是,沐清一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支队伍中的人,带着一只更不该出现在队伍的小动物,随军一起出发了。

    她们快马又疾驰了两天,夜里也只是短暂休息,虽然很累,沐清一还是很开心,因为每次睡觉时她都会‘不知不觉’便靠在花木兰肩上,而花木兰也并没有推开她。

    花木兰一向都是习惯性的与人保持一定距离,即使同为女子的她,之前也常常被丢,现在不拒绝她的靠近,是不是代表她离她的心又近了一分?嘻嘻!

    到了第三天花木兰终于下令放慢速度,并且命令将马蹄全部用软布包起来,白天休息,夜晚行军。又行一夜后花木兰下令扎营,不准生火,原地待命。

    “这就到了?这到底是哪儿啊?”她怎么觉得越走越迷糊呢?这一路不是旷野就是荒山,这到底走的什么路啊?谁拟定的行军路线?简直太有才了,路上连一个标志向建筑都找不到,带上gps都能让你不知道身在何处!

    “统万!确切的说是统万第一附属郡靖边城!”花木兰如是说。

    统万?西夏的都城统万?她以为打的是柔然,怎么跑到西夏来了?

    乱世

    ( )西夏,魏人又称其为赫连夏,因其国主复姓赫连。 赫连氏本不姓赫连,因第一代国主反出其原本所在国,自立为王,建立夏国,建都城统万,乃是犬统一天下,君临万邦’之意,后改其姓为赫连,据说是因他们相信那是真正的天子,上天选定的乱世霸主,即使天子,那‘天子徽赫,实与天连’,当取姓:赫连!

    从此天下便有了一个新的姓氏——赫连,因此人们更习惯于称他们为赫连夏。

    只是无论‘赫连’还是‘统万’无一不在证明着其庞大的野心!

    其实十六国时期更像是一个军阀混战的年代,也可以说像战国时期的诸侯争霸,为了各自的利益,巧立名目你争我夺,战争几乎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各国兴衰亦如白云苍狗、朝露暮息,说到底受苦的只是百姓而已。

    当然也不是说这时候就是人人都想打仗,花木兰说,生于乱世,更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就像行走江湖的人,那句老话不是说了吗?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挨刀?挨刀之后呢?当然是砍回去,难道还要对砍你的人鞠躬致谢不成?如若你真的以德报怨至此,那么你不是可以出家当和尚了,而是真的可以下台一鞠躬,直接领盒饭去了。

    小到一人是如此,大到一国同样如此,只不过这个国家下台一鞠躬的话,可就不是一个人去领盒饭那么简单了,那代表着很多人会背上亡国之奴的称号,代表着很多人会沦为阶下之囚,很多人会流离失所,很多人会客死异乡,而这些人中也包括你的至亲好友。所以有时战争不是想战,而是不得不战,因为不战便亡!

    既是乱世,当然要体现出一个乱字,那敌人自然也不会只有一个那么简单,事实上这一时期大大小小的国家那么多,有那么几个敌人、几个盟友都是很正常的,或者上一刻的盟友下一刻便成为敌人,在战争中,也不用太过意外,因为对于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说到这赫连氏呢,都是些野心勃勃的家伙,这些人一向把先祖留下的所谓‘统一天下,君临万邦’当座右铭一样代代传承,此次他们与柔然的结为盟友,便也不难窥其用心,不过想在魏柔之战中分一杯羹。

    魏柔之战相持多年,互有胜负。战争最是个劳民伤财的东西,持久战更是个吃钱又吃人的无底洞,这么多年下来,两国皆已现疲态,赫连夏便认为时机已到,只要他们参战就可打破相持不下这个平衡,进而一举攻下魏国,到时大片疆土还不是囊中之物。

    只是混政治的总喜欢找些冠冕堂皇借口与名目,来为自己的野心渡上一层忠孝仁义的外衣,欺骗也好、掩饰也罢,总之要师出有名,目的只是给天下人一个说法,堵住悠悠众口。政治说来是个挺微妙的东西,一个不小心便会授人以柄,若别人没打成,反倒引得一群人来打你,那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向友邦伸出援手变成了他们出兵的最好的理由,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魏国并没有等他们到达他们所认为的主战场一决高下,而是趁他们发兵之际,国内空虚,来了个釜底抽薪、直捣黄龙!这便是花木兰她们来到西夏的原因。

    “我们有两天时间,两天后元帅率领的三万大军便会抵达统万城下。”花木兰看着眼前几十个士兵淡淡的说。意思是她们必须在两日之内拿下靖远城,截断统万退路。

    “城中有一万驻军,而我们只有五千,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你们记住,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发号施令时。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不由折服。

    “一切谨遵将军吩咐!”几十人异口同声的低声回应,好像加了超重低音一样,让人的心也不由跟着一震。

    “好!各自去准备,天亮后按计划行事!”

    “是!”

    天亮后,靖远城外。

    “我们就这样进去?”沐清一不平衡的看着花木兰一身落魄剑客的打扮,那一身沾了风尘旧衣衫,仍不掩她挺拔英姿,那一点沧桑,反而为她平添了一份潇洒不羁的感觉。反观她自己,为什么是一身小道士的装扮?还有一个不伦不类褡裢,就是古时候搭在肩上前后各有一个口袋,用来装东西奇怪布袋,基本上和包袱有异曲同工之用,可她情愿背个包袱,但花木兰说这是游方道士的标准配备,少不得的!是这样吗?她怎么越看自己越像个算命的,就差挑个杆,上书‘xx半仙’了。

    花木兰拿这身衣服给她换时,对她的抗议是这样回答的:“你若想扮成和尚,我也可以帮你。”

    “…………”她默默的拿起衣服去换上,呃,她觉得自己目前形象很好,保持现状就可以,不需要再闪亮了。

    “不然你想怎样进去,飞进去吗?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只不过很有可能会被射成刺猬而已。”花木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分明写着我不介意你去试试看。

    “呃,这样走进去也不错,呵呵……”好,比起她前面那几位兄弟,要扮成砍柴的、打猎的、卖鱼的等等,从负重上而言,起码她是最轻松的,就连花木兰也背了把重剑,就是她惯用的那把,看着比普通长剑大不了多少,其实很重的,她有试过,至少也有七十斤。这样想她便平衡了一点。哦老天,前面居然还有一个是拉车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她真服了花木兰了。

    花木兰挑选了五十名轻身功夫最好的弟兄,分成几拨混进城里,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沐清一还真想留下来看看那些人都还有哪些稀奇古怪的装扮?

    “快到城门口了,休再胡说八道。”花木兰淡淡的警告。

    不是非常时期,城门警戒并不严格,两个手持长枪的城门守卫,无精打采的站在城门口,其中一个还伸手掩在嘴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花木兰她们轻轻松松的混进城里。

    沐清一走在最后,默默的跟着花木兰,她这次真的很乖,她怕若在她身上出问题,花木兰说不定真把她送去和尚庙,不对,应该是尼姑庵忏悔。

    可是天不从人愿,或者说沐清一就是个招事的体质,貌似多数情况下都是她不找麻烦,而麻烦总会自动找上她。这不,眼看就要通过城门,忽然一匹快马从背后冲进城里,马上的人好像颇有些地位,守卫们非但不阻拦,还对马上的人低头行礼,如此路人便也纷纷让在道旁。

    其实这原本也没什么,这马虽快,可也没快到会踏伤人的地步,只要不是聋子,一般人听到

    马蹄声,还是有时间让开的,更何况沐清一这种身怀武功的人。问题在于这马蹄声惊动了躲在沐清一身前褡裢里睡觉的某只小动物,小家伙探出小脑袋骨碌碌的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好像在找扰它清梦的罪魁祸首。

    “回去!”沐清一马上把手挡在身前,低头对小家伙命令。

    “嗖!”一下,小家伙倒是听话,立马又钻回去。沐清一转身就往城内走,祈祷没有人看到刚才那一幕。要知道雪貂可是罕见的动物,其皮毛更是价值连城,难保有人见到不起贪念。这地方又如此敏感,她可不想在这里惹出什么事端,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策。

    “等一下!”什么叫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什么叫怕什么来什么,她忘了老天基本上就从来没有听见她的祈祷过。

    她想装作没听见,但一把长枪已挡在她的面前,“这位军爷,您在叫我?”她只好堆起笑脸假装惊讶的指着自己问。

    “叫的就是你!过来!”那士兵朝她招收示意她走近些。

    “军爷叫小道不知有何吩咐?”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一点,不忘在身前竖掌施礼,同时自称小道,以符合自己目前扮演的身份。

    “这里面,装的什么?”士兵指指沐清一身前的褡裢。

    “是一些杂物,还有小道在路上捡的一只小猫。”刚才小雪貂只有短短一瞬冒出头,常人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所以她放心的胡诌。

    “小猫?我看不太像?谁没事会捡只野猫随身带着?”

    “无量天尊!施主此言差矣,猫儿也是一条生命,生命本没有贵贱之分,它和你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佛家有云;众生平等……”真的是冲着小雪貂来的啊。

    “好了,打开袋口,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小猫长什么样子?”

    “当然可以,小雪球出来跟军爷打个招呼,来出来呀!”沐清一对着褡裢口袋唤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于是抬头无奈的道:“它有些害羞,不愿出来呢!”

    那士兵不耐,扯着褡裢口袋向里看,结果只看都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卷缩在里面,还是看不清究竟何物,于是伸手想把那毛茸茸的东西拿出来,结果,手刚伸进去,便大叫一声又拿出来,再看,手指上一个血洞,手背上三条血痕,沐清一替他‘嘶’了一下,应该会很痛!

    “啊,军爷,您没事?真是抱歉,小道忘了告诉您,这小东西有些认生,小道之前也常常被它抓伤,可是您刚刚动作太快,小道想说也来不及。”沐清一一脸诚惶诚恐的道歉,心中却道:小家伙干得好!

    那士兵恼羞成怒,手中长枪对准褡裢的口袋,就是一枪刺过来!

    宠物小雪球(此章为倒v)

    ( )士兵只觉自己的枪像被铁钳钳住,再难移动分毫。抬眼看去,抓住他枪杆的却是一名剑客,长剑背在身后,眉宇间冷漠疏离,却坚定的挡在那小道士面前。

    “军爷莫要动怒,在下的小师弟年幼无知,有冒犯之处还请军爷大人大量,莫与小孩子一般见识。”花木兰放开手中长枪,那士兵立刻踉跄一步,花木兰上前扶住他低声道:“这是一点小小心意,权作误伤军爷的诊金,请军爷务必收下!”

    那剑客退开时,他手中已多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他悄悄掂掂分量,足有十两,是他好几年的薪俸呢。他原本也只是想若有机会可以讹诈些钱财,现在钱财到手自是当下笑逐颜开:“误会误会,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现在没事了,两位请!”

    悦来客栈o第there个房间内。

    “花木兰,真的是它自己要来的,你要相信我。”沐清一第n+1次解释道,不得已之下,只好出卖了小雪貂。

    “你是在告诉我,它开口要求你带它来的?”花木兰终于肯开尊口,凉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虽然没有开口,可也差不多了,它抓住我的衣服不丢,求我带着它,那样子好可怜的。”总算是开了金口,说明气消的差不多了,沐清一悄悄松了一口气。

    话说这小家伙自从被她从蛇口下捡回来,就对她黏得很,几乎是走哪跟哪,不让跟就撒娇装可怜,她都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把她认作妈妈了,听说小动物都喜欢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当做妈妈,可它又不是初生的幼仔,怎么会认错呢?

    不过,小家伙真的很有灵性,长得又讨人喜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黏她,她都拒绝不了,没办法谁叫她向来对这种可爱的小萌物没有抵抗力呢。

    “它求你?一只雪貂?”这丫头还能找个更不靠谱的理由么?

    “你不相信?它很有灵性的,你说什么,它基本上什么都懂哦!”

    “是吗?证明来看看。”

    “证明就证明,小雪球,你出来!”沐清一对一直躲在褡裢口袋里的小雪貂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勇于承认错误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

    “小雪球?”花木兰看她有模有样的对着一只畜生说教,只觉无语,这样它就会出来吗?还有这名字,只能说起的很形象。

    “它的名字,它很喜欢的。”沐清一对给雪貂这种优雅的动物,起了这么个土的掉渣名字丝毫不觉惭愧,还振振有词的说是人家因为喜欢。

    过了一会,那小雪貂居然真的慢腾腾的爬出来,看起来有一点怯怯的,那样子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怕被责罚的孩子。

    “去向木兰……哥哥承认错误,请求她的原谅,要不然咱们都会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