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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泪流满面第4部分阅读

    目光向我射来,我不禁有点心虚。

    “和你没有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叫人打他的吧?”

    “我?怎么会是我?你听谁在乱说?”我假装有些生气,忿忿地说。

    “ 阎玉明说的,他说那天打他的人问起了计算机机房被盗的事,而且你们寝室还有个人也在场,好像是那个色狼程默!”

    我心里暗暗地把姓阎的直系亲属问候了一遍,竟然告到叶蕊这儿来了,不要脸。同时也责怪猛男的粗心大意,想这小子做事总是不小心,这次被抓住把柄,我可麻烦了!

    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骗住叶蕊,我立刻换上一脸的惊讶,瞪大了眼睛,说:“有这种事?那天猛男一直在机房上机啊,刘夏看到了的。”

    “那机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那天我们不是在银厂沟吗!”

    叶蕊板着脸,死死地盯着我,直盯地我心里发毛。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那天下午你和廖冰吵架我看到了,事情没那么巧合吧!而且阎玉明以前给我说过你对他很有意见!”

    我一下就火了起来,说:“阎玉明阎玉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到底谁是你男朋友!”

    叶蕊也是一脸的怒气,不依不饶地说:“反正我男朋友不会去做这种下三烂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叶蕊把脸转了过去,冷冰冰地说:“自己清楚,你又不是没做过。”

    我一下就被打懵了,大一那件事情以后,我在言语上就一直很小心,尽量不提起。几年过去了,我以为她早忘了,没想到叶蕊却因为一个小小的阎玉明,把陈年旧帐又再次翻出来。我心里一阵难过,拉开门一声不响地调头就走。

    在回寝室的路上我越想越气,恨不得把姓阎的一口吃了看见谁都不顺眼,回到寝室的时候有个外寝室的小子在和猛男打魔兽,我一没控制就骂了出来,叫他给老子爬起来,滚出去。说得这小子愣头愣脑的。猛男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回事,我懒得理他,想还不是你娃把事情办砸了!猛男讨了个没趣,默默地关了电脑,看样子是要出去。走的时候他说:“今天我要在外面过夜,如果晚上查房帮我点一下名。”我骂了句烂人,就打开电脑玩游戏。

    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下午打cs的时候手气特别顺,用k连连爆头,可能是心情不好的原故,我每次都冲得异常生猛,打得隔壁的警察叫苦不迭,半局的时候,我对着话筒喊口号,我是流氓我怕谁!让一群匪兄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转眼间七个小时过去了,从电脑旁站起来时,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突然觉得双眼刺痛,看东西也不太清楚,我决定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睡觉。我正要出门,这时电话铃响了,我好不耐烦地接起来。

    “喂!找哪个!”

    话筒里静了一下,可能是被我的语气吓住了,一会儿,一个女声传了出来。

    “请问,程默在不在?”

    “猛男出去了,今天晚上不回来。”我想多半又是猛男的网友,这厮泡了妹妹留联系电话时从来不给手机号,说是怕遇见恐龙后脱不了身,结果害得我们深受电话之苦。

    “啊?他说要借本书给我的,急用,真是说话不算话。哦,对了,你是他寝室的吗?你是谁?”

    我觉得有点怪,难不成是熟人?

    “我是冷泉,他大哥,我认识你?”

    电话里传来几下轻快的笑声,那个声音一下温和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呀,今天谁惹你了,还大哥呢,说话吓死人家了。”

    我好奇起来,问:“你到底是谁?”

    “笨蛋,那么快就忘了,我是林静!”

    我这人就这样,最怕女生暧昧温情地说话,更何况是这位大眼美女,我的语气立刻温柔起来,问他找猛男什么事。她说她要一本毛泽东思想,我说寝室里有四本新的。

    “我急用,但现在我有事不能出来,怎么办呢?”

    “你说怎么办。”

    大眼美女突然轻声说:“你帮我带过来吧,我在b区公寓,618寝室。”

    我们学校的女生住两个地方,区和b区,叶蕊住在区。两区相隔比较远。我想了一下,应该不会碰见叶蕊的同学,而且b区公寓我还没去过呢。于是我一口答应下来,说一刻钟后到。`

    深冬时期的成都,夜晚特别地寒冷,冰凉的细雨夹在寒风里,淅淅沥沥的落在我的脸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路上我收到叶蕊的短信,问我在哪儿,我还一肚子的气,关了手机不想理她。

    女生寝室楼的管理员拦住了我,我把学生会的证件亮给她看,这个证件是我大二时托一个学生会的朋友帮忙办的,以后我去叶蕊那儿,都非常方便。我说我有点公事,要去找人。这种说法是我们的惯用伎俩,并且私下认为这样说不无道理,因为学生会的人正事没有多少,但利用这个头衔,亲近大一的漂亮妹妹倒是轻松加愉快,后来发展为只要是学生会的找女生就是公事,非学生会的一律居心不良。这样一来,每年学生会的生意好的不行,废物更是一年比一年多!

    618寝室的门没锁,推开口,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她们的暖气可开得真不小,里面回荡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好像是柔若彩虹这一首,环顾四周,没看见人,我叫了一声“林静”,一个声音回应了一下,一会儿,那美丽动人的大眼美女穿着一件粉红色睡衣,扭动着那芊细的腰肢带着微笑从阳台走了过来。

    我感到有点紧张,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室友们都陪男朋友出去了,好无聊阿”

    我把书递给她,她粗略的扫了一遍,然后对我笑笑,道一声谢了。我说没事,我就回去了。她抓着我的手,把我引到她床前坐下,说你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倒杯水。我坐着无聊,就细细打量了一下,寝室干净整洁,布局合理,清一色的白色蚊帐,配合着不同色调的床单被套,显现出独特的个性。角落里的一盆芦荟,更是打点出一份清新的绿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迷人的香味。这些都是女生寝室所独有的风格。

    “冷泉,你看什么那么专心阿?”大眼美女递了杯可乐给我,紧挨着我坐在旁边,“对我们的内装饰有兴趣哦?”

    我笑着摇摇头,想哥哥我现在可只对你的内装饰感兴趣了。美女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舒肤佳的香味,看样子刚刚洗过澡。寝室里太热,我穿着羽绒服像呆在火炉里一样。美女看我在流汗,抿着嘴笑道:“笨蛋,那么热都不知道把衣服脱了。”我顿时觉得有点尴尬,说哪里哪里,看到你那么凉快我都忘掉热了。她只穿了一件单睡衣,半透明的面料隐隐约约地泄漏出一些里面的小秘密,让人浮想联翩。我把外套脱下,感觉口干舌燥,身体里一种原始的欲望在燃烧,在,在翻滚,渐渐蔓延到我的全身,每个细胞仿佛都在热烈地跳动,我的脑袋一下就热了起来。聊了几句话后,大眼美女紧贴着我的右手,头慢慢靠了过来,我的耳朵都能感到她嘴里呼出的那股湿热的气息。

    “程默说你也够强,今天她们都不回来。”

    我盯着她的小脸,看见那上面慢慢泛起了红晕,迷人的大眼睛里仿佛燃起了火焰,我的身体一下就控制不了了。这时,猛男的话浮现在我脑海中:

    “她们都主动脱干净了,你还希望我没有反应么?”

    冷泉是个什么垃圾?

    时光如流水般,在生命的缝隙中轻轻穿过,带来喜怒哀乐,带走青春年华,在这座乌烟瘴气的城市里,人们戴着形形色色的面具,匆匆忙忙地穿梭在大街小巷,在不同的场合里上演着一幕幕悲欢离合,他们是哭,是笑,都无关于这座城市的喧闹,就如我们生命的痕迹,迟早会消磨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廖冰承包的水吧开在学生娱乐中心旁边,是一个集棋茶牌酒,休闲娱乐为一体的活动场所。110曾经和一群朋友去过,回来后说是“生意兴隆,座无虚席”。我也听学校里的朋友介绍过情况,说去廖冰那儿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学生中的牌迷,赌鬼,经常都是夜夜通宵,麻声不断。高校内明令禁止赌博,而廖冰却置若罔闻,还请了几个牌中高手扎场子,全然不顾后果。我猜想可能还是和保卫处刘处长有关,天知道廖冰每年向他进贡多少。

    小b过来后专门去视察了廖冰的根据地,形容其为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猛男说商人都是唯利是图,廖冰这娃有点天赋,以后可以去走私毒品。小b说他准备带人过来“照顾”廖冰的生意,我说要小心,那群人不好惹。小b说我不偷不抢,只不过和他赌几把,难不成还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小b有个朋友以前在驷马桥的地下赌场操过盘,人称“鬼手”,看小b的意思是要好好娱乐一下姓廖的了。

    送小b回会展后,我打的赶到了川医,前几天老妈打电话给我,说我小姨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估计没有多少时间了,要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小的时候,小姨非常喜欢我,每次到我家里总要带了很多零食,偶尔是一些玩具来看我,然后脸上绽开了带着温馨的笑容,说:“小帅哥,快过来!”,这时我就屁颠屁颠得向她跑过去,而小姨就张开手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我一直说小姨是除了父母以外我最亲的亲人,此话不假,她没有结婚,更没有小孩,就把我当作亲生的一样对待。上大学后我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渐渐地和亲人们疏远了,小姨有几次叫我到她家里去玩,我都找借口推托,现在想起,心里竟隐隐作痛。病房里只有我妈守在那里,小姨已经被癌细胞折磨地皮包骨头了,虚弱透过那双暗淡的眼睛显露出来,看了让人心痛。小姨看到我来了,强打起精神,脸上露出苦涩的微笑,轻轻拉着我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泉儿来啦,又长高了,小姨我真想你。”听到这里,我不禁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老妈说现在泉儿长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知道怎么体贴人,成绩也好,现在还被保送研究生呢。我的脸一下就红了,心里惭愧不已,小姨很欣慰地说:“好,好,看你还不好意思呢,真乖。”我顿时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她。

    小姨叹了口气,说:“活了大半辈子,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名啊,钱啊,统统都是假的,真正不变的,还是亲情啊。”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那爱情呢?

    那天在b区办完事后,林静执意要送我下楼,我起初怕被人看见,但想了想也没说什么。下楼的时候林静挽着我的胳膊,我的虚荣心立即为我开拓罪名,毕竟是个大美女啊,是男人谁能不心动呢?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时候,在第二个楼道口,一个女生抱着一大堆书急匆匆地跑了上来,一没留神,撞了个正面,一看,竟然是白丽。白丽看见我们,先是一惊,然后立刻换上一幅蔑视的表情,不屑地盯了我一眼,场面好不尴尬!我紧张地要死,额头上的汗珠争先恐后地渗了出来。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但白丽“哼”了一声,调头就走。我心里慌了神,让林静先回去,自己慌慌忙忙地跑出了公寓大门。

    白丽看不惯我,已经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事了,那时,白丽就教育马蚤人,说冷泉是个什么垃圾?不务正业,投机取巧,用情不一,沾花惹草,你怎么能和这种人做朋友?这些话是110偷偷告诉我的,我听了后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每天还是和马蚤人打打闹闹,那时我满不在乎地想,不就是垃圾吗,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堆堆的垃圾!且坚持认为自己是属于可回收利用的那种。“还不算太糟!”我安慰自己道。其实我还是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在很多人眼中的形象,但就是不能克制自己的行为,马蚤人说我是属于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我不以为然,并搬出弗洛伊德做挡箭牌。

    我不敢肯定白丽会不会告诉叶蕊,人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亲,我想她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几天给叶蕊打电话,她都一直关机,寝室电话也打不通,我估计她还在生我的气,叶蕊就这样,一天不和我闹就浑身痒得难受,我也懒得理她,根据以往的经验,最多几天她又会像个兔子一样跳了出来。这样一来,我只有从马蚤人哪儿打听情况了,但又不能明问,所以我总是在和马蚤人聊天时有意无意地提起白丽,想知道白丽有没有说出去,但马蚤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说了一些家常琐碎。我猜测白丽可能装懵了,这才稍稍松口气。

    回学校后我到机房去了一趟,刘夏还在守夜,他比我小一届,为人忠厚老实,任劳任怨,性格特点与我完全相反。当年我和马蚤人在学校里贴出公告招聘机房管理员的时候,我就说人一定要本分老实,不能耍滑头。马蚤人笑我说你怎么不对自己这样要求呢?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做老板的要以身作则。我不停地摇头,说做什么则?我这是管理者该有的基本素质,而他只是一个打工的,怎么能相提并论!这几年刘夏帮了我很多忙,我从心底还是很感激他。这个机房的生意现在是越来越好了,我还准备包下去,毕竟还有三年的研究生要读。刘夏把账本拿给我看,这个月估计又能有两千的收入,我心中大喜,不断称赞他会办事,还许愿说这个月多发他三百元奖金,这厮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刘夏问我今天来找我的那个超哥是谁,说起小b我一下就来了兴趣,说这是我的兄弟,帮我收拾廖冰的,刘夏也兴奋起来,说就是就是,这种败类该教训一下了。小b说今天晚上行动,明天一大早就给我个交待,我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恨不得立刻天亮,刘夏说成|人天地里有几部新片,韩国的《色既是空》,和香港的《满清十大酷刑》,我当即决定不回寝室了,就在机房里通宵。

    夜色朦胧,校园里一片空寂,学生公寓已经熄灯,远远望去,在黑色的夜幕下显得阴森可怕,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这恐怖的黑暗中昏昏入睡,白日的喧闹在这里早已沉寂,剩下角落里一些斑驳陆离的灯火,照亮那些遗忘或者被遗忘的人。机房里灯火通明,屏幕上的俊男美女扭动着赤裸的身躯,摆出一个个丑陋的姿势,将人性的欲望暴露在寂寞无聊的人儿面前。叶蕊应该睡着了吧,她会做怎样的梦呢,谁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我突然觉得全身发冷,拉紧衣服在椅子上蜷成了一团。

    清晨时分,大雾弥漫,走出空气混浊的机房,昏昏沉沉地回到寝室,一会儿,小b和他的几个兄弟回来了,说:“事情搞定了,我们和姓廖的打五幺二,先让了他几局,那娃开始嚣张,居然说要打血战下雨,结果到后头廖冰他们轮番上阵,还是输了四千多,我看他这盘是给多了,哭都哭不出来。”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

    小b写了个电话和名字给我,说过几天我就回北京了,以后有事就找这个人,报我的名字就行了。

    我送小b到校门口,临走时他拿了一盘磁带给我,“给你个惊喜,这个是昨天晚上的录音,你想怎么办随便你。”

    关于对廖冰同学的处分通知

    关于对廖冰同学的处分通知

    廖冰,99级社科院学生,因其对所承包的流星水吧管理不善,以致近期发生一部分同学聚众赌博事件,在学校里造成不良影响,被他人检举。但该生事后态度端正,积极配合学校的调查处理工作,决心悔改,现经学校研究决定,对廖冰同学的处分如下:

    取消廖冰同学对流星水吧的承包权,取消其毕业评优的资格,并记以严重警告处分。

    食堂外的公告栏处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大家对着公告指指点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说:“廖冰也有中招的时候,难得啊!”。

    旁边一个胖女生轻声地说:“听说这次有人把他们赌博时的录音直接