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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兰情第7部分阅读

    ,没想到借她格挡之力顺势轻轻一带,让她差点摔个嘴啃泥。

    沐清一笑,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是这样吗?”花木兰轻晃手中的风玲珑对沐清一轻笑。

    这下沐清一笑不出来了,她摊开手,手心里正是那块色泽奇异的玉石——风玲珑。

    我也一起去(修)

    ( )怎么变成两块了?不会是被她们给抢坏了?

    花木兰也收起笑容走过来,将两块风玲珑都拿在手中仔细看,并没有断裂的痕迹。她将两块风玲珑重新拼在一起,一声轻响两块风玲珑又合二为一,完美一如从前。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惊奇。花木兰正反看了好几回,也没有找到任何拼接的痕迹。她在刚刚轻响的地方按了一下,那玉又一分为二。

    沐清一看见花木兰按下的地方正是镂空花纹中那形似鸟儿的地方,随着花木兰的手指按下,那鸟儿雕得活灵活现的眼睛凹陷下去,风玲珑便又分开了。沐清一发现两块风玲珑并不是整齐的从中间一分为二,它们有一部分是重叠的,重叠的部分就是那只斜斜雕在玉中的小鸟。当它们是一块玉时,便是一只小鸟,但它们分开后便成了两只,区别只在于在一起时鸟的眼睛是凸起的,分开后便凹下去。

    因为鸟身是弯的,与分成两块后,便成了一块形似一弯蛾眉新月,一块形似不太规则的满月。花木兰夺走的正是那块满月风玲珑。

    “我记得那小贩说过,风玲珑本是两块。”花木兰若有所思的说。

    “他还说,另一块早已失传!”沐清一立刻明白,她想她们是找到失传的另一块了。

    “不是说它们自己能发出好听的声音么?快听听看有没有!”沐清一拿过两块风玲珑,用一根缠在树上的细藤为那块新月风玲珑穿了个临时的链子,让两块风玲珑一左一右同时悬在空中。

    “前提是,持有者须是一对有情之人。”花木兰淡淡的提醒。

    “那我们一人一个。”沐清一不由分说将其中一块风玲珑塞到花木兰手里,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盼。

    花木兰无语,这事是随便抓一个人来便成的么?

    夜风过处,只闻虫鸣叶响,果然没有动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沐清一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传说之事,岂能当真?”花木兰淡淡的说,真难想象她已经快十九岁了,只有小孩子才对这种事兴致勃勃,看她失望的样子写在脸上,她微微有一点不忍。

    是这样吗?对啊,这只是个传说而已,子虚乌有的事,没有人证实过,她瞎伤感个什么劲啊?她喜欢花木兰的心难道还要用一块石头去证实?

    “叮叮咚咚……”

    沐清一耳边隐约响起一串悦耳的音符,

    “你听到了吗?它真的响了。”沐清一兴奋的将手中那块风玲珑扬在空中。

    “你没事?什么也没有啊?”花木兰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这孩子不会中邪了?

    “你没听到?它刚才发出声音?”沐清一疑惑,照理说花木兰的耳力还要在她之上,她听到的话,花木兰没理由听不到的啊!

    “没有。”花木兰肯定的说。

    她那时间正在想花木兰入神,隐隐听到响声,她再次侧耳倾听,确实没有动静,难道真是她听错了?沐清一甩甩头,算了,听错就听错。

    “收起来,或许是因你跟它有缘,所以才听到它的声音。”花木兰将手中半块风玲珑交回给沐清一。

    “不如,咱们一人一块,万一将来走散认不出彼此了,就拿它当个凭证,你说如何?”沐清一眼珠一转,又把那半块推回去,她觉得,这玉既然是一对有情人拥有,不管是不是传说,它的寓意很合沐清一心意,她与花木兰一人一块不正好寓意她们是一对吗?这个她喜欢。

    “还是你自己留着。”刚才还宝贝的什么跟似的,现在又要送她,这丫头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为什么?”

    “那小贩不是说了吗?这是送与心上人的,何况这本就是我给你的,如今再拿回来成何体统?”

    “话说那姓李的为什么来找你啊?”沐清一接过风玲珑,她的确没有好理由说服花木兰收下这玉,好,一块玉而已其实并不代表什么,将它们合二为一贴身收好,换了一个话题。

    “他是来殇州办事,找我只是顺便。”花木兰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吗?他堂堂一个将军当跑腿的?不是另有目的,就是有大事发生了。花木兰,你又要出征了是吗?”

    “我不是一直在边疆征战吗?”花木兰失笑,这孩子真是聪明。不过这次恐怕会久一点,也许真的算得上是出征。

    “你刚刚不是才打了场漂亮胜仗,他们不用修养生息的吗?”没有否认便是默认了,花木兰之前借数十年难遇的那场大雨之便,带人绕道连云山,掘开连清河上游堤口,冲了敌军大营,不费一兵一卒歼敌万余人,可谓重挫敌军,如此元气大伤之下,她以为会太平一阵子的。

    “这种事,作为军医你不用知道太多。”意思是她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我也想要体验一下沙场气魄,为此了解一下情况,做做功课也是应该的嘛!”沐清一笑嘻嘻言道。

    “你这话何意?”花木兰微微皱起眉头,这丫头想干嘛?

    “意思很简单啊,就是我要跟你一起去!”笑话,她既已决定跟她耗上了,当然不会再放她一个让人走,她决定,她走到哪她就跟到哪,顺便找机会培养感情嘛!

    “作战不是儿戏,军中自有铁律,岂是你想去就可以去的,一切须得听从将令!”花木兰板起面孔。

    “你刚才还说我并非士兵,何须听从将令!”沐清一用她刚才的话堵她,也不想想刚刚人家那可是在为她说话。

    “但你如今也是军中一员,小事可以不用计较,如此大事必须依令行事,别说你这个人,就连那些不通人性的马儿,也必须听令调遣!”

    “那我就以个人的名义跟着去呗,反正我有没卖给你们军队,这麽久了,想必我的身份你也查过了,我随时可以离开的对不对?”

    “你觉得,军队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花木兰声音有些冷。

    “不,我只是觉得,我若想走应该没人能留得住我,同样,我若想跟着,应该也没人能甩掉我。”沐清一才不怕她,反正她是跟定了。打人她虽然不在行,但轻功好啊,跑路跟踪她可是一流的。

    “你……你去哪里究竟要做什么?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那里很危险。

    “去见识见识啊,我长这麽大还没上过战场呢,再说了,打仗很容易受伤的,你带上我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像我这么聪明机智善解人意又医术高超的有为青年,自愿当你的跟班,这样的好事你上哪找去?”看花木兰表情淡漠,她再接再厉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更重要的是,我这么博学多才,贤良淑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简直就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之佳选,花木兰…………”

    “…………”花木兰不是没反应,而是反应过于强烈,忘记回应,她本来就是有那么点面瘫的人,情绪反应到脸上会比别人淡上许多,她是被沐清一天花乱坠的一通自夸给惊着了,是自夸?虽然用词另类了点。

    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毫不脸红的能把自己夸得好像天上有地上无,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一只小雪貂

    ( )“你看,那座山真漂亮!”沐清一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笑意十足的说。

    花木兰瞟了她一眼,回答是挥了下马鞭,催马加速狂奔。

    没错,她们正在策马狂奔中,确切的说是花木兰带领五千精锐骑兵一起在策马狂奔,滚滚马蹄声如奔雷在空旷的大地上滚过,卷起漫天黄沙飞扬。这样的极速奔驰中她还有心情看风景,唉!如果在现代,花木兰一定会说一句‘i服了you'。但这是在古代,花木兰没听过这句经典台词,所以只好无语了,由得她得意去。

    没错!沐清一的确在得意,她如今又一次身着普通士兵的轻铠甲,当然这次是魏军的,如愿跟随在花木兰率领的先锋营中,开赴战场。

    到最后还是花木兰妥协了,她能不妥协吗?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何况与其让她自己溜去,还不如放在身边看着。

    话说回来,沐清一这丫头平时看似弱弱的,有时很好欺负的样子,可倔强起来,她好像没一次拗的过她。唉!

    傍晚,扎营的地方是一处靠水的树林,士兵们就近捡来柴枝,架起大锅,生火篝火,马匹跑了一天,便都在河边水草丰茂的地方让它们自由活动。

    花木兰在一棵树下闭目养神,沐清一靠过来问她:“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打柔然应该是向北才对,可沐清一发现她们一路疾行的方向是偏向西方的,这让她忍不住好奇,去西边干什么呢?

    “到了你自然便知,何须多问。”花木兰眼也没抬的淡淡回道。

    小气!告诉她一下会死啊?明知她好奇心有多重,还故意吊她胃口,讨厌!

    沐清一碰了一鼻子灰,哼一声也不再理花木兰,一个人去河边找水喝。她嫌弃下游河水被那些马饮过,于是沿着河流往上走,一直走到有一块大青石的地方,离营地已经有相当一段距离,沐清一挑了一处清澈的小石洼喝饱了水,又把随身的水囊灌满,便在大青石背阴的地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休息。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沐清已深吸一口着带着花草清香清风,脱下鞋袜,将脚浸入清凉的水中,“啊!好舒服!”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放松身子躺在光滑的石头上晒月亮。

    因为太过舒服,她不知不觉便打起盹来,正迷糊间忽然被‘嘶嘶’的异响惊动,她睁开眼,警觉的竖起耳朵倾听周围动静。

    “扑通!”忽然听得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类似野兽挣扎的低鸣,沐清一立刻循声望去,月光下,只见一条数米长碗口粗的一条花蟒正卷着一头白色的幼兽向水中拖去,那幼兽奋力挣扎,不时发出低低的哀鸣,身上一块块暗黑斑迹,想必是血污所致。

    沐清一脚下轻点便飞过隔挡在中间的大青石,心中感慨轻功果然是个好东西,省时又省力,不然等她走过来,恐怕连蛇尾巴都摸不到了!

    沐清一一脚踩住蛇尾,那蛇在水中昂起头似乎想看清是谁阻了它去路,沐清一趁机将起身时顺手摸的几块鹅卵石射向蛇头,那蛇吃痛,抽出尾巴,不顾那小兽,便狠狠的拍下来。

    沐清一在它抽尾巴的时候便已跳开,看准机会接住从半空掉下来的小兽,就地一滚 躲开了那蛇尾一击。

    这下那蛇兄怒了,非但没击中目标,还弄丢了猎物,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怒!果断怒!必须怒!,否则对不起它出场一回!

    鉴于它不能像阿猫阿狗那样发出吼声以示愤怒,所以只能拍出大大的水花来发泄,不过在气势上的确更胜一筹。

    沐清一被溅了一身的水,心中恼怒,姑奶奶就这一身衣服,弄湿了连换的都没有,于是把剩下的石头一股脑全丢出去报仇,然后脚尖一转准备开溜。

    不想,那蛇再次被击中,竟然不顾疼痛,其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的攻过来。沐清一一时大意,险险避开雷霆一击,却被那回扫尾巴缠住一条腿。

    “扑通”一声,这回被拉下水的换成她了,还买一送一的连那只幼兽也带了下来,情势立即大逆转。她想把手里的小兽抛到岸上,以减少伤亡,可岸边全都是石头,她这一抛,这只本来就伤的不轻幼兽恐怕直接就摔死了。

    就在这一个犹豫间,她被拖离岸边更远。

    沐清一只觉冰凉了河水一下就侵透了衣衫,现在虽然已近春末,但夜里的河水还是很凉的。沐清一被激的倒吸一口气,nnd,这下全湿透了!

    她在水中无处借力,花蟒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此消彼长之下她便一路被畅通无阻的拉进深水区,直至没顶,直至更向下…………

    水下漆黑一片,沐清一感到好像有人拉住自己,接着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漫入口鼻间,那缠在身上的力量忽然松了,她便被拖着向上浮去。

    “咳咳……”沐清一一手撑地跪在岸边向外吐水,其实她并没有喝多少水,只是那股血腥气令她不自觉想吐。

    “你怎么把自己弄到水里去了?”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沐清一这才想起怀里还抱着一个,赶忙检查,小家伙经过这一番折腾居然还命大的活着,不过也被淹得直翻白眼了。

    “为了它!”沐清一可怜兮兮的抱起小家伙给花木兰看,这次下水唯一的收获就是把这头小兽给洗干净了,是只纯白的雪貂,虽然一身的甚是狼狈,依旧不掩其可爱的样子。

    “所以你就差点被那条蛇拉去做客?”听起来声音有点冷。

    “这个,其实只是我的药效慢了点,只要再一会,那条蛇就是没人碰它自己也会趴下的。”小小声辩解。

    “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这回声音更冷了。

    “不,绝对不是,你再晚来一步,我不死这小家伙也肯定没命了!所以你是它的救命恩人!”沐清一立刻见风转舵,并把小家伙举高,证明花木兰拯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又造了好几级浮屠!

    “哼!”花木兰淡淡的扫了眼前的小动物一眼,甩甩湿衣转身便打算回去了。

    “你看它长得这么可爱,就这么死了多可惜啊……啊……啊……啊嚏!”沐清一不死心的追上去,打算再对花木兰歌功颂德一翻,却被自己的一串阿嚏声打断。得,这下好,感冒了!

    西夏

    ( )花木兰去找来树枝生火,幸好火石不怕水。沐清一在火堆旁替那只小雪貂上药包扎伤口,然后把它放在草地上,让它能够睡得更安稳些。

    沐清一走到花木兰身边坐下,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生气了,沐清一挠挠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一粒药出来:“你刚才也下水了,这个,这个吃了!阿嚏……”沐清一揉揉红红的鼻子把药丸递到花木兰面前。

    花木兰看了她一眼,接过药丸吞进嘴里,然后继续沉默。

    沐清一继续揉揉痒痒的鼻子,识相的不去惹她,也沉默着假装自己不存在,可是,“啊嚏……阿嚏……阿嚏……”

    看花木兰飘过来的眼神,她无辜的缩了下肩膀,她也不想的,可是真的好痒!“啊嚏!……”

    “把衣服脱了!”花木兰终于受不了她在一旁不停的制造噪音。

    “你,你想干嘛?”沐清一抓紧胸前的衣服,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花木兰无语的盯着她好一会才道:“把衣服烤干!明日还要行军,你若病倒在这里,可没人会留下来照顾你!”

    “哦!”呜呜,好狠心!还以为她忽然开窍了,吓她一跳:“那你的衣服也湿了,一起烤!”福利啊福利,一定要争取!

    “不用了,我有替换的衣服。”

    啊?为毛?沐清一心里不平衡了,为毛她可以有替换的衣服,而她只能有这一身士兵服?连个替换的衣服也不可以带!说什么全体轻装上阵,这是哪门子的全体?这难道就是将军与士兵的区别,这,这也太明显的差别待遇了?她要抗议!她要上访!她要示威游行!她要……,总之,这太不公平了!害她的福利啊,就这么飞了!

    花木兰一身天青色长袍,手中拿了件同色的披风走回来,原本她并不打算现在换的,但想到恐怕要耗在这里很久,明日卯时便要起程,现在换上也好,省得到时麻烦。

    沐清一在花木兰转进一棵树后才发现她那匹‘墨雪’也在,那家伙通体漆黑,隐在林间的暗影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怎么还骑马过来的?”沐清一看她走过来,好奇地问。这一路逆流而上,又多是林间小路,骑马可不怎么方便。

    “它自己跟来的,你怎么还不脱?”花木兰坐回火堆前。

    “哦!”她忘了花木兰的马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