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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兰情第2部分阅读

混进军营就变成了我采药的通行证了嘛。”不然你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来,本小姐还懒得走这一遭呢,白天热得像蒸笼,晚上冷得像冰窖,成日的风沙漫天,皮肤都被风沙磨粗了。“不信,你可以带个军医上山看看,就在上次的温泉旁不远,那里应该还有我采过的痕迹,只不过那地方难爬了些,可能要劳动你把人背上去。”

    “那个曲莫云知道吗?”

    “啊?采药?还是女儿身?他知道我来采药不知我为女儿身,否则,他也不敢带我进来。我采完了药就要离开,只在这段时间教他,而他借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们算是各取所需。”

    “嗯,照你这么说,并不是你想来,而是我们军营扎错了地方?”妨碍她采药。

    “没有没有,军中将士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远离家乡亲人,征战疆场多年,九死一生,百死无悔,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柔然终不还,小女子万分敬仰,万分敬仰。”其实她就是这么想的。

    花木兰静默了一会,“你倒挺会说话,可是,依然不足以让我信你。”

    被当成女仆了?

    ( )沐清一想买块豆腐直接撞了得了:“反正我也说完了,爱信不信!”

    “你现在所说不过是一面之词,我会派人去查证是否属实。”

    “查证属实,我是不是可以就可以离开?”她还要云游四海,她还要游戏人间!

    “到那时你不想走,我也会亲自把你丢出去。”

    哼,谁稀罕这儿!沐清一撇撇嘴没出声。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不可以随意离开军营,要随传随到,我会派人跟着你。”

    把她当犯人啦,哼!哼!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忍。

    “算了,你毕竟是女儿身,终日跟着个大男人,多有不便。”咦?终于良心发现啦?“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搬来这里,我亲自看着你,正好现下我有伤在身,要人照顾起居饮食。记得,要让我随时看到你.”啊?二十四小时贴身女仆?这下更过分干脆把她当奴隶了!哼!哼!哼!生命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放假先,555……她忍!忍!忍!

    “依军纪,我不可以在这里吃饭。”可她还是忍不住给她找难题,说不定能争到一点福利呢?

    “我说可以,便可以。”她微笑。好,这里她最大,下头的又都把她当神来参,她说了算。那——

    “我每天都要煎两次药。”继续努力!

    “我会派人贴身保护,免得你烧了营房。”

    “我……我要去茅厕呢?”这下你总不能派人跟着了?

    “不得超过一刻钟,否则,嗯——你那些药材一样也别想带走,你觉得这个惩罚不算太重?”

    “……算你狠!”

    “既然你没有异议,现在可以继续履行你大夫的职责了。”手上连点几下,沐清一终于恢复自由身,活动一下筋骨,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乖乖的重新包扎伤口,心里腹诽着,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还没流死你个死妖怪,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拉拉渣渣不知所云,却不知道表情丰富堪比川剧变脸,好好地娱乐了一下大众,幸好这唯一的大众耐力强韧,兜得住,没当场给她笑喷。

    “我去煎药,你先休息一下。”沐清一在怨念中完成包扎大业,打算去煎药,伺候好这位大爷,她好去休息,她快扛不住了!

    “慢着,药先不用了,你……”

    “什么?你这伤怎么可以不吃药,听说你以前用从不让军医开药,莫不是你怕苦?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她打断花木兰义正言辞的教训她,心里叫苦不迭,姑奶奶您就别给我找事了,再这样下去,你没倒我先倒了!

    花木兰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再任她这么自由发挥下去不定扯哪儿去呢。不得已挥挥手打断她:“说什么呢,我不过是为掩饰身份,哪那么多废话。”

    “哦,那你刚才——”她差点忘了她也是女儿身,一把脉不就露馅了。

    “我是想说午膳之后再用。”

    “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午膳后药就变成甜的了?

    “没太大区别,只不过离午膳还有一点时间,在此之前,我允许你自由活动,范围营帐内。”

    “我只想睡觉!”沐清一同学很诚实,实在是她脑子里就这俩字最清楚,其他的都是浆糊,啊浆糊。

    “我可以把软榻借你。”

    “谢谢。”你是老大,爱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有觉可睡,这种小事就不用计较了。

    沐清一不客气的走到花木兰所说的软榻,那软榻是元帅送与她的,平时坐着百~万\小!说,累时可以小睡一下,她很喜欢,在上面铺了软软的兽皮,沐清一想必也觉得躺在上面很舒服,倒头便睡着了。

    花木兰看着沐清一沉沉的睡颜,一个笑纹从唇角慢慢扩散,直至眼底眉梢。从军以来她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如此放松的笑,以往无论战功如何的彪炳,因着女子之身的秘密,终是有些心虚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勇敢,战场从不后退一步,她比任何人都坚强,受伤从不喊痛一声,唯恐一点点示弱,便引人疑心。所以她不敢放肆的笑,怕眉眼间流露女态,更不敢流一滴泪,因为眼泪是女人的专利。这麽多年,她习惯了将情绪隐藏在平淡的表情下,令人人都以为她是天性凉薄,不苟言笑的。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像大部分和她一起从军的兄弟那样,葬身这片黄沙。或者……,不,没有或者,从第一天穿上这身戎装,便把命交给了这片大漠,她的兄弟们不过先走一步,也许明天,也许下一场,她便会也他们相会,不该奢望的,那些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只盼背后的家园,合乐安好,故乡的老爹娘,平安康健,便不枉她受边疆十年苦寒。

    但今天,她又依稀想起了少年时在桃树下舞剑,阿爹赞她舞得好,她曾笑的多么的恣意飞扬。那时开怀的心情便如今日这般,是的,她很开心,今日,此刻,她从不知道,没有秘密负累的相处,会令人身心如此放松,不怕被识破,不担心留破绽。

    当然,她更开心的地方还是,这突然蹦出来的叫沐清一小孩,是小孩?看来不过是十六七岁年纪,一身男装,眉清目秀的样子更形稚嫩,无怪会被人赶出去,以男孩的标准看,尤其是北方男孩通常都高壮的样子,她会被人认为不足十五也很正常。不过这孩子眼神清澈,不像心思深沉的人,眉眼间灵动飞扬的神采会让人觉得这孩子活力十足,而且这小孩机警聪敏反应奇快,虽然那些反应有时真的很让人哭笑不得,但也正因此才显得更可爱。即使某些行为有些出格,也只会让人认为那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已。她分明有很多机会离开,却还是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在这里她不可能再找第二个人照顾受伤的自己,她的秘密不允许。

    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性格嘛?更是她生平仅见的,呃——好玩?嗯!对,就是好玩,如果她再小一点,她定会领回来养。

    这在边关并不稀奇,边关常年受战祸之苦,孤儿便也偶然能看到,有些将士怜他们身世孤苦,会带回军中,算是有口饭吃,不致饿死街头。但大多数这样的孩子还是悄悄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一方面将士们微薄的军饷实不足以负担这些孩子的生活,太小的只能送给好心人寄养,但大家都一样穷困,他们的命运会怎样?没有人会知道。更多的孩子则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机会等到被发现。

    说实话,当发现军医里没有她那一刻,她有一瞬间失望过,总觉得她不该是敌人。后来她以药童身份出现,她已疑虑渐消,不过谨慎起见,才留她不走。让她贴身照顾,其中大多是报复之意,别忘了她也是女人,她也很小心眼的,只不过她小心眼的很隐蔽,也就是传说中的腹黑。

    她本来还想整她,看在她照顾她一整夜,又打不还手的份上,暂且放她一马。看她累极的样子和额头上的一个大青包,惨兮兮怪可怜的,花木兰扬声叫来亲卫兵。

    丫的就是一狐狸!

    ( )花木兰午膳时并没有叫醒沐清一,导致沐清一这一觉直睡到了日落西山。醒来时只觉饥肠辘辘,确切的说她是被饿醒的,这才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起来去找吃的,觉得脑袋上一片清凉,一摸,嘶——,一个大包正在那儿正耀武扬威呢!这才想起是在花木兰帐中,那清凉的感觉?将手放在鼻尖一闻,淡淡的药香,果然,上过药了。总算她还有点良心。

    摸摸战鼓擂的肚子,开始寻找花木兰的身影,发现她正倚坐在床上百~万\小!说,便理直气壮的说了声:“我饿了!”

    本以为花木兰会打发她自己去找吃的,大不了派个人跟着。不想花木兰只是不甚在意的看了她一眼,淡淡接了句:“终于醒了,睡得像猪一样。”随后轻轻击了两下掌,便有个少年端上来

    饭菜,手脚利落的摆好,看了她一眼,匆匆退下。看她干嘛?她脸上有花?哦,对了,她额上有个包,想必颜色很精彩,才会让小兵的那一眼看出个千回百转欲语还休的意境。

    其实花木兰还是很虚弱的,根本没办法下床吃饭,但她拒绝让人喂她,所以只好置了个矮桌放在榻上,颇有几分东北人民的特产——土炕的样子,再在底下加把火就更像了,沐清一恶意地想加把火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不土炕更暖和,会不会把花木兰直接变成烤||乳|猪,哦不,是烤妖怪!

    “过来!”花木兰招呼沐清一,桌上有三菜一汤,两个碗,两双筷子,明显为两个人准备的。沐青衣和自觉的坐到花木兰对面,花木兰单手托着碗,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吃饭。”

    碗里是流质的清粥,许是因为只有一只手能动,只端了粥碗慢慢地喝。沐清一看着忽然就觉心里莫其妙有些赌气。可气些什么?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在心里告诫自己身为医者,应明白气伤肝,更忌郁结于胸不得发,于是她要化气愤为食量,拿起筷子埋头苦吃,狠狠的给它发泄出来。

    花木兰看那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吃法,着实小小惊了一下,这一惊不要紧,等她醒过神来,桌上的饭菜已经被风卷残云的扫荡一空。沐清一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眼神颇有些挑衅看向花木兰,心里舒坦多了。

    花木兰轻咳一声,放下喝了一半的粥碗,若无其事的对外面道;“撤了。”

    饭后要继续上午未竟的事业煎药时,才意识到自己貌似睡过头了,怪不得花木兰说她是猪,原来她睡得太死,没听见人家叫她,可是花木兰有叫她吗?她死活想不起来。哎呀,别管啦,把药煎了先!

    “吴凉小弟,你有话要说吗?”吴凉乃花木兰帐下亲兵,年方十六,平时负责给花木兰看门放哨,洗衣打扫,端茶送水,传话跑腿,总结一下就是打杂小弟。也是欲语还休的那位,现下被花木兰外派来监视,呃,不对,是保护沐清一。跟就跟,反正她也没打算跑,可他从出了营房便一直盯着沐清一看个不停,看就看,反正她还不至于被一个小男孩一看就脸红,可他分明一副欲言又止欲语还休有话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或如何开口的样子。害沐清一都要以为她对自己一见钟情了,看那眼神又实在不像,到现在,药都快煎他还没休完,沐清一怕他憋出内伤,好心的给他开个头,人说万事开头难,现在头已经开好了,你顺着往下说就可以了。

    “哼!”谁知这位非但不领情,还把头一扭做不屑状。沐清一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当了一回吕洞宾,算了她不跟小孩一般见识,就让他憋死算了。

    沐清一进来的时候,花木兰正手握卷册在百~万\小!说,又在百~万\小!说?这人貌似睁着眼就不会让自己闲着,用得着这么勤奋吗?拜托偶尔也有点伤员的自觉好不好!

    花木兰随意的将书卡放在床头,蓝色翘起的书皮上露出白底黑字的书名——《诗经》。“您还真有闲情逸致!”总算不是什么孙子兵法孙膑兵法之类的,否则真没救了。

    递上盛着浓黑药汁的瓷碗,沐清一是个好奇心挺重的人,且一直以不耻下问为荣,所以忍不住又问了句:“我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得罪过你的小卫兵?”可她今天是第一天认识他?或者还根本算不上认识,他们连一句完整的对话都没有过,她倒是问人家一句,人家回她一个‘哼!’。难不成这帐篷里有他偷偷养的蛐蛐?一个不小心不幸的被她踩死了?她忽然神来一笔的想起《新白娘子传奇》上许仕林抓蛐蛐藏在竹筒里,被当成柴火烧了的那段,觉得男孩子都应该喜欢养蛐蛐。她甚至想抬起脚来看看有没有那可怜的小小尸体。唔,真可怜!

    花木兰看她一脸悲痛莫名,懒得理她,酷酷的回了句:“不知道。”接过碗眼也不眨的把一碗苦的要命的汤汁喝掉了。

    沐清一看那药白开水一样就被灌到了肚子了,忘了刚才的问题只想问:“不苦吗?”

    “不苦,要不你尝尝看。”花木兰随口说。

    却见沐清一真的伸出舌头在碗沿处舔了舔,随即小脸皱成一团,啪啪啪跑去找水喝了。

    “噗,呵呵呵呵……”花木兰忍不住低笑出声,她不过随口说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啊!其实沐清一想的是:哎?她不会煎错药了?

    沐清一端着一个茶杯回来,没好气的递给花木兰:“笑,笑死你算了。”

    看花木兰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那杯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当初怎么那么肯定我会医术,不怕我一个不小心把你医进鬼门关?”

    “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说的,我怎么都不记得?”

    “温泉边,你不是说;‘我这药会发些热,不散出来会伤了内府。’?”

    “貌似说过,那又怎样?”

    “习惯!人们总是在不经意的行为和语言中自己被出卖,这便是习惯。如果药取自别人,只会说‘这药’,只有出自自己之手,才会习惯性理所当然的加一个‘我’。所以,可以独自配出那种药的人,相信医术也不会太差才是。”

    这人八成是狐狸投胎!又强的变态!谁惹到她,恐怕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更可怜的是连原因都找不到。好可怕!她不要呆在这里了,于是向花木兰提出要回军医营,说是要收拾东西兼去告个别,从此以后投入轰轰烈烈,水深火热的新生活。并善解人意的提议不用特地派人保护了,她会很快回来的。

    花木兰平静的听她啰嗦完,竟没说什么,懒懒的挥挥手,准了。

    一炷香以后,沐清一果然很快的回来了,这里是指速度,火箭一样就冲进来:“花木兰,我的药材呢?”她还奇怪曲莫云怎么知道她要离开,东西都给她收拾好了,还准备了酒为她践行,原来花木兰早就派人来过了,她所有的药材和瓶瓶罐罐早被洗劫一空,只剩一些日常衣物幸存。沐清一一口酒喷在曲莫云脸上,火烧屁股的跑回来。

    “什么药材?”花木兰头也没抬心不在焉的道,没因她不敬的直呼她的名字而多意外。

    “你少装蒜,就是你派人从军医营搬走的那些。”沐清一气愤的提醒她,看她再如何装傻!

    “哦,你说那堆破罐子?”她终于抬起头,貌似刚想起有这么回事。

    “对。”沐清一咬牙,她的宝贝被说得像一堆破烂。

    “我叫人丢杂物营了。”花木兰闲闲的回答。

    “什么,杂物……,我要去取回来。”真当破烂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先冷静!冷静!她她现在就去救它们出来,立刻!马上!

    “不行。”平平的声音并没有命令的语气,但叫人无法违抗。

    “为什么?”沐清一切齿!

    “我没告诉你吗?你离开军营之前,你那堆所谓的药材,都会暂且寄放在那里。”

    “你什么时候说过?”沐清一咬牙切齿!

    “没有吗?哦,对,是我临时想起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

    “临时?临时是什么时候?”分明是早有预谋。

    “什么时候啊?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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